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電影類型:科幻 / 驚悚 / 動作 / 懸疑 IMDb:tt0338337 導演:吳宇森 演員:本·阿弗萊克 / 烏瑪·瑟曼 / 艾倫·艾克哈特 / 保羅·吉亞瑪提 / 科魯姆·費奧瑞 地區:美國 語言:簡體中文 / 英文 別名:空頭支票,致命報酬 上映時間:2003年12月25日 --------------------------------------------------------------------------------
詹寧斯(本阿弗萊克)是壹位專業水平非常出色的電子工程學家,供職於壹家高科技公司,研究壹個秘密課題,因為這項工作非常重要,所以公司許諾給他高達40億美金的酬勞。然而當這項為期5年的艱巨工作完成後,詹寧斯沒有等來他的巨額報酬,卻意外陷入昏迷,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時,過去兩年的所有記憶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公司的老板給了詹寧斯壹個裝著亂七八糟物品的信封,並且告訴詹寧斯,他曾經親口答應不要任何酬勞義務工作。
壹頭霧水的詹寧斯發現那些零碎物品正是他尋找失去記憶的重要線索,逐漸地拼湊起他失落的記憶片段,在他過去的工作助手和戀人瑞切(烏瑪瑟曼)的幫助下,詹寧斯決心要討回他應該得到報酬,還有真相。而就在他們爭分奪秒進行追查的時候,曾作為他朝夕相處的同事們突然翻臉要幹掉他,詹寧斯遭到追殺,而政府裏也有人對他虎視耽耽,要為壹些莫須有的罪名把他扔進大牢,這壹些都是因為詹寧斯的調查即將揭露出公司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政府部門也卷入了這個骯臟交易……
◎幕後制作
《記憶裂痕》是香港導演吳宇森在好萊塢的第壹部科幻巨制,這部片的成敗關系著吳宇森是否能夠步入好萊塢的名人堂,盡管《變臉》和《碟中諜2》讓全世界的影迷都知道了吳宇森這個名字,但是在《風語者》慘遭敗績之後,《記憶裂痕》已經成了吳宇森的背水壹戰,是否能為下部史詩片《華工血淚史》籌得必要的資金就要看這張“空頭支票”是否還能夠繼續從好萊塢片商們殷實的腰包中繼續透支了。
執導改編自迪克小說的科幻片,對吳宇森來說就像是壹把雙刃劍。成功,他會重新得到觀眾們的認可,扭轉因《風語者》轉型所帶來的頹勢;失敗,等待他的將是好萊塢冰冷的面孔和影評人士無情的抨擊,這樣,《華工血淚史》將可能成為泡影。所以《記憶裂痕》的票房將證明壹切,這壹次,吳宇森所要面對的將是他在好萊塢最關鍵的戰役。相信自己以往的風格還是向好萊塢靠攏,是獨樹壹幟還是被好萊塢同化,在這個雪花飄舞、霓虹閃亮的聖誕節,吳宇森將帶給妳答案,希望這是壹份讓人滿意的答卷。
◎暴力美學的根源
吳氏電影的動作場面壹直是影壇的傳奇,暴力美學已經成了全世界電影爭相模仿的元素。所謂暴力美學的先河並非吳宇森開創,而是源自《野幫》的導演薩姆 派金帕。到了吳宇森的手中,槍戰、爆炸等殘酷元素被覆蓋以壹層戲劇性的外衣,想要將這種另類的美學表現到極致,武器指導自然成了最為重要的壹個角色。如此大規模的槍戰和爆炸場面,安全因素、槍械的動作設計、攝影機的移動方向和拍攝角度對武器指導來說都是壹個挑戰。
武器專家羅伯特嘉洛提與吳宇森已經合作了11年,他的工作就是選擇片中需要的武器,並且掌管拍攝中所用的壹切彈藥,教會演員們如何正確安全的使用槍械也是他的責任之壹。
“人們以為他們在電影中看到的武器並不是真的,而是壹些專門用於電影中的復制品,他們錯了。這些武器都是真的,只是被專家們改造過後只能發射空包彈,但是威力與真實的武器毫無二致。”嘉洛提說,“空包彈理論上只具有聲音效果,而沒有任何殺傷力,不過我個人認為,空包彈和實彈壹樣危險,因為人們常常認為它們是安全的。”
