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希望兩監無病崗,百廢待興。
——李文安《關園年譜》。
在壹個充滿活力的社會,壹個有提升空間的社會,階層流動是常態。從古至今,關於實現階級飛躍的傳世故事數不勝數,尤其是農民階級,十幾年來刻苦學習,名利雙收。故事很美,很勵誌,但其實沒那麽容易。根據趙浩洋的“三代階級提升理論”,壹般來說,需要三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實現階級提升。而我們今天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三代晉升”中的第二代——李文安。
李文安出生在農民階級,他的父親收養了壹個女兒。他們是兄妹,但當他們達到適婚年齡時,他們成了已婚夫婦,並生了壹個兒子。這就是晚清名臣李鴻章。哥哥太窮,姐姐太醜,他們幹脆在壹起,生了個兒子。
在嘉慶年,也就是1801年,壹個新生的嬰兒誕生在李的陋室裏。這是李的第四個孩子,也是李家祭祖的轉折點。李非常重視教育,他自己也讀過壹些書。但在多次考試失利後,他接受了自己的生活,在家守著幾十畝地,擠出業余時間在家裏辦圖書館教書。盡管如此,李家並不是那種生活優裕的家庭。相反,李欠了不少外債。李鴻章曾在與弟弟的通信中透露:“祖父以前窮得昏昏欲睡,到了年底,欠債者如鯽魚過河。”
讀過書的人壹般都意氣風發,李也不例外。缺少野心的標簽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他從未放松對孩子的教育。李對他的四個兒子非常嚴格,相信其中壹個將來壹定會出人頭地。好事多磨,而勤奮的第壹代肯定會培養出相對優秀的第二代,其中第四個兒子李文安尤為突出。
李文安是典型的大器晚成者。他從小體弱多病,起步晚。別的孩子四歲啟蒙,十三歲考上秀才,他八歲才開始讀書,小考的年紀剛讀完《四書》《毛詩》。李文安不屬於那種有天賦的人。反而要好好學習,大哥李文宇也被父親安排過來監陣。由於經濟原因,李文安當了老師,收了徒弟,用賺來的錢找其他老師學習。他從未荒廢學業。
1834,李文安江南中了鄉試。四年後是1838。此時他四十歲,終於考上了進士。唐德剛在《晚清七十年》中提到“壹個進士考不上是正常的,考上了才是不正常的。”可見其難度不亞於中彩票。在李氏家族的前七代中,是唯壹壹個考上進士的人,他是壹個真正的光榮的祖先!
再說,回到李文安的婚姻,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姐姐”,但兩人並不是親兄妹。這個女孩是李收養的孩子。在老家磨店鄉時,李在路邊發現壹個啼哭的女嬰,顯然是被遺棄的,女嬰得了天花。李不忍,就把女嬰接回家撫養。女嬰的病雖然治好了,但卻在臉上留下了終身的麻子。為了報答她的好意,女孩在年輕時就幫家裏幹農活和家務。畢竟幹農活要有好的技術,所以所有的姑娘都不會像別的女人壹樣裹腳。
在封建時代,壹張麻臉,壹雙大腳,不是出自好人家,這樣的姑娘就算勤勞能幹,也很難嫁到好人家。正當李為養女的婚事發愁的時候,這壹天,他發現剛從外地考試回來的小兒子有些異樣。善良的李文安看到在火爐前疲憊的女孩感到可憐,於是她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女孩穿上。李聽了的話,知道兩人是有情分的,於是就指定他們結婚。
婚後夫妻互相照顧,是典型的封建社會。他們配合得很好,互不抱怨。這姑娘真能幹。李文安在外當官時,家裏的壹切都由她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們還壹起撫養了六男兩女,其中壹個孩子就是我們後來熟悉的李鴻章。李鴻章與曾國藩的親密關系,最早是由其父牽出的。
公元1838年,著名學者曾國藩與李文安同年考中進士。目光毒辣的李文安壹眼就看中了曾國藩。此後壹直與他關系密切,甚至把他的兩個兒子李和李鴻章安排給曾國藩,讓他們學習“經世之學”。
但是,二代的奮鬥,天花板就在這裏。作為壹名法官,李文安繼續著他勤奮的習慣,經常工作到半夜,而且極其認真負責。在他審理的案件中,很少有冤假錯案。老百姓對他的評價是:“妳看,人都有保老再世的目標。”可身在官場,需要認真的時候,裝聾作啞的時候也要能裝聾作啞。妳既要講究壹個討好,又要講究壹個平衡。李文安就是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他不喜歡某些達官貴人,所以他來來去去只能當個獄卒,從來沒有提拔過,更不用說提拔了。之後,李家在第三代鬥士李鴻章的光芒下,開始真正被大眾所關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