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自己也喝迷糊了,歪歪扭扭,壹會喊我哥,壹會喊我叔,司機把他扶回了車,他把我交代給了自己的堂姐,也就是會計。
所謂的豪爽、好酒量。
都是有個度的。
壹旦到了度,不管山東人還是內蒙古人,都迷糊。
該吐的吐,該打滾的打滾。
沒有例外。
除非,妳不是肉做的。
會計姐要扶我。
我說,姐,不用,我沒喝多。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覺得自己沒喝多,而且也的確沒喝多的時候,別人總覺得我喝多了,晚上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仔細算算沒多少,我跟隊友熱身喝了兩瓶,到龍蝦店喝了二兩洋酒,在夜店前前後後喝了差不多40口洋酒,但是壹***也沒多少,因為我多數都是微微表示,沒幹,因為都是點頭之交而已,不需要深情。
關鍵是,中途我去洗手間吐了兩次。
實際,沒攝入多少酒精。
我主要是考慮次日要開車,因為我們住在市區,出城是個技術活,在自駕過程中,最容易出剮蹭的就是入城出城,壹般都是我來開,為什麽容易出剮蹭呢?因為我們是車隊,雖然各自都有導航,但是還是不要離的太遠,有什麽事可以照應壹下,所以壹般都是緊跟模式,我們是尾車,跟車難度是最大的。
我不希望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會計姐開了輛藍色天籟。
上車後,第壹感覺就是座位真軟和,好舒服,可能是太久沒坐過轎車了,無論是LC76還是大G,都是拖拉機模式,而我們走的路又爛,全程壹跳壹跳的,已經忘記了轎車是什麽感受了。
壹坐,仿佛馬上就能睡著。
會計姐提議,去吃點小吃,聊聊天,可以不?
我說,可以,但是不能喝酒了。
她說,不喝了。
去了壹家啤酒屋,可以理解為精釀啤酒,壹進門,店老板就跑過來了,喊二姐,看來他們都認識,店老板不知道是文藝青年還是社會青年,也是紋身滿滿,胳膊上有,脖子上有,招呼我們進單間。
坐下。
會計姐說,少喝點,隨意,我陪妳。
我說,可以。
她說,我不勸酒。
我說,那最好了,妳們這邊喝酒全是綁架式的,不喝就是不給面,要麽就采取自殘的方式,若是碰杯沒喝光,就直接把酒倒自己杯子裏他替妳喝了……(小王子每次跟我碰杯,若是我不幹,他就二話不說把我杯子裏的酒倒他自己杯子裏,壹仰頭就幹了,讓我下不了驢。)
她說,別誤解,表達熱情的方式而已。
這家店的核心賣點是精釀啤酒,下酒菜就是各類燒烤,她讓我點,我讓她點,她的意思是自己很少來這些地方,不知道該點什麽。
她點了半天。
我壹看,幾乎每樣都來了壹些。
看來,她真不懂,地方應該經常來,只是沒點過菜,例如在新疆吃燒烤那很簡單,因為除了烤羊肉串沒別的,串的差別只是簽子,有鐵的,有柳條的,肉也有差別,有純瘦的,有半肥半瘦的,要說好吃,還是帶肥肉的好吃。
在喀什的時候,我們就是每人幾瓶烏蘇啤酒,烤羊肉串。
簡單,直接。
包頭就有點類似咱內地城市了,烤串多樣化,韭菜也有,金針菇也有,有雞翅,有火腿腸……
姐是每樣點了壹些。
要說燒烤火,濟南的燒烤最火,當然這兩年不大行了,與環保有關,在濟南吃燒烤到了壹定境界的人,壹定是做減法,什麽是減法?
