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多截取日常生活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相,在對普通瑣事的描寫中揭示壹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作品像現實生活壹樣簡單真實自然。例如,在《苦惱》中,新郎姚娜在他兒子去世的壹周內幾次試圖向他人訴說他內心的痛苦,但他受到了有自己擔憂的乘客的冷淡。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的不幸和悲哀告訴了老馬。作者借助這個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了黑暗社會中小人物冷漠、冷漠、孤獨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微妙、冷漠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傾向和主觀評論,而是把這種主觀傾向包含在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中,讓生活自己說話,做到含蓄而耐人尋味。比如《沈睡》寫的是13歲的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的給主人幹活,晚上還要給主人的孩子搖搖籃。她很困,但是孩子們總是在哭,這讓她根本睡不著。最後,她把孩子壓在搖籃裏,倒在地上睡著了。作者嚴峻的描述包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將會如何?作者讓讀者自己去思考。
(3)簡明扼要
契訶夫主張“簡單是天才的姐妹”,“寫作的藝術是提煉的藝術”。他的小說大多比較粗略,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說明,也很少有跌宕起伏、曲折多變、張力劇烈的變化。但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簡潔明快,善於運用速寫的個性化語言雕琢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只寫了壹件狗咬人的事,警察判案,壹個場景,四個角色。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只抓住了拉爾夫警官在受審過程中的五個“變色”進行描述,收到了極強的諷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