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知道塞薩爾-馬爾蒂尼這個名字的球迷來說,這個名字僅僅代表著1998年法國世界杯執掌意大利國家隊的鐵面教頭,同時還是時任藍衣軍團隊長的保羅-馬爾蒂尼的父親。在那屆世界杯中,意大利隊在四分之壹決賽中點球惜敗最終的冠軍得主法國隊,遺憾地飲恨法蘭西。賽後,老馬爾蒂尼被指責戰術選擇過於保守陳舊。有批評者認為如果采用了更積極大膽的戰術,可能晉級半決賽的就是意大利人。
但如果妳坐上時光機從1998年出發,來到35年前的1963年,妳會驚奇地發現,這位名為塞薩爾-馬爾蒂尼的男人,正是率領紅黑軍團AC米蘭在溫布利球場首度奪得歐冠(當時還是歐洲冠軍杯而非後來我們熟知的歐洲冠軍聯賽)、第壹次登上歐洲之巔的功勛隊長。1963年的歐冠決賽在現代足球運動的起源地英國舉辦,這是 歷史 上首次沒有西班牙球隊參與的歐冠決賽,最終也產生了第壹支不屬於伊比利亞半島的冠軍球隊。在這場後來廣為流傳的歐冠決賽中,面對誌在完成三連冠的本菲卡,AC米蘭在先失壹球的情況下後來居上,最終以2-1的比分逆轉衛冕冠軍。
註:最早的七屆歐冠,先是來自西班牙的皇馬在傳奇名宿迪斯蒂法諾的帶領下完成五連冠,隨後來自葡萄牙的本菲卡又完成了兩連冠,而西班牙和葡萄牙都是伊比利亞半島上的國家。
其實早在五年之前,也就是1958年,老馬爾蒂尼就已經隨紅黑軍團站上了歐冠決賽的草坪。但紅黑軍團的初次決賽之旅並不完美——他們經過加時賽2-3惜敗皇家馬德裏,與歐洲冠軍失之交臂。
註:1958年,AC米蘭隊史首度殺入歐冠軍賽,但在決賽中他們被皇家馬德裏的亨托在加時賽絕殺,痛失冠軍。
1963年五月那個星期三的下午,身著純白色米蘭客場球衣的老馬爾蒂尼站在球場上,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包括特拉帕托尼、裏維拉、巴西中場薩尼和無堅不摧的阿爾塔菲尼。雖然葡萄牙傳奇、偉大的“黑豹”尤西比奧率先為本菲卡打破僵局,但AC米蘭前鋒阿爾塔菲尼的梅開二度幫助紅黑軍團逆轉取勝,加冕歐洲之王。老馬爾蒂尼帶領AC米蘭實現了曾經許下的豪言壯語,在溫布利捧起歐洲冠軍的獎杯,同時也將紅黑軍團帶上了在未來幾十年裏逐步成為歐洲頂級豪門的軌道。
在1963年的那場歐冠決賽中,尤西比奧在第18分鐘就為本菲卡首開紀錄,讓衛冕冠軍看到了三連冠的曙光。事實上葡萄牙霸主的優勢只維持了40分鐘——阿爾塔菲尼成了米蘭人的英雄,他在下半場連入兩球,幫助球隊完成逆轉。老馬爾蒂尼對尤西比奧的成功限制,是阿爾塔菲尼能放開手腳全力進攻的基礎。在鏈式防守的“上帝”內雷奧-羅科教練的手下,老馬爾蒂尼被灌輸了將球場想象成棋盤的思想。他是羅科最信任的場上指揮官、是深謀遠慮的紅黑主將。
1963年老馬爾蒂尼已經31歲,但他始終擔任著紅黑軍團的隊長,帶領這支球隊前進,直到1966年轉會離開聖西羅與恩師羅科在都靈重聚為止。在離開米蘭時,他不僅留下了壹座歐冠獎杯,還留下了4次意甲冠軍,與他壹起完成這些偉業的都是些如雷貫耳的名字,其中包括洛倫佐-布馮、利德霍爾姆、諾達爾、胡安-阿爾貝托-斯基亞菲諾,當然還有阿爾塔菲尼、特拉帕托尼和金童裏維拉。
值得壹提的是,老馬爾蒂尼和裏維拉是壹同贏得首座歐冠獎杯的隊友,而裏維拉紅黑生涯的最後壹場比賽是與另壹位紅黑軍團 歷史 上的偉大球員***同首發——他就是弗朗哥-巴雷西。巴雷西同樣將和馬爾蒂尼並肩作戰數十年,為紅黑軍團開疆拓土,只不過那位馬爾蒂尼的名字是保羅。
