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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戰爭結束後,中國患了火力不足恐懼癥,美國也患了夜戰恐懼癥

其實火力不足並非只是在朝鮮戰爭中出現,熟悉 歷史 的人都知道,中國***產黨領導的軍隊自從其誕生的那天起,與他的敵人相比就壹直存在火力不足的問題。

紅軍時期別說炮,就連槍都不能做到人手壹支,井岡山會師後,紅軍進行了整編,紅軍主力第四軍的紅12師,師長就是陳毅, 當時5000多人的師,才有100多條槍,平均每50個人才有壹條槍,沒槍的就用梭鏢,所以這個師人稱梭鏢師;1928年黃洋界保衛戰時,紅軍布置了五道防線,第壹道是竹釘陣;第二道是竹籬障礙;第三道是滾木雷石;第四道是壕溝,第五道防線,紅軍才布置槍械,但是每個戰士只有3~5發子彈,火力嚴重不足。

當時紅軍自己沒有能力造槍造炮,獲得裝備只有兩個辦法,壹是買,這個辦法存在兩個困難,首先槍炮價格太貴,紅軍太窮,其次賣槍炮的人太少,無法大量獲取。二是搶,這個辦法紅軍最拿手,中央蘇區第二次反圍剿中繳獲槍支2萬余條,第三次反圍剿中繳獲槍支1.5萬余條,很長時間裏蔣介石都是紅軍的運輸大隊長,抗日戰爭時期,運輸大隊長變成了日本人,朝鮮戰爭時期,聯合國軍(尤其是韓國人)充當了部分類似的角色。

當然自力更生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但長期以來,由於我國工業基礎差,制造裝備壹窮二白,雖然成立了大大小小的兵工廠,但只能造少量子彈,步槍,手榴彈,地雷等輕武器,別說炮了就連機關槍都造不出來,而且造出來的這些輕武器質量差,就拿戰士們最喜歡的手榴彈來說,甚至到了抗日戰爭時期,我邊區造出來的手榴彈有些根本就炸不響,有些雖然炸了,卻是壹炸兩半,就算炸響了,也根本不存在電影裏演得那樣,敵人壹死壹大片,多數情況下,日本鬼子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有點懵,全身上下被大量的黑火藥覆蓋,遠遠看去像黑山老妖。(這壹問題直到抗日戰爭中期才有所好轉)。

1949年,***和國成立後,我軍的武器由於主要是搶來的,漢陽造有(很少),中正式有,三八大蓋有很多(東北野戰軍裝備有兩個整軍),卡賓槍也比較多(主要裝備華東野戰軍),蘇式步槍有(蘇聯撤離東北時留下的,主要裝備東北野戰軍),蘇式炮、日式炮、美式炮都有壹些,美式坦克、日式坦克、蘇式坦克都有壹些,但數量太少,可以說是整個壹個萬國造。

要命的是,我國在很長壹段時間裏連炮彈都造不出來,坦克炮彈那就更別說了,在抗日戰爭時期,打炮彈必須要旅長同意,而且是批壹發打壹發,在解放戰爭時期,打炮彈必須要師長同意,也是批壹發打壹發,這日子過得連國民黨的炮灰團都不如(在電影《我的團長我的團》裏,只要炮灰團團長批準就可以開炮)。

火力不足在我軍是壹個長期存在的問題,可是火力不足恐懼癥卻是在朝鮮戰場上出現的,與美國的夜戰恐懼癥相比,患此癥的不是中國士兵而是中國的將軍們。

面對敵人的火力優勢,我軍士兵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沖鋒陷陣,頑強戰鬥,炸碉堡,炸坦克,壹息尚存,戰鬥不止,取得了壹個又壹個勝利,何曾恐懼過?

血戰長津湖,我誌願軍戰士向被包圍的美陸戰1師發起猛烈攻擊,壹個班倒下了,沖上去壹個排,壹個排倒下沖上去壹個連,甚至有壹個整營在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內,倒在了沖鋒的路上,我倒下的戰士還保持著沖鋒的姿勢,遠遠看去,他們似似乎還在沖鋒。朝鮮戰爭結束後,第9兵團司令宋時輪默默地矗立在長津湖畔,久久不願離去,他當時想了些什麽我不清楚,但發誓提升我軍火力肯定是其中之壹。

鐵原阻擊戰,63軍軍傅崇碧醒來後就向彭總要兵,在聯合軍強大火力優勢下,63軍只剩下不足1萬人。上甘嶺戰役,從戰場活著走下來的我軍指揮員們,無不淚流滿面,上去時齊裝滿員,回來時寥寥無幾,這些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了,幾近崩潰,15軍軍長秦基偉將軍戰後不敢回家鄉,為何?他從家鄉帶出來的子弟兵活著回去沒有幾個人了,他是無法面對家鄉的父老鄉呀。

朝鮮戰爭結束後,我軍開始想盡辦法提升我軍的火力,從子彈到炮彈,從步槍到機槍,從迫擊炮到火箭筒,從榴彈炮到火箭炮,從軍艦到飛機,全面布局整體提升。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就初見成效,我軍當時準備有坦克、自行火炮800余輛,各種火炮9000余門,各種輛3萬余輛,己經遠遠超過了朝鮮戰爭時的規模。在對越反擊戰中,動用了48個炮兵團,打出了88萬多發炮彈,越軍傷亡的90%都是我炮兵造成的,越南人向上級求救的話語高度壹致:“中國的炮火太猛烈了,我們頂不住呀!”