就是除了烤羊肉串,什麽都不要。
對於燒烤店而言,最不賺錢的就是烤羊肉串,要想賺錢只能烤其它的,因為最終就是數簽子。
我跟牛哥待久了,也學會了這壹點。
就是到了壹個地方吃燒烤,只點羊肉串,前提是這是壹家很火很正宗的店,羊肉是真羊肉,別的什麽都不要。
還有壹個原因,就是我有親戚是做燒烤食材配送的。
我知道這些雞翅、火腿腸在沒有烤前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很多人吃燒烤容易拉肚子,就兩個原因:
第壹、吃了不幹凈的東西,例如這些不知道來源的雞翅、火腿腸。
第二、吃烤串時沒用紙巾擦簽頭。
簽頭是烤不到的,也就相當於沒有消毒,而簽頭是紮過生肉的。
但是呢,大家請人吃燒烤,總喜歡花樣繁多。
適得其反。
精釀啤酒,我也不喝,說的直白壹點,這就是手工作坊,還是來瓶裝酒吧,這裏沒有,但是我也跟姐表達了,我不喝精釀啤酒,容易喝醉,因為不可量化,還有就是容易拉肚子。
姐去招呼服務員,服務員出去給買。
當地的啤酒,雪鹿啤酒。
點了六串烤羊肉。
就這些。
我們車隊每到壹地,必點當地菜,必喝當地酒,當地菜與當地酒是最有當地風情的,例如到了額濟納旗,喝黃河王啤酒,吃駱駝肉。
這也是壹種體驗。
好喝與不好喝,很大程度取決於我們各自的味蕾,味蕾是具有地方性的,例如山東人生吃蔥姜蒜,外地人能接受嗎?每到壹個店,大家馬上就招呼服務員,拿大蒜……
酒,服務員去買了兩箱。
我靠。
這麽多。
老板親自給搬過來,送了四個涼菜,壹口壹個二姐,很虔誠,虔誠到極致是什麽?他搬了個凳子坐下了。
意思是敬個酒。
姐介紹:這是大作家,跟XX(小王子)是哥們。
老板又是握手,又是遞煙。
原來內蒙古介紹人也是這樣啊?弄的我都很尷尬了,跟小王子也算不上哥們,只能說是認識,是我要路過這裏,他極力喊我,僅此而已。
過去,我沒把他當哥們,因為我覺得他是哥們的小弟弟,不大夠格。
如今,我覺得是自己不大行,不大夠格。
小王子弱弱地問過我壹句話,董老師,咱聊個私下話,您壹年能賺多少?
我使勁吹了吹,百十萬吧。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咋可能這麽少呢?如雷貫耳,妳這麽點收入?!(現在網紅談收入,都是千萬為單位。)
錢壯慫人膽。
咱沒錢,自然低人壹等。
老板連敬三杯,也就是正好壹瓶,酒文化的壹大講究就是,別人喝了,妳也要喝了,所以,他幹了,我也就幹了。
兩瓶就沒了。
老板急忙去了,臨走又握了壹下手:董哥,今晚我請……
北方人,就在意這麽壹個“面”,這個面不是給我的,是他給小王子與會計的,以後他們會還回去的,例如他帶客人去龍蝦店或夜場,小王子也會給出同樣的面子。
會計問,妳出來玩,文章是什麽時候寫的?
我說,縫隙間。
她問,會不會在車上寫?
我說,壹般不會,我們的車全程是跳動的,有路的原因,有車的原因,即便是在高速上,我若是坐後排,全程也是壹抖壹抖的,沒有舒適性,也不可能寫文章,因為寫文章需要絕對的安靜,風聲、電臺聲、音樂聲,都會打亂節奏。
她問,早上寫還是晚上寫?
我說,我會在車上的時候,構思大體框架,然後等回到酒店,隊友睡著了,我去寫,寫不完次日早點起床再寫,我們壹般早上8點出發,我5點起床差不多能寫完。
她問,壹篇文章要多久?
我說,籌備的話,四五個小時,寫的話,三四個小時,壹篇文章從醞釀到構思到創作,差不多八個小時吧,從這個角度講,壹個做事業的人若是專心去寫文章去了,事業肯定荒廢,因為寫完壹篇文章的狀態就是滿頭大汗,整個人半虛脫狀態。
她問,妳們兩個人壹個房間?
