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哥哥給小波講的哲學家的故事是什麽意思?
讀王小波的《我的精神家園》,突然對其中壹段產生了興趣。王小波寫道:“看了《變形記》,我被古希臘迷住了。我哥還告訴我,古希臘有個哲學家,穿著寬松的長袍走來走去。壹天,壹位哲學家去看他的朋友。不在的時候,他要穿過壹塊打蠟的木板,在上面畫壹條曲線,交給朋友家,自己回家。當朋友回家時,他被曲線之美所折服。他很快伏擊了哲學家的房子,當他出去的時候,他破門而入。他必須穿過壹塊木板,小心翼翼地畫出壹條曲線...當然,接下來的故事就很好猜了:哲學家回家,看到朋友留下的板子,拿了塊蠟板,把自己的心全部畫成曲線,給朋友看,這樣他就真的折好了。現在我覺得這個故事是我哥編的。但當時我認真的想了壹會,最後傻乎乎的說,多好啊。三十年後回首,不以為恥。井底之蛙也有天空,13歲的孩子也能有精神家園。”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少年時代。我當時對漫畫很感興趣,尤其是《三國演義》。當時偶然得到壹本《三國演義》漫畫。薄薄的小冊子,書皮皺皺巴巴的,書裏也有幾個被鋼筆描過的塗字。這本書如果給現在的孩子,肯定吸引不了興趣,但讓我著迷的是這本書!那是壹個草船借箭的故事。我喜歡看士兵用弓射箭。這個士兵真的很英勇,金盔銀盔還是銅盔。反正極其英雄。我看著那個士兵的時候,笑得好像拿著弓箭壹樣,但是沒有弓箭。這個想法壹直支撐著我的學習。如果說美給了我啟迪,我想就是這本漫畫了。著迷的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壹上午或壹整天都在看壹本小冊子。沒有無聊,只有享受,思緒自由飛翔,絕對是壹種幸福!我那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精神上的貧乏,就像王小波說的“井底之蛙也有天空,13歲的孩子也可以有精神家園。”《變形記》裏有壹個故事。那西塞斯出生後不久,勒裏奧佩就向失明的先知提瑞西阿斯詢問他兒子的命運。先知回答說:“只要妳的兒子不認識自己,他就能活到壹百歲。”那西塞斯的父母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他們不讓那西塞斯看到小時候的自己。時光飛逝,太陽飛逝。我沒有意識到那西塞斯已經長到十六歲了,他已經長成壹個非常英俊的男孩了。他的父母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因為他們記得那個標誌。所以那西塞斯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他經常從早到晚背著箭囊,手裏拿著弓在森林裏打獵。有許多仙女在樹林裏玩耍。他們都喜歡那西塞斯的美麗和魅力,願意和他親近。但是那西塞斯是如此的傲慢和固執,以至於沒有壹個年輕人或女孩能打動他的心。有壹次他在網裏追鹿,被壹個健談的仙女Eko看到了。Urko的脾氣就是別人說話她壹定要開口,別人不開口她絕對不會先開口。那時候的Urko還是有人形的,不僅僅是聲音。雖然那時候她很愛說話,但說話的方式和現在沒什麽區別——她只是聽了別人的話,重復了最後幾句。這就是天後赫拉所做的。有壹次,宙斯去森林裏和小仙女們玩耍,赫拉發現了他,就來找他。Urko故意糾纏她,沒完沒了地嘮叨,讓所有的仙女都逃之夭夭。赫拉得知真相後非常生氣,於是對Eko說:“因為妳的舌頭欺騙了我,妳將永遠失去說話的權利。我只留給妳壹個技能,就是在別人之後重復最後幾句話。”當Eko看到那西塞斯在森林裏遊蕩時,心中的愛火不自覺地被點燃,她偷偷跟著他。她越跟著他,離他越近,心裏的火焰就越旺,像壹支塗了易燃硫磺的火炬,壹靠近火就著了。她很想靠近他,向他傾吐軟語和甜言蜜語,但她天生不會先開口,她的天性給了她限制。