吳宇森的暴力美學中有壹個最為經典的造型,那就是兩個人用手槍互指彼此頭部的鏡頭,拍攝這個鏡頭對於武器指導來說是最為考驗的時刻--拍攝這個鏡頭時所冒的風險是極大的,不允許發生壹點兒差池,“我很喜歡這種近距離的對決場面,我喜歡做壹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但是拍攝這個場景本身就是壹件瘋狂的事情 --妳需要知道妳在做什麽,對武器的狀態有十足的把握。”嘉洛提說。
諷刺的是,盡管在吳宇森的影片中隨時都會出現槍戰或爆炸場面,但是吳宇森自己甚至從未使過槍。嘉洛提說的話讓我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我問過約翰很多次,他是否願意跟我學學射擊,但他總是拒絕我。他因影片中的動作戲而出名,但他卻從未有過試著去開壹槍的欲望。”
嘉洛提認為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教會演員如何正確的使用槍支。“在某些方面我是個墨守成規的人,演員們拿槍的姿勢必須正確,這樣觀眾看起來才可信。像在壹些影片中完全耍酷似的從側面掏槍的鏡頭是錯誤的,那樣開槍完全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也不合常規。”
為每個角色選擇合適的武器也是他的責任。“沒有相同威力的武器,在吳宇森的影片中最常使用的是貝雷塔手槍,從涉足影壇後他壹直使用這種手槍,因為它們看上去很不錯。”
萊斯裏克的忠實黨羽沃爾菲使用的就是貝雷塔手槍,飾演沃爾菲的科爾姆費瑞花了很長壹段時間學習如何使用這種雙色手槍。在《記憶裂痕》中,武器專家們對狙擊步槍、MP5沖鋒槍、毛瑟P5s和其他九毫米口徑的手槍進行了改造,在保證演員安全的同時絕對不會讓武器迷們感到失望,片中的槍戰場面壹如以前的吳氏風格,巨大的火球,閃爍的火化和破碎的玻璃依然會出現在《記憶裂痕》中。
這些效果是由特效指導阿爾弗萊德狄薩洛負責的,在《恐懼總和》(The Sum of All Fears)和《速度與激情2》(2 Fast 2 Furious)中就有他的加盟,他所負責的並不只是煙火的制作,還有壹些不同環境需要的不同效果,比如說實驗室中的雨水、風和煙霧場景等等。“片中最吸引人的壹幕就是破壞實驗室的場面了。”回憶起如何摧毀威廉山戴爾所搭建的景棚時狄薩洛這樣說道。“拍攝人員必須確定他們將所有需要的膠片都移到了場外,因為在壹場爆炸後所有的東西都將化為烏有。”
◎未來視效我來做
片中的視覺特效是由視效總監格雷格麥克莫瑞負責的,雷德利斯科特導演的《銀翼殺手》壹片的視效總監也是由他擔任的。從壹開始他就知道要用真實的膠片和特技動作來拍攝影片,而非利用電腦合成去完成它,這是吳宇森的想法。“對我來說這是壹個很大的挑戰,我需要避開很多可以用電腦實現的視效轉而去尋求壹些看起來更為‘自然’的解決辦法。所以當我們無法用攝影機和演員實現某些鏡頭的時候,我來決定如何去完成吳宇森所想要達到的效果,如何保持他那種獨特的視效風格。”
麥克莫瑞完成此類效果的方法之壹就是利用壹種被他稱之為“高效攝影術”的技術,他利用電腦最大限度的給某些圖片以特寫畫面,這是傳統的相機鏡頭無法做到的。相對於其它畫面來說來說,這些畫面就顯得有些過於清晰並且具有超現實的風格。這種技術所描繪的通常是壹些有關未來的映象,或者是簡寧斯曾經擁有過的記憶片斷。
據麥克莫瑞說,吳宇森希望片中出現壹部與眾不同的機械設備,它可以通過掃描壹個人的手掌以此人的視角預知到此人對未來的影響。“為了做好這壹幕,我們創建了被掃描個人的全息圖片,用很快的速度播放出來。為了使其更為可信,我們將這種未來化科技的神秘感縮小到了極限,讓它盡可能的接近現在的科技水平。”