盡管老馬爾蒂尼的最後壹場比賽和馬爾蒂尼的初次登場之間有長達近二十年的間隔,但當人們談論起這對父子效力紅黑軍團的時光,還是禁不住會產生壹種他們在米蘭的 歷史 上相距並不遙遠的美妙錯覺。1985年壹月,當年僅十六歲的保羅-馬爾蒂尼升入紅黑軍團壹線隊時,他的主教練是紅黑傳奇“瑞典男爵”利德霍爾姆,而後者正是與老馬爾蒂尼並肩作戰多年的戰友,這種跨越時空的聯系更加強了球迷的那種錯覺。
然後我們可以研究壹下老馬爾蒂尼到底是壹個什麽類型的球員。在1962年智利世界杯的比賽中,身著藍衣的他展現了無聲的權威和優雅。老馬爾蒂尼能夠嫻熟地控球,經常擔任球隊的自由人中衛(libero),但其實他能勝任防線上的任何壹個位置,甚至還可以出任拖後的中場。從他身上能找到的唯壹的缺點就是極少數時候他會過於自信進而導致在控球時被搶斷。但中後衛犯下這樣的錯誤有時候會導致球隊城門失守,老馬爾蒂尼也因此遭受了不少意大利媒體的批評。要知道媒體壹貫如此,除非妳真的完美無瑕,不然他們永遠都會對妳喋喋不休。後來,塞薩爾-馬爾蒂尼寥寥可數的這些失誤被總結為了壹個專屬的詞匯“Maldinate”,意思是“偶然出現的不可推卸的錯誤”。
盡管在1966年離開了聖西羅,但他與俱樂部的聯系並未就此終結。離開之後不久,他就在1967年重回聖西羅——這次是作為二進宮紅黑軍團的主教練羅科的助教。曾帶領米蘭奪得第壹座歐冠的羅科又和自己的昔日弟子團聚在壹起。
老馬爾蒂尼和羅科都出生在意大利港口城市的裏雅斯特。在AC米蘭1954年夏天突然向他拋出橄欖枝之前,老馬爾蒂尼在家鄉球隊完成了職業賽場處子秀。就在這對偉大的師徒重回米蘭後不久,1968年,保羅-馬爾蒂尼在米蘭城呱呱墜地,繈褓中的保羅-馬爾蒂尼在米蘭城的偉大生涯似乎在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1971年,老馬爾蒂尼正式接替馬裏諾-貝爾加馬斯科(Marino Bergamasco)成為羅科的首席助教。又過了壹年,他正式接過了羅科的教鞭成為了紅黑軍團的主教練,而羅科則出任AC米蘭的技術總監。老馬爾蒂尼“上位”主教練的過程“輕松的令人發指”,而此時的他已經從名帥羅科那裏學到了很多幹貨。
1972-73賽季,老馬爾蒂尼帶領紅黑軍團成功衛冕了意大利杯並擊敗利茲聯贏得了壹個極具爭議的歐洲優勝者杯。盡管聯賽只遺憾地排名第二(當賽季尤文圖斯以45分奪冠,AC米蘭44分屈居亞軍),但這個歐洲優勝者杯冠軍成功地抵消了聯賽失利的不利影響。
譯者註:在1973年5月6日的歐洲優勝者杯決賽中,AC米蘭隊員盧西亞諾將間接任意球直接罰進,這個爭議的任意球破門也是全場唯壹的進球。賽後,來自希臘的主裁判克裏斯托因被懷疑接受米蘭的賄賂而被希臘足協調查,隨後他被歐洲足聯禁止執法俱樂部的國際性比賽。然而,對於利茲聯重賽的要求,歐足聯卻予以拒絕。
出任主教練的首個賽季就有這樣的成績堪稱夢幻,雖然賽季收官階段有些波折,但老馬爾蒂尼還是在教練生涯的高點進入了1973-74賽季。然而當AC米蘭在荷蘭鹿特丹的德奎普球場(De Kuip)被來自德國的馬格德堡擊敗,痛失衛冕歐洲優勝者杯的機會時,老馬爾蒂尼早已經被球隊解雇多時了。
註:德奎普(De Kuip)是荷甲費耶諾德隊主場費耶諾德 體育 場(Feijenoord Stadion)的綽號。
