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麽表示對國外賣家意外死亡的保障還不夠,需要做更多。即日起,公司將繼續在‘藍騎關愛基金’中增加類似的專項養老金,讓藍騎所有家庭都能享受到保險和關愛基金的雙重保障。
其次,餓了麽我也說了,目前眾包騎士的保險結構不太合理,承保金額還是不足。餓了麽將推動保障的提升和結構優化,保額提升至60萬元。在保險新規實施前,平臺會提供養老金。此次事件中的60萬元撫恤金將於本周送達外賣員家屬手中。
隨著互聯網時代的興起,眾包平臺應運而生。壹方面是靈活就業,壹方面是沒有“五險壹金”。眾包平臺的發展至今壹直在討論。新時期,靈活就業沖擊著原有的勞動關系。就業平臺應該承擔哪些責任?眾包騎手需要如何維權?靈活就業如何規範發展?
頭盔打印組,妳餓了要打印外套嗎?
他們是“靈活自由就業”的眾包騎手
65438+10月8日中午12,頭戴美團logo頭盔,身穿藍色衣服的李冰敲開了北京大興壹住戶的門。妳的飯已經到了。
“如果妳眾包,沒有人會照顧它。隨時都可以上班。”這是李冰今天送的10單。最近北京氣候冷,李冰早上九點才起床。“我們可以隨時上班,打卡也不用交錢,但是加班和提前送會被罰款。”
65438+10月9日零點35分,北京的氣溫已經是零下9攝氏度。32歲的外賣員楊雪(化名)正在青年路的壹家餐館搶單。楊雪同時接單兩個平臺,眾包和餓了麽眾包。他選擇眾包模式而不是全職,說主要是為了自由和自由。
壹個小時內,7單中有6單成功發出,返回1單。他總收入60多元。1: 40左右,楊雪發消息說再接三單。
李冰和楊雪都是眾包大軍中的壹員。眾包模式(Crowdsourcing mode)是指公司或組織以自由自願的方式,將員工執行的任務外包給不特定的人。以蜂鳥平臺的用戶協議為例。蜂鳥在註冊眾包騎士之前,會和用戶簽訂用戶協議。
哮天也在外賣行業工作多年,現在是武漢壹家外賣網站的負責人。他介紹,目前外賣平臺上的專送騎手和眾包騎手的比例基本達到了6:4。“眾包騎手流動性很大,因為沒有人限制他要不要單日跑,要跑多長時間。屬於那種想往上走,想都沒想就上不去的。”
眾包騎手平臺占比低。哮天說,“快遞可以保證快遞服務的質量。發貨中出現任何問題,由發貨現場承擔,但平臺傭金較高。眾包騎手配送範圍廣,但配送服務沒有保障。平臺略低,約17%。
同時工作靈活性高。“訂單來了,眾包騎手可以選擇不接單,訂單就會出現。商家取了餐,卻沒有騎手接單,導致訂單取消,商家的餐白做了。另外,眾包騎手跑壹票扣錢,投訴扣錢,差評不扣錢。”哮天說。
李冰也表示,眾包相對自由,但也有快遞代理,是專門的快遞代理。“有個站長負責送貨,妳呢?
