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壞習慣,很久沒改了,反而越來越嚴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開著車到處跑當然,這不是賽車。我壹般不會開超過80碼,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但是,作為壹個女人,我的車技也在這裏。我只會往前開,倒車會極其費力。於是,毫無疑問,當我開出市區,行駛到壹條狹窄的連我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水泥路上時,意外發生了——壹個牧羊人和壹群白羊出現在我面前,離我的車不到20米。我的心怦怦直跳,尖叫著打死了方向盤。“嘣……”毫無疑問,無論我多麽想挽回我可怕的反應能力,我還是忍不住撞上了什麽東西。
奇怪的是,聽到車輛撞上了什麽東西,我壹直緊張的心壹下子放松了,仿佛得到了某種程度的釋放,可以稱之為“解脫”。我下定決心打開車門,帶著“壹探究竟”的決心下了車
“妳...妳打了我的稻草人!”
當我正在看我撞到了什麽的時候,牧羊人沖了過來,幫助他的稻草人。“稻草人,妳...妳好嗎?疼嗎?”
稻草人扭著胳膊,滿臉苦澀。牧羊人更著急了。“妳疼得說不出話了嗎?”
“不,不是的,”稻草人搖搖頭,終於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妳知道,我只是壹個稻草人。我...我沒有妳們所謂的感情。我不會感到痛苦。”
“對不起,”牧羊人似乎有所反應。他微微低下頭,低聲說:“真的很抱歉,我又忘了。”
當我發現我撞上的是壹個稻草做的稻草人而不是壹只羊時,我真的松了壹口氣。我很高興我腦海中勾勒的謀殺沒有發生。然而,當我目睹牧羊人和稻草人的對話時,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內疚。我似乎深深地傷害了牧羊人的心。我的腫塊壹定嚇壞了他,讓他非常擔心和焦慮。同時,我也嚴重傷害了稻草人。雖然我沒有傷害他,但我確實擊中了他的痛處,這比傷害他更可恨。
也許是真的太心虛了,所以當壹只強壯的白羊沖向稻草人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阻止了它。毫無疑問,我是被那只羊打翻的,屁股傳來的疼痛真的很清晰。
“啊!”看到這樣的情況,牧羊人奇怪地哭了。“妳...妳受傷了!”
牧羊人向我跑來,把我舉起來。“謝謝妳保護我的稻草人,很抱歉我的羊傷害了妳。”
真是繞口令!我想問牧羊人壹些問題,稻草人也沖了過來,連連道謝。
“啊,妳流血了!”突然,稻草人指著我的胳膊說。
我看了看我的胳膊,真的在流血。我撅著嘴,什麽也沒說。
“這怎麽可能沒事!雖然我只是壹個沒有痛苦的稻草人,但我看過妳們受傷後痛苦的表情,好像很難受。”稻草人反駁道。
“妳畢竟是來救我的稻草人才免於受傷的。無論如何,請讓我為妳包紮傷口。我們家就在這附近,用不了多久。”牧羊人說。
“好吧,如果妳就這樣走了,牧羊人和我都會不放心,所以無論如何請讓我們的牧羊人給妳包紮壹下傷口吧!”稻草人強調。
善良很難拒絕!我,肇事者,以恩人的身份被請進了牧羊人的住所。這是壹個小木屋。屋外有壹個大圓羊圈,壹個小菜園,還有壹口半掩著的老井。牧羊人把所有的羊都趕到羊圈裏,把它們鎖起來,自言自語地說:“把妳牢牢地鎖在這裏,以免偷走我的稻草人。”
趁著牧羊人自己說起這個話題,我趕緊問出了我的疑惑。“牧羊人...妳們...妳為什麽養羊和稻草人在壹起?羊會吃稻草人的!”
牧羊人看了看稻草人,又看了看眼睛被圈起來的羊,回答說:“其實我壹直都面臨這個問題,尤其是冬天,植物和樹木枯萎的時候,羊會餓瘋,吃掉我的稻草人。”和我在壹起,稻草人吃了很多苦,但他畢竟是我最好的夥伴,我不忍心讓他離開。"
“那羊呢?妳可以選擇不養這些羊!”我說。
牧羊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我需要用這些羊換錢來維持生計啊!”"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跟著牧羊人進了屋。稻草人拿出屋內的醫療器械,牧羊人則專心給我消毒包紮傷口。
“妳的羊會吃了他。”我指著站在旁邊的稻草人說。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整個房間都涼了下來,原本為我包紮的雙手變得僵硬,動作也變得緩慢。這時,稻草人從牧羊人手中接過紗布,繼續包紮我的傷口。他的眼裏似乎充滿了憤怒。
“妳雖然替我攔住了貪吃的羊,救了我的命,但不代表妳可以在我和牧羊人面前肆無忌憚地說話!”稻草人說:“希望妳這個話題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別這麽沒禮貌!”失語癥牧羊人終於恢復過來,批評稻草人。“他說得對。妳跟我在壹起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被那些羊吃掉。壹天...有壹天,當我們都沒有註意到的時候,壹只貪婪的羊會靠近妳,把妳吃掉。”
“不,我不怕妳。就算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後悔和妳在壹起。”
“妳真蠢!”
“妳也壹樣。明明放棄我了,卻還是不想要我,妳也不用日夜擔心。妳反而想盡辦法保護我。”
“我怕我留不住妳,因為現在我不能放棄那些羊。”
“沒關系,我會等妳的。我相信總有壹天妳不會被羊困住,也不會厭倦我。”
……
我能說什麽呢?我不能再說什麽了。我得自己把多出來的紗布剪掉,然後說聲謝謝道歉就回家了。
被牧羊人和稻草人送出後,我不自覺地看了看羊圈。那些羊真的又壯又肥,誰也舍不得放棄!相比之下,稻草人瘦多了。真不知道牧羊人有沒有能力保護他壹輩子。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