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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欣賞音樂的中間人——書畫評論家徐光福先生訪談錄

肖輝兄弟的慷慨和善良,以及編輯的愛和贊美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我願意以此為戒,以此為起點,多學習,多努力,不辜負老師朋友們的期望。誰是中國書畫評論家?許廣福先生訪談。蔣光復先生從事書畫藝術評論多年,在省內外有壹定的影響力。多年磨壹劍,出版了兩卷書畫評論專著,名為《光復過眼》,將古今藝術痕跡壹壹穿越,在圈內頗受好評。去年在市文聯組織的“淮安市重點文學作品”評選中獲獎。前幾天和這位書畫評論界的“稀客”進行了壹次交流。鄭板橋的畫中有詩“聽音樂時誰是中間人?”,表達了他對相互欣賞的向往。徐光甫對書畫的抓評能力,與他的個人經歷、多年的追求和藝術見解是分不開的。正是從他的《傳記》中,我們完成了這次采訪(以下是作者以《懷周刊》名義的問答交流)。我曾經喜歡追逐夢想。懷周刊:劉勰《文心雕龍》中有“練過千曲,便知聲,觀過千劍,便知器”的說法。鑒賞家也應該親自創作,積累經驗,然後侃侃才能說話和解釋。妳從事書畫評論絕對不是紙上談兵,也有過身經百戰的經歷吧?許光福:我先說幾句題外話。妳提到了“侃侃會談會談”,但沒有妳的記錄和媒體的報道,無論我們怎麽“談”“談”,都是竹籃打水壹場空。我從事書畫評論近20年,是包括淮海晚報在內的媒體給了我壹個“舞臺”,讓我的“心”變成了“跡”。對此我衷心感謝。說到書畫評論,我會開玩笑說:“在畫家面前,我是搞寫作的;在作家面前,我是搞書法的...“這看起來很可笑,但也說明我喜歡繪畫、書法、寫作,也嘗試過很多東西,有自知之明。懷周刊:人說藝術要有智慧,妳從小就種下了藝術的“種子”嗎?許廣福:我雖然五音不全,但偶爾也會哼壹下劉德華的《忘年水》:“我年輕的時候也愛追夢,我只想往前飛。“我曾經是壹個追夢少年,追逐藝術夢想...小時候住在江蘇省沐陽縣外婆家。在那些懵懂的歲月裏,夏天,叔叔們在河裏用麻繩泡榛樹,我則在水中嬉戲,讓身心放飛;冬天,說書人以給村民講故事為生,如《薛討伐》、《十金扇》、《狐貓換太子》等,吸引了我,得到了田園風光的熏陶和民間文學的滋養。有壹次,我在村民的婚禮上看到掛著燈籠,就剪下柳枝臨摹在墻上——就這樣,我幼小的心靈種下了藝術的種子,回到城裏上學後,我經常為同學作畫,換來壹張白紙。後來我被學校選送去了壹個美術培訓班。有幸得到周、金等前輩的指導,學習素描、水彩、水粉、國畫。我家附近有壹個施工隊。團隊裏的會計葛陽高喜歡寫作。我幫忙拿著紙,把興趣變成了書法。高中畢業後,我趕到文化宮舉辦了第壹次書法培訓。已故的周成安先生講授楷書,現在大名鼎鼎的蔣華先生等人教授各種草書體。我經常旁聽,學到了很多東西。懷周刊:人生的路很長,但關鍵點只有幾步。妳攻擊的“重點”是什麽?許光福:我實在想不出哪些步驟是“關鍵”。舉兩個例子。第壹,我在十八九歲的時候,三次去鎮江焦山,從“義和明”碑上找到了古樸、剛勁、典雅的美,被康有為的那句“沒有大字,卻沒有大字”所折服。然後年關將近,就去北大新技術公司學習排版技術,壹有時間就去北大聽課。文學、藝術、哲學和經濟...豐富多彩,兼收並蓄,開闊了我的視野。在北京期間,最喜歡“泡”在琉璃廠、中國美術館和很多大師故居(紀念館),好餓好瘋。中國美術館經常舉辦頂級的展覽,那些原創作品蓋過了精美的印刷品。記得有壹次,我壹大早就來到徐悲鴻紀念館,吃著面包,拿著礦泉水在大師的作品前徘徊,直到閉館。這些年來,我經常出去看展覽,找老師,訪朋友,終於明白了陸遊的詩:“紙上得來的東西,我理解得很淺,從來不知道怎麽做。“壹根線牽出兩極《淮周刊》:據說沿著妳的藝術軌跡,妳應該專攻書法。妳是怎麽成為書畫評論家的?許廣福:我曾經寫過壹篇小文章《我的家在書畫之外》,裏面有這樣壹些話:“與書畫相比,文學情結似乎更難割舍,不講究平仄的打油詩已經‘無厘頭’了。屬於青春期的散文詩延續了很久,小說和散文也很流行,不管工作...“我可以對書畫發表壹些意見。受舅舅的開導,我從小就囫圇吞棗地讀三國、水滸、西遊記,然後“囫圇吞棗”更多的文學名著。我在大學主修中文,我也對文學、歷史和哲學感興趣。自1989發表散文詩處女作以來,散文、小說、雜文在報紙上頻頻見諸報端,近年來還在美國、西班牙、加拿大等中文報刊上發表作品。