外賣、閃送、同城配送等與大眾生活息息相關的服務都屬於即時物流。物流專家趙曉敏表示,目前,即用型平臺常見的物流履行模式有分包、快遞、眾包等。但眾包模式占其中70%以上,未來仍將是主流。
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任銳人才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發布的《中國靈活就業發展報告(2021)》藍皮書顯示,2020年,企業采用靈活就業的比例同比增長超過11%,達到55.68%;超過四分之三的企業使用靈活用工主要是出於“降低人力成本”的動機。
“眾包模式可以在基本需要大量勞動力的領域看到。沒有它,外賣等行業不可能發展這麽快。壹個平臺需要招聘幾百萬人,進行管理培訓,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但是和這個第三方外包公司合作,平臺的工作量相對輕松。”互聯網觀察家丁道師說。
目前互聯網公司美團、餓了麽等平臺都在使用眾包模式。趙曉敏表示,眾包模式的優勢很明顯,比如利用社會閑置資源,降低成本,平臺撮合交易效率高,費用多元化,提交量大。另壹方面,訂單分配的穩定性將受到挑戰,法律糾紛將是常見的,並將面臨壹些道德批評。
北京大學法學院副院長薛軍教授表示,眾包模式的合法性不是問題,它是壹種新的業態。但是現在在法律或者政策上有壹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在這種新的商業模式下,如何為員工建立社會保障制度?外賣可能沒有固定的單壹隸屬關系,所以與普通勞動關系有所區別,但區別不代表不應該保障。
廣東法盛邦律師事務所律師張建平表示,認定勞動關系的三個標準,即主體、從屬、提供勞務,都是業務構成。如果分銷商和平臺符合上述屬性,則建立勞動關系。如果平臺與配送員之間不存在勞動關系,平臺可以豁免勞動法。這是壹個法律問題,關於是否合理或道德,眾說紛紜。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丁曉東表示,無論從勞動法還是勞動者權益來說,零工經濟首先影響的是勞動關系的認定。眾所周知,在我國,勞動關系和勞動關系的認定有壹系列不同的法律後果。如果零工經濟中的相關關系被認定為勞動關系,雇主
單位必須承擔法律規定的諸多強制性義務,比如用人單位支付給勞動者的工資必須高於或等於政府規定的當地最低工資標準;勞動者的工作時間不得超過法定時間;婦女等特殊群體的權益受相關法律保護。如果是勞動關系,基本上妳不用承擔相應的責任。
但丁曉東還表示,目前全球越來越多的法院產生了壹種新的認識,那就是不需要認定為勞動關系,然後就可以認定平臺有責任。“即使不是勞動關系,也不代表平臺沒有責任,尤其是在人身安全保障方面。”
眾包騎手“只能自己解決任何事情”
每天扣3元保險費,但不知道包含什麽?
其中壹名眾包外賣員聽到這裏後表示,“出事前都是員工,出了事也不管。”還有壹個送藥的配送員,說“眾包,兼職,什麽都有,但這肯定是平臺的責任。”
據了解,眾包騎手的收入主要由跑單提成構成,外加距離補貼、時間補貼(宵夜、早餐)和惡劣天氣補貼。李冰介紹,夏天每單平均賺4.5元配送費,冬天每單平均賺8元配送費。
眾包騎手沒有五險壹金,沒有簽訂任何勞動合同。哮天說,“眾包騎手的工作權利幾乎沒有保護。壹切只能自己解決,包括但不限於:車輛在交付途中拋錨,保險流程自己走,商家和客戶的各種問題自己解決。"
同時,大部分接受采訪的外賣工作人員都不清楚自己所交保險的具體保障內容是什麽。壹個全職外賣員說每個月會從工資裏扣幾十塊錢的意外險。但他也說:“我不知道這些保險是幹什麽用的。”另壹個兼職送貨員說,他每天扣3塊錢的保險,可能保的東西他“沒看仔細”。其他大部分人表示“沒報過,不知道。”
楊雪對這種保險的理解是意外事故的主要保障。“不管是別人遇到妳,還是妳遇到別人,都是意外,都在這個保障裏。”但同時他也認為這份保險影響不大,因為“最高保障金額好像只有6萬”,他表示不了解具體內容。