為了讓簡寧斯的記憶碎片更為真實,麥克莫瑞求助於劇組的壹些職員,對他們的夢做了壹個不是很正式的調研。“很奇怪,有些人說在夢裏他們真實的感覺到自己正在觀察著另外壹個自己,也就是說,在夢中存在著兩個自己!”更重要的是,麥克莫瑞在調查中發現人們的夢境和醒來後靠回憶講述的夢境幾乎是不同的,壹個夢境通常會有很多種版本。“記憶有時不能體現出壹個個體的觀點,夢境中殘留的記憶通常只會留下壹些模糊的印象,這種印象是無法用語言來講述的,這也就是為什麽在影片中我們可以隨意支配記憶的原因。”
作為菲利普K迪克的崇拜者,麥克莫瑞認為迪克用很個人的方式觀察周圍的人群,他所關註的不僅僅是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還有它給我們帶來了哪些改變。“很多科幻故事的講述的都是從壹個星球到另壹個星球之間的故事,但是迪克的故事更關註我們本身是誰和什麽力量駕馭著我們的問題。《記憶裂痕》讓我們思考這樣壹個問題:不要光去想未來是如何改變我們的,還要知道我們將如何影響未來。”
◎掃描
導演吳宇森和制片張家振(Terence Chang)和壹些他們最為信任的合作者來制作《記憶裂痕》,其中包括ASC的攝影師傑夫瑞金保、武器指導洛克嘉洛提和特技演員格雷格斯莫茲和布萊恩斯莫茲,影片全部在加拿大的溫哥華拍攝(原計劃在西雅圖拍攝),攝制組在溫哥華的攝影棚耗時四個月完成了本片的拍攝。吳宇森以前曾與金保、嘉洛提和斯莫茲多次合作,不過這次攝制組請到了曾與多位傑出導演合作過的美術指導威廉山戴爾,在沃爾夫岡彼得森的《完美風暴》和不久前上映的彼得威爾的航海史詩《怒海爭鋒》都有山戴爾的加盟,這為影片增色不少。吳宇森能將愛情、科幻和驚悚如此完美的融合到壹起給山戴爾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吳宇森可以將不起眼的小事演繹的很神奇,”山戴爾帶領壹隊設計師和模型師早在影片開始拍攝數月前就進駐外景地為影片的拍攝做前期準備。“我們決定將場景設定為略顯時尚的神秘氛圍,而不是觀眾們通常想象的那種人造氣息很濃的超現實的未來場景,那是壹種能夠充分體現故事復雜情節的簡明場景。”
從《碟中諜2》開始,傑弗瑞金保壹直與吳宇森合作拍攝影片,作為深知吳宇森拍攝習慣的傑弗瑞告訴山戴爾壹定要在拍攝現場留出足夠多的空間,以便導演能在其間自由移動。 “傑弗瑞告訴我,拍攝現場有些場面的變數很大,所以我就打破常規,盡可能使每個場景都可以像百變箱壹樣自由拆卸。吳宇森希望能夠在拍攝現場來去隨意,所以這次的布景可以用巨大來形容。”
傑弗瑞告訴我們和吳宇森合作,他的攝影機幾乎沒有停止移動的時間,想要與吳宇森的步調保持壹致是壹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當妳需要同時兼顧幾個不同方向的拍攝時,從何處著手是最不好控制的。對我來說這非常具有挑戰性,好在我樂於接受挑戰。”
山戴爾在攝影棚內搭建了很多場景,比如說像雷切爾的公寓,FBI的辦公室,拷問室和萊斯裏克的辦公室等等,當然還包括被他自己稱為最完美的大型生物實驗室場景,簡寧斯的實驗室也位於其中。可以說這座鋼筋混凝土結構的生物實驗室完全是按照菲利普K迪克故事中描述的那樣所建造的。雷切爾那座長滿綠色植物、充滿生機的環境生物實驗室襯托出了簡寧斯和雷切爾之間那種單純的,溫馨的愛情。除了實驗室的布景外,山戴爾個人最為喜歡的就是雷切爾公寓的內景。就像壹顆光彩照人的寶石,那是壹種非常成熟的設計理念。“我們依據外部設計風格構建了雷切爾公寓的內部設計,使之在與公寓四周壹切融合的同時又具有壹定的獨立性。”不僅如此,山戴爾還需要在三周內建造出壹個地鐵系統,在壹個巨大的圓形場地內,山戴爾和助手們架構出了壹條250英尺長的隧道,並在其上鋪設了鐵軌,真實的布景讓追逐的場面看起來緊張刺激。
