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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培訓演講

2001年7月30日,對於鎮安和後壩鎮的68位農民來說,是壹個難忘的日子。

這壹天,由50輛軍車和10方車組成的車隊,帶著希望的翅膀,奔向四川威遠、樂至兩縣。

這壹天,325名移民將乘坐10臥鋪客車,離開祖祖輩輩的家鄉重慶開縣。記者與移民同行,從遷出地到遷出地,耳聞目睹,既感受到了黨的移民政策的溫暖,也體會到了地方政府和農民工的艱辛,對勤勞樸實的農村移民有了更深的了解。

放棄家庭,照顧大家,為三峽工程做貢獻!

百萬移民,從口號到行動,從A地到B地,從家鄉到外地,農民們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埋在心裏:在裝車的間隙,我憂心忡忡地發現,戶主們的手在顫抖,在撫摸,他們的眼睛是直的;在告別的路上,我驚訝地看到壹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走向遠方,閉著眼睛祈禱;告別儀式上,雖然鑼鼓喧天,鞭炮喜氣洋洋,移民區政府官員的講話激情四射,但我從參與者的眼中只讀出兩個字:悲壯。

29日下午到達開縣。移民局辦公室主任朱占全安排我留下,馬上離開,說5點鐘在劉伯承紀念館舉行第壹次運送移民的軍車,他要去。本縣開州時報的彭曉東是熟人。我向移民局黨委書記陳求情,請他采訪我的同行。陳書記欣然同意,但要求我們分開:他去鎮安,然後我移民樂至縣。據說會收集更多的資料,情況會更全面。

客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約了彭曉東四點去開會,壹直等到七點半,軍車才慢慢到了。負責人正要開會,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所以儀式不得不取消。沒想到雨下得這麽緊,壹夜都沒停。早上看窗戶的時候,我覺得很糟糕。開縣漏雨,移民今天可能走不了了(當地人在抗旱,不想突然下雨)。

8點左右,我給老朱打電話,說想去移民家看看。老朱說,後壩走不了,橋被河壩上漲的水沖走了。妳過不去,那邊的車隊也過不去。想看就去鎮安鎮。我說好吧,不管在哪,我都想去看看。

於是,老朱派車冒雨送我去鎮安鎮政府。

可以去鎮移民辦了解壹下,附近幾個村的村民都已經把家拆了,把家具搬到路邊或者親戚朋友家了。負責移民工作的羅市長說,大壩被淹,船過不去。雨下個不停,有幾個移民和軍車堵在河對岸。真的很急。過了壹會兒,移民局的陳來了。他用手機給縣領導打電話,報告昨天下午雨還沒停,請求派沖鋒舟來防汛。下午,雨終於停了。看到家具散落壹地的軍車陸續回到鎮安鎮擺開“壹”字長蛇陣,歡送儀式上的人們情緒激動,忙著把原本計劃安排在會議室的會場搬到室外。

午飯後,人們聚集在鎮政府前。1時,鎮安鎮男女老少懷著復雜的心情,見證了“開縣首次運送軍車送別外來人口”。縣委書記和成都軍區某紅軍師代表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隨後是移民代表的講話。相比之下,移民代表的發言更感人——盡管他也是照本宣科。

半個小時的簡短儀式後,移民軍車從會場的山坡上開到了街角。專門聘請的管樂隊盡情地演奏音樂,街道兩旁的人們鼓掌向士兵們揮手告別。

慢慢的,慢慢的,軍車帶著家鄉親人的祝福和對家鄉親人的思念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會議結束後,會場裏的人久久不願離開...

