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來去洗手間的路上,看著手機順眼,壹個問答社區推給我壹個熱點問題: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應該開始這個話題。在手機解鎖之前,我就知道我會後悔。可惜好奇心在作祟。
問題下面的壹個回答是這樣說的:
我的頭-又疼了。對語言潔癖的厭惡,時隔多日,再次如潮水般從心底溢出。
我不知道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人。我只知道這樣的人不是現代社會的副產品。柏拉圖和笛卡爾就是這樣的人。不用說,大家都會同意這樣的人很討厭——但是,“語言成癮者很討厭”這句話不是判斷(既不是事實判斷,也不是價值判斷),而是陳述(對情況和事態的描述),所以不值得看這麽長的抱怨文章來看我是怎麽發現語言成癮者很討厭很討厭的。如果妳想繼續讀下去,即使妳知道這不值得,請自便。
至於“語言潔癖”,我想有些人可能沒聽說過。我簡單說壹下。
如果妳問什麽是“語言潔癖”,我覺得沒有必要專門問這種問題。妳自己回憶壹下就明白了。大家都壹樣。只要活了壹定的年限,年齡夠大了,人生大了,總會在某個階段遇到幾個人:對詞語的選擇有壹種病態的偏執,對語法有壹種狂熱的熱愛。比如,他們收到壹封信,發現信頭的敬語用錯了,正文的標點用錯了,文末的格式拼錯了——甚至當他發現壹個句子裏應該用“士兵”這個詞的時候,他就用了“士兵”——他會全身不舒服,他會覺得不舒服;如果這時候有人願意和他討論語言的正確使用,他會很興奮的放下自己所有的工作和娛樂,仔細的向聽者解釋為什麽這個地方不對,那個地方應該這樣寫。如果壹時找不到合適的傾訴出口,他們會把事情藏在心裏或者筆記裏,壹旦有空,就會開始整理思緒,靜靜等待合適的時機。壹旦時機成熟,他們會把自己對正確使用語言的所有想法和評論寫成長文,以個人或自媒體的身份發布在某個網站上,然後焦急地等待評論和隨後麻煩的爭論。
就是這種人。當之無愧,現代社會最討厭最難纏的人。
與壹些學術工作者或專業領域的專家不同,他們對文字的關註並不是建立在訓練基礎上的專業素養。所以,他們偏執,但不自大。
與壹些道德衛士或“社會正義鬥士”不同,他們對話語的關註並不是道德意識所發起的能量的強烈輸出。因此,他們是盲目的,但不是無知的。
不像某些瑪麗蘇或者自戀的騙子,他們對文字的關註並不是壹種為感情或者功利服務的功利行為。因此,他們是愚蠢的,但不是無知的。
與壹些致力於“改變世界”的所謂運動員、學者不同,他們對文字的重視並不是他們個人理想和抱負的表達。所以,他們天真,但不浪漫。
不同於高校裏維持秩序的文明校風管理官僚,他們對文字的關註不是壹種自我運轉的機械機制。因此,他們是冷酷的,但並不暴力。
與某些理性主義信徒或理性主義功利主義哲學信徒不同,他們對文字的強調並不是對其形而上學世界觀的論證或證明。所以,他們守舊,但不迂腐。
不像某些傻逼,他們對文字的關註不是自戀的自言自語。因此,他們很討厭,但並不危險。
任何時候,壹旦看到有人用“癮君子”的描述來形容壹個人或者壹類人,就知道壹定是貶損這個人或者這壹類人。我現在真的看不起這樣的人。如果有壹天妳在生活中遇到這樣的人,請趕緊避開——不要回復,不要評論——走,爬,逃,跑。總之,離這種人越遠越好!不要惹他們——妳絕對不可能說服他,在和這種人的對話中通過爭論讓他知道自己有問題。所以——即使只是為了自己的健康——也要避開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