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屯堡,六百年故事,六百年滄桑。歲月流逝,明清中原文明早已是現代史書。時光倒流,600年前的江南風光在這裏定格。貴州中部的屯堡人對其古老的風格和鮮明的特色感到驚訝和震驚。
讓我們走進屯堡,走進那段漫長的時光...“既然廢除了制度,就不能再以軍字稱呼這類人,但其居住地的地名並未改變,故以居住地名稱命名為屯堡人”(《安平(平壩)縣誌——民生誌》)。
屯堡人不是當地原住民而是外地人,這壹點在大量史料中都有記載。
“屯堡人也是部隊居住的地名”(《安平縣誌》)。
“屯堡人是明朝屯堡人的後裔”,“屯堡人在洪武的指揮下由北向南而來,分散在屯堡各鄉,其家屬跟隨他們到了貴州”(《安順縣誌》)。
“漢族最早的遷徙,是明朝洪武初年在南方征兵屯田、戍邊的軍隊”(《鎮寧縣誌》)。
“韓立郡內之人,乃明初平前兵後裔,自江南而來,尚有江南遺風”(《興仁縣誌》)。
“除了苗族,還有安順的屯田子、利民子,還有雞冠(即鳳陽妝頭飾),都是真正的漢人”(黔南作品簡介)。
“鳳冠,乃是安順府的。這個族群最初在明初招募苗族來到貴州,祖先都是鳳陽人。女人們把包子紮在脖子上,這和各民族都不壹樣,習俗是用鳳頭苗當眼睛。其風俗多與漢人相同”(貴州通誌)。
“明祖起兵於安徽鳳陽,鳳陽人參軍,此屯軍部為鳳陽。這種女子頭上化鳳陽妝,出筍,也叫鳳陽頭筍,肯定不是苗毅之類的(《平壩縣誌》)。
“鳳頭雉屬安順府,原籍鳳陽府,明朝從傅友德招募到此居住”(光緒《百苗塗勇》)。
除了史料記載,很多屯堡後裔還可以在族譜中看到屯堡人的來龍去脈。安順市西秀區九溪村(原名“大寶”)後裔顧城的家譜:“祖上成公,前明洪武二年救並征討雲貴,受指揮,俯首稱王,指揮,從吳來到貴州。後來在貴州之地立功,封鎮遠,再招安南將軍,久留南疆。”
日本詹家屯曾氏記載:後裔曾德,居江西南豐。明初任鄭源將軍,領兵到貴州,鎮住安順府。”
雷屯雷氏宗譜:“祖諱龍,原籍鳳陽,後遷江西建昌府...洪武十四年隨潁川侯府領兵至平洲,駐寧蒗鎮...因我祖上來貴州屯兵保衛此地,故名雷屯。”
夏官屯嚴氏族譜”發源於江南應天府劉四巷的鐵牌坊。明開貴州省,奉命填南立家。”無數的史料和族譜記載證明,安順屯堡人其實是“明朝屯軍的後代”。隨著時代的變遷,屯田的廢除,移民的湧入,原來的屯堡得到了擴大。以安順為中心,東至平壩,西至鎮寧、關嶺,南至紫雲,北至普定、方圓,數百個約30萬人口的屯堡村落散落在這片土地上。明太祖“耕者不生農病,無非是耕田”的行動,不僅達到了明朝鎮壓叛亂、鞏固統治的軍事目的,而且以軍隊移民帶來的先進農耕技術促進了安順的發展。屯堡人雖然來自中原和江南兩省,但他們有著相同的目的,相同的命運,相同的生存需要。許多人群居,村落連成壹片,逐漸形成了壹種特殊的文化現象——屯堡文化,它區別於當地的民族和其他漢族,構成了安順多元文化中耐人尋味的元素。貴州屯田最早的記載是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88年)十壹月,朱元璋命普定侯、靜寧“定邊疆、姚安、畢節”。定邊、姚安在雲南,畢節屬於貴州,但畢節當時被四川都司控制,之前的“雲南的品典”、“雲南的雲南”都早於貴州中部。據史料記載,明朝從十九年(公元1386年)到二十八年(公元1395年)的十年間,從四川、湖廣、陜西分三批調兵十余萬。