根據計劃,移民和搬遷車隊是分開的。通常的做法是:卡車先走,幾個小時後,載著移民的大巴從家裏出發。去鎮安鎮看熱鬧了。儀式結束後,我該告別彭曉東,回後壩鎮了。小東風華正茂,文筆不錯。相信他這次跟著移民去威遠,壹定能寫出精彩的報道。

壩河還沒消退後,還是過不去,只好在縣移民辦等著,和老朱聊天。老朱當了幾年局長,對縣裏移民的情況比較熟悉。他說,開縣人傑地靈,昔日享有“養育兒女之鄉”的美譽。縣城是川東少有的大鎮,常住人口65438+萬。縣城周圍有兩條河流,地勢平緩,是風水寶地。全縣人口65438多+0.5萬。由於縣城和許多鄉鎮都在水位以下,該縣的移民人口也超過5萬。僅移民安置任務就有9000人,縣規劃已完成1萬。

說起農民工的辛苦,朱占全動情地列舉了很多感人的例子。他告訴我,今年6月底,縣裏舉行了移民事跡報告會,以陳為首的12位發言人在臺上以自己的經歷作報告,讓與會者淚流滿面。老朱說,這樣壹個動情的會議,這樣壹個感人的場面,這樣壹個激發人們鬥誌,增強人們使命感和責任感的會議,在開縣大概是前所未有的。這是因為:開縣移民史無前例!

晚飯後,我和移民局局長劉永良壹起乘坐三菱SUV前往後壩查看裝貨情況。此時河水已經消退,河道可以通車。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大部分移民已經登上臥鋪客車,大部分軍車整裝待發。沒想到,臨時發生了壹個小問題,但也是壹個大困難:原本拒絕搬家的5個家庭,下午3點改變了主意,願意陪讀。現在要臨時調用本地車,臥鋪已滿,還要從交通局征用車輛運送剩下的20人。

這壹折騰已經打亂了原定8點出發的計劃。車隊駛過縣城駛向城郊加油站,等待交通局派來的專車,直到晚上10才真正上路。因為指揮車的原因,劉局長帶隊,陪同的是重慶市移民局主管四川省動遷的趙局長和該局城市動遷科科長王軍。司機姓肖,機警,說今年跟著老板跑了幾萬公裏。車隊還沒出發的時候,他們四個手機就壹直響,要麽叫這個註意安全,要麽告訴那個怎麽協調,讓我感觸很深。

在路上,我和劉永良導演有如下對話:“導演,當第壹很難嗎?”

“生氣了喲。責任大,心理壓力大。妳看,我們太忙了,直到現在才上路。沿途要經過開江、梁平、墊江、長壽、重慶、璧山、渭南、安嶽十個縣市,路程1000多公裏。有點不對勁。”

“家裏的孩子多大了?是女兒還是男孩?”

“女寶寶,14歲,讀初二!”

“妳關心孩子的學業嗎?”

“管她呢?嘿...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了。還好我老婆在環保局,不像我。”

“妳不抱怨自己長期忽視家庭嗎?”

“仇恨啊——妳怎麽能不抱怨呢?誰不抱怨,我就!”

“夫人能理解妳,對嗎?”

“明白。這個差事註定要比別人付出更多,付出更多。我們是做移民工作的人,背井離鄉的農民不也是人嗎?應該說他們比我們抱怨的多。講真,做移民工作,首先要學會受氣,吃苦甚至被打罵!但是我們...怎麽說呢?首先,妳是黨員,是國家公務員。盡壹切可能為移民解決問題是我們的職責。政府把移民交給我們的時候,要耐心細致地做工作,把他們安全送到安置地,並留下專門的工作組做好善後工作...移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說搬就搬。妳看,今天我帶的總人數只有33戶149人。很難從昨天走到現在……”

難歸難,但壹個基層移民幹部的精神已經體現在我的心裏。

臨近零點,車隊到達開江縣練師鎮,壹些移民停下來吃飯:下午忙著搬家具、上車,所有村民都來不及添肚子。陪同他們到後壩鎮的3名重慶晚報記者也餓了。劉主任壹行安排移民吃了晚飯,然後驅車前往梁平縣喬奇鎮,壹半的移民在那裏停下來吃飯。就這樣,指揮車壹路瞻前顧後,走走停停,車隊從天黑壹直跑到天亮,終於在31的早晨10: 40到達了陳毅元帥的故鄉——四川省樂至縣。