在毫無抵抗的1-2負於維羅納後,老馬爾蒂尼黯然下課,他的老隊友特拉帕托尼接過了米蘭的帥印。在1973-74賽季,老馬爾蒂尼率隊經歷了噩夢般的意甲五連敗,其中還包括1-5慘敗給同城死敵國際米蘭的比賽。在那場恥辱的比賽中,米蘭在短短十分鐘內就凈吞三彈,以0-3落後,這場比賽也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壹根稻草。在1974年1月歐洲超級杯第二回合以0-6的比分慘敗給阿賈克斯後,老馬爾蒂尼仿佛置身驚濤駭浪之中,他失寵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離開米蘭之後,老馬爾蒂尼執教了多支低級別球隊積累經驗。在先後執教過福賈、特爾納納和帕爾馬之後,老馬爾蒂尼加入了時任意大利國家隊主教練恩佐-貝阿爾佐特(Enzo Bearzot)的教練團隊,甚至還作為貝阿爾佐特的助教隨意大利隊壹起奪得了1982年世界杯冠軍。
在父親闖蕩教練圈的同時,年輕的馬爾蒂尼也很快就從米蘭的青年隊脫穎而出加入了壹線隊。1984-85賽季在對陣由巴西傳奇濟科領銜的烏迪內斯時,馬爾蒂尼替補受傷的塞爾吉奧-巴蒂斯蒂尼(Sergio Battistini)出場,完成了自己的意甲首秀。盡管在那個賽季他再也沒能獲得登場機會,但在隨後的1985-86賽季,成為主力的馬爾蒂尼整個賽季近乎全勤並且表現極為出色,他展現出了遠超他18歲年齡的高水平和球商。
這是米蘭 歷史 上的前薩基時代,球隊的掌舵人還是利德霍爾姆,而帶領米蘭徹底開啟輝煌時代的那個男人——貝盧斯科尼再過壹年才會入主聖西羅。這壹時期的AC米蘭可以說是壹支“拼湊起來的”球隊,彼時紅黑軍團正在克服“托托內羅”假球案帶來的災難中艱難前行。在1980年被處罰降入乙級後,AC米蘭在1980-81賽季奪得意乙冠軍重回意甲,但由於球隊實力不濟,在1981-82賽季又再度無奈降級。當時的人們只看到了這支紅黑軍團在球場上的掙紮,沒有人註意到這是壹支即將迎來壹段偉大的輝煌時代的球隊。因為此時AC米蘭最耀眼的巔峰時期已經近在眼前。
註:“托托內羅”是壹種新型的博彩投註方式,在上世紀70年代由羅馬壹家餐廳的老板阿爾瓦羅-特林卡和他的菜販朋友馬西莫-克魯齊亞尼發明,這兩人也是假球案的幕後主使。但由於多次操縱比賽失誤,這兩位幕後主使背負了巨額的債務並受到了死亡威脅。在重重壓力下,猶如驚弓之鳥的二人向意大利足協坦白了罪行。於是在1980年3月23日,AC米蘭主場與都靈的比賽剛剛半場結束,11名球員和壹些俱樂部官員就被當場拿下,整個事件***有33名球員受到牽連,其中甚至包括著名的“金童”保羅-羅西。這次“托托內羅”假球案使得AC米蘭和拉齊奧兩支球隊被直接處罰降入乙級,而這也是紅黑軍團隊史上首次降入乙級。
1992-93賽季,在上賽季以全賽季不敗的神話戰績奪得闊別三年的意甲冠軍頭銜後,AC米蘭開始了自己“輕松”的衛冕之旅。1993年2月28日,紅黑軍團坐鎮聖西羅迎戰到訪的桑普多利亞。在比賽的第27分鐘,馬爾蒂尼送出了壹計堪稱是職業生涯最佳助攻的傳球。緩慢遊弋於球場左路的馬爾蒂尼舉重若輕地用自己的左腳外腳背送出了壹計精妙的傳中,命途多舛的天才倫蒂尼在前點吸引了防守,法國國腳帕潘用壹記勢不可擋的魚躍沖頂搶在防守球員之前將皮球送進了帕柳卡把守的大門。