眾包後不久,楊雪在家人的建議下,給自己買了其他意外保險和醫療保險。“平臺上有很多規則。有時他們玩文字遊戲。我們都是文盲。如果妳不能和他們壹起玩,妳還不如自己買壹份保險。”
壹個兼職送貨員說:“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人。”他不知道每天扣的三元保險費到底是為了保障什麽。
王海毅(化名)也是餓了麽、美團外賣平臺的兼職眾包外賣員。他說:“我每天上網就扣3塊錢。如果同時在兩家公司上班,每天扣6塊錢”。王海毅說,我不知道3元的扣費包括什麽,但是平臺每天都會扣,從來沒有過需要理賠的情況。
“目前特殊騎手的保險大概是每月1.20元,最高理賠金額1萬。眾包車友有保險,3元1天,每天從第壹單的傭金中扣除。眾包騎手與平臺沒有勞動關系,投保流程非常繁瑣。如果眾包騎手自己不走保險流程,事故基本就廢了。”哮天介紹道。
“1元的商業險,最高理賠金額1萬,哪個保險公司接?”哮天問,外賣每天交的3元保險都去保險公司了,沒有錢扣服務費。
10月8日,65438針對外賣店員每天被扣3元保費的問題,在公告中回應稱,在目前的眾包服務合同中,眾包騎士每天跑單前會先支付3元服務費,餓了麽平臺會代為收取。如果他們餓了,平臺會支付壹部分費用,* * *會交給騎手所服務的人力資源提供者,委托他為眾包騎士提供勞務管理、安全保障等服務,其中約定由人力資源提供者為騎士投保意外傷害。
“騎手應通過司法手段積極維護自身權益”
“呼籲大公司和平臺引入第三方保險”
北京市康達律師事務所律師曉寒認為,從形式上看,眾包模式的合法性似乎沒有問題。平臺作為獨立法人,有權決定是否與其他法人簽訂協議將部分業務委托給其他企業經營,配送公司也有權在合法範圍內自主簽訂協議並確定協議內容。眾包模式下各方的合同不具有無效性或可撤銷性的,應當認定為合法成立有效。
“那麽,在眾包模式下的所有合同都是合法有效的情況下,眾包模式本身的正當性應該得到肯定。由於合法性的存在,應當認為平臺公司有逃避用人單位責任的嫌疑。直接從法律層面回答太模糊了。”韓偉說。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外賣騎手在維護自身權益的過程中,應該通過仲裁、訴訟等方式,積極請求司法機關進行審查,證明自己構成勞動關系,可以依據《勞動法》的相關規定維護自身權益。”曉寒建議道。
趙曉敏表示,目前,眾包模式確實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但由於過去發展較快,為了鼓勵整個平臺的發展,監管采取靈活審慎的原則。如今各平臺規模越來越大,員工的後續保障也需要跟上。呼籲大平臺和公司率先做出表率,比如引入第三方保險。
“勞動力的碎片化也會給勞動者帶來成長問題。勞動者可能有更多的工作機會或者更多的跳槽機會,時間控制的靈活性更高。但是,如果勞動者盲目打零工,不進行系統學習,不進行勞動技能的轉化和升級,則可能不利於自身的成長。也可能是中國勞動能力整體轉型升級的巨大挑戰。”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丁曉東說。
作為壹個從業多年的老人,哮天認為眾包是不符合外賣行業發展的產物。這壹年來,眾包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因為配送質量有保障,單次配送的人足夠多,會迫使區域內的眾包訂單成為特殊配送訂單。
“眾包模式是外賣行業快速發展遺留下來的問題。發展的同時,人跟不上單量增長的趨勢。因為外賣平臺,幾乎每年都在降低特送的單價,導致騎手單價下降,騎手去眾包。”哮天表示,改變的唯壹辦法就是提高外賣平臺的快遞價格。騎手價格到位,數量穩定,就沒人做眾包了。
相關問答:眾包騎手2023年停跑風險太大。眾包騎手不同於專送騎手,指的是壹種可以從多個外賣平臺接單,可以隨時註冊的騎手。由於各平臺的管理政策不同,雖然美團外賣的管控措施可以確保騎手持證上崗,但仍可能存在其他平臺向無證人員派單的情況。警方提醒,疫情期間,有關部門發放的電子通行證是寄遞人員上崗的必要條件和通行證,以確保寄遞人員符合相關防疫和安全管理規定。警方將繼續嚴厲查處配送人員未取得電子通行證從事配送寄遞業務、不按規定接受核酸檢測等違反防疫規定的行為。相關問答:做外賣,美團外賣好還是眾包好?請給我壹個好建議?原文:/content/108497
