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曹立新和他的畫。
茍益謙
在這個書畫名人都像超女,都像泡沫的時代,生活在社會最基層的畫家曹立新先生,註定要在默默無聞,平凡而簡單中度過他寫意的壹生!他已經遠離媒體炒作很久了,沒有耀眼的光環。他唯壹擁有的,就是對書畫藝術的熱愛和執著,以及藝術創作過程中的自戀和喜悅!在近三十年的學習和創作中,他以寫意花鳥畫為主攻方向,書法也頗有功力。把畫畫和寫作作為業余生活的全部,長期堅持,情有獨鐘。他的寫意牡丹、春夏秋冬、梅花、竹枝、菊花四幅屏風,逐漸被大眾喜愛和收藏,尤其是寫意牡丹,雄渾渾厚,淋漓水墨,瀟灑流暢,絢爛而不俗,嫵媚而不媚。他擅長畫大畫,或者說八尺二尺是他的專長。作品多次入選國家、省、市美展並獲獎,受到社會各界人士的好評。甘肅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湖南芙蓉畫院特聘畫家。
1983年,出生於書香門第,年僅20歲的曹立新先生被招聘為鄉鎮文化站專門幹部。通過地縣級“鄉鎮文化站培訓班”的培訓和慶陽藝術學校的強化培訓,他與書畫結下了不解之緣,走上了壹條艱辛的自學之路。三十年來,他不停地寫作,探索,臨摹,創作,白。他謙虛好學,善於博采眾長,能取他人之長為己用;吃苦耐勞,思維敏捷,在復制中求變,在改變中獲得新的想法。最後,他形成了壹種充滿水墨而又不失法度,蒼勁爽朗而又不粗魯的風格,甚至壹些成就很高的名家也對他贊不絕口。我和李欣先生是同鄉,與書畫結緣,交了深厚的朋友。我認識他幾十年了,也認識他的畫。他謙虛而單純。他從不大聲喧嘩,也不張揚,而是安靜低調,淡泊名利。我勤於繪畫。知天命,家業有成,兒孫滿堂。正是他應該專心畫畫,潛心創作的黃金時期。希望李欣老師能夠持之以恒,多走動多交流,在技法嫻熟的基礎上更加精煉簡練,提高創作意識,這樣品味和品位才會更好!
——投球大廳2011 10。
(作者:茍益謙,著名書法家,慶陽書畫藝術研究院院長,《慶陽書畫》主編。)師法自然,高度古典優雅
——曹立新和他的寫意花鳥。
●北朗
曹立新先生從事中國畫工作近三十年,擅長寫意花鳥、書法、攝影。並對中國悠久的繪畫藝術歷史了如指掌,精通古詩詞古文,以此滋養他癡迷的繪畫事業,展示他的精神,豐富他的精神。作品多次參加全國、省、市美展或獲獎,深得收藏家青睞。有著不錯的成績和名氣,他低調沈穩,樸實善良,謙虛真誠,樂觀自信,是壹個真正的藝術家。和他聊書聊畫,他不會像那些張揚炫耀的人壹樣,壹堆大而虛榮的理論滔滔不絕。但是,說到藝術史上的大師,他是可以借鑒別人的。從中國古代到現在,他特別推崇任伯年和吳昌碩,闡述他們的藝術觀念和作品,侃侃而談,無壹不精,體現了他們廣博的學識和獨到的見解,令人信服。在藝術實踐中,無論是對自然事物的觀察和理解,還是伏案孤燈下的刻苦鉆研,抑或是外出深造,他都是兢兢業業、真誠的,這使得他的藝術取向和表現手法不斷變化、更新和熟悉,從而不斷探索和挖掘更深更廣的藝術境界。
曹立新走了壹條繼承、刻苦學習、體悟和創造新的人文藝術創作的道路。他的生活中有先天的繪畫基因。他的祖籍是中國農耕文化的發源地甘肅慶陽。他出生並成長在被譽為書畫之鄉的鎮遠縣尚笑鄉(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命名的中國書法之鄉)。他的曾祖父是當地有名的畫家。他位於甘肅省平涼市隴上道教聖地崆峒山,陜西省隴縣景福山。他仍然保留著這個民族。父親以教書為生,但更多的人知道他是壹名畫家,享有盛譽。