這場比賽屬於意大利足壇壹個非常具代表性的傳奇賽季。這場4-0大勝桑普多利亞的比賽是紅黑軍團連續第56場不敗。自1991年5月起,紅黑軍團就再也沒有輸掉過壹場意甲聯賽,他們完成了冠絕世界足壇的聯賽連續58場不敗的紀錄。這壹紀錄,橫跨了三個賽季——從1990-91賽季最後壹輪開始,壹直延續到了1992-93賽季。這場比賽當天的解說員是雷-威爾金斯(Ray Wilkins)和彼得-布雷克利(Peter Brackley),非常不幸地是現在這兩位老人都已經與世長辭。作為前米蘭球員,威爾金斯非常喜愛馬爾蒂尼。馬爾蒂尼完成首秀的時候,威爾金斯早就是壹名死忠羅森內裏了。
從薩基到卡佩羅,從名帥到另壹位名帥,紅黑軍團的這次換帥堪稱無縫銜接。在度過1990-91賽季的磨合期之後,AC米蘭開始全速狂飆。1991-92賽季結束的終場哨響起時,紅黑軍團以比上賽季多十分的成績拿到隊史第12個意甲冠軍。1992-93賽季,盡管同城死敵國際米蘭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AC米蘭還是以4分的優勢完成衛冕。
壹年後,追求完美的卡佩羅帶領球隊完成意甲三連冠並奪得歐冠冠軍。紅黑軍團在雅典舉行的歐冠決賽中以4-0的比分擊敗了由巴薩教父克魯伊夫率領“夢壹隊”。1994年踏上歐冠決賽場地的馬爾蒂尼已經擁有了兩枚歐冠冠軍的獎牌——1989年和1990年他代表紅黑軍團分別戰勝布加勒斯特星和本菲卡完成歐冠衛冕的偉業。
在未來的時間裏,他還將兩度歐洲稱王,在他第壹次和最後壹次登頂歐洲之間的時間跨度長達匪夷所思的18年!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了7個意甲冠軍頭銜,在生涯成就上完全超過了其父。
在國家隊的賽場上,保羅-馬爾蒂尼也做到了對自己父親的超越。塞薩爾的國家隊履歷並不算光鮮。老馬爾蒂尼生涯壹***只為意大利國家隊出場了14次,1966年的英格蘭世界杯是他唯壹代表意大利參加的大賽正賽,但藍衣軍團小組未能出線。
相較於父親,保羅-馬爾蒂尼的國家隊生涯可謂功勛卓著:他代表意大利國家隊征戰14年,歷經3屆歐洲杯和4屆世界杯。身著藍衣的馬爾蒂尼成功登上了世界杯和歐洲杯的決賽,但都飲恨敗北,只能遺憾地收獲兩個亞軍。在馬爾蒂尼的四次世界杯之旅中,98年法國世界杯無疑是最特別的壹次。第三次為國出征世界杯的保羅-馬爾蒂尼終於可以和父親實現“上陣父子兵”的場景,只不過老馬爾蒂尼此時擔任的是意大利國家隊的主教練。
在接受了自己在貝阿爾佐特時代的角色後,老馬爾蒂尼對意大利國家隊的重要性迅速增長。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後,維奇尼接替貝阿爾佐特執掌意大利國家隊,老馬爾蒂尼則被派去執教U21國家隊。在接下來的10年裏,他壹直擔任意大利U21國家隊的主教練,直到1996年正式接替名帥薩基執教意大利國家隊。在他執教U21國家隊期間,意大利史無前例地實現了歐青賽三連冠(1992、1994和1996年)。在老馬爾蒂尼帶領意大利U21首次奪冠的1992年,意大利國家隊卻無緣當年的瑞典歐洲杯。
1998年法國世界杯預選賽開始後,馬爾蒂尼父子再度在綠茵場重逢。在老馬爾蒂尼執教U21國家隊的前兩年,馬爾蒂尼始終是父親的球隊中的壹員。但僅僅兩年之後,馬爾蒂尼就在1988年歐洲杯開賽前得到了意大利國家隊的征召。