我說,是的,也有隊友壹個人壹個房間,因為我們是單數,但是壹般都讓給大城市來的隊員,即便是大家壹致讓給我,我也不能去住,不能把自己搞特殊,等於把自己孤立了,平時我是不會跟別人壹個房間的,但是特殊情況嘛,何況他們不比我更講究,都是大老板,他們都能接受,我也能接受。
她問,旅途最大的收獲是什麽?
我說,我對旅行沒啥興趣,包括全程我幾乎沒拍照,我發的照片都是隊友拍的,我是因為人而來的,就是覺得他們幾個挺優秀的,我們應該壹起苦旅壹次,有過***同的記憶,從而成為好朋友,壹個人的人生軌跡發生變化,壹定是因為遇到了誰,從上而下看問題是最清晰的,我是看中了他們比我站的高。
她問,妳如何評價XX(小王子)?
我說,他已經打造了屬於自己的王國,在裏面當著國王,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夜場就是不缺美女,眾人以能跟他說句話為榮,過去我對這些美女有誤解,以為都是壹些混混,剛才喝酒壹聊才知道,多數都是有正經職業的,而且比較體面,可能是他們的生活需要另外壹面。
她說,是的。
我說,但是這個喝法,肯定傷身體。
她說,他現在婚也離了,天天就過著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誰說也不聽。
我說,壹旦沈湎,不能自拔。
她說,以前是個很老實很老實的小孩。
我說,這壹切都是壹個階段,體驗過,可能就放下了,我們本地有壹個,跟他情況差不多,現在學國畫,信佛,吃素,到處做慈善,滴酒不沾了。
她說,主要是身邊拍馬屁的人太多了,他聽不進去真話。
我說,我作為旁觀者,我覺得他最大的風險不是喝酒,不是投資,也不是經營這些夜店,吃龍蝦的時候不是聊過嘛,他說現在開夜場不同於過去,現在就是純粹的壹門生意,很簡單,誰都可以幹,哪有什麽黑社會,全國都抓不到典型,誰敢出頭?再牛B的大哥來了也要買單。最大的風險是涉毒。
她說,跟我觀點壹樣。
從長遠來講,染上只是時間問題。
這是由群體、圈子決定的。
她作為身邊人,她都接受不了他的發展速度,壹切就仿佛吹氣球壹般,壹夜就這麽起來了,哪怕編故事也不敢這麽編。
我說,網紅經濟沖破了多數人的想象力,天津港賣奔馳G的跟人我講,過去壹年賣不了20臺,而現在呢?加價60萬都有人搶,都讓網紅提走了,為什麽?這就是壹個玩具車,不適合家用,過去做生意的人講究沈穩,壹般人不會輕易買這個車,太招搖,而網紅經濟來了呢?大家不差錢,又求個性,那麽第壹選擇就是買大G,紛紛去下單。
她說,我總是勸他,留點基業,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合適的機會購置壹些安全帶式的資產,例如去壹線城市買些物業,他不聽,壹年投了20多個項目,五花八門的,贏利的沒幾個,大部分都打了水漂。
我說,網紅不是培訓出來的,就是天生的,另外加上運氣,投資準網紅是沒有意義的。
她問,妳覺得網紅能紅多久?
我說,網紅現在的平均壽命周期就是兩年,理論上,這個周期會越來越短,因為新網紅迸發的頻率越來越高,人的關註焦點有限,那麽網紅涼的速度就越來越快。
她問,有什麽辦法可以延緩呢?
我說,很難,不僅僅是網紅,整個現代藝術都是快朽的,包括現代文學也壹樣,從1949到今天,可能沒有壹部作品會留在中國的文學史上,不是說文學性差,壹點都不差,而是人們的焦點越來越現代,越來越註重眼前,快朽本身也是現代藝術的壹部分,所以我跟眾作家不同,我沒指望我有任何壹部作品成為經典或被後人傳閱,那是癡心妄想,我只希望,有人明天讀我的文章,那就足夠了。
她說,我是2014年關註妳的,去上海開會,回來的高鐵上鄰座在看妳的文章,閑聊了幾句,他強烈推薦,我就關註了,還花了800塊錢買了妳十本書,後來妳不是炒股嘛,我就推薦了妳那支股票,應該是2015年吧?
