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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屯堡文化簡介

在安順,有壹個獨特的漢族群體——屯堡人,他們在語言、服飾、民居建築、娛樂方式等方面沿襲著明朝的文化習俗,浪漫著明朝歷史的活化石。安順屯堡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是西秀區七眼橋鎮雲峰屯堡文化景區,以雲山、本寨、雷屯為主。景區位於安順市東21公裏處,面積22.5平方公裏。自開發以來,該景區吸引了國內外專家學者的關註。他們認為雲山和本寨的明代古城墻、古箭樓、古巷、民居、古堡保存完好,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和旅遊價值。2002年起燕橋鎮出土的由明朝率軍南下的將領傅友德、穆英捐贈的石碑,印證了專家學者的結論。2002年,七眼橋鎮被列為全國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明初文化村落群——“屯堡”。2001年,國務院批準保存最完整的屯堡村落雲山屯和本寨古建築群為全國第五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同年,被安順市人民政府批準為市級屯堡文化景區;

六百年屯堡,六百年故事,六百年滄桑。歲月流逝,明清中原文明早已是現代史書。時光倒流,600年前的江南風光在這裏定格。貴州中部的屯堡人對其古老的風格和鮮明的特色感到驚訝和震驚。

讓我們走進屯堡,走進那段漫長的時光...“既然廢除了制度,就不能再以軍字稱呼這類人,但其居住地的地名並未改變,故以居住地名稱命名為屯堡人”(《安平(平壩)縣誌——民生誌》)。

屯堡人不是當地原住民而是外地人,這壹點在大量史料中都有記載。

“屯堡人也是部隊居住的地名”(《安平縣誌》)。

“屯堡人是明朝屯堡人的後裔”,“屯堡人在洪武的指揮下由北向南而來,分散在屯堡各鄉,其家屬跟隨他們到了貴州”(《安順縣誌》)。

“漢族最早的遷徙,是明朝洪武初年在南方征兵屯田、戍邊的軍隊”(《鎮寧縣誌》)。

“韓立郡內之人,乃明初平前兵後裔,自江南而來,尚有江南遺風”(《興仁縣誌》)。

“除了苗族,還有安順的屯田子、利民子,還有雞冠(即鳳陽妝頭飾),都是真正的漢人”(黔南作品簡介)。

“鳳冠,乃是安順府的。這個族群最初在明初招募苗族來到貴州,祖先都是鳳陽人。女人們把包子紮在脖子上,這和各民族都不壹樣,習俗是用鳳頭苗當眼睛。其風俗多與漢人相同”(貴州通誌)。

“明祖起兵於安徽鳳陽,鳳陽人參軍,此屯軍部為鳳陽。這種女子頭上化鳳陽妝,出筍,也叫鳳陽頭筍,肯定不是苗毅之類的(《平壩縣誌》)。

“鳳頭雉屬安順府,原籍鳳陽府,明朝從傅友德招募到此居住”(光緒《百苗塗勇》)。

除了史料記載,很多屯堡後裔還可以在族譜中看到屯堡人的來龍去脈。安順市西秀區九溪村(原名“大寶”)後裔顧城的家譜:“祖上成公,前明洪武二年救並征討雲貴,受指揮,俯首稱王,指揮,從吳來到貴州。後來在貴州之地立功,封鎮遠,再招安南將軍,久留南疆。”

日本詹家屯曾氏記載:後裔曾德,居江西南豐。明初任鄭源將軍,領兵到貴州,鎮住安順府。”

雷屯雷氏宗譜:“祖諱龍,原籍鳳陽,後遷江西建昌府...洪武十四年隨潁川侯府領兵至平洲,駐寧蒗鎮...因我祖上來貴州屯兵保衛此地,故名雷屯。”