縣城規模不大,建築和街道都不夠新潮,但氣氛還是挺熱烈的。在車隊到達之前,我聽到鼓聲和音樂聲,汽車駛近會場,濃妝秧歌隊翩翩起舞,樂至縣已經放下交接儀式,多級幹部滿面春風地走上前來。

交接儀式簡短、歡快、熱鬧。移民們躺在車裏俯瞰會場,眼裏溢出兩個字:期待。我期待著早點卸下車,早點走進新家。

我特別註意那些搬進來的鄉幹部的數字。他們手裏都拿著花名冊,和搬出去的鄉幹部壹起,壹個個叫著戶主的名字,交接著對口的人;後來,搬進來的幹部帶領村裏所屬的新合夥人,乘坐從全國各地租來的各種汽車。

坐車閑著,就到處跑。樂至縣,根據樂至縣後壩鎮的安置情況,分為三個鄉鎮。移民們叫女人們跟著領隊進了車,消失了。詢問每個鄉鎮的戶數和戶數已經來不及了,詢問移民們來到壹個新地方的感受也來不及了。就像壹眨眼的功夫,他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幸運的是,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下午3點,我跟隨四川省移民辦和樂至縣的領導驅車前往天池鄉看望移民。到了移民安置點後,我故意落在後面,壹直呆在朱家門口。

這裏是兩戶人家,門對門,房子是兩層結構,外立面貼瓷磚,看起來挺有氣勢的。走進去,樓上樓下房間很多,後院還有女兒墻、廁所、豬圈、水池,給人感覺主人經濟實力不弱,也挺有心計的。可惜家具還沒到,家裏好像四周都是墻,空蕩蕩的。

店主年近40,精瘦,看上去很老,但不像是壹個老實的農民。經詢問,兩兄弟,***10人,搬進來壹起蓋房子,這樣可以互相照顧。

他自豪地告訴我,這房子是他自己建的。

走到門口。我問他住房面積有多大,他說300多平米。問他花了多少錢,他瞇著眼睛笑了笑:“不多,不貴”。

就在那時,壹個昏昏欲睡的女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介紹:“這是我老婆”。

我問:“朱姐姐,妳是第壹次來嗎?”她回答說:“是的”。

我又問:“從我生活多年的家鄉,壹路來到我的新家。當我第壹次看到妳的房子時,妳是怎麽想的?”

她懶洋洋地回答:“房子感覺還行。”但是不缺電不缺水,以後過日子。我很惱火。我不知道這個死人的腦袋是不是中邪了,所以選擇了這麽可怕的地方。"

“怎麽會沒電呢?”我很驚訝。“是的,哇,像鬼火壹樣。”女人怒視著她的丈夫。

丈夫連忙解釋:“電壓低,村裏沒有變壓器,晚上看不了電視。”

“水呢?為什麽沒有水?”我急於詢問。

“窮沙,聽說這個縣城沒有河。這裏已經幹了很久了,據說是百年壹遇。池塘和田野早就幹涸了。”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沈了下去。

開縣後壩鎮是魚米之鄉。移民搬到這裏,沒有電沒有水怎麽生存?現在搬遷完成了,但似乎情況並不樂觀。

出了朱家尖,拐角處有三棟新房。三戶並排,粗糙的水泥墻,白色的石板。看來這三戶的經濟條件遠不如朱氏兄弟。幹部們對壹個老人頤指氣使。我猜他們壹定是聽了老人的抱怨。從遠處看,我失去了接近他們的興趣。

就這樣,幹部們轉了回來。路上,劉主任見我情緒低落,問:“看了這個地方有什麽感想?”

我問:“妳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事實!”

