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摩爾(Moore Henry ,Henry Spencer Moore,1898-1986)。在現代雕塑家中,迄今為止,還沒有壹個能超越英國雕塑家亨利·摩爾的國際聲譽的。他的名字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響亮的藝術家名字之壹。他之所以贏得世界人民的尊敬,是由於他的藝術緊緊地與現代工業社會的時代氣息相連著。有史以來,雕塑的對象總是以塑造神聖的英雄、賢者、政治領袖或運動員為主。在20世紀以前,塑造壹個既無實際目標,也不具備具體內容的形象的雕塑,是聞所未聞的。亨利·摩爾的作品為時代創造了壹種新的雕塑語言,那是壹種與環境對話的語言,壹種充滿人性的現代語言。
傳統文化基因在摩爾身上的遺傳體現在他對人本主義的堅持,落實到雕塑上就是始終將人像作為他作品的中心題材。摩爾說:“我並不認為我們將會脫離以往所有雕塑的基本立足點,那就是人。就我而言,我需要的是組成人像的因素———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作品是具象的。”除了少數雕刻著狗、蛇和綿羊等動物形象的作品之外,摩爾的絕大部分作品都雕刻的是人像。1924年亨利·摩爾簡介,摩爾模仿前哥倫布時期的印第安雕塑風格創作了第壹件《母與子》雕像,此後,母與子形象便以各種姿態反復出現在摩爾的雕塑作品中,成為他畢生的保留母題。自新石器時代開始,母與子組合群像就成為人類藝術的表現對象,這是壹個永恒而崇高的愛的主題。在基督傳統中,壹幅沒有標註具體姓名的母子圖通常可以作為“聖母子”形象來解讀。事實上亨利·摩爾簡介,摩爾在1943—1944年應邀為英國北安普頓郡的聖馬太教堂創作了壹件名副其實的《聖母子》雕像,這件作品使摩爾的壹系列母與子雕像所表達的母愛獲得了神聖的升華。
雖然前有很多人也會在作品上打孔洞,但摩爾是把這項帶有超現實主義意味的技術運用得最為成功最為完美的雕塑家。孔洞的運用打破了“雕塑是被空間所包圍著的實體”這樣壹個西方傳統雕塑的固有概念,讓空間穿透雕塑,使空間成為實體的壹部分,讓雕塑與空間融為壹體。摩爾本人宣稱,人像身上的孔洞具有神秘的力量,“空間的神秘性與那些在山背和懸崖上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的巖洞是壹樣的”。而按神學家的解釋,這種帶孔洞的人像卻另有深義。神學家認為“上帝是人的完整性的唯壹保證”,摩爾的帶有孔洞而不完整的人像正是“上帝死了”之後人類生命的寫照。從空虛角度來看,摩爾的人體雕刻與畢加索的支離破碎的人體繪畫在精神含義上是完全相同的。無論如何,孔洞已經變成了摩爾的商標,是他的雕塑生發出奇異魅力的重要因素。
從1935年開始,摩爾有意識地將自然風景與雕塑作為壹個整體來構思,致力於環境雕塑的探索。讓雕塑從架上走到架下,從人造空間走向自然環境是摩爾最偉大的創造,正是由於對環境雕塑的成功實踐才確立了摩爾在現代雕塑上至高無上的地位。摩爾不僅考慮到雕塑的造形與環境包括山坡、田野、森林和建築物的協調,而且將水色天光、藍天白雲也作為作品的組成部分來看待。他的那些安置在大自然中的斜倚的人體不僅與山巒溝壑有著外形上的相似,而且有著大山般沈雄巍峨的氣勢和力量。不僅如此,摩爾還將色彩引入到他的雕塑中,也就是說,摩爾的雕塑是有色彩的。他考慮到了陽光的存在及其方向因素。那些打磨得光滑圓潤的青銅雕塑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尤其是在層林盡染的秋天的森林和原野上,迸發出強烈的動人心魂的美。為了達到與環境色彩的協調和諧,摩爾還曾采用化學腐蝕劑為他的壹些安置在常綠森林的雕像披上壹件由綠銹構成的外衣。他的那些白色、紅色和綠色大理石雕像,其材料的質地和色彩也都是因地制宜、與周圍環境和諧呼應的。
摩爾說:“對我而言,壹件作品首先必須具有其自身的生動性,我不是指生活之生命力的反映,也不是指運動、身體的活動、跳躍、舞蹈等等的活力,而是說壹件作品應該具備內在的能量,有它自身強烈的生命力,這些並不從屬於它所再現的對象。”摩爾傾心於抽象造形,但他始終與幾何抽象保持著距離。他追求的是壹種有機的生物態抽象。除了人體之外,摩爾喜歡從骨骼、貝殼、樹根和卵形等生物形體中尋找抽象造形的依據。因此,他的作品不論如何接近抽象,卻比某些較具象的作品遠為有力地表現了壹種動物的生氣。摩爾那些安置在藍天白雲之下的雕塑作品,就像是自己從大地中生長出來的生物,洋溢著與整個大自然息息相通的生命氣息。
終其壹生,摩爾壹直沒有偏離對生命的關註,通過那些富有生命力的象征形體,摩爾譜寫了壹曲曲人類與大自然生生不息的頌歌。
(亨利·摩爾與他的雕塑作品)
亨利·摩爾的素描作品,手法非常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