夏官屯嚴氏族譜”發源於江南應天府劉四巷的鐵牌坊。明開貴州省,奉命填南立家。”無數的史料和族譜記載證明,安順屯堡人其實是“明朝屯軍的後代”。隨著時代的變遷,屯田的廢除,移民的湧入,原來的屯堡得到了擴大。以安順為中心,東至平壩,西至鎮寧、關嶺,南至紫雲,北至普定、方圓,數百個約30萬人口的屯堡村落散落在這片土地上。明太祖“耕者不生農病,無非是耕田”的行動,不僅達到了明朝鎮壓叛亂、鞏固統治的軍事目的,而且以軍隊移民帶來的先進農耕技術促進了安順的發展。屯堡人雖然來自中原和江南兩省,但他們有著相同的目的,相同的命運,相同的生存需要。許多人群居,村落連成壹片,逐漸形成了壹種特殊的文化現象——屯堡文化,它區別於當地的民族和其他漢族,構成了安順多元文化中耐人尋味的元素。貴州屯田最早的記載是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88年)十壹月,朱元璋命普定侯、靜寧“定邊疆、姚安、畢節”。定邊、姚安在雲南,畢節屬於貴州,但畢節當時被四川都司控制,之前的“雲南的品典”、“雲南的雲南”都早於貴州中部。據史料記載,明朝從十九年(公元1386年)到二十八年(公元1395年)的十年間,從四川、湖廣、陜西分三批調兵十余萬。十三年(公元1380年)設平溪(玉屏)、清朗(岑鞏清溪)、鎮遠、偏橋(施秉)等十二衛,開墾土地;十七年(公元1384年),唐河、周德興定居銅鼓(金平)、泗州(岑鞏);二十三年(公元1390年),唐聖宗、張龍在黃平、鎮遠等地開墾土地,都是圍繞黔中地區進行的,但沒有在黔中開墾土地的記載。雲南平定後,原來南下的三十萬將士,除了穆英留下壹萬多人鎮守雲南外,大部分都回到了黔中。當時全國衛生院的軍隊只有120萬,駐黔中的軍隊達到20萬左右,幾乎占全國軍隊總數的六分之壹。但黔中從未有過開荒的記載,可見黔中部隊以防禦為主,開荒為輔是值得的。還有壹個事實是,當時駐紮在黔中的軍隊並不是以屯田為主:明朝的屯田制度規定,每六十裏要有壹個碉堡,這是明朝的法律,也是屯田的標準。從全國各地遺跡名稱的距離和位置就可以證明。而黔中安順地區屯堡的設置則完全不受此限制。在方圓方圓200裏的範圍內,* * *建立了九千戶人家,有六個衛兵,每個人管理十個屯。明萬歷《貴州通誌》寫道:“普定魏有壹都督,掌管守備,下有五千戶。五千光有十官,掌管衛戍的戍守事務。”《黔南誌略》中說:“老近衛(指普定衛)掌五十軍營”指的就是這個。普定周邊只有九個六衛,每個衛5600人,每個衛1120人。* * *戰車軍有43680人,加上後來去貴州的家屬,多達17萬人(《安順文史資料》十五輯)。這是黔中加入全國駐軍後的統計,駐軍前駐軍人數遠高於這個數字,可見黔中駐軍的目的和宗旨。

屯堡人和屯堡文化是安順地區封建農耕和戰爭經濟的殘余,它仍然帶著“明朝遺風”在崇山峻嶺中致命地漂浮著。這種現象令人費解,也不難理解。在現代文明大潮的沖擊和擠壓下,屯堡人祖先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風俗習慣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別說“明朝遺風”,就連“清朝遺風”、“民國遺風”都被抹平了。相對而言,居住在雲貴高原的屯堡人後裔的位置雖然隨著社會的發展在變化,但步伐要慢得多。特別是幾百年的風雲變幻,特定情境下相對固化的特定思維,使得他們對遠古先民的文化傳承,或多或少地從建築、服飾、語言、信仰、飲食、娛樂、風俗習慣等方面殘留下來,就像壹塊塊化石、巖壁的繪畫、古歌的歌謠,呼喚著人們去尋找祖先的足跡,去觀察歷史的刻痕,去再次進行時空穿越。千百年來,時空在這裏演變成了壹片令人神往的土地,這就是妳腳下的安順!古往今來,地理學家發現了“鎖雲貴”的危險;富商大家,經歷過其“萬馬歸谷”的繁華;文人流連於其奇山怪水;考古學家在這裏撿拾夜郎古城的碎瓦殘磚;文化人類學家在這裏追尋“屯堡文化”的蹤跡。

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山川河流雕刻成獨特的畫卷;各族智慧的人民在荒涼的高原上留下了人類文明的痕跡。於是,神秘與清晰重疊,怪誕與美麗並存,野性與優雅交融!歷史的塵埃掩蓋不了格外神奇的土地!

屯堡在群山的褶皺中熠熠生輝。它既古老又年輕。它拖著她的腳步從遠古走來,正邁著堅實的步伐走向未來...歲月把它融化成引人入勝的經典,在每壹頁都留下難忘的故事。

這就是屯堡人和屯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