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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川的成長經歷

媽媽十月懷胎在西藏

1973年,孫川的父母從西藏調回北京,他們帶回了壹大推78轉的唱片,孫川聽著都覺耳熟:克萊斯勒的小提琴曲、貝多芬的奏鳴曲……孫川說媽媽我好像在哪都聽過?媽媽覺得不可思議,突然間恍然大悟道:是在媽媽媽肚子裏聽過?擔任小提琴演奏員的媽媽整個十月懷胎都呆在西藏,高原的花開了三季,樹綠了三季,唱機上的唱片也旋轉了三個季節。五十年代末,部隊文工團進京演出,兒子降生在四川,職名孫川。

每次吃白薯,他都要扮演壹個強盜

孫川壹兩歲時和姐姐落戶在北京。他從太平橋潔茹托兒所進入玉泉山下的“六壹”幼兒園,再進入有“貴族學校”之稱的育英小學。在這些條件優越的環境裏,他不知自然災害吃糠咽菜的苦澀,幼兒園下午那頓英國式午茶,使他品嘗的是牛奶和小點心的甜膩。唯壹的粗糧白薯,給了他新鮮美味的口感。每次吃白薯,他都要扮演壹個強盜,他旁邊的女同學手中的白薯都會被他劫掠,而每次分給他的牛奶,他又都全部倒給身邊的女同學。壞孩子和好孩子,他樂此不疲地交替扮演著這兩個角色。

優越的生活,無法掩蓋童年的孤單和寂寞

在幼兒園他喜歡畫畫,隨心所欲地東摹西畫,但他得不到家庭的培養。7歲時,他開始閱讀長篇小說,《黎族之鷹》、《歐陽海之歌》看得他蕩氣回腸;到中學開始讀托爾斯泰的三部長篇、巴爾紮克的《人間喜劇》……到高三又深深地迷戀哲學書籍。

在西南軍區工作的父母從1953年進藏到1973年出藏,奉獻20年,這期間兒子已長成15、6歲的少年。但兒子壹直過著或集體或獨自來往的生活,他沒有家庭概念,沒有具體父母之愛,不懂人情世故,這壹段空白造成的淡漠永遠無法抹去,這曾給青年孫川壹種創痛,給他的成長帶來負面的影響和情緒。

看不見的手指把音樂彈奏出來

孫川對8個樣板戲倒背如流,在文工團的幹校,這個北京來的孩子竟當起了老師。幹校排《沙家浜》爸爸拉京胡,媽媽唱阿慶嫂,其他角色都由小孫川來教。大家說這是“孫家班子”。不只是京劇,器樂作品《白毛女》、《紅色娘子軍》他也能倒背如流。叔叔阿姨誇這孩子的音樂記憶力真好。上中學時,他常常把學校宣傳隊的手風琴提出來拉個沒完。沒任何人教,不知怎麽在拉手風琴中把簡譜學會了。拉《少女波爾卡》、《牧民歌唱毛主席》,沒有任何人告訴他怎麽拉,他就會了。他拉得發狂,心裏很痛快,兩只手都拉得腱鞘囊腫,直到前幾年腫才消下去。

壹手拿著《反杜林論》,壹手拿著《和聲學》,坐在黃土坡上

初中畢業,孫川應該留在北京,雖然那時畢業生還大規模地到北京郊區插隊,但孫川依然是符合留城條件令人羨慕的壹個。但他認為當時的青年人羨慕有壹個固定工作,為結婚準備多少條腿的家俱和置辦“三轉壹響”是無聊和庸俗的。恰好有壹位同誌要到延安去插隊,這理想主義的選擇和他壹拍即合。就這樣,在某天早上,孫川偷拿了戶口本去天壇南裏派出所辦理了手續。回家後孫川把這事告訴了尚不知情的媽媽,媽媽壹臉吃驚。在張思德燒炭的地方甘泉縣,孫川看到的與爸爸原來給他灌輸的那些正面的東西完全不同,山區農民的生活非常落後,幹部和群眾的關系也不像爸爸說的那樣。幹了幾個月的農活孫川就吃不消了,他當起了放羊倌,放羊的時候他壹手拿著《反杜林論》,壹手拿著《和聲學》,坐在黃土坡上,頭上是藍瑩瑩的天,這是孫川知 青生活壹年中最美的畫面。

