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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真正的“命門”,不是權力,而是影響力!

領導者說 :

管理的開始是管理者能夠管理自己。每壹次管理行為都會影響著團隊裏的資源配置以及資源使用效率,這些都會最終影響整個團隊的收益。而管理者管理自己也是其最苦難的管理行為,所以每壹個管理者都應該學習如何管理自己,讓自己的管理更有效率。

管理的最終決定因素是管理者本身 ,因為它涉及人性本質。管理者自身往往決定了企業團體的管理內容、管理策略、管理風格、工作生態環境等等。

就像金庸在《袁崇煥評傳》中所說,在古代社會體制下,管理者壹家獨大,所以百姓們只能像期待中彩票壹樣,期待有生之年能趕上壹位好皇帝。

企業或團體的領導者該如何做好管理?對此問題的論述浩如煙海,但管理者的最高標準是什麽,最大危機是什麽,真正的命門又是什麽?卻少有人簡單明快地指出。

管理的“命門”是:遠離“權力癥”,做壹個“能夠讓人背後稱贊的管理者”。

大明內閣首輔徐階,三朝重臣,有人問他做事和為臣的秘訣,他說:哪有什麽秘訣,忠心而已。萬歷十壹年,徐階病重,兒子問他:父親若去了,我該如何與皇上相處?徐階這時才道出要害:

那要看皇上怎樣,皇上若是明君,妳就作魏征為民請命;

皇上如果是庸君,妳就裝傻哄他高興;

如果皇上是昏君,妳就只需每天三呼萬歲就行了。

其中的矛盾或滑稽之處在於,壹位朝廷要員、臣道楷模、皇上重臣,每日三呼萬歲、忠誠勤勉,但是心裏卻只有不屑與嘲諷,當然,背後則是無盡的失望與無奈。

有壹句名言說得好:

“ 不要輕信智者的誇獎,因為他可能正在心裏嘲笑妳。 ”

然而遺憾的是,徐階的“上司”往往是真的相信這些誇獎,因為他由衷地覺得自己本身就是智者、只有自己聰明。這不禁讓人聯想到著名的“達克效應”—— 越無知和低能的人,越不知道自己無知,越會高估自己的能力。

現代人習慣把智商和情商統稱為“雙商”,並且將其作為衡量壹個人綜合素質的標尺。徐階正是看透了很多人在壟斷權力之後“雙商”降低的普遍狀況,所以才說出這樣壹段話。連內閣首輔對待皇帝都是如此套路,各級之間的為政之道也就可想而知了。那麽徐階的這套思路又是從哪兒來的呢?最早可以追溯到莊子的壹番話。

在《莊子·人間世》中,記載了壹條教導人怎樣從政為官的訣竅:

“ 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彼且為無町畦,亦與之為無町畦;彼且為無崖,亦與之為無崖。 ”

這段話和徐階所說的意思是大致重合的,其潛臺詞則是事君之難:侍奉帝君、伺候主上,時刻有如達摩克利斯寶劍懸梁在頂,稍有不慎,即遭殺戮。莊子認為,如果已是聖主,那麽就根本無須再添賢臣,而若是暴君,跟他直言勸諫,講仁義法度,又往往會招致殺身之禍。

所以, 最佳方法就是順從、贊頌。 而這造成的後果:

第壹層,下屬難免要隱藏自己的理智與才能、道德與個性乃至良知與公義;

第二層,或許就是事業崩塌、團體離散。與此同時,人們在順從與贊頌背後,心裏又壹定積壓著怨懟與嘲諷。

利令智昏,這個道理人盡皆知。巨大利益當前,人們會沖昏頭腦、不顧安危、不切實際,做出愚蠢的判斷和行為。科學家們做過專門研究,人在面對動心之利時,無論財、物、色,大腦和臟腑器官都會分泌出對機體產生影響的物質,這些物質會導致神經功能障礙,進而影響人的思維判斷。

但是,“權令智喪”,這壹規律卻還遠遠未被人了解。

早在二十世紀初,壹些學者已經對類似現象投入專門研究,只不過當時還處在數據積累和分析的階段,還不夠系統。但仍有數量可觀的文章指明,權力會導致人的躁狂抑郁、失控失衡。時至今日,這些研究有了壹個更具概括力的論斷——權力導致腦部殘損。而近期最掀起熱議的壹篇文章,正是在《大西洋月刊》登載的《權力導致腦損傷》,而且這不是比喻層面的,而是確指身體生理層面。

這篇文章聚焦於權力對大腦認知能力及行為選擇的不良影響,揭示了許多身居高位的企業或團體管理者的“權力癥”,他們身處不同領域、不同高度,但卻有著相似的病癥,例如驕傲自大、不尊重他人、缺乏***情心等。

權力帶來的連鎖欲望以及復雜心理活動,影響了人的思維方式與心理機制,進而破壞腦神經的相關區域,造成大腦的功能性損傷,使人對自身、對他人、對社會、對事物規律的認知與判斷,全部處於混亂之中。

而這種功能性損傷的致命之處,就是會破壞同理心與***情力的生成機制,因此這些“患者”無法關切與理解他人處境,無法考慮自身行為對他人與外界的傷害,無法尊重甚至侵犯他人權限,無法認知人之常情與事之常理。

心理學家Dacher Keltner在長達20年的實驗研究中發現, 幾乎所有“權力癥”患者的行為都表現出創傷性腦損傷的跡象——這些人變得更加沖動了,風險意識變低了。