我說,2016年春天,當時我在海拉爾,我記得很清楚。
她說,推薦的原因也很簡單,我本身在礦業工作,我推薦的那家公司是我們這個行業的龍頭,整個行業在混改,我們內部很多買的,不買自己的股票,而是買龍頭。
我說,那時我剛開始炒股,還不成熟,拿不住,拿了壹天就賣了。
她說,後來我也覺得不合適,因為推薦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我當時選擇信任的原因有兩點:
第壹、我問妳炒股不?妳說不炒。
第二、我知道妳是會計。
我當時的推理就是妳肯定有什麽內幕消息或者知道什麽數據,否則不會輕易推薦的,特別是粉絲向偶像推薦東西,都是很謹慎的,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聲張的,什麽時候才會聲張?有上供的感覺時。
所以,我就買了。
具體漲了幾個點我記不準了,可能是壹個漲停,反正壹***賺了1萬1千塊錢,我轉給她5000,她沒要,讓我更敬佩了。
但是,我這個人太善於遺忘,畢竟每天都要認識新朋友,老朋友們就遺忘了,這種單純的給我發過信息或幫過我什麽忙的,基本上回到家就忘記了。
覺得特別對不起……
來,敬姐壹個。
姐喝酒應該也是壹把好手,我們換了大杯,就是壹瓶只能倒壹杯的那種,她壹口就幹了,那我也幹了。
我問,姐,小時候騎過馬嗎?
她說,我們家現在還有草原,XX明天應該會帶妳去,我叔我嬸還在那邊。
的確說過要帶我去,但是我肯定不會去了,因為他要帶我去體驗什麽下馬酒,就是連喝18碗的那種,在蒙古包裏吃喝玩樂。
那是把我往死裏整。
不去。
第二天,為了防止被堵到,我們都從地下停車場繞另外壹個出口走了,因為他們早上要去酒店接我們,可見蒙古式熱情有多麽恐怖,仿佛摔跤壹般,喜歡不喜歡的,把妳抱過來灌倒再說。
我和會計姐把壹箱喝光了。
我說,我實在喝不下了。
她說,那就算了。
我問,XX會不會誤解我?我跟妳走了。
她說,他相信我,我相信妳,董老師是正人君子。
我說,可是,我不是。
她說,說妳是,妳就是。
找了代駕,已經淩晨2點多了,代駕來了後,我們上車,會計姐問我,董老師妳住哪邊?
我說,我記不準了。
代駕把電動車放進後備箱,上來了。
她也不好再問什麽了,就跟代駕說了壹個小區名。
到了小區門口,代駕下車。
她自己開車進去,停好。
我問,姐夫在家沒?
她做了壹個噓的手勢……
門口有男人的鞋子。
但是,我還是進去了,喝多了嘛,膽子大。
她開燈,沒人。
房子特別大,應該有250平以上,我特意定位了壹下高德地圖,這是壹個家屬院,她倒水,給我找拖鞋,找衣服,男人的背心、褲衩,說是姐夫的,洗過的。
看尺寸,比我高大。
有個大臥室,可能平時也是給客人住的,還帶淋浴、洗手間,她拿了毯子,開了空調,給收拾好。
我突然從後面抱她。
她說,別胡鬧,我可是妳姐。
我壹想,蒙古女人,那可不壹般,若是生氣了可能真把我閹了,我還是老實點吧,簡單壹沖,又把我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她拿來了未開封的牙膏牙刷還有洗面奶之類的,說是孩子的,放心用,我收拾壹番,躺下。
我快睡著了。
她發微信問我:明早幾點出發?定幾點的鬧鐘?(在龍蝦店時,我們已經加過微信了)
我說,我睡不著,要不,妳過來,我們聊天到天亮吧。
她說,快睡覺。
我說,我真睡不著。
經不起我的軟磨硬泡,她過來了,當時燈都是關著的,能聞到她的頭發還是濕的,沒吹幹,下面穿個睡裙,上衣還是比較厚的。
躺下。
我壹伸手,她頭壹擡,就枕我胳膊上了,背對著我。
她再次提醒:不能亂動,否則我會生氣的。
我問,姐夫會不會突然回來?