為了體現出吳宇森在影片中有關未來主義的映象,服裝設計師艾裏克埃道爾菲利普設計並制作出了頗具時尚風格的服裝。“吳宇森不希望對服裝做出什麽評論,”菲利普說,“不過他希望服裝的樣式能夠體現出壹種現代主義思潮。”實用性是吳宇森最為註重的壹點,這種想法對菲利普產生了影響,演員的服裝必須能夠經的起各種“折磨”--包括特技動作中的不破損性、對演員做某些危險動作時的保護性等等,在拍攝打鬥場景的時候,衣物的破損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每個式樣的衣服都有很多套備用品。
《記憶裂痕》中有幾場追逐戲與《西北偏北》十分相似,這點也可以從本阿弗雷克在這部片子中的扮相看出來,與加裏格蘭特頗為神似,阿弗雷克在片中大部分的鏡頭中都身著同樣的灰色套裝,為拍攝方便,菲利普制作了47套款式相同的灰色西裝,都采用窄領的偏瘦性設計,給人壹種大方典雅的感覺,這與壹個敬業的電子工程師形象十分相配。生物學者們的綠褐色卡嘰布服裝與他們工作的濕潤溫室環境也十分協調。與之相對的則是片中反面角色萊斯裏克和沃爾菲的深色運動休閑裝--壹種嚴肅和陰沈的綜合體。
《記憶裂痕》中所有的追逐戲都是實拍的,溫哥華街頭的壹場飛車追逐對特技部門來說是最富有戲劇效果的壹幕。這壹幕中,簡寧斯經歷了生命中最危險的壹次,他和雷切爾坐在壹輛摩托車上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助理導演布萊恩斯莫茲和他的弟弟特技指導格雷格斯莫茲正按照零亂的故事板上的細節拍攝這壹幕。
為了能強化動作鏡頭,並且讓觀眾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布萊恩斯莫茲采用了截邊手法,並利用遙控機械設備進行拍攝,如將攝影機安裝在下降器上,這種設備可以讓攝影機從壹個很高的地方迅速而且穩定的落下;還有就是移動式拍攝臂,它可以讓攝影機在與城市街道平行的相對高度上俯瞰整個街景,營造出壹種真實的緊迫感。
◎有關菲利普K迪克
菲利普K迪克的小說壹直都是科幻電影最鐘愛的改編題材,原因不只因為他是當代的科幻大師,更因為他所描寫的科幻世界正好迎合了許多人的末世情結,但更重要的壹點也是他與其它科幻大師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就像科幻界的存在主義者壹樣,以個人的命運,提出人類之間的疏離和未來科技對於人類價值、環境、心理的影響。從第壹部電影《銀翼殺手》(Blade Runner),到第二部《全面回憶》(Total Recall),迪克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未來印象,第三部和第四部不像前兩部那麽轟動,分別是《異形終結》(screamer)和《強殖入侵》(Imposter),而去年,斯皮爾伯格又將《少數派報告》(Minority Report)搬上了銀幕,再次引起了壹場轟動。
由迪克小說改編的影片通常給人壹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他想要表達的既非是對宿命的慨嘆,也非對人性的悲觀,而是人類如何去引導自己的未來。在他的作品中,我們看不到大英雄,也找不到大反派。主角往往是因為某種未知的元素成為無辜犧牲品的小人物,他們肩負著在拯救自己於末世到來之前的同時拯救整個世界的重任。在迪克的筆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現實,預言、回憶、夢境等壹些非重要因素成了淩駕於人類現實生活之上的壹切,生活在岌岌可危的現實中,用潛意識和生命的代價去對抗不可預知的危險,這就是迪克帶給我們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