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音樂有什麽特點
早期的哥特式音樂代表有如蘇可西與女妖(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包豪斯(Bauhaus)等等。它們充斥著沈郁厭世的情調。音樂往往冰冷刺骨,既帶有精細的美感,但又同時在音域層面上大量使用偏離旋律線的不協調音,對於壹切傳統音樂極端的蔑視。在歌詞與表演概念層面,展現著生命與愛欲的荒涼。從對現實狀態的厭棄,進而追求心靈深淵的奇詭樂趣。在舞臺上,她/他們以偏激的狂亂扮裝出現,如蘇可西略帶虐待與被虐情調(SadoMasochistic)的“冰女王”神采,包豪斯的主唱彼特·墨非(Peter Murphy)把自己打扮成冶艷無常的雙性吸血鬼?這種對性別的顛覆與反轉,還表現在對神學(或惡魔學)概念的狂熱執迷。在1981年成立的仁慈姐妹(The Sisters of Mercy),是幾個愛好中世紀風格的男子對於音樂意識的反扼,壹度被形容為“狂笑著註視羅馬城燒成壹堆瓦礫”的主唱愛特利奇(Andrew Eldritch)壹語道破歌德搖滾樂團的宗教立場——對於我們,犬儒精神就如同天主教徒的聖水壹樣。 早期的後朋克對於生命的詮釋往往飽含著沮喪與絕望。例如快樂分裂(Joy Division)的主音歌手伊恩·柯蒂斯(Ian Curtis)於80年的自縊身亡。那些耗損生命而成的音符,成就了快樂分裂(JoyDivision)的不朽經典,見證著整個低調文化。他那套灰暗而孤離的人生觀,隱藏著陰郁的遺傳因子,將整個後朋克文化盡染成深灰與暗黑。八十年代,在迂落的音樂裏構築了壹個悲觀的年代,至少在英倫及歐陸地下文化的層面上來說如此。在當時的獨立音樂圈裏,趁勢湧出壹大批黑暗病態、風格邪異的樂隊,他們的音樂源自於無盡的壓抑,以及對生命的詛咒。如教會(The Mission),所有的夏娃(All about Eve)、列伏林之地(Fields of the Nephilem)、祭儀(The Cult)等等。這些被視為絕望、邪氣、頹廢的樂隊/樂手,從朋克那種過激的破壞意識,反方向潛逃往壹個內斂而黑暗的世界——這就是那個占據了搖滾樂大半個八十年代的低調音樂時空。哥特搖滾在英國地下音樂圈的形態與演進,正猶如壹派邪教降臨大地時伸出巨魔的手掌。它通過難以想象、天馬行空的邪異素材來悅納聽眾,這就不僅包括了在音樂領域聖靈齊放的空前創造力,也包括了在視覺造型上,所給予人們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視覺體驗。中性化的身份造型,濃妝艷抹的打扮,這些並非新浪漫壹族的專利。哥特仿佛是新浪漫的個性相反的孿生兄弟,是華美艷麗背後黑暗病態的壹面。現在讓我們去了解壹下哥特音樂的改良風格和其他相關樂派.產生於比利時的EBM(Electronic Body Music)是壹種電子化陰冷黑色的音樂。受德國Krautrock運動中Kraftwerk之類電子樂隊的影響下產生的。 EBM創始樂隊之壹Front242以低限化的節拍,抑郁的聲音和軍國主義突擊隊的裝束被大家認識。The Klinik,Insekt,Dive,Click Click,A Split Second還有後來的Suicide Commando都是BM的壹些重要樂隊。Dive和Klinik利用聲納噪音營造出壹種冰冷的外太空氣氛。Suicide Commando則融入了更多的舞曲化成分。類似的樂風在美國和加拿大被稱為Industrial,象Front Line Assembly,Skinny Puppy等樂隊。他們制造出的合成音樂和多層次的聲音非常適合帶上耳機去欣賞。