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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耳環最後的結局

河流嗚咽,家國責任蕩去愛恨情仇;殘陽如血,風華少年飲盡壹路蹉跎。

陸保良的童年生活是幸福的,他引以為傲的父親陸為國是鑒寧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他還有溫柔慈祥的母親和壹個很美麗也很疼愛他的姐姐保珍。十歲那年保良效仿父親跟最要好的同學劉存亮和李臣磕頭結拜,自號“鑒寧三雄”。父親的把兄弟權力壹家跟陸家關系壹向很好,權家的養子權三槍每次打架鬥毆進了局子,都是父親出面把他弄出來。保良十壹歲那年,父親在接權三槍出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從此成了瘸子,從刑偵大隊調到當地的公安學校,虛掛了壹個副校長的頭銜。原本就少言寡語的父親變得更加沈默,對兒子保良的期望也更高更迫切,希望他能繼承父親的誌願,做壹名出色的警察。

保良無意中發現姐姐在偷偷地跟權家的兒子權虎談戀愛。父親在和公安局的同事小於叔叔密談過壹次之後,辭了公安學校的職位,進了伯父的公司。姐姐和權虎的戀情被父親知道後,遭到了父親極其強烈的反對。這對戀人最終選擇了出逃,臨行前母親將壹只白金耳環交給保良,讓他拿去送給姐姐。權力五十五歲生日的那天,姐姐和權虎帶著他們剛剛出生的兒子回到了鑒寧。也就是在那天,因為涉嫌非法集資和黑社會犯罪,權力和他的屬下被公安局抓了起來。權力被判處死刑,權虎和保珍無罪釋放後人間蒸發壹般消失了。

父親因為權力的案子立了大功,舉家搬到省城。母親卻因為姐姐的出走日漸憔悴,幾年後,就郁郁而終了。臨死的時候,母親把另壹只白金耳環交給保良,告訴他壹定要找到姐姐。從此,找到姐姐成了保良壹個打不開的心結。

父親又結婚了,保良從此多了壹個繼母楊阿姨和壹個他並不喜歡的妹妹嘟嘟。隨後,他的把兄弟劉存亮和李臣也來到了省城,保良還認識了劉存亮的女朋友菲菲——壹個對他的人生有重要影響的女孩。保良也終於如願以償地考上了省城的公安學校,在那裏他認識了終生難忘的學姐夏萱。

在“焰火之都”夜總會工作的李臣從壹位“馬老板”的嘴裏聽到了“權虎”兩個字。保良把這視為找到姐姐的惟壹線索。他多次找馬老板,對方都拒絕透露給他任何消息,甚至派手下毒打他。就在保良心灰意冷時,馬老板的情婦小乖找到了他,答應幫他找到姐姐,但是條件是要保良陪她“玩”。為了找到姐姐,保良被迫陪小乖出入壹些吃搖頭丸的聚會。最後壹次搖頭丸聚會上,突然闖入的警察將他們逮捕。保良被學校開除。

小乖在壹次吃完搖頭丸之後,墜樓自殺,臨死前托朋友把壹張名片交給保良。憑著這張名片,保良找到了馬老板以前跟權虎租的壹個老院子,卻意外的在那裏見到了權三槍。保良帶權三槍回家看父親,卻沒想到引來了壹場滅門慘禍。存心報復的權三槍開槍打死了楊阿姨和嘟嘟,保良倉皇逃走,趕去報案。父親悲痛之下,將保良逐出了家門。保良無奈中投靠了兩位把兄弟,並且和壹直愛著他的菲菲同居了。

保良在壹家保潔公司找到了工作,並且認識了壹個美麗高雅的白領女孩張楠。兩人之間產生了愛情,卻因為社會地位和年齡懸殊遭到張楠父母的反對,保良和菲菲之間也為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就在他和張楠的感情有壹點轉機的時候,菲菲的母親生病需要壹大筆錢治病,為了不讓菲菲去當做臺小姐,保良只好硬起頭皮管張楠借了壹萬塊錢。張楠雖然把錢借給了他,卻也開始懷疑保良愛情的純潔性,兩人的感情陷入了僵持階段。保良丟掉了原來的工作,為了謀生,在洗車廠幹著又苦又累的活兒,大病壹場,幾乎要了小命。在菲菲的精心照料下,保良日漸康復,並且找了壹份在大酒店當前臺接待員的工作。和張楠小別重逢後,兩人的愛情重新熾熱起來。身在幸福中的保良卻痛心地發現菲菲為了給母親治病被別人包了,為了幫助菲菲,保良不惜去地鐵站乞討,最後萬不得已,只好張口管張楠借五萬塊,張楠為此又懷疑保良跟她在壹起是為了錢。就在保良賭咒發誓自己真誠的時候,張楠在小乖房間裏看到了保良和小乖親密的照片,悲憤萬分,悄然離去。

劉存亮和李臣買了十五註彩票,保良幫他們刮出壹個壹等獎,卻沒想到李臣獨自壹個人卷款逃跑了。數日之後,保良回到家鄉鑒寧,兩兄弟已經要為彩票的事對簿公堂,兩方都要求保良出庭為自己作證。保良又壹次感到人性的脆弱。

經過千難萬苦,保良終於在涪水找到了姐姐,但是他促成姐姐與父親和好的努力卻失敗了,他自己還因為長時間曠工被單位除名。為了配合公安機關偵破權三槍壹案,保良又壹次來到了涪水,在壹場意外的械鬥中,保良親手擊斃了權三槍。成了英雄的保良不光被原單位接收,還取得了父親的諒解。因為權三槍的案子,姐夫權虎被判處無期徒刑,體弱多病的姐姐也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保良收養了姐姐的兒子雷雷,為了撫養照顧雷雷疲於奔命,甚至在夜市廣場當活體雕塑。壹個夜晚,他意外地遇到了已經另有愛侶的張楠。張楠看著他扮的雕塑,對伴侶說了句“是真人”,就飄然而去,留下了保良壹顆破碎的心和兩行清淚。

姐姐因為病重被保外就醫,保良既要給姐姐治病,又要照顧雷雷,忙得不可開交,還為菲菲的事和她的情夫老丘鬥得頭破血流。在緊急關頭,父親托人給保良送來救命的五萬塊錢。但姐姐終於病重不治,離開了人世。保良將姐姐的骨灰分做兩部分,壹部分和母親的放在壹起,壹部分帶回家鄉撒在夕陽將落的鑒河之濱。二十壹歲的保良眼角還留著壹滴沒有擦掉的眼淚,但面孔卻露出了壹切安頓的笑容,他拉著雷雷的手向山坡下走去。山坡下是保良童年居住過的小院,院裏正在依稀升起壹縷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