在微博上看到#我幫車友跑單#的發起活動,很有意思。我的生活經常依賴外賣,但很少有機會和外賣騎手交談,了解他們的生活。我想我可以這樣走出自己的生活,看壹看他們的快樂和苦惱。
我幫助騎手賽跑。
點了兩份外賣(壹份奶茶壹份飯),和三份外賣聊了聊。其中之壹是我坐在椅子上休息。我看到他刷手機休息,就湊過去和他聊了壹會,直到他要去打飯。我選擇的時間是下午2點到4點,因為這個時間外賣騎手不會很忙,可能有時間說話。我用常用地址點完單後,坐在商家附近的壹個花壇旁,等待騎手的到來。然後我給他們打電話說明情況,讓他們吃完飯直接給我拿來。
在等騎手給我送飯的時候,我第壹次從他們的角度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
訂購頁面截圖,作者提供。
有壹次,我點了餐後,系統給出的總配送時間是42分鐘。3分鐘後,系統顯示騎手從1.6公裏外騎電動車來取餐。但是進店後,取餐等待時間很長。壹開始顯示10分鐘後取餐,但是7分鐘後,取餐時間變成了11分鐘。這個等待的過程是相當焦慮的。最後,等了20多分鐘,騎手終於在總時間約15分鐘時拿到了飯。正常情況下,這個訂單的目的地地址距離門店2公裏左右,中間有5個紅綠燈。如果吃飯時間手頭上必須同時有三個以上的訂單,他們的焦慮和緊張可能比我意識到的要多得多。
左邊時間軸是外賣軟件提供給用戶的提示;右邊的時間軸是自己完成訂單後計算的剩余時間,會發現和系統不符。
拿到飯後,我開始和車友們聊起他們的工作和生活。首先,關於春節期間的獎勵,前段時間我在餓了麽上曝光了套路騎手的拜年獎勵,我設置了最高8000元的獎勵。但是我不願意給,做了壹個騷操作讓大家留下來跑單。最後,我拿不到這筆錢。於是我問了三位車友的經歷。
1號美團獻給騎手:25-30歲左右,已經回家過年了!我沒有靠這些獎勵保持回家的步伐。他聽說(美團)給的獎勵沒有8000元那麽多,除了訂單正常的錢可能還有2000元。
註意:專送和全職差不多。每天必須在規定時間內上線跑單,美團的包工頭站點會進行日常管理。
餓了麽2號對於車友:00後,還有幾個月就20了。他是去年65438+2月底才開始加入餓了麽跑步榜的,過年回家差不多8天。但我還是拿到了“復工獎”,從165438+10月30日開始,持續了兩個月,到2月28日,滿足了部分條件(忘了問了!),弟弟拿到了近3000元,中規中矩。
不知道如果餓了麽的套路沒有暴露,這個騎手會不會這麽順利的拿到錢?促成餓了麽事件曝光的北京小哥可能要出事了。希望他能好起來!
3號美團的眾包騎手:30歲左右,他說:“我是跑眾包的。我沒有這些東西。也許他們只是送他們!”。
註:眾包是壹種分散的工作形式,外賣騎手有更大的自由決定自己的工作時間,但相應的,如果不在送餐高峰期加入,或者工作時間不夠長,比如十幾個小時,收入可能會更低。都是騎手,人也不壹樣。
了解了壹下(雖然可能片面),感覺外賣騎手的群體差異很大。有些外賣騎手家庭壓力大,想多賺錢,所以過年會被高額補貼吸引。但有些人還是選擇回家過年。不同平臺設定的獎勵力度,不同類型外賣騎手設定的獎勵規則也有較大差異。
外賣騎手的人生經歷也大相徑庭,從事過不同的行業。在送外賣的體驗上,有壹些類似的體驗,但也有壹些不壹樣:1號美團送騎手和00後2號餓了麽,年齡更小。他們覺得送貨這份工作有它的好處,但也真正體會到了裏面的辛苦。3號美團的眾包騎手年齡較大。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裏的暗戳表示“我經歷過風雨,送飯還挺輕松的!”"。
拿到飯的外賣騎手,作者拍攝,下同。
1號餓了。騎手認為目前收入還可以。每天跑單的時間不確定。有時候運氣好跑了10多小時,能賺300塊。有時候跑了12多小時卻還沒有200塊錢,全看系統發多少了。他壹個月能掙8000元左右,比上壹份工作高。他以前是客服,工資挺低的。高的時候壹個月能拿6000塊。