曹立新繼承了祖先的優良傳統和遺產、家庭的熏陶和這裏淳樸濃郁的風俗,在生活中儲存了無形的藝術靈感和豐富的創作能量,從而選擇了代表中國文化最重要的精神和理念的藝術形式——寫意來抒發自己的感情。難能可貴的是,從最初的熏陶、嘗試、臨摹,頗有天賦的曹立新在藝術的起步階段就開始培養並不斷強化自己在藝術創作中的人文意識和純粹的表現欲,從而有效地克服和避免了自己長期創作中的盲從或技術至上。他註重寫意來刻畫生動的形與神,表達心靈和心境的真實本質,而不是表現世俗的色相,使作品不沾染“俗氣”隴東,他的家鄉所在的隴東,景色宜人,春夏四季分明,繁花似錦;秋天的野果鮮潤,蟲鳴鳥鳴;隆冬時節,銀裝素裹,寬敞無塵。曹立新幼小心靈中最深的感受和記憶,無疑是這些神秘而富有商業氣息的形象,無形中為他提供了藝術審美趣味的培養和繪畫題材、光線、色彩、視覺的選擇的神聖啟迪和內在動力,這是古代東方藝術所倡導的自然生成的核心內容,也使他對生活的真情實感和對真理的永恒追求充滿了無限向往 以人為善,以人為美,從而將自己的生命感悟和對美的向往寄托在自己所熱愛的繪畫藝術上,冷靜而自由地向世人傳遞著個性化的價值堅持和藝術審美觀念,並據此構建了自己豐富的精神世界。
花鳥植物是自然和自然的精華,是宇宙的生命力,各有各的生命情態、氣質、色彩和魅力,以此來裝點自然,美化人的靈魂和情感世界,是人類友好而溫暖的依靠和陪伴。曹立新專攻花鳥寫意多年,擅長牡丹、梅、蘭、竹、菊、蓮的寫意。評論家稱他的作品:“優雅清新。用筆大膽靈動。尤其是它的寫意牡丹,艷麗而不俗,嫵媚而不媚,壹簇簇國色,陣陣清香,觸人氣質,觸人心弦。”
藝術活動本質上是在自由創造和愉悅中的實踐,是在探索、局限和超越中的理性反思和人格完善,即“質的心安”,它以筆墨為依托,表達了“天人合壹”的哲學理念。載道達道是藝術的本質和使命,《中庸》說:“天命即自然,率真即道。”生命的存在方式和藝術的方式是由表現主體和表現對象的自然本性所決定的,並嚴格遵循自然的轉化和進化規律,即所謂“道即自然”。世間萬物都是藝術符號(語言、文字、色彩、音韻)的原型和啟示,就像《祖傳》裏說的那樣:“...擡頭見天象,低頭見地法,見鳥獸文化,見地適性,近身遠物,於是起八卦,以明神明之德,萬物之情。”繪畫的語言符號是語言和文字之母,它永久地保持著原始狀態,不會輕易被汙染、破壞、變質。這可能是繪畫比文學等其他藝術作品更直觀、更醒目、更吸引人的根本原因,也是其直接被命名為“藝術”的獨特特權和基礎。曹立新深知這壹點,他的創作理念和作品所傳達的氣息與此壹脈相承。
20世紀80年代初,曹立新高中畢業。他從小就摸索著學畫,他學會了“童心未泯的技藝”。當時正值改革開放和全面建設初期,全社會都在挖人才,他有幸被基層鄉鎮文化單位錄用,從事專業繪畫20多年。雖然命運讓他最終離開了自己熟悉又充滿激情的工作,成為了壹名農民畫家。經過歲月的磨礪,迫於生計,他壹直持之以恒,刻苦鉆研,勤於實踐,對自己熱愛的繪畫藝術充滿了信心和熱情,全神貫註地揣摩自己喜歡的古典名作,然後取之,研其意,盡其所能,傳神,畫其韻。為此,在幾十年的探索中,他幾乎每天都堅持畫畫到淩晨三四點。所以他的畫擅長技巧,他深信只有作品自然,才能自發行動。同時,他非常清醒地認識到,壹味地照搬古人的作品或囿於傳統和禁忌是不會走得更遠的,他必須在繼承中尋求突破和創新,使中國繪畫這壹古老的傳統藝術與新時代的審美元素相結合。所以他的每壹個蛻變階段都是在不斷超越和刷新自己。無論從筆墨語言、造型手段、畫面質感等方面。,立足傳統,又不同於現有,他的畫創新質樸,並沒有給喜愛他作品的人帶來厭煩和審美疲勞,而是融合各種風格和表現手法進行大膽嘗試,讓讀者獲得多重審美感受,享受內心。
綜上所述,我對曹立新寫意花鳥畫的創作實踐有以下幾點感受和認識-