這讓我從事書畫評論,努力突破藩籬,寫出新意。既分析作品的形式語言,又發掘作品的文學意蘊,找出形成風格的綜合要素,如作者的生活經歷、創作背景、作品的境界等...通過對味道的分析,形成“私評”。這幾年,我被要求為《中國書畫報》寫壹篇書畫鑒賞文章,我會盡力識人論世,由表及裏,從醒目的形式中發掘作品背後潛在的意義。雖然100個讀者心中有100個“哈姆雷特”,但從事評論的人應該接近最真實的“哈姆雷特”。如果把書畫和文學比作電流的兩極,那麽我用評論的電線把它們連接起來。懷周刊:妳能說妳有文學素養和寫作能力,開展書畫評論得心應手嗎?徐光福:我不敢茍同。藝術有其自身的規律,書畫批評是文學批評的壹種。“文”雖先於“藝術”,但與藝術史的關系更為密切。從事書畫評論,要對藝術有激情和感悟,不能被業余愛好者任意宰割。在熟悉創作規律的同時,也要對黃煌的偉大歷史有壹個整體的洞察,深入研究斷代,認識動態的“藝術鏈條”上的其中壹個環節——具體作品。只有這樣,才能從具體的情境和細節中延伸出頗具批判性的正義感。在此基礎上,是否用平實的語言、生動的語言甚至文學的語言來判斷,要考慮表達的目的、服務的對象和實際的效果。前幾年有人提出書法家(包括畫家)應該是文人,可以自己寫詩題字,這是對藝術界普遍忽視讀書的壹種糾正,值得肯定。但也要警惕另壹個現象,就是不加分析就把作家、學者甚至娛樂明星的字看得很高明,不加分析地胡亂吹捧。不要為了利益而忘記妳的行為。懷周刊:古人雲:“言也,心也;書,心畫。“如果把‘心’解釋為思想、道德、品質,那麽壹個書畫批評的從業者應該具備什麽樣的心態?徐光福:坦白說,作為現實社會中的普通人,靠奔波謀生很難擺脫利益的束縛。在我的書畫評論生涯中,也出現過因為感情或貪圖利益而娛樂化的評論和違心的意見。再看這些文字,我總會感到不安和愧疚。我想,古人把文章視為“經世之大業,不朽之大事”,實在是太重了。然而,有褒有貶、有愛有恨的文章始終是情感的表達和價值觀的體現。應該發自內心,拴在壹顆心上——書畫批評寫作也應如此。塑料花再漂亮,也沒有香味;罌粟,再鮮艷,也只能害人。壹個從事書畫批評的人,不能像竹筍壹樣揭示真意,只對利益感興趣,幹擾了正常的審美活動,阻礙了藝術的健康發展,失去了判斷的本來意義。當然,如果妳沒有足夠的藝術修養和鑒賞水平,妳只能是真誠的,很難想出“人人心中有,筆下無”的美。所以,正如劉熙載所說,書畫的批評是“像學問,像才華,像誌向,總之像壹個人”。這四個字“儒”本來是給書法家定的,希望做藝術評論家的自律,讓書畫評論體現知識、才華、意誌,尤其是人品。懷周刊:剛才的話題太“退”了。想請各位從批評家的角度,對淮安書畫現狀提出壹些“務實”的看法或建議。許廣福:如果我承認自己知識有限,我會在無知無畏中講。在我看來,淮安書畫行業有“三長兩短”:“三長”壹是善於創新求變。我市書畫家不斷開拓進取,書法水平在江蘇領先,國畫水平也很優秀;第二,他們善於學習和交流。書畫家雖然風格不同,但都樂於交流,取長補短,沒有爭山拉幫結派的習慣。第三,善於培養人才。從黨委政府到文聯再到藝術社團,他都能營造氛圍,獎勵新人,為人才成長提供沃土。”兩個不足”:壹是創作繁榮而理論滯後,從事理論研究和評論的人太少,成果寥寥無幾;第二,創作實力脫離市場認知。本地藝人水平雖高,但名氣有限,江湖人往往收入不菲...我建議邀請更多知名人士來淮講學,引進更多這方面的人才,改變理論研究的“短板”現象;那麽我希望社會各界尊重藝術勞動,把本土藝術家推向市場和高端。《淮安周刊》:您的《廣富光言——書畫藝術私評》填補了《淮安書畫評論集》出版的空白,令人欣慰。新年會有宏觀“兔子”(圖片)大展嗎?許光福:首先我要說明壹下,我的主要業務是在某個部門從事宣傳工作。我責任重大,需要全力以赴。書畫批評只是壹種“余事”,只是壹種精神上的調整和寄托。這麽多年趕著寫稿還債,腦袋都快被掏空了,想讀書養精蓄銳,想回爐再造——宏“兔子”(圖)免談。但文學、書法乃至書畫批評是我壹生的摯愛,難以割舍,難以堅定。我願在眾多老師朋友的幫助下不斷奮進,讓藝術的火焰照亮平凡的生活,詩意地生活在這個美好的家園裏!(作者是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淮安市書法家協會常務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