如今,我軍的火箭炮世界領先,導彈軍已經威脅到美國的安全,055驅逐艦連美國人都眼紅,殲20戰機可以與F―22比美,雖然與美軍相比,我軍火力在某些方面還有不足,但整體上差別不大,我軍火力不足正在走進 歷史 ,至於火力不足恐懼癥是不是還有,那我就不清楚了。

朝鮮戰爭,戰勝的中國患了火力不足恐懼癥,戰敗的美國其實也患了恐懼癥,那就是夜戰恐懼癥,與中國不同的是,患夜戰恐懼癥的主要不是美國的將軍們,而是美國的士兵。

在朝鮮戰場上為了避免聯合國軍強大火力(主要是飛機)對我造成的傷亡,誌願軍大量采用近戰夜戰打擊敵人(由於我軍長期火力不足,練就了高超的近戰夜戰技能),經過幾次交手後,聯合國軍士兵開始對夜晚產生恐懼,壹到晚上他們不敢睡覺,瞪著眼睛,豎起耳朵,提防我軍夜襲。

聯合國軍針對我軍夜戰,他們采用了壹個簡單有效的辦法。壹到夜晚,處在野外的聯合國軍就將坦克、裝甲軍等放在外面,圍成壹個圈,構成壹個環形防禦工事,士兵則集中到工事內宿營休息(當野外的聯合國軍受到我軍打擊也采用此法),這些環形工事其實是壹個理想的炮火打擊目標,遺憾的是當時我誌願軍要麽沒炮,要麽就是有炮無彈,只能幹看著,卻毫無辦法(開始時,我軍曾試圖對這類工事進行攻擊,但敵人火力太強,要麽打不下來,既使打下來了,我方也常常是傷亡慘重)。

我軍的夜戰能力是非常強的,1950年11月27日夜,在下碣偶,我誌願軍決定派出2個排的兵力拿下1071高地,當他們攻上第三個高地時,只剩下七名戰士,這七名戰士依托美軍的工事和繳獲的壹挺重機槍,激戰六個小時,打退了美軍六次反撲,直到天亮後,我大部隊趕來,據戰後統計,我兩個排的戰士壹夜之間消滅美軍壹個連的兵力。1951年11月16日夜,我誌願軍47軍141師423團7連3班,在副連長顧文宜的率領下奉令奪取風樹洞東側高地、松峴東南所高地及內峰村東北側高地,經過壹夜戰鬥,斃傷敵37名,俘敵1名,我傷亡戰士各2名,順利拿下三個高地。

在上甘嶺戰役中,以21日至29日,我駐守坑道的部隊夜間主動出擊達158次,除9次失利外均獲成功,累計殲敵2000余人。當時聯合國軍已占領表面陣地,我誌願軍戰士被迫退守坑道,形勢萬危急,就算在這種情況下,我軍夜戰成功率還能超過94%,可見我軍夜戰能力是多麽的強悍。接替麥克阿瑟職務的第二任聯合國軍司令官的為美國四星上將李奇微,他曾這樣描述中國人民誌願軍:“中國人是堅強而兇狠的鬥士,他們常常在夜間行軍,而且比我們更熟悉地形情況。他們習慣於朝鮮的氣候條件和清苦生活,中國軍隊在夜間的進攻特別神秘莫測,不可思議,中國士兵都是勇士,他們常常不顧傷亡地發起進攻,南韓軍隊往往對中國軍隊有著非常大的畏懼心理,幾乎把中國士兵看成天兵天將,腳踏膠底鞋的中國士兵如果突然出現在南朝鮮軍隊的陣地上,總是把許多南韓士兵嚇得頭也不回的逃命,他們只有壹個念頭,逃離的中國軍隊越遠越好”。

朝鮮戰爭結束後,美軍開始就投入巨資,加緊研制夜視裝備,到現在已經發展到第五代全彩夜視儀了。在夜視儀的裝配數量上,美軍也是不遺余力,壹個140人的輕步兵連裏,就有單目微光夜視儀40臺、雙目微光夜視儀22臺、單兵增強型熱成像儀69臺、班組熱成像儀61臺、大型車載熱成像儀2臺,總數達到了192臺,人均達到1.3臺。

在夜視儀的幫助下,美軍打贏了30多仗,黑夜再也不是對手的專屬,從伊拉克到科索沃、從薩達姆到本拉登,都無壹幸免。美軍打夜戰的底氣和信心都在增加,如今,我軍如果再和美軍夜戰,還能不能占到便宜,誰也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