Front Line Assembly的經典專輯Classical bumsare Caustic Grip(1990)和Tactical Neural Implant(1992),值得每個喜歡EMB的人去收藏。 說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談到德國,那裏可是現在哥特音樂的重鎮。許多德國的樂隊被慣以DARKWAVE的音樂標簽。Project Pitchfork樂隊是德國最早涉及到哥特音樂領域內,雖然他們的樂風有所改變,但壹直算是壹支流行化的組合。首張專輯《Dhyani》亦為經典,有典型的黑色音樂和評論性的歌詞組成。Deine Lakaien樂隊的成員有著深厚的音樂基礎,他們做出了象“Love me to the end”這樣的浪漫主義歌曲。作品帶有著某種程度的中世紀感覺。德國很大壹部分組合演唱時保持著自己的母語,例如Goethes Erben,樂隊的名字也就說明了壹切。他們的前三張專輯就象是三部曲,各自獨立又相互關聯。而Lacrimosa,Tilo Wolf這些樂隊通過添加金屬樂的元素不斷的對音樂的表現手法做出嘗試。當然我們必須要知道Das Ich這個組合,他們的經典專輯是《Die Propheten》,專輯中的歌曲機構復雜歌詞充滿著智慧化。陰暗電子樂派代表團體Calvay Nada用德語和西班牙語交錯演唱,他們最有特點的是主唱Brenal的低音,而歌詞方面多涉及政治,社會之類的話題,從這方面看這支樂隊在哥特音樂王國中顯得與眾不同。 總的來說由於浪漫主義情節,德國的大多數樂隊是浪漫的歌曲和陰暗電子化相結合的產物。如今哥特範疇內的音樂越來越呈現出多元化的局面。例如陰暗民謠(darkfolk),這種樂風的代表是Current93,Deathin June,Sol Invictus還有Fire+Ice。早期的C93作品比較實驗性難以理解,之後David Tibet利用他個人化的思維開始向聲學民謠的方向探索。C93的前身樂隊Deathin June自從首張專輯Nada推出後頗受爭議,他們甚至被指控為極端的右翼傾向。但DIJ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異教的祭典式的音樂。如果想聽這類音樂推薦給大家去找World Serpent,壹個卓越的音樂廠牌,上面的提到的幾支樂隊均在其旗下推出過作品。對了,還有壹支意大利的組合Ordo Equitum Solis也應該值得我們的關註。許多哥特樂隊都有著某種中世紀的情節,他們將中世紀時期音樂和現代的創作手法相結合。德國有著許多這樣的中世紀組合,音樂的創作者壹般有著良好的古典音樂教育背景,知名的樂團包括Qntal,Estampie,Freiburger Spielleyt等。在意大利這種音樂更有影響,象Ataraxia,Camerata Mediolanense都做出了許多出色的音樂作品。這類組合不僅僅有哥特的聽眾群還吸引著部分古典音樂的欣賞者。而The Moonlay Hidden Beneath a Cloud和Rosa Crux的音樂中吸收了祭典音樂的成分。 當然許多樂隊的風格是非常難以界定的,象意大利的Take Kirlian Camera,20年來樂隊風格年年都有變化。而法國的情欲主義陰暗電子樂隊Die FORM的音樂主題多涉及S/M(性虐待),他們每壹部作品多給我們帶來新的驚奇。另壹支來自法國的樂隊Collectiond 'Arnell Andrea的鋼琴聲非常有特點,成為自己的獨特的標誌。善於創作管弦樂的In the Nursery樂隊的作品非常適合作為電影中的陪樂。在北歐的瑞典,Cold Meat Industry這個廠牌通過多年的努力推出了很多獨壹無二的音樂作品。旗下的樂隊風格多樣,如血腥派實驗樂隊Brighter Death Now和Deutsch Nepal,氛圍音樂組合Raisond 'Etre,新古典主義的The Protagonist,天音組合Arcana等。