他師法自然的創作理念和執著的實踐使他的作品顯得原始而純粹。他不斷思考和突破,賦予了他的繪畫更豐富的色彩和美學元素。在挑戰和超越自我的過程中,他並沒有違背傳統寫意的原則和創作規律,而是嚴格遵循寫意的表現思維和主旨,即“寫物抒情”,追求“外簡內美”,為創新奠定了基礎。他沒有刻意制造“陌生化”的審美效果,也沒有跟風或走極端的“邪念”,導致創作脫節或給人帶來審美上的隔閡。他的大型作品《富貴吉祥圖》等,用筆用墨,韻味十足,婉約清高。無論是色彩的濃淡,還是花、枝、葉的聚集生長,花草都凝聚在純凈的韻味和神韻中,既還原了自然的力量,又突出了作者胸中的形象,傳達了濃厚的人文氣息和自然的原始與奇妙,手法幾乎處於前列。他的作品如《重陽節的壹根纖細的樹枝》充分體現了他對肌理和神韻的運用,追求壹種靜中有動的意境,加強了色彩的魔力和形式的神韻,使作品傳達出含蓄而又令人興奮的美。
他對藝術創作的要求非常精準。這是基於他嚴謹的學術態度和勤奮的精神。他註重自己的人品、學識、才情、思想等等,對萬物敏感,以才情、情感為靈感,以人品定作品基調。更重要的是,他非常重視寫意的筆墨語言,在點、線、面的有機融合上精益求精,尤其是在“面”的生成上。不敷衍地描寫每壹個細節形象,他極其在意整幅畫面的感覺,畫面的整體氛圍和情境,自由地運用和控制作品的整體基調和配置。在筆墨之間充分發揮妳的智慧和想象力。筆墨與色彩並重。欣賞他的《壹枝壹葉總牽動情》、《香風清遠》、《花中至善》等作品,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他的藝術語言豐富,對中國寫意花鳥畫的理解通透深刻,技法的運用接近嫻熟。遠看其氣象,近看其筆墨,都符合寫意對畫家在墨色、筆法、結構、情感表達上的要求。作品大面積水墨上色,對筆法、寓意、手勢都頗有講究。畫葉子的時候,用筆壹刷,葉子就自由生長了,豐富而富有。處理好似與似的關系,體現了理性思考和激情張揚,具有藝術感染力和審美分析空間。在《出淤泥而不染》中,濃墨淡色的樹葉格外搶眼,拔得頭籌,占據了畫面的大部分。但畫的核心是荷花,荷花在畫面右側顯得格外突出,艷麗、強烈、淡雅。雖然只有幾朵兩三朵,但人們的目光還是會迅速掠過樹葉,聚集在上面。這是作者的別出心裁,可以說是意在循筆。
他更專註於繪畫以外的事情。花鳥畫的母體都是自然的東西。因此,曹立新不僅僅局限於創作本身,也沒有壹味地琢磨那些大師的作品,捕捉他們的技巧。而是把他要表現的花鳥,設置在壹個有生命感悟的廣闊背景中,鎖定。背景中的壹切都很自然。他密切關註自然界中花鳥的芬芳、生動和神韻,包括不同情境下的光線,花和樹枝的自然框架,明暗的過渡和變化,擺動的幅度以及給觀者造成的瞬間錯覺。這種細致的觀察、判斷和記憶成為他靈感和想象力的主要來源,同時也避免了因借用現成技術而與他人重復,在作品中顯露出重復的痕跡。我們在畫紙上看到的,自然是他創作的第二個背景,壹個藝術的小宇宙,是他的作品誕生的那壹瞬間。因此,曹立新在繪畫之外的努力是深刻而有益的。他將作品的艱辛體驗、對社會生活和生命存在的理解、花鳥蟲魚的情態變化、民間的審美偏好有機地融合在壹起。他的速寫如《生日》、《莫寒元》、《魚》等,稚拙、鄉土、人文,充滿了世界的自然氣息、童心和無限的創造力。作品生動、貼心、韻味十足,滿足了多層次觀眾的接受心理和審美享受。
