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爺爺去世。他走得很安靜,但在壹個冬天的下午,他接到醫院的電話,讓我們處理事務。其實好像我們都在等這個電話,等這壹天。爺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帕金森病的晚期已經讓他失去了年輕時的冷靜和英氣。他昏迷不醒,靠管子和藥物維持生命,所以他可能不談生命,只是活下來。只是藥物和儀器讓他活了下來。在床上躺了幾年,他的臉和身體已經變形,呼吸和吃飯都靠管子。他的鼻子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功能,嘴巴失去了咀嚼的功能,臉的下半部分已經開始萎縮。由於長期臥床和營養不良,他瘦得只剩骨架,但手腳腫得像饅頭,皮膚快要繃斷,連尊嚴也在慢慢消失。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壹個驕傲的書生,壹個慈祥的爺爺。我想如果他有意識,他壹定不會允許自己走到這壹步。但有些疾病就是吞噬人的思維。難道我們就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嗎?
後來在神經外科工作,顱腦外傷患者太多了。現在神經外科如果妳能下手術臺,基本上是可以救命的。但對於那些特別嚴重的腦損傷,別說恢復,就算想醒過來,也是難上加難。病人是無意識的,吃和喝耶戈是通過插管完成的。看著家人用盡最後的積蓄,面對壹張張曾經熟悉的面孔,他們的眼睛失去了光芒。雖然植物人蘇醒的奇跡在今天也有所耳聞,但這只是奇跡,不僅概率很小,而且比中彩票的概率還要小得多。而且所謂的覺醒,可能只是認識人,會說話,離照顧好自己還很遠。對於貧困家庭來說,無力承擔期間高昂的醫療費用,就花幾十萬買壹張彩票。面對貧窮、債務和不堪的感情,最親近的家人此時是什麽心情?
這種心情我能理解。2013年,爺爺去世。他走得很安靜,但在壹個冬天的下午,他接到醫院的電話,讓我們處理事務。其實好像我們都在等這個電話,等這壹天。爺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帕金森病的晚期已經讓他失去了年輕時的冷靜和英氣。他昏迷不醒,靠管子和藥物維持生命,所以他可能不談生命,只是活下來。只是藥物和儀器讓他活了下來。在床上躺了幾年,他的臉和身體已經變形,呼吸和吃飯都靠管子。他的鼻子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功能,嘴巴失去了咀嚼的功能,臉的下半部分已經開始萎縮。由於長期臥床和營養不良,他瘦得只剩骨架,但手腳腫得像饅頭,皮膚快要繃斷,連尊嚴也在慢慢消失。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壹個驕傲的書生,壹個慈祥的爺爺。我想如果他有意識,他壹定不會允許自己走到這壹步。但有些疾病就是吞噬人的思維。難道我們就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嗎?
生存雖然是人的本能,但也應該是決定自己人生的基本權利。中國沒有腦死亡法。只要病人還有心跳,醫生就沒有權利放棄治療。選擇權交給了家屬,最親近的家屬會花光所有的錢來延長病人的生命,但在我看來,這種延續是延續自己的責任,不考慮病人自身的福祉,有些延續是痛苦的。
這壹點在西方國家是不壹樣的,病人去世前都是簽協議的。是否搶救,是否允許有創手術,是否接受植物人狀態,甚至堅持多久就放棄治療。但是也需要壹個強有力的法律制度來保證這個制度不會被人利用。雖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想如果不能永生,死而復生,我至少可以選擇有尊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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