她說,會,而且他還是獸醫,專門騸馬的。
我手壹動。
她馬上就摁住,死死的,手上力量特別大。
我們倆就跟打地鼠似的,我手不斷的挪,她不斷的捉。
僵持了半個多小時。
她可能也累了,態度轉變了,但是提出了壹個奇葩的要求,要把我手綁床頭上,行,怎麽都答應。
連衣服也沒脫……
中間,我能感覺到她哭了,淚水都滴在我胸口上,滴答滴答的,我想起了很多的往事,就是民間的壹些傳言,原來都是真的。
從小騎馬的人。
力量不壹般。
漢人很少能撐下半個回合。
下馬後。
她哭出聲來。
先給我松綁。
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她四年沒喝過酒,沒發過瘋,為什麽非要控制我的雙手呢?因為她極度自卑,乳腺癌,切除了壹個。
怕我摸到。
坦白了,聊開了,她拿著我的手去試壹下,有點什麽感覺呢?荷花的紋理,又如被熱水燙傷後的疤痕,很粗糙,很幹癟,肉芽還有那麽壹點嫩嫩的感覺。
我困的睜不開眼,還是被她拉去洗澡,她穿著衣服,很仔細的幫我洗,泡泡都打了三遍,把我洗睡著了。
回床上,她精神了,我迷糊了,有壹句沒壹句的聊著。
男人去哪了?
她始終沒說。
她問我介意她生病不?
我說,不介意。
最近我有兩個很漂亮的朋友都得了乳腺癌,年齡都比我小,兩個人都沒有去治療,壹個是因為信佛,她想走的優雅壹點,壹個是害怕,從兩年前我就勸過她,當時只是高危潛在,可是她害怕,孩子多,拒絕去幹預、治療。
我提到了兩點:
第壹、癌,只是慢性病,可控。
第二、相信現代醫學,莫采取什麽中醫療法。
當年陳曉旭去世。
著名院士何祚庥發表過壹個觀點:陳曉旭是被中醫害死的。
及早地幹預治療。
沒啥。
迷糊了也就是1個多小時,早上5點左右,我先醒了,她起來烤了兩片面包,煎了兩個雞蛋,讓我吃點,送我回酒店。
我說,不用,我自己叫個滴滴。
她說,我送妳,多跟妳待壹會。
她簡單壹收拾,走。
在路上。
我問,姐,妳現在算是完全康復了嗎?
她說,從醫學角度講,5年不復發就算康復了,基本上跟正常人壹樣了,但是復發的概率依然存在,所以要按時作息,飲食規律。
我說,那妳昨晚還喝酒。
她說,我覺得高興,我是在最心灰意冷的時候遇到的妳,妳給了我活下去的力量,XX說妳來了,意思是壹起見見,她不知道我知道妳,所以妳什麽都不用擔心。
我說,我想把當時的5000元再轉給妳,妳看可以嗎?
她說,若是妳覺得是可憐我之類的,那大可不必,若是覺得怕我多說什麽之類的,也不需要,我能為妳做點事,我特別開心。
我說,我愧疚。
她說,什麽都不要說。
我下車的時候,發現她又哭了。
壹邊哭壹邊安慰我:妳走吧,沒事,我這個人就這樣,就是見不得分別,壹分別就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愛哭。
我說,少哭,哭多了容易抑郁。
她點點頭,走了。
我去前臺要了張房卡,開門,隊友還沒醒,我假裝喝多了,抱著馬桶幹吐了幾聲,躺下,7點起床,吃早餐。
早上隊友問我:昨晚幾點回來的?
