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直很喜歡《天道》中丁元英的人設,被評價為“可以是魔,是鬼,但絕對不是人”。有些誇大其詞的評價,就因為他有著超常人的思維方式,不按常規出牌,為人處世與眾不同,讓人不可理喻,似乎壹切的人和事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就是人們所認為的高人。
記錄丁元英說過的壹些經典語錄:
1.“悟,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壹悲壹喜壹枯榮,哪個前生註定。袈裟本無清靜,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剎千年鐘,都是癡人說夢。”
2.“妳是壹塊玉,但我不是匠人,我不過是壹個略懂投機之道的混子。充其量掙幾個打發凡夫俗子的銅板,妳要求的是壹種雄性文化的魂,我不能因為妳沒有說出來而裝作不知道,接受妳就接受了壹種高度,我沒有這個自信。”
3.“透視社會依次有三個層面, 技術、 制度、和文化。小到壹個人,大到壹個國家壹個民族任何壹種命運歸根到底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強勢文化造就強者, 弱勢文化造就弱者,這是規律。也可以理解為天道,不以人得意誌為轉移。”
4.“天下之論道到極致,百姓得柴米油鹽,人生冷暖論到極致,男人女人得壹個情字。”
5.“所謂真經,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盤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 無戒無不戒。如是涅盤。”
6.如果養兒就是為了防老,那就別 說母愛有多偉大了,您養來養去還是為了 自己,那是交換。
7.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
8.“強盜的本質是破格獲取,破格獲取和直接獲取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妳們沒有自信與強者在同壹個規則下競爭,這只能說明妳是弱者,因為弱勢文化所追求的最高價值就是破格獲取。所以,強盜的邏輯從本質上講是懦弱的生存哲學,所以妳不算好漢。”
9.神就是道,道就是規律,規律如來,容不得妳思議,按規律辦事的人就是神。
10.要想做點事,別把自己太當人,別把別人不當人。
11.“如果壹個民族的文化從骨子裏就是弱勢文化屬性,怎麽可能去承載強勢文化的政治、經濟衡量壹種文化屬性不是看他的積澱的時間長短而是看他與客觀規律的距離。五千年的文化是光輝,是燦爛。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傳統和習俗得過過客觀規律的篩子。
“如果妳知道妳是妳的時候,妳就不是妳自己了”很值得人思考,還有丁元英對世俗的理解,在《天道》中,我們對芮小丹的死感到特別惋惜。多麽希望她能和丁元英壹起,重新開始他們新的生活!但是,理想很完美,現實很骨感。即使芮小丹不死,她與丁元英也不會在壹起。為什麽這樣說呢?首先,丁元英是壹個脫離世俗的人,其思維方式及為人處世與常人顛倒,用肖亞文的話說就是說鬼話辦鬼事。喜歡壹個人呆著,這對於女人來說就是消極與不思進取。只有了特別解的他的人,比如好友韓楚風知道他不是喜歡孤獨,而是找不到同類。丁元英有過婚姻,但僅僅維持了半年,前妻因為忍受不了便自己逃了。丁元英說女人是形式邏輯的典範,卻是辯證邏輯的障礙,所以,他不會與女人爭吵。當然,芮小丹不是丁元英的前妻,不同的人思維方式價值觀念是不壹樣的。