他的作品透露出壹種活力,高度的古典優雅。福樓拜在論述文學表達中精確和簡潔的必要性時說:“壹種現象只能用壹種方式來表達,只能用壹個名詞來概括,只能用壹個形容詞來修飾,只能用壹個動詞來生動。”推而廣之,語言比繪畫符號豐富得多。即使大師的標準依舊,畫家也應該更加謹慎,對自己更加苛刻。增強作者對表現對象的敏感度,自由駕馭筆墨、色彩、情感、真實、速度、配置等創作元素。這樣才能創作出耳目壹新、震撼感官的經典作品,在延長作品壽命的同時實現創作者精神的升華。他的梅蘭竹菊四屏蒼勁穩健,以筆墨之運蓄勢待發,生機盎然,韻味十足。在墨與色的交織滲透中,色彩有意助墨,韻味連貫,古典高雅,富有質感和節奏感,充滿詩情畫意,古意古樸,摒棄“江湖氣息”和“市井氣息”,具有強烈的個人情懷和精神維度,蘊含著深刻的思維活動和視覺沖擊。
他的作品充滿了壹種簡單而寧靜的氣氛,表現出突出的獨立性格和創作意識。他壹直隱居在中國的基層鄉村,把身體和靈魂放在遠離喧囂的所謂“文化藝術中心”的鬧市,明星雲集的地方。此外,他沒有直接的師生關系,獨立思考,獨立探索,使他的作品流露出個性化和創造性的審美特征,凸顯了作者獨立非凡的藝術個性。這就是充滿相互模仿的繪畫世界,需要深入思考。在他看來,繪畫藝術的實踐更多的是創作而不是學習,是對氣質、愛好、興趣、悟性的酣暢淋漓的表達,而不是壹味的追求和向書本或同路人學習。因為他“在野外”,民間,遠離中央體制和市場機制,他靈感、發現和頓悟的對象只能是未受汙染的、自然的、純粹的人類事物。在《送君富貴吉祥》、《春夏秋冬四屏》、《春色》等畫面中,曹立新以準確真實的造型和跌宕起伏的筆觸,巧妙地表現了花草的繁花、形似、陰陽、空靈、妙逸。我們欣賞的是形態多樣、形體幹凈、活力活躍的花的生命本體,感受到的是壹種充滿運動的寧靜、混合、和諧的氛圍,壹種野性與純粹。它隱喻了作者獨立自強的人格精神,表達了作者的精神語言和人格意識。換句話說,他的創作是建立在藝術本質規定性前提下的自由和自願,是自覺的、真實的。他是壹個永遠追求創新的畫家。他的每壹幅作品都有鮮明的* * *性格,但又強調其差異性,不像目前壹些畫家壹直在重復自己。他是獨立的,獨立就是擺脫刻意的創造。這可能就是目前提倡的先進文化建設中尊重個體獨立性和創造性的本質。
所有的藝術作品都是作者心靈的寫照。繪畫藝術要求藝術家還原自然的內在要求,但畢竟是藝術家改造的藝術“還原”。他要求創作者在物外夢遊,融於物中,看透萬裏,專註方寸,用心營造環境。曹立新的作品清楚地表明,他的知識絕對不願意停留在感覺的階段,這限制了他的情感和主觀意識,而情感和主觀意識是他創作中最本質和最原始的藝術沖動。其實我曾經問過曹立新,直接問他:“妳為什麽要畫畫?”“妳打算把繪畫藝術推向壹種什麽樣的理想境界?”.....對這些問題,曹立新只是笑笑。他不是無知,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困惑。他突然讓我意識到,這些問題本來是無法回答的。無論在作品還是批評層面,任何藝術創作的標準或尺度都可能是片面的,甚至是蒙蔽我們的虛假概念或結論。俗話說:“道可道,非比尋常”“玄之又玄,是萬般奇門。”如果有令人信服的答案,那也只是註入和融入了他的創作。
我也知道,大部分繪畫大師都堅守著自己內心的“道”,潛心修行,或悟“道”,或修“禪”,或近“佛”。而佛說:“不要說,不要說,說是錯的。”蘇軾也說:“真人之心,如淵中明珠;大家的心就像泡在水裏壹樣。”我知道我的發言會漏洞百出,但好在所有的批評都只是講解員的獨白,我直截了當。以上愚蠢的理論也是我和曹立新先生作品的自由對話,但他本人並不在場。
2013-4-2於青陽公寓
(本文作者北朗,本名劉鵬輝,上世紀70年代出生於甘肅鎮遠。他是慶陽理工學院的高級講師。作品曾在《人民文學》、《詩歌雜誌》、《文學報》、《光明日報》及國家核心期刊發表,並在年度選舉中入選權威文集。他在甘肅寫了詩集、低音提琴和文學評論集,即《捉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