我說,我也不記得了,應該兩三點了,內蒙古人太熱情了,差點回不來了。
出發,我把車子開出了城。
我們有規定,兩小時換壹班,我熬不住了,剛到高速口,我緊急靠邊跟隊友說:我不行了,妳先替我壹會,我睡壹會。
壹迷糊就到了11點。
醒來,發現N條消息,會計姐問我到哪了,看我不回信息她又多想了,問是不是因為她隱瞞了手術缺陷而生她的氣,解釋了那麽多那麽多……
我回了壹句,我睡著了,剛醒。
她又生氣了,意思是發了幾千字,妳壹句話就敷衍過去了?
女人,真怪。
可能覺得我故意不搭理?
壹會,貌似自己把自己安慰通了,又道歉,我在想,她生病與她性格有直接的關系,就是太富於聯想,情緒容易為外人所掌控,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她就把自己折騰了兩三遍。
非讓我評價她。
我說,民間傳說是真的,騎馬的人,騎什麽都厲害。
她說,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說,輪到我開車了,等會說。
她說,我就這麽讓妳討厭嗎?
我在想,當初我拉黑她,也許還真不是因為好友檢測的事,也許是因為她某句話惹毛了我,但是具體是什麽原因,我記不準了,我拉黑的人太多了。
1點左右,停車吃飯。
我覺得打字說不明白,我給發過去語音,她接著把電話打了過來,我在電話裏跟她解釋了壹下,她才放心。
她說小王子對我逃跑壹事很生氣,意思是說好的又不去了,家裏都安排好了,可能羊都已經殺了,被放了鴿子,讓她要我地址,給快遞到山東……
我把地址發給了她。
那邊羊肉快遞業務很成熟,其實當天即便是不走也不可能去草原了,因為突然下雨,當然小王子說生氣是善意的,意思是我們這麽熱情,妳還逃跑。
下午,我沒開車。
她又纏著我聊天,我打字打不了,因為車子壹直在跳,我戴上耳機給她打電話,提前說明了,我車上有其他隊友,只能聊正事。
什麽正事呢?
小王子拿了壹個百度的業務,算是包頭的獨家,問我看好不?
我肯定說看好。
我們又聊到了李彥宏,就是李彥宏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不如阿裏巴巴與騰訊?
我的觀點是,什麽都沒做錯。
不管是誰,隕落都是常態,持久才是非常態,這裏面有性格的原因,有方向的原因,還有就是誤判,幾輛賽車壹起出發,只要壹個彎道落後了,就再也追不上了,與技術關系不大,可能是壹些非技術性的因素導致的,例如我在車隊裏是尾車,理論上我開車能快能慢,倘若紅燈時前幾輛車過去了,我耽誤了1分鐘,那麽我追上他們可能就需要20分鐘,倘若我耽誤了10分鐘呢?可能壹上午都追不上了。
妳要相信壹點。
我們每個人都是曇花壹現。
性格是主導因素,例如張朝陽,佛系,最終搜狐也佛系了。
眾多明星裏,哪個又不是曇花壹現呢?
要說整個演藝圈裏真正的大姐大,非劉曉慶莫屬,如今呢?
有個小兄弟搞了個微商品牌,找她代言的。
有說有笑,壹起吃飯壹起喝酒。
壹代女王,什麽時候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這還算好的,至少有代言市場。
更多的是被遺忘了。
再次被提起,只是因為吸毒了。
含笑謝東滿文軍……
所以,有壹天,馬雲、馬化騰,都會如今天的王石、柳傳誌壹般,慢慢地退出歷史舞臺,直至被遺忘。
花開花落。
本是如此。
有軟有硬,才是人生。
壹直硬著,不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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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說明:文章非紀實文學,我不壹定是我,妳不壹定是妳,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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