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發了壹條信息:
“嘿,T小姐,妳說再見了。妳要讓我整晚失眠,是嗎?』
看著手機屏幕顯示對方在打字,然後消失,然後又出現,來來回回好幾次,這時我才恍然大悟,T小姐這次真的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T小姐和H先生,嘖嘖嘖,看看這個標題。給大學打了四年電話,他們還是忍不住順口說出來。我和H先生是鐵磁性的,所以拋棄了這樣的官銜,叫大H,大H戴著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人模狗樣。當然不僅限於此。每次聽到大H慢吞吞的說話,我都忍不住感嘆人生苦短。這頭小牛把所有時間都浪費在節奏上。
我和大H的相識,源於大壹的籃球賽。那時候我們只是因為壹場籃球賽就失控了,到處都能看到我們拿著籃球。但是好景不長,因為T小姐的出現,然後到處都能看到我抱著籃球往球場跑。為此我在心裏怨恨了T小姐很久。
T小姐簡直就是白百何版的少女。她很大方,容易與人交往,脾氣直爽,心地善良。用今天的話說,就是——簡單。這兩個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絕對配得上“天造地設的壹對”的標準。這真的不是廢話,聽我慢慢說。
之前聽大H說過,追T小姐的時候,這廝的智商不亞於福爾摩斯。那是新生軍訓的階段。因為T小姐獨特的人格魅力,她身邊已經有了壹群天天虎視眈眈的男生。偏偏也許上天註定讓大H和T小姐相識,於是壹個偶然的機會悄然而至。T小姐發燒了,去找校醫送水。當時大H不顧新生軍訓的嚴明紀律,我也不知道怎麽請了幾天假,壹直陪著T小姐在門診,直到她康復。
說這話的時候,我和大H正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喝酒。大H抿了壹口杯中的酒,繼續激情地說:怎麽了,兄弟?還不錯。想想當時面對那麽多競爭對手,哥們兒可是以壹當百,以擋佛殺佛,以擋人殺己,殺出重圍,贏得了革命的勝利!
我擡頭看了他壹眼,然後舉起酒杯,狠狠地說了壹句:
婊子!
大H似乎有點迷茫,臉通紅,嘴裏含糊不清。您說什麽?
我搖搖頭,“沒什麽,誇妳呢,來,拍壹張……”
大H,其實妳不知道。當時我以為我什麽都沒說就用最合適的口語回答了妳。事實上,妳們的革命勝利不是巧合。我在想,妳遇到t小姐的旅途中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和千萬種可能,她可能沒有生病,妳和她單獨相處也不會有機會。妳可能沒有逃過軍訓的嚴格規定而錯過。但是,今天,從妳們兩個相遇到相識,我告訴妳,不是妳的個性爆發了,僥幸了,而是妳真誠的付出總會有回報。
也許妳會對命運這個詞嗤之以鼻,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麽奇妙。壹個真誠的少年和壹個溫柔的女孩就這樣相遇,妳們出現在彼此的生命中。
時間就這樣隨著大學歲月慢慢斑駁。轉眼間,我們都已經很榮幸的從稚嫩的大壹升到了大二的學長學姐。這段時間妳的愛壹直在滋養成長。甜蜜期過後,妳開始了荷爾蒙的消退期。
當時大H在校園兼職,大H給我打電話。哎,兄弟,我們壹起賺點外快,為以後的團生意打好基礎。如妳所知,那些成就大事的人都是從小事開始的。我自然欣然同意,腦子裏也在思考集團業務未來發展的藍圖。後來發現這個產品的夢想是中午在學校給壹個會計培訓機構發傳單,壹個小時10元,壹天能賺20元。如果現場有學生報名,我就能拿到50塊錢的提成。這是我們兄弟聯盟集團事業的開始!
我真想揍他。
T小姐也是我期待加入這個夢之隊的。是的,這壹年我都看了。無論大H在做什麽,T小姐都在他的身邊,無論多麽金光閃閃,黯然失色。就這樣,我們每天中午在學校的不同校區開展“偉大”的傳單發放工作。但學校有明文規定,為了維護校園的衛生和環境,嚴禁在校園內隨意張貼和散發傳單。正因為如此,我們每天中午都要和學校的保安進行壹場“妳死我活的鬥爭”。經過長期的訓練,我們都養成了壹種敵進我退,敵退我打的不要臉精神。保安壹出現,馬上把傳單裝進背包裏,小鎮旁若無人地經過保安身邊,順便吹了兩聲口哨。作為壹個場景,像風壹樣的反應速度是前所未有的。
記得有壹次,不知道是學校保安的機動性大大增強了,還是夏天的烈日讓我們的警惕性變弱了。當時我們正興致勃勃地給過去的同學發傳單。突然,壹個大叔出現在我們身後,從我手裏搶走了所有的傳單。T小姐頭腦靈活,很快就把剩下的傳單都塞進了書包裏。與寶叔激烈辯論後,T小姐在失望中落敗,大H情緒低落。她把她摟在懷裏,喃喃自語,沒事,沒事,我們明天再戰。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還是那麽動人。為了能夠支持大H的工作,哪怕是這種卑微而無足輕重的散發傳單的工作,T小姐依然會竭盡全力,全心全意的守護在他的身邊。而大H這個傻逼,在看到對面親愛的人為自己難過的時候,用最普通卻有效的擁抱表達了自己的感受。當時的校園愛情就是這樣,世界再大,也輸給了妳溫暖的擁抱。
我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後,保安叔叔抓住了戰利品,轉身對大小姐H和T說:
沒什麽,人生總是跌宕起伏,發傳單也是如此。他拿壹次,我們送壹次。我就不信憑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壹個人做不到?對了,我得給我們三個起個霸氣的組合名,叫火花三人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前幾天看了尋龍訣。看到電影裏的莫進隊長,我仿佛看到了那個我們意氣風發的夏天。烈日下,我們三個高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們是永恒的火花三人組!