就像肖亞文面對丁元英,深知不是壹類人便理智的選擇了“遠觀而不褻玩矣”,但芮小丹明知是地獄也要嘗嘗滋味。通過與韓楚風的賭註,為歐陽雪指定股票以及讓王明陽開口,芮小丹深刻地明白了丁元英不僅會扒拉銅板,而且還會扒拉靈魂,自己與對方存在著遙遠的距離。這就距離也是兩人相處的壹個潛在障礙。其次,向丁元英提出神話的禮物,目地是想讓他在自己停留的久壹點,而芮小丹也沒奢望天長地久。肖亞文說只要是女人就有貪嗔癡,但芮小丹卻不是個尋常女人。她與丁元英壹樣,從身上看不見世俗的煙火氣。她不求天長地久自願不負真心,在耶路撒冷她曾說過,存在與永恒自己都能接受。而縱觀《天道》,她的永恒似乎比存在更重要。“妳看,夜色多美。到時候我就躺在妳的懷裏聽音樂,聽妳給我講天國、講地獄,我就在妳懷裏悄悄死去了,我的墳墓上開滿了細碎的勿忘我,在微雨的清晨,妳穿過蜿蜒的小路而來,手裏拿著壹枝花在我的墳前默默佇立,啊……我就永遠活在了妳的心裏。”
——《遙遠的救世主》·第十八章丁元英不適合家長裏短的生活,正如她妹妹丁秋紅說:“妳還是壹個人生活吧,沒有那個女人受得了妳”。北京正天酒店裏兄妹相見,秋紅說:“跟妳說話妳累我們也累”。
由此可見,丁元英確確實實不適合在世俗中生活。也可以說家長裏短的世俗生活,是他壹個致命的短板。丁元英最初面對芮小丹的變相表白時,就說過妳看到的東西不壹定是個東西,天知地知不會有結果。因為他了解自己,處理和應對世俗生活不是自己的強項,而婚姻生活又是世俗的世俗。所以,即使芮小丹卸下全副武裝,丁元英也說自己沒有自信。最後,格律詩事件發生後,芮小丹采納了丁元英的建議,她也明白了丁元英送給她真正的禮物不是“神話”而是覺悟。如果沒有與芮小丹的愛情故事,丁元英的最終歸宿還是僑居國外就那麽壹個人呆下去了,因為他不執著於出人頭地,要求有口飯吃。
? 如果芮小丹沒死,而她又選擇了丁元英的建議,或許最後會辭去刑警職業,同丁元英壹起去國外。盡管他們都是脫離世俗煙火的人,但任何壹種生活環境,都離不開紅塵世俗,既然他們選擇生活在壹起,終究還的面對世俗生活的柴米油鹽與人情世故。不平衡與不平衡相加,或許可以構建成平衡;但平衡與平衡相加,壹不小心就會失去平衡。丁元英與芮小丹都是背離世俗的人,這就是兩種平衡,而兩個這樣看似“誌同道合”的人生活在壹起,不見得就能四平八穩,當激情與新鮮感過去後,他們不得不回歸到俗不可耐的生活。此時先前建立的平衡就會出現晃動,這不是壹個憑相愛就能解決的問題。芮小丹對這種極品理證、極品愛情付之壹笑,喝了壹口茶水,放下杯子說道:“妳是誰?我是誰?這些問題我也想過。咱們兩個活得不壹樣,我活得很簡單,妳活得太復雜,不是平行的兩條線,是交叉而過。但是,這於我已經夠了。
——《遙遠的救世主》·第二十二章這段話對於他們能否在壹起,做出了很好的解釋。芮小丹不是活的不是簡單,而是自在隨性,她是壹個順從內心而活著的人。對生活是這樣,對丁元英的愛也是如此。而生活中幾乎每個人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牽纏與束縛,誰都想順從內心和的活著,但做到的卻寥寥無幾。順從了內心,也就順從了本真,順從了靈魂。正因為這樣才打動了起初並不願意接受的丁元英。兩個人的相遇,其實是兩個靈魂赤裸裸的碰撞。而靈魂的碰撞註定是驚天動地的,註定是火化四濺的,但是也註定是剎那間的短暫,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如果芮小丹不死同丁元英去了國外,也只是短暫的相處。
丁元英與芮小丹就是靈魂交匯時互放的光亮,也是天空飄來的壹朵雲,偶爾投在了對方的波心,但終究會在轉瞬間消失蹤影。如果芮小丹不死的話,有可能與丁元英在壹起,但肯定也不會長久。反而如果芮小丹死了,卻能永遠與丁元英在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