當老馬爾蒂尼接過國家隊的教鞭,此時的馬爾蒂尼早已是國家隊隊長。老隊長巴雷西在1994年退出國家隊後,馬爾蒂尼就接過他留下的隊長袖標。馬爾蒂尼父子成了當時意大利國家隊的主教練和隊長,這是壹個了不起的家族成就,考慮到他們自身的高水平,在世界足壇應該沒其他父子能與這對父子相提並論。
如果在面對東道主法國人時戰術更加大膽和靈活的話,1998年世界杯本可能成為意大利人歡慶的舞臺。羅伯特-巴喬和德爾-皮耶羅都不敢大膽進攻,這帶給老馬爾蒂尼壹種感覺,這場比賽可能會是他所有比賽中最重要的壹場。最終意大利人點球惜敗,只得抱憾出局。
這場失利之後,老馬爾蒂尼從國家隊主教練壹職上卸任,回到了聖西羅領導紅黑軍團的球探網絡。但他的求勝心依然會促使他重新走到場邊。2001年3月,老馬爾蒂尼臨危受命出任AC米蘭救火教練,在短暫執教紅黑軍團的這段時間裏,他帶領球隊在米蘭德比中6-0大勝國際米蘭。
不過老馬爾蒂尼最終還是回到了國家隊的領域,帶領巴拉圭隊在2002年世界杯上成功晉級16強。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意大利隊從這屆充滿了黑幕的世界杯中被淘汰出局後,他的兒子保羅-馬爾蒂尼宣布退出國家隊。
雖然告別了國家隊的舞臺,但馬爾蒂尼仍將在米蘭繼續自己的職業生涯。他為藍衣軍團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卻沒能贏得壹枚他應得的獎牌。1994年世界杯決賽,意大利點球惜敗巴西,巴喬憂郁的背影成了壹代人永恒的記憶;2000年歐洲杯決賽,意大利被特雷澤蓋金球絕殺,這幾乎可以說是兩種最痛苦的失利方式。
但離開國家隊也有好處——得以專註AC米蘭的馬爾蒂尼又隨隊奪得了壹次意甲冠軍和兩次歐冠冠軍。榮譽等身的馬爾蒂尼最終在2009年選擇退役,依依不舍地揮別了最愛的綠茵場。
目前,馬爾蒂尼又重回聖西羅擔任球隊的技術總監,但現在他面臨的情況頗有點四面楚歌的味道。AC米蘭現在急需鼓舞人心,盡管馬爾蒂尼缺乏這個職位的相關工作經驗,但是想罷免壹位像他這樣的旗幟人物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這是壹個與眾不同的王朝:塞薩爾-馬爾蒂尼在離世前早已目睹了自己的兩個孫子——克裏斯蒂安和丹尼爾先後進入了米蘭的青訓梯隊。雖然克裏斯蒂安沒能像他的祖父和父親壹樣成功,但未來他可能還有重回米蘭壹線隊的機會;丹尼爾已經比他的父親上演意甲首秀時年齡還大,但還沒能獲得代表米蘭壹線隊登場的機會。
保羅-馬爾蒂尼退役後,紅黑軍團永久封存了他的3號球衣。根據球隊規定,只有當姓氏為馬爾蒂尼的球員進入米蘭壹隊,這件球衣才會被重新解封。
古語雲:“有其父必有其子。”如同老馬爾蒂尼可以勝任防線上任何壹個位置壹樣,馬爾蒂尼也能勝任多個位置。但留給球迷最深刻印象的,始終是作為左後衛的馬爾蒂尼。毫不誇張地說,他可能是整個足球史上最偉大的左後衛。
不管馬爾蒂尼在俱樂部的管理層能否有所作為,又或者丹尼爾能否晉升米蘭壹隊,馬爾蒂尼這個姓氏與米蘭聯系在壹起總是給人親切的感覺。很難想象沒有馬爾蒂尼這個姓氏的AC米蘭。
三代人,三生情,馬爾蒂尼家族用忠誠鑄就了AC米蘭的紅黑王朝,用三代人的人生踐行著三生三世的傳說。
(淩波不過橫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