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霞是豐子愷的老師。所謂的導師,可能無非就是夏尊這樣的人。如果豐子愷還活著,夏先生還活著,也許我會背著背包去拜師。只怪自己早出生幾十年。是真的。太可惜了!
豐子愷在文章中是這樣悼念夏先生的:“當他看到世間壹切不快樂、不安、不真實、不仁慈、不吸引人的狀態時,他會皺眉嘆息。他擔心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學校,他的商店,他的國家和世界。當我的壹個朋友生病時,夏先生會皺眉為他擔心。有人丟了工作,夏先生皺著眉頭替他擔心;有人吵架了,有人喝醉了,甚至有朋友的老婆要生了,孩子摔了...夏先生會皺眉替他們擔心。”
這是壹種真誠的悲哀,所以他只能悲哀而死。
我是壹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我比夏先生的多愁善感謙卑多了。剛開始對別人有點心酸,後來就不在乎了。我總是為落葉難過,為微風難過,無痛苦地呻吟,似乎有點媚俗。
突然覺得自己處在壹種虛假的悲傷和虛假的悲傷中。
從這壹天開始,我開始漸漸忘記我們壹直關註的東西。在逐漸消失,離我們越來越遠的靈魂裏,有太多值得銘記的東西。然而,我們盲從,無視,踐踏著長長的廣場,只有士兵和掠奪者邁著堅定的步伐。其他人就像隨風飄起的落葉,輕輕飄零,沒有壹絲怯懦。
上個月,有人給我講了壹個故事。壹個女人,壹個美麗的女人,不久後嫁給了她的丈夫。因為戰爭,丈夫去服役了,留下了這個漂亮的妻子。空襲中,女人的父親被炸死,噩耗從遠方傳來,丈夫也死了。美女無依無靠,在饑餓、嫉妒、無助的情況下變成了妓女,卻在和平來臨時被當地婦女毆打。因為嫉妒和殘忍,女人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個故事,突然想到如果夏先生知道了會有多難過。我們可能不擔心故事裏的女人,也不擔心那些身處困境的人,但我們心裏又有多少人在擔心呢?
我們為自己感到難過,我們的生活不盡如人意,為這個世界感到難過是不公平的,卻不知道真正應該感到難過的是自己的內心。
現在的山川早已被高樓大廈和汽車占據。我找不到像豐子愷那樣的幽居,所以我註定要在這個紛擾的世界裏掙紮壹輩子。是時候自怨自艾了,因為像夏先生這樣的人已經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為我們操心了。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 * *政策與國策之爭,美國登月的疑問,大學畢業生的失業,可笑的法律糾紛,人類像螞蟻壹樣可笑的蜂擁而至和盲目,讓整個當代都成了可笑的蟻穴。
我們還能養鴨看柳,看蝌蚪遊泳,看蜜蜂飛翔,看殘菊嗎?
我知道我似乎開始有了和夏先生壹樣的心情,但時代不同了。昨天的微風不是今天的微風。昨日的沙坪酒早已失傳,我唯壹能看到的是遠處飄渺的靈魂在搖曳。等著大家悲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