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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思巴與元代政治有什麽關系?

古代蒙古人雖然信仰薩滿教,但多神教的傾向使他們很容易關註各種宗教的僧侶和德行。早在1240年,忽必烈就把漢代著名高僧海雲禪師叫到漠北,討教正確答案。當他聽說薩斯喀徹溫在涼州,他派人到闊端,並要求闊端護送大師到蒙古草原迎接他。當使者到達涼州時,薩斯喀徹溫·潘迪塔已經死了。闊端回復忽必烈:“大師已經去世了。他有個侄子叫巴斯巴,意思是‘聖手’。才十幾歲,卻精通佛學。請允許我把他送到我這裏來。”不過巴斯巴不用像海雲壹樣長途跋涉。1252年秋,忽必烈受其弟蒙哥之命,率軍南下,進入大理。1253初夏,駐守六盤山,是“梁龍與羌族的轉折點”。在這裏,八思巴第壹次見到了忽必烈。

忽必烈汗似乎還有點遺憾沒有見到薩斯喀徹溫省的潘迪塔。他問巴西巴:“妳的佛學跟妳叔叔比怎麽樣?”八思巴回答說:“我叔叔的佛教像海水壹樣浩瀚。我有的只是用手指探索大海,在舌頭上放些水。”隨軍的忽必烈查比公主首先讓八思巴教金剛灌頂,即要求八思巴在頭上進行灑水的密宗儀式,表示八思巴傳入佛教,從此可以把赫瓦吉拉作為最根本的修行對象。後來忽必烈也要求印心。而八思巴教學印心,就是把八思巴當老師。從此“上師”就坐上了弟子的寶座。這讓忽必烈很尷尬。經過查比的調解,雙方約定:以後巴西巴談佛教或者人少的時候,可以坐在上座;吐蕃事先與八思巴商議,隨後下達命令。忽必烈在處理世俗政務的正式場合落座,不允許八思巴幹涉。

忽必烈汗即將南征,要經過西藏的東緣。大概是忽必烈和八思巴討論了蒙古軍隊經過吐蕃時向藏民收錢、收糧、收人力的問題。八思巴試圖說服忽必烈免除自己在西藏助軍的義務,這當然讓忽必烈覺得興趣不大。所以這個會議看起來很短。八思巴在“十日乞西”後回到了“涼州宮佛殿”。

1254年初,蒙古軍攻滅大理。忽必烈留軍雲南,不為各部效力。他走原路,在那年夏天再次轉戰六盤山。此時,八思巴已經從涼州出發,正在返回薩斯喀徹溫省的途中。當他聽說忽必烈已返回北方時,八思巴半路折了回來,“經赤邑路向王宓進發”。受到了忽必烈的熱情接待,並收到了忽必烈用藏語頒布的法令。根據藏學學者陳慶英的中文翻譯,聖旨上說,蒙古王宗從“上師”八思巴處獲得信仰,因是教法和僧伽的恩人而接受印心。“故特賜八思巴上師此聖旨,以保西藏三寶所在之地,僧伽不受侵犯”,並且除了先前的賞賜外,還賜與56錠銀子、200袋茶葉、650匹織錦。作為壹個宗教國王,忽必烈不可能賦予八思巴任何實際權力,所以他只是在這個法令中重申了保護西藏佛教和寺廟的承諾。但對巴西巴來說,重要的是,在闊端對西藏的決定性影響消失後,薩斯喀徹溫省的新法國國王終於及時找到了他的新“恩人”。他顯然非常重視這壹點。從1255年壹直到1280年去世,八思巴幾乎每年過年都會給忽必烈寫吉祥的話。他在1255的新年賀詞中寫道:“願妳如海如海,如須彌山,如日月珍寶之神,健康長壽,心想事成!”.....妳出身於壹個清廉高貴的家庭,妳的財富相當於壹棵珍貴的樹。我祈禱妳們在神所依賴的須彌山的尊重上勝過各方!.....願妳像太陽壹樣照耀四方!.....出於太子優於各方的原因,僧人八思巴寫此賀詞,是基於他恪守清凈戒律,睿智無畏的說法。“佛教的‘清凈之規’,並不禁止僧人和大德用最華麗、最奢侈的辭藻,為他們認為‘註定要回歸’的統治者吸引好運和佛的保護。

此時,在藏傳佛教中以神通廣大著稱的格裏馬巴加希也被請到了漢朝忽必烈的陣營中。忽必烈汗顯然是被格列瑪巴卡西的魔力壓垮了。根據薩斯喀徹溫學派的藏族史料,巴西巴在他的忠實信徒查比公主的提示下,用刀砍斷四肢而未受傷,以證明他受“五佛”保護的功德。根據噶舉派的文獻記載,格裏瑪巴·西卡拒絕了忽必烈留下來的請求,不辭而別,後來被漠北的蒙哥看中。所以中期來漢時,被忽必烈逮捕,流放到海邊。無論如何,隨著蒙古汗的去世,徐烈武的出使西域,阿裏布格的戰敗投降,忽必烈庇護下的薩斯喀徹溫派取得了元朝藏傳佛教各派之首的地位。

