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遊俠列傳》和《刺客列傳》的價值,無非文學、史學、文化三個方面。
壹、文學價值:
1、《遊俠列傳》是西漢史學家司馬遷創作的壹篇文言文,收錄於《史記》中。此文不但善於敘事,且敘事與議論相結合,行文中“咨嗟慷慨,感嘆宛轉”(《史記評林》引董份語),處處傾瀉“憤激”“不平之氣”。
2、《刺客列傳》全文五千多字,***寫了曹沫、專諸、豫讓、聶政、荊軻五個人。在“荊軻刺秦王”的故事,敘述了這壹事件的前因後果,從準備、實施、到最後失敗,事件過程完整。情節圍繞壹個“刺”字展開,波瀾起伏,驚心動魄,人物的性格也隨著故事情節的發展得到了生動的表現。
3、在《遊俠列傳》和《刺客列傳》中,司馬遷有著獨特的記史方法,“想見其為人”的創作方法、以小見大的取材方式、不虛美,不隱惡的表現手法,為中國的史傳文學奠定了優秀的傳統。
二、史學價值:
1、《遊俠列傳》記述了漢代著名俠士朱家、劇孟和郭解的史實。司馬遷實事求是地分析了不同類型的俠客,充分地肯定了“布衣之俠”、“鄉曲之俠”、“閭巷之俠”。司馬遷的《遊俠列傳》,對於研究“遊俠”這壹群體是不可或缺的。
2、《刺客列傳》是司馬遷著作《史記》中壹篇類傳。《刺客列傳》全文五千多字,***寫了曹沫、專諸、豫讓、聶政、荊軻五個刺客,本文揭示了弱小燕國和強大秦國之間的尖銳矛盾和激烈鬥爭,從壹個側面反映了戰國時期秦燕之間的兼並與反兼並的鬥爭。
三、文化價值:
1、刺客與遊俠的確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但是他們有壹個***同點,就是出身低微。我國古史大多只是“帝王將相的家譜”,基本都忽視社會底層,忽視這壹群體對於社會的作用。但是唯獨司馬遷專門為他們做傳記。
2、《遊俠列傳》司馬遷實事求是地分析了不同類型的俠客,充分地肯定了“布衣之俠”、“鄉曲之俠”、“閭巷之俠”,贊揚了他們“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不矜其能,不伐其德”等高貴品德。
3、在《遊俠列傳》,這些被班固視為“罪已不容於誅”的社會底層的人們,在司馬遷的筆下卻成為傾倒天下大眾的英雄,並對他們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對迫害他們的人表示極大憤慨,揭示了漢朝法律的虛偽和不公正的本質,表現了作者進步的歷史觀。
4、刺客與遊俠,他們身上有很多交錯的相似性,這些相似性使他們在漫長的歷史漸進過程中融合在壹起。無論是以行刺的血腥方式,還是以行俠急困的溫和方式,他們都開辟了除入仕、歸隱之外的第三條道路——以個人力量進行反抗。這在長期專制的中國文化上,不得不說是壹種清風。
擴展資料:
1、《刺客列傳·曹沫》:
曹沫者,魯人也,以勇力事魯莊公。莊公好力。曹沫為魯將,與齊戰,三敗北。魯莊公懼,乃獻遂邑之地以和。猶復以為將。
齊桓公許與魯會於柯而盟。桓公與莊公既盟於壇上,曹沫執匕首劫齊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動,而問曰:“子將何欲?”曹沫曰:“齊強魯弱,而大國侵魯亦甚矣。今魯城壞即壓齊境,君其圖之。”桓公乃許盡歸魯之侵地。
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壇.北面就群臣之位.顏色不變,辭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約。管仲曰:“不可。夫貪小利以自快,棄信於諸侯,矢天下之援,不如與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魯侵地,曹沫三戰所亡地盡復予魯。
其後百六十有七年而吳有專諸之事。
2、《遊俠列傳·劇孟》:
魯朱家者,與高祖同時。魯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俠聞。所藏活豪士以百數,其余庸人不可勝言。然終不伐其能、歆其德,諸所嘗施,唯恐見之。振人不贍,先從貧賤始。家無余財,衣不完采,食不重味,乘不過_牛。專趨人之急,甚己之私。
既陰脫季布將軍之厄,及布尊貴,終身不見也。自關以東,莫不延頸願交焉。
楚田仲以俠聞,喜劍,父事朱家,自以為行弗及。田仲已死,而洛陽有劇孟。周人以商賈為資,而劇孟以任俠顯諸侯。吳楚反時,條侯為太尉,乘傳車將至河南,得劇孟,喜曰:“吳楚舉大事而不求孟,吾知其無能為已矣。”天下騷動,宰相得之若得壹敵國雲。
劇孟行大類朱家,而好博,多少年之戲。然劇孟母死,自遠方送喪蓋千乘。及劇孟死,家無余十金之財。而符離人王孟亦以俠稱江淮之間。
是時濟南氏、陳周庸亦以豪聞,景帝聞之,使使盡誅此屬。其後代諸白、梁韓無辟、陽翟薛兄、陜韓孺紛紛復出焉。
參考資料:
百度百科-刺客列傳
百度百科-遊俠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