為趕到延安參加面試,他走了80裏的夜路

下鄉第二年,孫川參加了恢復高考後第壹年的考試,交卷之後已成竹在胸,他報考的第壹誌願是北大圖書館系,第二誌願是西安音樂學院。藝術院校提前招生,因為通知晚了,為趕到延安面試,他走了80裏的夜路。西安音樂學院優先孫取了這位命中註定和音樂結緣的青年。由於他天生的好聽覺,到第二年級就免修視唱練耳。

他花了5元報名費,回到了北京

又是三年,在北京長大的孫川常想回到北京的那種文化氛圍,他太想回北京了,這時他才知道有考研究生這條途徑。當別人去爭進京演出、參加調演這份榮譽時,他悄悄閃到壹邊學習外語。大學畢業分配工作時他跟同學說過,多則10年,少則5年,我肯定能回到北京。可是三年後,他花了5元報名費,報在繆天瑞這位六、七十年代在音樂專業基礎理論界堪稱泰鬥的老師名下,並在70多位考生中壹舉奪魁。多少年以後,他都以為許許多多人都和他壹樣靠個人奮鬥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未寫出《霧裏看花》之前,孫川是惶惶然的。幾年過去了,他又惶惶然了

上研究生的第二年,刮起了“西北風”,中國流行歌曲開始起步。孫川註意到了這個變化,這壹年他接觸到了錄音棚。導師不同意他註意力的轉向,嚴肅音樂對流行音樂側目相看。但寒窗苦讀這三年,中國最早壹批流行音樂人已火火地上路了。

研究生畢業,孫川或分到中國藝術研究院或分到“大百科全書”這兩個都是要坐班的單位。他想搞創作,能讓他寫東西、不坐班是最好的。他拿起電話本挨個打去,不知打到文化部哪個團,對方說妳話說得這麽溜,是不是都打好些了?是。不過我不是分不出去,我不願坐班、搞理論,願意到文藝團體。那位好心人說,文化部文藝團體都超編,不可能再要人了。妳試試產業團如何?孫川又翻開電話本,在“產業團”這壹頁,全總文工團排在第壹位。電話撥過去時快5點了,壹位分管業務壹般不上班的副團長拿起電話,聽孫川做了自我介紹,“您拿著東西來吧”。來時正趕上全總搞壹個大的晚會,兩禮拜後孫川正式上班了。

他至今感謝北京電視臺的殷雪妮導演和丁百之導演。前者對他信任和青睞,把他推薦給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楊光,使他創作的《今晚我們相識》的主題歌成為北京老百姓喜歡的壹首歌,成為他的成名作。後者用人不拘壹格,’95年中秋晚會上,他站在蘇州橋上的那首獨唱,至今還有人會認出他來,哎,妳就是在橋上唱歌的那位吧! 他深深懷戀以前那個單純的演藝圈

1993年,孫川為中央二臺商標法晚會創作的《霧裏看花》播出之後,他拿著壹個小白板磁帶送到北京音樂臺,他們很單純地播了。播出8周,無數個電話和三千封信使孫川受到了莫大的鼓舞。95年中央電視臺把《霧裏看花》拍成MTV,又對它的流傳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這首歌顯示了孫川的才華和勇氣。未創作出《霧裏看花》這前,孫川是惶惶然的,幾年過去了,他雖然又寫出《踏雪尋梅》、《追緣》、《孔雀東南飛》等受歡迎的好歌,但在老百姓自願接受的程度上沒有超過《霧裏看花》,於是他又惶惶然了。他認為其中很大的原因不在個人。如果中國是壹個法制健全,版稅制度健全的國家,他可以不靠不喜歡的新作品的稿費謀生,而是靠成功的作品的版稅生活,去壹年磨壹歌,十年磨壹歌,寫想寫的音樂劇和影視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