統壹元年(1260)十二月,八思巴被新登基的忽必烈汗封為國師,“賜玉璽,統壹佛教”。此時的忽必烈在全力應對與阿裏巴巴兄弟的戰爭的同時,已經開始為系統建立元朝對西藏的行政統治做準備。中國統壹第三年年初,他派使者帶著鍍金的符號進藏,向寺院布施,實際意圖是考察西藏的情況。為此,巴西巴給西藏各佛教派別領導人寫了壹封信,要求他們小心接待欽差大臣。巴斯巴在信中再次強調,他保留漢地為佛門,不是為了薩斯喀徹溫省的利益,而是為了“整個佛教和所有人的事”。

位置之爭後,忽必烈正式著手進壹步治理藏區。元初,在西藏東北邊境地區(今幹青地區)設立“吐蕃宣慰司”。元軍“在埃塞各地安營紮寨”,以“恩威結合”的方式“安撫”西藏各部。對於今天的川北藏區,元朝廷還設置了“傳諭”“安撫鎮民”的部門。同時把八思巴兄弟送回西藏總部,整頓西藏的政教事務。

1264年,他們從大都出發,回到薩斯喀徹溫省。八思巴的弟弟查那多只娶了的女兒,所以封白蘭王為黃金家族“古爾根”(蒙古語,譯為女婿,也可用來指成吉思汗家族的“許”)。大概是用來象征蒙古統治西藏的世俗權力。這壹年新設“總機構”,主管佛教和吐蕃,由佛教大師領導。所以,八思巴此行是代表朝廷,以佛主、薩迦王的身份,統率西藏各派佛教。臨走前,忽必烈向巴西巴呈上壹封信,請他四處傳播。聖旨是“繡以白絨,網以真珠”,故稱“珍珠聖旨”。聖旨宣稱忽必烈汗“已經接受了無誤的上師八思巴的印心,讓他成為國家的老師,並任命他為所有僧侶的領袖。.....僧侶不得違反上師的法律”。由此可見,兩兄弟中,真正具有元朝在西藏代言人地位的是八思巴,而不是白蘭王。

巴斯巴回到薩斯喀徹溫後,以護衛蒙古可汗和諸王的組織形式,對薩斯喀徹溫法王的鄉紳組織進行了改革。在這個名為“bla-brang”的機構中,除了“內相”的官銜大概來源於古代吐蕃王朝的“內相”壹詞外,其他官員的名字幾乎都是對各種畏學執事名字的模仿,包括:掌管法王飲食的官員索本;森本,掌管臥室、被褥、衣物的官員;查本,掌管祭祀儀式的官員;君本,收人之官;掌管文書檔案的官員鐘本;阪本,主管財政的官員;正宗的,負責介紹的官員;負責馱畜和運輸的官員加本;大本,掌管坐騎的官員;把牦牛、奶牛當書管理的官員;書,管理狗的官員,等等。八思巴還利用自己的經濟和政治資源,在西藏的重要地方修建薩斯喀徹溫寺廟。薩斯喀徹溫派的影響力在前、後乃至甘肅、青海、川北都有了很大的擴大。

1267年,查那杜爾只死在薩斯喀徹溫省。巴西巴處理完喪事後離開西藏回到了大都。這壹年,在忽必烈與阿裏不哥之爭中,他曾站在阿裏不哥壹邊,因此反叛了與元政府和薩斯喀徹溫派結下怨仇的公派。元軍再次深入吐蕃本部鎮壓叛軍。史料沒有提及八思巴在西藏的活動是否與畢力貢叛亂有直接關系。

查那杜爾之死和比利貢叛亂的平息,對13世紀西藏本部的政治歷史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白蘭國王原本是元朝在西藏建立的地方政權的象征(八思巴相當於中央政府的佛教領袖和掌管西藏領土的負責官員)。白蘭因王死後,元朝廷設立“伍肆藏三路軍民宅萬間”作為管理吐蕃本部的地方機關,後改稱“伍肆藏宣威部”。其長官由八思巴推薦,朝廷任命,並授予水晶官印。第壹任行政長官是釋迦牟尼·藏布,他在薩斯喀徹溫宮代理主管政治和宗教事務。在此之前和之後,袁婷利用魏昱鎮壓畢力貢叛亂的機會,對吐蕃本部的戶籍進行了調查。這壹次,這些家庭被分為兩組。壹團從藏西開始調查,逐漸向東進入藏後地區,由阿坤和米林進行。另壹組從藏後推進到藏前,由司徒阿西吉實施。新任命的藏宣慰司司長釋迦牟尼·藏布也積極參加了這次訪問。吐蕃本部著名的“十三萬戶”,大概就是在這種包含的基礎上確定的。