十三年(公元1380年)設平溪(玉屏)、清朗(岑鞏清溪)、鎮遠、偏橋(施秉)等十二衛,開墾土地;十七年(公元1384年),唐河、周德興定居銅鼓(金平)、泗州(岑鞏);二十三年(公元1390年),唐聖宗、張龍在黃平、鎮遠等地開墾土地,都是圍繞黔中地區進行的,但沒有在黔中開墾土地的記載。雲南平定後,原來南下的三十萬將士,除了穆英留下壹萬多人鎮守雲南外,大部分都回到了黔中。當時全國衛生院的軍隊只有120萬,駐黔中的軍隊達到20萬左右,幾乎占全國軍隊總數的六分之壹。但黔中從未有過開荒的記載,可見黔中部隊以防禦為主,開荒為輔是值得的。還有壹個事實是,當時駐紮在黔中的軍隊並不是以屯田為主:明朝的屯田制度規定,每六十裏要有壹個碉堡,這是明朝的法律,也是屯田的標準。從全國各地遺跡名稱的距離和位置就可以證明。而黔中安順地區屯堡的設置則完全不受此限制。在方圓方圓200裏的範圍內,* * *建立了九千戶人家,有六個衛兵,每個人管理十個屯。明萬歷《貴州通誌》寫道:“普定魏有壹都督,掌管守備,下有五千戶。五千光有十官,掌管衛戍的戍守事務。”《黔南誌略》中說:“老近衛(指普定衛)掌五十軍營”指的就是這個。普定周邊只有九個六衛,每個衛5600人,每個衛1120人。* * *戰車軍有43680人,加上後來去貴州的家屬,多達17萬人(《安順文史資料》十五輯)。這是黔中加入全國駐軍後的統計,駐軍前駐軍人數遠高於這個數字,可見黔中駐軍的目的和宗旨。
屯堡人和屯堡文化是安順地區封建農耕和戰爭經濟的殘余,它仍然帶著“明朝遺風”在崇山峻嶺中致命地漂浮著。這種現象令人費解,也不難理解。在現代文明大潮的沖擊和擠壓下,屯堡人祖先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風俗習慣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別說“明朝遺風”,就連“清朝遺風”、“民國遺風”都被抹平了。相對而言,居住在雲貴高原的屯堡人後裔的位置雖然隨著社會的發展在變化,但步伐要慢得多。特別是幾百年的風雲變幻,特定情境下相對固化的特定思維,使得他們對遠古先民的文化傳承,或多或少地從建築、服飾、語言、信仰、飲食、娛樂、風俗習慣等方面殘留下來,就像壹塊塊化石、巖壁的繪畫、古歌的歌謠,呼喚著人們去尋找祖先的足跡,去觀察歷史的刻痕,去再次進行時空穿越。千百年來,時空在這裏演變成了壹片令人神往的土地,這就是妳腳下的安順!古往今來,地理學家發現了“鎖雲貴”的危險;富商大家,經歷過其“萬馬歸谷”的繁華;文人流連於其奇山怪水;考古學家在這裏撿拾夜郎古城的碎瓦殘磚;文化人類學家在這裏追尋“屯堡文化”的蹤跡。
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山川河流雕刻成獨特的畫卷;各族智慧的人民在荒涼的高原上留下了人類文明的痕跡。於是,神秘與清晰重疊,怪誕與美麗並存,野性與優雅交融!歷史的塵埃掩蓋不了格外神奇的土地!
屯堡在群山的褶皺中熠熠生輝。它既古老又年輕。它拖著她的腳步從遠古走來,正邁著堅實的步伐走向未來...歲月把它融化成引人入勝的經典,在每壹頁都留下難忘的故事。
這就是屯堡人和屯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