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在倫敦就讀的學堂叫塞勒姆學堂,校長叫克拉克爾,他殘暴成性。大衛感慨“在壹個完全用殘酷手段管理的學校裏,不管辦學人是不是個混蛋,反正學不到什麽東西。”然而,在同學中年紀最小的大衛,善於講故事,而且講不完,壹個月、兩個月,每天白天受盡虐待毒打謾罵的同學,入黑,躺在宿舍的床上,入神的聽大衛講有趣的故事,這歸功於斯蒂爾福思的鼓勵與主持,從而令大衛想入非非,也有點虛榮心,名氣也在學校傳開了。大衛感慨“我在那兒的那段時間裏,如果說我受的責罰並未有因此而減輕,但在矢誌不移、壹鱗半爪地拾取知識方面,卻使我成為全體學生中的壹個例外。”
其實,壹路看來,這間所謂的學校或學堂,就壹個克拉克爾校長,他的隨處傳聲筒藤蓋,戴假發的低微的夏普老師,以及更卑微窮人出身的梅爾助教,看門的老頭,壹些雜役工?如此而已。
不過,接應大衛到學校、中途用晚餐訪問求助貧民救濟院這件事令大衛印象深刻,久久難忘,對梅爾老師印象良好。
有壹次校長病了在家,夏普老師偷空去電卷假發,學生自由了也瘋了,壹向善良卑微懦弱的梅爾老師,被學生肆意欺負,病貓終於發威了,第壹次與學長大哥大斯蒂爾福思對決與過招。可能是大衛不經意間對斯蒂爾福思講過自己曾同梅爾老師到過梅爾母親居住的貧民救濟院的事,因此在這次梅爾老師與“受寵”的學生領袖斯蒂爾福思的對罵中,當老師批評有學生不尊重紳士的老師,如此的無禮、骯臟與齷齪時,斯蒂爾福思卻反唇相譏梅爾老師卑賤與欺騙,後來校長克拉克爾到場,雖然梅爾自認自己當時不夠冷靜,語言過激,向校長有禮貌地說不是,但他不低頭,總體校長有點偏幫斯蒂爾福思,不幫這個卑賤出身的任勞任怨的梅爾老師,並立即開除了他。令大衛有點心虛、內疚、不舍。猥瑣的梅爾老師以後如何求生存?而壹表人才風度翩翩的斯蒂爾福思同學仍然受同學擁戴,還臨時代替梅爾老師部分的教課。
看到這裏,令讀者不禁知道十九世紀初的英格蘭是有錢人主宰的世界,學校的校長說壹不二,而且對待學生,基本無論有錢或沒錢的學生都要接受棍棒式的教育,只有極少數特例,如斯蒂爾福思等。
這樣壹個學期就有悲有喜有遺憾有收獲地過去了。大衛這樣描述“但是我清楚記得,假期就像遠處的壹個小黑點,定在那兒壹動不動,過了很長時間,才開始向我們走來,而且越來越大了。我們先前是數月份,繼而數星期,最後數日子”。我於是擔心起來,害怕家裏的人不來接我,不讓我回家。
最後,大衛還是坐上驛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八章 我的假期
假期到了,應該是寒假,放壹個月,仍然是坐巴吉斯的馬車,壹路上,大衛和巴吉斯談起“巴吉斯願意”,經車夫壹番的解釋,大衛才似懂非懂這句話的含義,這句話曾令這可憐的車夫既充滿希望,“壹直沒有回信兒啊”,巴吉斯對大衛抱怨說,亦令巴吉斯沮喪、消沈。大衛答應巴吉斯回家直接問壹問佩戈蒂,可最後仍然令車夫失望。佩戈蒂太愛大衛了,其實佩戈蒂是老考波菲爾家的老家人啊!她對主人也忠心耿耿,大衛的母親壹刻也離不開她,大衛、他的母親加上佩戈蒂他們三人,自大衛面世以來被貝齊姨婆拋棄不管後八、九年來相依為命,之間的感情深厚而復雜。
如此的好氛圍好時光,隨著摩德斯通姐弟訪友晚歸而消失,他們對這個“拖油瓶”還是耿耿於懷,摩德斯通小姐,計算著、期盼著大衛壹個月假期的消逝,而大衛看到繼父姐弟常常板著的面孔,與無理的教訓,盡管大衛吸取過去的教訓,絕不頂撞或默不作聲,乖乖的躲在自己的屋裏他們也不許,要看著大衛在客廳裏呆站呆坐,或罰站罰做,以懲罰大衛的頑強與執拗,他們要馴服大衛象壹條狗壹樣聽話。摩德斯通姐弟不但不讓大衛有行動的自由,思想的自由也不允許,更殘忍的是不讓大衛母子交流親熱,時刻監視與警告,令大衛多麽的痛心,媽媽的心更是在滴血啊!而且不能哭不能抱怨,還要強顏歡笑,這是大衛的母親克拉拉命不久已、可悲結局的主要原因,佩戈蒂往往也愛莫能助。
這樣度日如年的假期就這樣結束了,學校以及斯蒂爾福思在召喚著沒有家庭溫暖的大衛,盡管學校有棍棒與校長克裏克爾巨大的身影,雖然偶然受點皮肉之苦,但他的思想是自由的,尤其晚上在學生宿舍講他講不完的故事的時候。大衛覺得自己才是人,才被別人尊重。
第九章 難忘的生日
開學是在壹月份,壹眨眼就到了大衛三月份生日的那壹天,惡耗傳來,大衛可憐的母親與他的小弟弟去世了。不過,這時卻得到校長的憐憫和校長夫人的安慰與照顧,還有同學們的同情。
大英帝國社會也和中華帝國壹樣,至親亡故,習俗上也是必須要奔喪的,壹切喪葬事宜與風土習慣大同小異,而且更其虔誠,英國確實是西方文明的古國。
回到家中,肅穆寂靜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佩戈蒂壹見大衛就淚流滿面,悲痛欲絕;摩德斯通先生默不作聲,似乎也相當痛苦;摩德斯通小姐裝腔作勢、板起個臉以顯精明強幹;壹眾親朋戚友、街坊鄰裏都相當同情大衛的不幸,給足大衛的面子,對待大衛少爺也頗有禮節。
大衛既無奈又悲傷,喪禮終於也結束了。摩德斯通姐弟已經開明車馬叫佩戈蒂另請高就,大衛呢?摩德斯通久久默不作聲,不置可否。最好可能還是跟著不是親人更勝親人的佩戈蒂流浪吧!先到佩戈蒂的娘家佩戈蒂先生那久違的海邊小鎮那裏?!同時大衛冥冥中等待著他的貝齊姨婆的打救?!
——2022.04.08.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