我說:“地理條件差。看來樂至縣的農網改造還沒開始。我怕新移民來了樂至會不開心。”

劉主任嘆了口氣:“說實話,讀到這裏我就覺得很難受。開縣來樂至安置負責人不負責,安置點也沒選好!”

他這樣評論,我能說什麽呢?

來到孔雀鄉,記者眼前壹亮,神清氣爽。

孔雀鄉政府坐落在壹個房屋破舊的小鎮上,但沿著公路兩側,已經依次統壹修建了兩排兩層小樓,形成了壹條新的街道。開縣後壩鎮10戶43人。新房就坐落在這裏,壹棟壹棟的,挺漂亮的。新移民看到我的到訪,都顯得很開心,圍著我說個不停。在熱烈的氣氛中,我感受最深的是移民對接收政府,尤其是鄉鎮領導的感激之情。

真快,在縣領導來看望移民的同時,鄉幹部已經把壹疊嶄新的戶口本交給了移民徐新民,請他代為發放。徐新民今年36歲,沒文化,常年在廣東打工。這次他特意搬了回來。他說這邊安排好了就去廣東。他家有四口人。大女兒10歲,小男孩才壹歲半。他因為生了壹個兒子被罰款7000多元。他說他名義上是農民,但不習慣呆在農村種莊稼。

相比天池鄉的移民,這裏的水電顯然不缺。59歲的移民王高興地告訴我:“妳看,門前的水泥桿是鄉政府專門給我們用的線。這裏的領導把我們當親人!”

王說,他,他的妻子,他的兩個女兒和女婿,以及他的孫子都來了。他和小女兒住在同壹個公寓,大女兒也住在同壹個公寓。這兩家緊挨著。因為房子急需修繕,樓下潮濕,只能先住樓上。新房占地面積近140平方米,統壹建築標準230元/平方米。窗戶是鋁合金的,門是樓上蓋的。壹樓有兩個大卷閘門,單邊價格也是1000元以上。

我問他建壹棟房子總要花多少錢。老王笑著說:“三萬多,不貴。這個房子的主人沒賺到錢。”正在這時,樓主來了。當我問他是什麽的時候,老板很坦白的說:“鄉領導對這10移民房特別照顧,不允許搞黑心錢。所以我沒有把心思放在賺錢上。”

我開玩笑說:“妳願意做虧本生意嗎?”老板笑了:“賺錢的方法多著呢。為什麽不在壹棵樹上吊死?”

我也笑了:“老板,妳是賊,所以妳可以用長線釣大魚——對吧?”

老板拉了我壹把:“謝謝妳的美言。做生意很自然。妳在這裏不賺錢,妳可以去別的地方賺錢!”

從老板口中說是生意沒錯,但單從移民建房的問題上,就不難看出當地政府領導真的很聰明,為移民辦實事,政治意味很重!當我遇到李,壹個敦實的鄉黨委書記,我問他們是否還有接收任務。他笑著說:“不,不多了,就10戶。我們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

驕傲和自豪溢於言表。我很佩服這樣的鄉鎮幹部。他關心移民的苦難,移民是眾所周知的。我覺得:壹個人生活,活在普通人的贊美裏,不容易。希望三峽移民安置區有越來越多這樣的鄉鎮官員。

下午五點半,運送家具的軍車到了,10移民頓時熱鬧起來。家家戶戶都在門上掛紅綢,門前貼“土紅”。王的小女兒飛了起來,從房子裏拿了壹只雞沖出來宰了它,把雞血潑在門前。

當軍車依次調頭,落在移民家門前時,隆隆的鞭炮聲突然響起。士兵和戶主爭先恐後地掀引擎蓋,卸下汽車,把家具搬回家——我不會拍照,但面對這種情況,我還是忍不住舉起隨身攜帶的破相機。

我想我的攝影技術可能很差,但是移民和他們的孩子之間的友誼是真實的,所以這些照片有真實的價值。

我覺得人的記憶是有限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真實的影像資料將被制成三峽移民悲慘歷史中的豐碑——沒有文字的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