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采用黑白片的制作方法和紀實片的創作風格,使影片的敘事具有強烈的歷史真實感;在表現手法上,影片充分調動電影綜合藝術在音樂和色彩方面的表現功能,使影片的藝術個性十分突出,風格凝重而細膩。在音樂方面,影片強調通過客觀的敘述去打動觀眾的感情,在音樂與畫面內容若即若離的關系中,強調壹種內在含蓄的情感張力;在色彩的運用上,以灰白和暗淡的冷色為基調,偶爾輔之以彩色(小姑娘的紅裙和結尾時的轉為彩色片),使影片產生了強烈的視覺張力和心理沖擊力。
本片導演斯蒂文-斯皮爾伯格出身於壹個猶太人家庭,年輕時,他曾因此感到羞恥。而在他的心靈深處,又因為自己的壹些親屬死在德國法西斯種族滅絕的大屠殺中,而留下了沈重的陰影。正是這種“猶人情結”,使他以長達3個多小時的片長和黑白紀錄片的風格, 拍成了好桑塢第壹部描寫法西斯種族大屠殺的正劇。
自從1971年執導第壹部影片《決鬥》以來,斯皮爾伯格已導演過14部影片,其中的《大白鯊》、《外星人》、《紫色》、《太陽帝國》、《侏羅紀公園》、《誰陷害了兔子羅傑》等影片,都曾獲得過奧斯卡獎提名或各種獎項,但是只有這部影片才使他第壹次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和最佳導演獎。《辛德勒的名單》不但拓寬了斯皮爾伯格的導演路子,更使人們看到了他作為電影導演的歷史責任感和藝術良心,以及他駕馭電影語言的的非凡才能。
本片根據澳大利亞作家托馬斯-康納利1982年出版的壹部同名傳記小說改編,獲1994年第6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攝影、最佳剪輯、最佳原作音樂7項獎。
1939年9月,德國軍隊占領波蘭首都華沙以後, 將波蘭境內所有的猶太人分別遣送至各個指定的城市。在波蘭的克拉科夫,每天有上萬的猶太人從各地聚集到這裏,接受納粹的登記、分類和遣送。與德軍高級軍官和政要們有著密切往來的德國企業家奧斯卡-辛德勒來至這裏, 接管了壹家搪瓷廠,並找到猶太人經理伊薩克-斯特恩, 說服他去向當地猶太商人募集資金,使工廠生產軍方急需的炊具,發了壹筆戰爭財。在辛德勒的四處奔波和多方疏通下,“德國餐具廠”的招牌也終於掛了出來。斯特恩在招收工人的時候,趁機把許多即將被送往“滅絕營”的猶太老人招進了工廠。此時,德國對蘇戰爭已全面爆發,前方急需搪瓷用品,訂單像雪片般地飛來;使辛德勒的工廠壹開工就十分紅火。
1942年冬, 新上任的黨衛隊指揮官阿蒙-格特來到克拉科夫, 強迫3萬余名勞工建造普拉索夫勞改營。1943年3月13日, 在格特的指揮下,黨衛軍向猶太人聚居區進行了壹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並將劫後余生的壹些猶太人趕進普拉索夫勞改營;而那些體力稍差的人,則被驅趕上了悶罐列車,運往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毒氣室和焚屍爐。辛德勒目睹了這悲慘的壹幕,對納粹的野蠻暴行十分震驚。同時,面對空無壹人的工廠,他又感到憂心忡忡。他說服格特將他的工廠作為壹個附屬勞改營,並花費了大量的錢財購買禮品,送給格特及其上司以打通關節,從他們手中“買”出壹個個猶太人的生命。但他仍不能阻止格特毫無理由的隨意殺人。
1944年4月, 格特又接到了將全部猶太人集中到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命令。再壹次被法西斯的殘酷罪行所震驚的辛德勒,醞釀出了壹個龐大的營救方案。他和總會計師斯特恩列出壹個“必不可少”的工人名單,並用整箱的現金和格特達成交易,將1100名猶太工人轉移到了捷克斯洛伐克邊境的壹個新工廠內; 並且不顧虧本的風險,宣布在7個月內不為德軍生產任何有用的產品。與此同時,他又花費了數百萬馬克,用於購買別人生產的炮彈、賄賂各個要害部門以及供養他的工人。
不久,廣播裏終於傳來德國無條件投降的消息。這時的辛德勒已身無分文,遭受到破產的厄運。在車間裏,他告訴大家,自己是壹個納粹黨員、軍火生產商和戰爭罪犯,“妳們將獲得自由,而我必須去亡命逃生”。所有的猶太人都聚集到壹起,為他送行。辛德勒用顫抖的雙手,從壹位猶太老人的手中接過了壹封有著所有工人簽名的證明信,和壹個用希伯萊文刻著“凡救壹命,即救全世界”的戒指,哽咽著說:“我本來可以多帶些人離開克拉科夫,但我揮霍太甚,沒有能做到……”1974年,商場失意、孤苦伶仃的辛德勒在法蘭克福溘然長逝。他的靈柩在當年被他拯救的猶太人的護送下,安葬於猶太教聖地耶路撒冷。
該片上映後,國際影評界盛贊這部影片是“壹位充滿人道主義精神的導演拍攝的壹部洋溢著人道主義氣息的電影”,這是對他的更高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