神經學家Sukhvinder Obhi則通過不同人類樣本的顱刺激機實驗發現,權力對於特定的大腦鏡像髓突是有害的,而“鏡像”正是同理心的基石,負責指揮人的交感反映、模仿行為、***鳴與***情,進而促使人主動理解他人、配合他人、站在他人立場想問題。

神經學家David Owen也指出,許多身居高位者患上躁郁癥有較高概率,並列出因權力而“感染”的“傲慢綜合征”的14種臨床特征,如蔑視他人、失去與現實的接觸、焦躁不安、草率行動等。

總之,以《權力導致腦損傷》壹文為代表的壹系列科研論文,糾正了人們長期以來的誤區:許多企業或團體管理者的倒行逆施,或許並非心理上的畸形,而是由於生理性、功能性的腦損傷。

權力是終極興奮劑,也是終極毒藥,更是毀腦利器。 就像人得了感冒就會打噴嚏、流鼻涕、嗓子腫痛,沈浸於權力久了、深了,大腦神經系統也會得病,也會感染各種癥狀。

有壹本在日本口碑甚佳的書叫作《這種設計沒人買》,開篇有這樣的宣傳語: 不要沒品位的店、沒品位的辦公室、沒品位的老板。

這番話固然說得很暢快,但人們卻不禁要問,在現實社會中,究竟有多少人敢說這樣的話?又有多少管理者願意這樣反思評判自己?真實情況往往會是這樣:

員工們想的是,地方差、老板差又能怎樣,為了生存忍了吧;

老板們想的則是,地方差、老板差又能怎樣,妳還不是得乖乖幹活兒,何況我又是如此英明!

患上“權力癥”的管理者,往往在下屬心中被定位為“雙商”低下,既缺乏頭腦,又漠視人性。

而當管理者不斷破壞基本常識與規則,喪失同理心與***情力,以淩駕與侵犯他人來樹權立威時,就會傷害下屬、激化情緒,破壞企業生態環境;同時,人們也就只是表面順從與贊頌,但心裏反感、背後憤恨。

首輔徐階諷刺的也正是這種狀況,管理者越自我感覺良好,下屬越在心中譏諷貶損;管理者越覺得自己有才能,下屬越覺得他愚蠢。

所以管理學家科瑞裏曾說:判斷壹個領導是否足夠好,有壹個高難度準則,就是看他能否讓下屬在背後閑聊時、在飯館聚餐等工作外的私人場合,也能不吝給出稱贊。

正如徐階和莊子的話語中所透露的,當“權力病癥”變得嚴重,身處其下的人也就壹定會啟動警戒系統、防禦系統、迎合系統、求生系統,對這樣的“患者”俯首順從、歌功頌德、委曲求全、避災遠禍。這是對壹個企業或團體發展的致命危害。

與之相反, 遠離“權力癥”的管理者,往往具備良好的溝通力、***情力、親和力,也因此更具人格魅力 ;與此同時,更有溫度與活力的企業環境也便不言自明了。

雖然有些裝睡的人是無法叫醒的,但還有許多具有自省意識的管理者,下定決心遠離這些“權力癥”。因此就應進壹步了解“權力病患”都有哪些“臨床癥狀”,作為對自己、對他人的判斷參數,以便“早預防早治療”。

這些“病患”或有非人傾向、非理性傾向、自我認知錯亂傾向,缺乏自知之明;或大致出現反智傾向、低幼傾向、官僚主義強化傾向、危險感知鈍化傾向,甚至可能出現自毀傾向。

如何避免“權力癥”感染,其實有兩個非常簡單的方案,並且最好混合使用。

1,第壹種解決方案 ,就是切實理解和判斷以上幾種癥狀,然後壹切都和這些癥狀反著來就對了: 即尊重他人和人情事理、尊重知識與科學理性、尊重常識與客觀規律。

2,第二種解決方案, 自覺主動地進行適當地讓權和減權。權力不會帶給人快樂,相反只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痛苦。過度的權力欲望會引發過度的權力集中,進而走向僵化與潰敗。況且,再精明強幹也不可能做完、做好所有工作,即便能做到,對於壹項事業來說也依然是失敗的,因為其發展是畸形的、非自覺性的、非持續性的,並且損害了群體的活性與生態。

所以好的管理者都懂得如何分權、讓權,懂得不盲目地貪多擴張,懂得如何從“用兵”轉化到“用將”,懂得該托管的就放手、該信任的就用人不疑、該信服賞識的就不吝惜獎賞表彰、該鍛煉培養的就給機會和平臺、該群策群力的就索性讓更多的人參與到管理之中。

正如阿倫特所說:“ 沒有比權力更虛幻空洞的東西了,因為權力的效果必須在雙方認同並“配合”的前提下才成立,當任何壹方無視權力時,權力便隨之消失。 ”

因此,許多熱衷於搞“權力測試”的管理者,其行為本身就是“權令智喪”的表現,因為作為下屬,其首要大事是養家糊口,根本不會“背叛自己的衣食父母”,忠誠度測試多此壹舉;而倘若真的已經到了主動反對和攻擊“衣食父母”的時候,權力測試便更無意義,因為“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當下屬決意離開,也就毀滅了壹切“配合”關系,所有權力就此失效。

社會在進步,時代在發展,人類前行的大趨勢是提升文明、尊重***識。

管理者要有歷史發展的視野和意識,要看到在當代信息渠道越來越豐富多元,個體越來越自覺重視群己邊界與自由限度,如果在“權令智喪”發生後不自省、不修復,甚至變本加厲地反智反常識反情理,熱衷於權力碾壓和權力測試,那麽在現今社會,這種陋習模式不僅會折射出企業的低質與落後,而且是在巨大的風險隱患中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