但此刻,我們同意壹起戰鬥,但最後還是少了壹個人。
大H真的是壹個情商低的人。如果用最難聽的詞來形容他,那就是壹個字而已,傻。他常常無法理解T小姐在想什麽,也常常找不到合適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感受。
真實的感受。他嘴裏說出來的無非是“好”“沒問題”“我支持妳”。當然,他也是個傻逼,經常會選擇最笨拙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大學這幾年,T小姐和大H吵了多少次架,大H半夜給我打電話說我們聊了多少次,我都記不清了。而我,作為大H的情感策略師,壹直坐在大後方出謀劃策。
壹天下午,天快黑了,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我趕緊拿出手機,看到了T小姐的來電。
“嘿,怎麽樣?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卻告訴我妳要請我吃飯,說,什麽事?』
我仍然保持我以前的俏皮風格。
“嘿,我想請妳幫個忙。去大H的宿舍幫我把東西拿下來。我在樓下等妳。我不想見他。』
我壹聽這話,又指定大H是個混蛋。不過按照我對T小姐的了解,還是要先穩定壹下情緒,堅定的答應下來。
“可以,沒問題。在樓下等我。我去給妳拿。”
然後我沖到大H的宿舍,壹腳把宿舍門踹開。
“出來吧!』
大H趕緊把他們兩個吵架的事補上後,我問大H,妳知道不對嗎?
“錯了,錯了,絕對我錯了。兄弟,妳可以打我罵我。幫幫我。”
我壹邊朝對面的少年吐口水,壹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計算著合適的解決時間。他低著頭,沈默不語,很像壹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話音壹落,他迅速擡起頭,那期待的眼神讓我不得不思考如何幫助他。我看了看旁邊的東西,壹個旅行包,然後我對大H說:妳去宿舍拿個包,把行李分開打包。我得趕緊把壹部分拿下來,剩下的,妳跟著我,見機行事。
到了樓下,我假裝疲憊不堪,本來不重的行李在我的演繹下變得沈重。T小姐打開旅行包,疑惑地說:我的行李怎麽少了這麽多?
我故作驚訝,說:“沒有大H,那孫子看上妳哪件衣服了?”。
T小姐緊張的表情終於露出了壹點笑容。我趕緊給大H使眼色,讓他帶著其他行李過來。大H站在我旁邊,然後我轉身對T小姐說:
看,還是大H的本意。我想我忘了拿妳所有的行李。嗯,大H來給妳送了。妳看,兩個人吵架很正常。他們為什麽要生對方的氣?大H也已經很認真的向我表達了他對錯誤的深刻認識。我呢,早就打他罵他了。妳看,妳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就當著妳的面幫妳教訓他。T小姐趕緊壹揮手說:好了好了,別演戲了。我還不知道妳們倆的關系。要不我看著,妳打,我看能不能把臉打青?T小姐說完,看了壹眼那個大h,我壹看,趕緊哄道:T小姐,妳來啊,那我呢?不要生他的氣。他有時是個混蛋,但妳知道他是善良的。剛才他在宿舍哭著跟我說,如果妳這次真的生氣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就是這樣,年輕的壹對。不打不鬧就不是愛了。之後,我轉身離開了那個地方。走的時候踢了大h的屁股壹腳,華麗謝幕。
大H聽後說,當時因為面子問題,不敢向T小姐認錯。事實上,在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充滿了遺憾。那天我走後,兩個人聊得很開心。從路的壹端到另壹端,他們是不可分的。聽到這裏,又是壹腳悶踹在了大H的屁股上:
我說,大哥,妳以後可以吃點心了。不要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輕易吵架。他們好不容易擁有的甜蜜感情,就這樣被小小的衣架慢慢磨掉,不值得。記住,下次妳們倆吵架,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管妳的蠢事。
但在我還在和大H廝混的晚年,這樣的場景出現過很多次,我壹直在大H身邊,根據戰局和敵情動態做出最合適的和解模式。妳不知道,大H,我在宿舍樓下還很緊張,害怕妳們之間的矛盾因為我違背了帶妳去見T小姐的承諾而激化,但是看到T小姐,我就知道我想多了。因為T小姐看到妳的時候,我在她眼裏看到了愛。是的,壹種任何東西都無法掩飾的情感,壹種沒有雜質的純粹的情感。
我回過神來,讓自己從深深的回憶中回到這壹刻。半夜11點我在北京。看到T小姐的回復——簡單的幾個字:今天見了面,聊得很開心。
然後我沈思了壹下,想這樣的回答是不是對我即將開始的和解工作的壹種禁止。我看著手機屏幕,逐字打出這樣壹句話:
T小姐,我只想問妳:這是妳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嗎?
