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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飲酒史,可能要從我三個月大的時候,父親筷子裏沾的那壹滴白酒說起。

北方人好喝酒,這是很多南方朋友的誤解。我認識的北方人中,真的有喝了232白酒就醉在戰場上的人;在南方的朋友中,白酒和啤酒是用來玩深水炸彈的。我不同意北方人都能喝,但我同意北方人都喝得好。逢年過節,外面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房子是全家人的聚會,回顧上壹年的收獲,展望下壹年的目標。當酒微醺時,父母往往會拿起筷子,蘸壹滴白酒到嬰兒的嘴裏。寶寶打嘴就扭過頭去“哇”的壹聲哭出來。大人們哄堂大笑,同時外面響起了鞭炮聲。突然,這個節日變得更有趣了。......

我相信很多北方孩子都是從這壹口酒開始走上了自己的麻辣人生之路,父母的期望也全部溶在這壹滴酒裏,經過口、胃、脾、腎,直到心裏。

除了壹個案例,中國的教育很少允許初高中的學生喝酒。於是三個月大的壹滴酒種子直到高中才發芽。幾個同學放學踢了壹場足球,然後大家湊錢去學校邊上的小飯館,點了幾個最便宜的小菜,開了兩瓶啤酒,舔了舔嘴和舌頭,有時候好心的老板會多送兩瓶。想想那個年代,我們真的很猛。我們用海碗裝飯,每頓都要殺幾碗。我們真的是吃窮老子的小男生。

第壹次真正接觸白酒是在高考的酒席上。作為壹個高三復讀生,我其實對這個酒席沒什麽感覺。我機械地喝了壹杯白酒,很辣但有點甜,就像我的成就有高有低。我常常會想起那壹杯酒,它可能代表著懵懂時代的結束,也可能代表著迷茫人生的開始。那時候還遠不知道未來是辣還是甜。不過,有壹句話更貼切:“過去的這壹年應該是名存實亡的好時光。就算有千千萬萬個海關,我該找誰談?”

到了大學,自由了,抽煙喝酒談戀愛成了標配。那時候喝半斤白酒是常事。以前喝多了,罵學生會裏的“政敵”。也交了很多“朋友”,形成了自己的小團體和圈子,稱兄道弟,被評為我最喜歡的“5”。從此,我被稱為江湖上的“五兄弟”。現在沒有人叫我“武峰”作為社會稱謂,那些“朋友”也在大學畢業的那壹刻失去了聯系。

也許每個人都要走壹些彎路。上學路上酒駕闖紅燈壹路飄過,沒少讓爸媽擔心磕磕絆絆。

幸運的是,不幸的是,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下,我上的大學幾乎是包分配,因為它面對的是中國的壹個壟斷行業。大學畢業後,順利進入壹家知名國企。穩、穩、穩是公司的三個發展目標,也是公司幾乎每個人的三種狀態。那麽,如何陪領導喝酒,就成了年輕人需要專門研究的課題,這樣才不會有人錯過單純成名的大好機會。我對陪領導喝酒的總結和中醫古方壹樣:“望、聞、問、切”。

第壹眼,也就是看領導的心情。如果領導今天心情好,大家可以散散心,甚至可以在飯後安排“活動”;如果領導今天心情不好,少說話,多吃飯,以免不小心“火”了。

第二,要多聽,多思考。我們要從字裏行間揣摩公司的人事變動和領導未來的走向,也就是未來“站隊”的方向。

三個問題,這個是最有學問的,不能瞎提問。最好從領導關心的小事開始,以領導的家庭生活結束,不顯山不露水的送出去。

四切,也就是判斷,壹般和某個領導吃過兩三次飯,就能看出領導有什麽樣的喜好,以後的工作如何表現就看妳具體操作了。

看完這個,妳可能會發現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喝酒的意義。當喝酒失去了樂趣,社交就成了壹種懲罰。我的日常生活經常是中午聚餐,然後晚上開始籌劃聚餐。我的酒量也從半斤白酒變成了壹斤多啤酒。但是,畢竟酒量沒有漲到房價以上,再好的酒也只能麻痹自己壹會兒。KTV的醉醺醺的粉絲,永遠代替不了老婆孩子的溫暖。

與學生時代的酒相比,娛樂用酒是不快樂的,甚至對人性有些壓抑。在這裏,人們不喝酒,喝的是人血和青春。於是,我慢慢戒掉了這種酒遊戲,在去年上半年戒了酒。

上壹次喝醉是去年回家結婚的時候。大圓桌上的親戚給我喝了幾杯白酒。我已經戒酒半年了,而且喝得酩酊大醉。那天晚上和父親大吵了壹架,除了母親焦急的哭喊和不斷的勸說,已經記不清吵架的內容了。

第二天,我醒來,跟父親道了歉,就過去了。轉眼間婚假就要結束了,走的時候和父親坐在壹個酒桌上。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好好幹,不要總想著跳槽,不要怕。”“我和妳媽媽都很好。別擔心。妳媽社保今年辦了,以後就沒別的事了。”這些話隨著烈酒穿過我的喉嚨,直接穿透了我的心。我只喝了壹杯,又喝醉了。我只記得說:“我奶奶就是這麽跟妳說的。妳聽了嗎?”父親咂了幾次嘴,終究沒有再開口。

每個人的覺醒都必然要跨過父親的門檻。身邊那些富二代,光鮮的背後,很少有超越父輩的幸福感和動力。父子的酒不好喝,因為裏面的感情太濃,男性潛意識太強,再濃的酒終究不會化掉。

酒的故事到此結束。我的飲酒史可能和大多數流浪者壹樣,從無知到無知,從無奈到無奈,從無聊到厭倦。喝酒是壹種修行。有的人可能經歷過各種酒精遊戲,也有的人可能在走我的老路。

但無論妳處於什麽階段,請記住“花半開,酒微醉”才是人生最好的狀態。妳的人生價值不是靠酒水和飯菜支撐的。這樣的支持可以讓妳輕松壹時,卻無法讓妳輕松壹輩子。壹場酒的遊戲是壹場悲歡離合。在那些醉的不想醒的日子裏,有歡樂,有悲傷,有恐懼,有豪爽。畢竟不在的是自己。

我已經想好了下次喝酒的時間,就在我女兒100歲的時候。炒三兩小菜,蒸壹鍋螃蟹,燙壹壺老酒,舉杯與全家同慶,神仙般的生活,妳還能奢求什麽?

妳猜,我會把筷子蘸上白酒,輕輕餵寶寶壹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