美團的體系裏有壹個非常復雜的層級。壹般來說,騎手跑單時間越長,包括每天的工作時間和之前的歷史工作時間,如果加班率低,客戶差評率低,就會優先考慮,但算法本身並不透明。如果修改算法,騎手可能無法準確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在午餐和晚餐時,他在大約壹個小時內發送六個訂單,其中包括從當地商家那裏取餐,等待用餐,然後送到每個客戶手中。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如果客人住的小區不能長時間等電梯,或者電動車不讓進,那就很慘了。
他最怕遇到那種“不正常”的情況,比如天氣不好,很難發;如果商家吃飯慢或者卡(卡菜是指商家沒有在預定時間內把貨做好),就會影響到後面的壹系列訂單,面臨超時的問題。即使卡餐訂單可以免於加班處罰(有時候平臺不會直接按照加班來扣妳錢),受影響的訂單也不可能免於處罰。客戶和平臺都不會因為之前的訂單超時而人性化。客戶投訴,差評,就扣100,沒道理。如果客戶不接電話,客戶地址錯了,也很麻煩。這些“異常”可能每天都會發生。
餓了麽2號,騎手上個月收入近6000,感覺還行。他覺得與其跟進工廠,不如去經營外賣。他說了壹句讓我印象深刻的話,大致是:“進廠的時候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希望他快點;送外賣的話,怕時間過得太快,想著誰會讓他慢下來。“我理解這句話裏的“慢”是指廠裏的工作非常非常枯燥,等著他去消磨時間;發貨時間很緊,需要抓緊時間準時發貨。在聊天的最後,他還說這份工作“真的很累”,停不下來,因為很少有人餓(現在餓的騎手好像越來越少了),之前別人的訂單都在他手裏,他覺得有點累。
3號美團的眾包騎手曾經自己開店賠錢,還專門做外賣店。後來外賣店生意不好,他就關門出去做外賣作為過渡階段。他曾經在外賣的另壹端以“商家”的身份參與到這個體系中,大聲抱怨做外賣店很辛苦,忙得停不下來,賺不到錢。他尤其抱怨美團強迫商家參與的優惠活動。如果他們參加了壹些優惠或減少的活動,他們必須自己付錢。如果他們參與了,流量是有的,但是他們賺不到錢。不參加,美團不給流量,店鋪排名低,客人根本找不到。沒有流量,這個店就相當於慢慢死了。
經歷過創業的艱辛,這位騎手在外賣方面很有佛性。眾包本身是壹個相對自由的範疇。有時候他壹大早起來八九點跑,有時候他11點出門趕下午高峰,然後有時候下午休息壹下,然後晚上出來跑11點。他上個月的收入大概有三四千元,他很滿意。他說他壹般都是在單子附近跑,因為他對這壹帶很熟悉,所以壹眼就能知道去哪裏,怎麽去,不需要很擔心,所以跑的很舒服。如果要去壹些不熟悉的地方,找不到路什麽的,那就比較難了。
通過聊天,他們從工具變成了人。
下午幾個小時,壹路下來和車友們聊天,感覺這群車友的差異挺大的。有些騎手有家庭壓力,需要多掙錢。他們壹天跑14-16個小時,也可能壹個月收入過萬,但大部分人(如果全職跑的話)都沒有這個水平。在廣州這樣的地方,他們可能收入5000-8000元。相比進工廠或者進壹些低薪的服務行業,同樣的工作時間,現在的外賣還是可以多壹點的。但這壹點點可能是從他們的高風險、體力勞動和不安全感中轉換過來的。
這個群體包含有各種生活經歷的人,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非常認真的跑,不要錯過任何壹單能賺錢的;也有跑得很佛的,拿這份工作做臨時過渡的。之前的文章《困在體制內的騎手》提到了困在體制內的騎手。在春節騎手餓肚子的新聞中,我們也看到了騎手面對巨無霸系統的無力感。這種差異化的騎手群體在面對平臺和制度強加的壹些不合理的規則時,可以用什麽樣的方法來面對?
看到微博裏有人說幫騎手跑單賽沒意義,是幫平臺繼續囂張。其實我也沒想那麽多。我覺得很多東西不壹定要那麽高。用餓車友的話來說就是“我當然開心,不要急著去拿飯。”通過我的壹小步,我們壹起走出了日常的小路,反思了自己的生活,也看到了別人的生活。對我來說,因為這是壹個* * *親情,* * *唱和理解的過程,這個過程可以幫助我把他們從媒體描述的單薄刻板的形象轉化為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