元朝之交(1268 ~ 1269),八思巴回到大都。蒙古王公、朝臣、市民到郊外迎接。八思巴在“香華府,天樂仙音”的簇擁下,紮著彩帶穿過大街小巷,進入皇宮。壹路上“人進貢,若生壹佛。”

回京後不久,八思巴向元朝朝廷贈送了他根據藏文字母創造的方形直書的字母系統。有了這套字母,就可以拼出蒙古語、藏語、漢語。1270年被元朝定為書寫蒙古語的法定字母體系,稱為“蒙古新文字”,現在學術界壹般稱之為“八思巴字母”。元代的漢文公文很多,也是用八思巴字母拼寫的。在多語言環境中,用壹個公共字母表拼寫各種字符的想法似乎有壹些優點。然而,巴斯巴字母除了更容易拼寫藏語外,還必須逐音節截斷才能拼寫多音節蒙古語詞匯,這給識別和閱讀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中文文本不是音標,如果用八思巴字母拼寫中文,也是壹個很大的識別和閱讀障礙。例如,在元武宗發行的銅幣“大元鮑彤”的正面鑄有中文拼寫Basiba字母,是tayytienthungbaw。用ytien拼“元”,用thung拼“通”,這樣的“諧音”壹般人也很難掌握。所以,盡管政府強行推動,這封信並不能真正被社會接受。元朝滅亡後,八思巴字母沒有在任何書面語言中使用。

元七年(1270),元朝頒布“八思巴”詔書後,八思巴由國師升級為欽差,並被授予比君王所用金印等級更高的玉璽,不得不在大朝會上坐在皇帝身邊,俯視諸侯。他的爵位很長,被稱為“皇帝之下,壹人之上(這句話的意思是整個世界只有壹個人在他之上),傳道授業,輔治大聖,達德普覺,知理濟世,是大寶王,是西天和尚,是大宗師”。西藏史料記載,八思巴在被封為皇帝時,第二次教導忽必烈汗金剛乘灌頂,並因此獲得“吐蕃三區”作為供養。藏語“吐蕃三區”直譯為“博德地三卓哈”。這裏的卓卡是蒙古語ch?lge的音譯。蒙古人接受了金宋政權把“道”作為壹個更大的行政區劃的觀念,用ch?Lge意譯“路”;這個相同的蒙古語詞匯也被用來翻譯"道"在管轄範圍內大於魯。這裏用ch?Lge是指西藏的三大部分,即東北的幹青地區、東部的昌都和川北地區、吐蕃本部,意為西藏的三個“道”。用吐蕃三區扶持八思巴,應該意味著八思巴不再只是壹個統領總院和薩斯喀徹溫某教派的國王的“僧官”,而是利用了元朝政權的力量,獲得了所有藏傳佛教領袖的地位。巴斯巴達到了他壹生中權力的頂峰。

此時,在他的支持下進入總院的甘青藏人桑格,在宮中為他修建了豪華的佛堂。因此桑格被禦史臺彈劾入獄。巴斯巴很不開心。當忽必烈邀請他參加壹個與佛教有關的慶典時,八思巴回答說:“在西藏,我的兒子被囚禁,我的父親即使走在壹條小巷裏也感到羞恥。我的桑格建了壹個小房子向我學習,但是他被壹個陳泰人定罪並關進了監獄。所以我不能參加。”忽必烈於是下令釋放桑格。1270年底,時任藏宣傳慰安所所長的貢加藏波與返回薩斯喀徹溫省的巴斯巴發生沖突。元朝出兵入藏,這支軍隊的統帥是桑格,他重新進入總院,成為朝廷特使。桑格攻殺甲藏布,在吐蕃本部留下部分蒙古軍隊,改革藏北高原的驛站制度。他是中國歷史記載中臭名昭著的“奸臣”。但在西藏史書中,他是壹個“有成就的善良大臣”。可見,僅憑單方面的記載來判斷壹個歷史人物是非常不安全的。據說忽必烈下定決心要殺桑格的時候,還問他誰能繼承他。

1271年夏,八思巴離開大都前往臨洮(今甘肅)。1274年從臨洮西行,回到薩斯喀徹溫省。大元由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內珍繼位。1280年底,也就是“貢加藏布叛亂”被桑戈鎮壓後不久,巴西巴在薩斯喀徹溫去世,享年4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