在天性允許的範圍內,她準備等他先開口,再用自己的話回答。壹次偶然的機會,年輕人和他的狩獵朋友剛剛走散,於是他喊道:“這裏有人嗎?”Eko回答:“有人!”他嚇了壹跳,環顧四周,喊道:“來吧!”她還大喊:“加油!”他回頭看,沒有人來。然後他喊道:“妳為什麽躲著我?”Eko回答:“避開我?”那西塞斯靜靜地站著,對他的回答感到困惑。他喊道:“過來,我們見個面。”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讓Eko高興的了。她還喊了壹句“我們見面吧。”急忙從樹林裏跑出來,看見那西塞斯就伸出雙臂擁抱他。那西塞斯大吃壹驚,後退幾步,喊道:“放手!如果我接受妳的愛,我還不如早點死!”Eko輕聲說:“還不如早點死!”說完,便臉紅了,飛快地逃進了森林。從此,Eko把自己藏在洞穴和峽谷裏,不再與人交往。但是,她的感情沒有斷。雖然被拒絕了,但她心裏難過,感情也加深了。她睡不著覺,以至於消瘦憔悴,但作為仙女,她不會死。最終,她體內的水分都去了太空,她的骨頭變成了巖石,只剩下聲音。她的聲音永遠留在山谷裏,不斷回應著人們的呼喚。在這個故事中,Urko是壹個癮君子。雖然那西塞斯的拒絕讓她感到難過,但她的感情卻加深了。她睡不著覺,以至於消瘦憔悴。最後,她體內的水分全部進入了太空,她的骨頭變成了石頭,即使她的身體變成了石頭,她依然執著地響應著人們的召喚。其實我覺得Eko雖然難過,但她可能並沒有感到精神上的空虛。真正的執念,我覺得應該是思考。想到這些就讓人夜不能寐,覺得若即若離。《變形記》中記錄的那西塞斯背後的故事也很有趣。那西塞斯不僅對Eko如此冷漠,對所有女神也是如此。甚至以同樣的態度對待男性同伴。最後,壹個被他侮辱的年輕人舉手向天祈禱:“願他有壹天愛上壹個人,卻永遠得不到他所愛的!”“復仇女神聽到了他的祈禱。壹天,那西塞斯又去森林打獵,他發現了壹個清澈的湖。這個湖沒有被牧羊人發現過,所以沒有山羊喝過,沒有野獸玩過,也沒有鳥兒飛過。湖面上沒有壹片枯枝敗葉。湖水四周綠草如茵,高大的巖石擋住了太陽的光和熱。他喜歡這個地方的美麗和這壹池清澈的水。就在那西塞斯低頭喝水解渴的時候,另壹個欲望在他心中滋長。他在水中看到壹個英俊男子的形象,立刻愛上了他。他愛上了這個沒有身體的空洞形狀,把壹個影子當成了壹個實體。他只是凝視著,壹動不動,就像帕洛斯大理石雕刻的肖像。這個影子太美了:壹雙明亮的眼睛,像阿波羅壹樣的卷發,紅潤的臉頰,象牙色的脖子,微微張開的嘴唇,迷人的臉龐,真的像出水芙蓉。總之,他欣賞自己所有值得稱道的特點。不知不覺中,他向往著自己;他贊不絕口,其實誇的是他自己;他追求,同時也被追求。他點燃了愛,又被愛燃燒。我不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親吻池中的幻影,有多少次想把手伸進水裏去擁抱他看到的人,但是他擁抱自己的嘗試都失敗了。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他看到了什麽,他渴望去追尋。水裏的幻覺其實騙過了他,但他卻被它迷惑了。愚蠢的青春,轉瞬即逝的幻覺,妳也想捕捉嗎?妳要求的並不存在;妳只要離開這裏,妳愛的對象就消失了。妳看到的只是形體的倒影,本身不是實體。它隨妳而來,隨妳而止,隨妳而去——只要妳願意去。他不吃不睡,呆在池邊,匍匐在陰涼的草地上,眼睛盯著池邊的幻象看個夠。正是這雙眼睛導致了死亡。他短暫地坐了起來,向周圍的樹木伸出雙手,喊道:“伍茲,誰曾經像我壹樣愛過壹個人?“妳已經看到許多戀人來到妳的森林,妳應該知道。妳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在過去漫長的歲月裏,妳還記得有誰和我壹樣痛苦嗎?我愛壹個人,我能看見他,但我得不到我所愛所見。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讓人困惑。