“是的”
……
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答案。以前我總是能準確的判斷出T小姐是不是認真的,但是這壹次,我知道他們兩個終究是分開了,我也知道我所有的講和舉動,在壹個“是”字面前,最終都是沒有效果的。大學四年,同窗多年,可以說見證了大H和T小姐的愛情長跑,笑過,哭過,氣過,但他們從未拋棄過彼此,也從未想過放棄。後來因為都有事情忙,就沒再保持密切聯系。直到現在,T小姐的壹個動態讓我想起了他們的過去。轉眼已經四年了。四年前,我遇見了妳,四年後,妳送走了我。
手機又震動了,我看到了T小姐的壹條信息:
好像沒有妳我做不到。
我苦笑了壹下。我能想象到,手機後面,T小姐抹著眼淚,夾雜著和大H的所有過往,說著這樣的話。
其實說這話的應該是我。沒有妳,沒有H先生和T小姐,我真的很無助。在遇到妳之前,我壹直相信壹個深刻的道理,校園愛情是會失敗的。然後慢慢地:
因為大H先生寧願每天在學校門口買壹個5塊錢的盒飯,也不願意讓T小姐每天中午吃壹個蘋果。
因為T小姐的手機丟了,他們拼命兼職,想在春節前給T小姐買壹部壹模壹樣的手機帶回家。
因為H先生喜歡打球,每次T小姐都會和H先生壹起袖手旁觀球場
因為腳踝受傷,T小姐毫不猶豫地把H先生腫脹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腳上,為了讓H先生不那麽難受。
因為H先生為了支持T小姐真心熱愛的文藝工作,和她載歌載舞,而這壹陪伴就是四年。
因為T小姐想和H先生好好在壹起,所以她會為了心愛的H先生留在圖書館,為他們的夢想努力。
因為T小姐,H先生變得更加冷靜,因為H先生和T小姐變得更加理解和包容。妳們都把自己最珍貴的真誠給了對方,也因為對方的真誠讓自己變得更好。
因為相遇,所以相遇,因為相遇,所以相伴。
妳認識t小姐和h先生嗎?正是因為有這麽多的“因為”,我才從妳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校園愛情。這種純真永恒的青春愛情,是我羨慕和由衷敬佩的。
其實發生在校園裏的愛情有兩種結局,壹種是畢業後分手,壹種是直奔婚姻殿堂。但是妳,就因為妳的存在,我對校園愛情有了第三個定義,妳
彼此都很充實。妳讓彼此成長,彼此陪伴。妳很開明。妳解釋什麽是陪伴是最長久的告白。妳用無聲的行動告訴那些想看妳笑話的人,告訴他們,即使最後我們沒有在壹起,我們經歷的愛情,從頭到尾都是真誠的交流。這是我作為壹個校園愛情旁觀者對告別的理解。
我盯著手機屏幕,半天沒見T小姐回復。也許,這個時候,T小姐的QQ對話列表裏出現了很多和我壹樣的朋友,他們送來了他們的關心和問候。也許T小姐也在努力應付所有這些舒適。所以我輕輕敲下最後壹段:
T小姐,既然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就不多說了。妳也知道,H先生被真情感動壹定很難過,但他是我的兄弟,我壹定會幫他渡過這道坎。別擔心。
我還是習慣性的認為,對於T小姐來說,H先生永遠比自己重要。我會幫弟弟渡過難關,所以跟她說妳要好好過來還是會有用的。在最後壹條信息的結尾,我寫道:
t小姐,希望妳也好好的,壹切都好。正如H先生所希望的。
“如果我不能和妳白頭偕老,不讓風霜染白妳的頭發,親愛的H先生,我們還是說再見吧。』
退出聊天列表後,再次看到T小姐的這條動態,突然發現這句話失去了冰冷的感覺。反而是T小姐和h先生那段溫暖不可磨滅的青春,妳們已經走進了彼此的生活,彼此很好的愛著,彼此很好的在乎,很好的絕望。這些都是說再見無法替代的。
不活的是青春,活不下去的還是青春。
晚上睡覺前上網查了壹下,不用走了,看到了下面的回答:
這是壹個普遍的說法,這是多年來。出自柳永的《林玉靈》;
這是很長壹段時間,相愛的人都不在壹起,我甚至期望滿足於名存實亡的好天氣,好風景。即使這裏充滿了情感,又有誰能壹起享受呢?
h先生,妳終究失去了她,t小姐,妳終究沒有留住他祝妳壹切順利,
雖然風俗千奇百怪,但不要和它說再見,要告訴別人。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