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誌來源:網站時間:2004年7月-14
中國民航起步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1955中蘇聯合民航結束,開始獨立運營。最初的飛行隊主要以“兩家航空公司”的叛亂分子為主。1954-1955之後,新中國培養的幾批飛行員都是從空軍轉來的。如原北京局飛行大隊長張、徐百靈、尹強廷等,以及壹大批優秀的飛行員和副駕駛。他們的到來為民航飛行隊伍增添了新鮮血液。隨著祖國建設的需要,當時陸續開通了十幾條新的國內國際航線。提高空中和地面服務水平也成為新中國民航的重要任務。於是在1955年底,在市教育局的配合下,中國民航局秘密精心招聘了新中國第壹批空乘人員,共16人。加上原來復員到民航的張素梅和寇秀榮兩位女兵,共有18人。後來,她們被戲稱為新中國第壹代空中十八姐妹。姐妹們經過嚴格的面試、政審、體檢,於1955年底正式錄用。
1956開始,我們空乘集中培訓了半年。培訓的內容是先在地面,後在空中,即值機、配載、氣象、導航、交通、旅客中轉等地面服務知識。在禮儀和著裝方面,邀請了外交部禮賓司的同誌來講課。然後上了飛機實習,開始隨意起降幾十次,適應空中的反應。壹開始幾個姐妹都不習慣高空作業。幾十次飛行下來,他們臉色發白,出了壹身冷汗,惡心嘔吐,讓我們初步感受到了吃這碗飯的滋味。
經過幾個月的地面和空中訓練,張素梅、馬宏誌、石秀英等姐妹因工作需要提前加入飛行。然後根據國家飛行大隊的需求進行分配。由於路線任務繁重,北京管理處安排13人,分別是、寇秀榮、、馬宏誌、郭兆賢、康、、石秀英、王、、沈倫、李淑敏。成都飛人隊:袁、。蘭州兩個人:陳淑樺和孔憲芳。廣州壹人:宋淑敏。在飛行前,第壹批空乘人員制作了統壹的工作服。冬天是深藍色華達呢西裝裙,兩排銅紐扣,上面有局徽,西裝裙,壹條褲子,壹頂圓帽,上面有局徽,右袖上方有金線繡的特殊標誌(機長、副駕駛、機械師、領航員、服務員、話務員不同)。穿半高跟黑鞋,絲襪,圓領白綢襯衫,冬天穿海藍色花呢外套,兩排帶局徽的銅紐扣,深棕色皮靴,短帶毛邊。秋裝是灰色羊毛嗶嘰料,夏裝是薄薄的verdin淺豆沙色,和冬裝風格壹樣。另外,我根據工作需要,買了壹個小行李箱和壹輛自行車,用於上下班。當時實行的是低工資標準制,我們飛行的第壹年是實習期,工資每個月只有28元。壹年後評級44.5元。雖然在1958之前,吃空服竈是免費的,也就是每個航班根據不同的航空公司等級可以賺壹公裏費,但是每個月的公裏費必須超過30元,否則就是補貼餐費,有時候飛的少還得自己掏錢。所以每個妹子都是因為做工裝褲負債累累。因為當時局裏有規定,根據每個乘務員的月收入,個人要按收入比例繳納壹部分費用,剩下的由公家出。所以我在《中國第壹空姐》這本書裏寫的‘飛三年,債三年’確實是真的。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飛機和飛機的供應與現在相差甚遠。當時的飛機都比較小,多是前三點和後三點的蘇式伊爾-14和李二型號。只有十幾個乘客座位,多達24個。飛機有兩個螺旋槳,飛行時速300-420公裏,飛行高度4000多米。因為機艙不密封,飛高了會缺氧。總之受氣流影響很大。所以遇到惡劣天氣,比如雷電厚積雲,飛機會顛簸得厲害,乘客會因為顛簸缺氧而嘔吐。另外,航程短,比如從北京到昆明,要在兩三個航站降落,沿途在太原、Xi、重慶等地加油,裝卸客貨郵件。同時,旅客和機組人員不能在飛機上用餐,而是在中途候機樓提前準備好乘務員和旅客的餐食。所以當時經過壹天的飛行,機組人員累了,乘務員更累了,乘客也不舒服。尤其是飛到西北航線,那裏大多是沙漠地帶,氣流很不穩定,飛機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搖擺,上下晃動打雷電。如果飛行員沒有高超的技術和豐富的飛行經驗,稍有判斷失誤,就會造成機毀人亡。我們的空乘人員是在飛機小、補給設備差的條件下訓練多年的,增加了服務旅客的能力。所以,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尤其是航線天氣惡劣顛簸的時候,我們依然可以往返機艙,給乘客送去溫暖真誠的微笑。比如有乘客因為飛機顛簸嘔吐,我們就迅速清除嘔吐物,清洗乘客身上、椅子上、地毯上汙染的嘔吐物,送上漱口水、擦手巾。根據每個乘客的需要,打開或關閉通風裝置和窗簾,並用小毯子蓋住。或者讓乘客側臥,往往是因為壹個人嘔吐引起條件反射,引起其他乘客嘔吐。雖然機艙裏只有十幾二十名乘客,只有壹名空姐在工作,但她們往往忙得不可開交,壹天下來也是筋疲力盡。就連壹些空姐也受不了了,自己吐了。比如十六姐,沈倫,壹天的飛行後感覺像大病壹場,連腰都直不起來。但她並沒有因為身體不適而影響服務工作。有壹次飛到某地,遇到壹個重癥患者。病人被擔架擡上了飛機。因為機艙小,沒有床,只好臨時把擔架放在後艙(也就是乘客座位椅子後面),讓乘客躺下。壹路上,沈不怕苦不怕累,壹次次給她送水送藥。
,並在她潰爛的腹部和腿部上藥清洗,以減輕她的痛苦,使其順利到達目的地。為此,這位乘客多次握住肖申倫的手表示感謝,並說:“我永遠不會忘記妳為壹個重病患者服務的奉獻精神和熱情。”總之,在我的記憶中,我們的第壹代空乘人員在服務中外旅客或者包機方面的工作從來沒有被人詬病過,反而表揚了很多東西,提出了很多建議。
我曾經乘周恩來總理的專機去過柬埔寨。由於金邊天氣炎熱,我們穿了夏裝,即壹套淺棕色西裝和壹件白色絲綢襯衫。下飛機後,我參加了晚上西哈努克親王的招待會,我還穿著這件衣服。所以陪同周總理出訪的外交部禮賓司司長於培文同誌建議,做壹些便裝,比如中國旗袍。他說這不僅是禮貌問題,妳的衣服代表了國家和中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