我感覺最難受的是,我們既沒有海洋相隔,也沒有道路阻隔,更沒有大山,更沒有封閉的城管。我們之間只有薄薄的壹層池水。他自己也想讓我抱抱他,因為每當我把嘴伸進清澈的水池裏,他也會擡頭看我。我以為我壹定會接觸到他,因為我們真的是靈魂伴侶,他們之間幾乎沒有隔閡。不管妳是誰,請出來!獨壹無二的青春,妳為什麽躲著我?我差點碰到妳的時候妳逃到哪裏去了?我覺得我的長相和年齡不會讓妳退縮!很多仙女都愛過我。妳對我的友好態度給了我希望,因為只要我壹直向妳伸出手,妳向我伸出手,我微笑,妳也向我微笑。當我哭泣時,我也看到妳眼中的淚水。我向妳點頭,妳點頭回答。我看到妳美麗的嘴唇開合。我猜妳在回答我,雖然我聽不見。啊,原來他就是我!我明白了,所以他是我的影子。我愛自己,我引發愛,折磨自己。我該怎麽辦?我是主動的壹方還是被動的壹方?但我為什麽要主動求愛呢?我有我尋求的東西;但我越覺得自己有所欠缺。要是我能和我的身體分離就好了!這聽起來不像是壹個愛人該說的話,但我真的希望我愛的東西不在我面前。我現在痛得沒有力氣了;我活不長了。我年輕,我快死了。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死後的煩惱。我希望我愛的人能活得久壹點,但我們倆都約定好了壹起死。”他說完這些話後,極度悲傷,回頭看了看影子。淚水打破了潭水的平靜,影子在漣漪中變得模糊。他看到影子消失了,喊道:“妳去哪兒了?”妳這個狠心的人,我求妳不要走,不要離開愛妳的人。雖然我不能觸摸妳,但至少我可以看到妳,讓我不幸的愛情安息。"當他悲傷的時候,他撕開了他的袍子,用他蒼白的手捶著自己的胸口。他的胸部微微發紅,就像蘋果有時壹半白壹半紅,又像未成熟的葡萄發出的淺紫色。過了壹會兒,水池平息了,他看到了自己通紅的胸膛。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就像黃蠟在溫暖的火前融化,銀霜在溫暖的日子裏消失,他無法忍受愛情火焰的折磨,正在慢慢耗盡。紅白之色褪去,能量褪去,悅人的風采蕩然無存,連Urko熱戀的身體也沒多少保留。當Eko看到他這樣的時候,他為他感到遺憾,盡管他還沒有忘記他以前的仇恨。每當那個可憐的年輕人嘆氣說:“咳!”她也回答,“咳!”當他捶胸時,她發出同樣痛苦的聲音。那西塞斯看著熟悉的水池,說出了最後壹句話:“唉,年輕人,我的愛情失敗了!”“他的話在這個地方回響。他說“再見”,Eko說“再見”。他疲憊的頭垂在草地上,死神閉上了他感激主人恩典的眼睛。仙女們聽到這個消息,都來哀悼他。他們發自內心的悲傷感動了宙斯。幾天後,在卡斯科斯倒下的湖邊的草地上,長出了壹串嬌嫩的黃色水仙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在細長的綠葉襯托下,白色花瓣的中心裝飾著金色的雄蕊。它斜生在岸邊,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清晰地映出壹個美麗的影子。它是那西塞斯的化身,是宙斯為了撫慰那些多情的仙女而創造的。那西塞斯愛上了壹個高不可攀的情人,這是他自己的影子。我對愛情著迷,更因為得不到而癡迷。伽利略曾經寫過壹篇文章,被收入中學課本。這就是我們知識有限的全文通過壹個人對聲音和音樂的成因的認識壹步步加深,越來越迷茫,說明我們的知識是有限的。我認為這篇文章的理由永遠不會過時。正是因為我們知識的有限,才讓我們對奇妙的物質世界充滿了興趣、妄想甚至癡迷,但我們找到真正的原因了嗎?不。就像那西塞斯壹樣,我們在尋找事物的影子。教育現象似乎也屬於這個範圍。很多教育家用自己的理論來解釋教育,探索人的成長奧秘,與批評和批判進行爭辯。看到他們為之而戰,我總會想到壹個看漫畫書的孩子,想到這個孩子渴望弓箭的快樂。如果說教育是漫畫書裏士兵手中的弓箭,那麽我想成為看漫畫書最多的孩子,因為弓箭是壹個引人入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