說到天音如果想更好的了解建議去聽壹聽like Love is Colder than Death,Black Tape for a Blue Girl,Stoa這些代表樂隊。 而在哥特音樂的文本中,我們可以細味到壹些涉及宗教、性愛、死亡、絕望、基督以至匪夷所思的虛無論語句,這些都是哥特音樂不可或缺的壹環,Gothic Rock,這覆蓋在影像模糊、虛無飄渺的外在軀殼之下的音樂,壹切都是那麽神秘。哥特搖滾的風格,可說是繼承自Joy Division的遺傳,尤其是那種把貝司提升至主奏位置的癖好,直至今日的後哥特朝代仍無法完全擺脫。那些抑壓著低沈聲線或扭曲的人聲,沈重如郁結般的貝司,迷幻的吉它聲,充滿控訴力的鼓擊,偶爾發出鬼哭神號般的嘶叫,如同石磨般沈重或是狂野得分崩離析的曲式,還有壹張張Rock Music蒼白的面孔∶當妳對生命感到茫然無助時,妳會想到在它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嗎?是心靈的孤立無援?是死亡陰影的籠罩?還是人世間的悲劇? Gothic Rock,是建築於無意識的抽象表達而多於刻意性的音樂顛覆行為。如同面臨壹季暗晦的寒冬氣候,我們被哥特文化侵占,在非人化的後工業現代社會裏面,追逐著壹種活著死亡的體驗。同樣存在著Barry的音樂先覺,除壹貫本色的Rock Music在那個悲觀的八十年代裏,Gothic這種棲身於主流文化的陰影裏的次文化,其影響力早已越過音樂的界限,成為壹種生活方式,壹種生活的態度,壹個哥特信徒所追求的黑色國度。度過模糊的九十年代,下個世紀今天的哥特搖滾已被解構得支離破碎、殘缺不全,The Sisters Of Mercy,The Mission這些昔日的哥特守護神也早已離棄了他們的信徒。但是在今日的陰暗樂派(Dark-Wave)運動中,在死亡民謠(Death Folk)、後工業噪音(Post-Industrial)、陰暗氛圍音樂(Dark Ambient)以至新古典(Neo-Classical)這些形式主義的風格外殼之下,我們仍然欣喜地發現Gothic依然是這些地下文化中最具生命力和影響力的遺傳基因。在這場突破和沖決了情欲與性別的革命中,歌德次文化追求所謂的理想典範“陰陽同體”(hermaphrodite)成為了砸碎禁錮的美麗武器。看吧,以往被視為妖魔的異類勇敢地擺脫了蒼白的天堂,絞碎天使的面孔,抵達永遠無情的欲望。 在20世紀的後半期侵入非主流音樂的大花園,成為另類音樂中極為殊異的壹個支脈。如果妳熟悉新音樂歷史脈絡的話,就會知道大約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壹些樂隊分別頂著“後酷朋克(Post Punk Cool)”、“新古典(Neo-Classical)”或者是“新嬉皮(Neo-Hippies)”的招牌,並逐漸混融成日後的哥特搖滾樂派。 如果說早期的PostPunkCool對生命的詮釋是沮喪與絕望(比如Ian Curtis——Joy Division的主唱——的自殺),那麽“仁慈姐妹”以及同道的樂隊比如“教會(The Mission)”、“全部的夏娃(All about Eve)”、“涅浮林之域(Fields of the Nephilem)”、“祭儀(The Cult)”等樂團所秉持的,可能是睥睨於現實中的種種煩俗,企圖推翻假惺惺的教條,抽取反對與不滿的精神,化為音樂的“反面傳教(negative preach)”。在“教會”的專輯《上帝自己的藥物》(God's Own Medicine)中,開宗明義的第壹首歌“荒原”(Wasteland)就嘲諷地唱出“我還是相信上帝,但是上帝已經不信仰我了。”這等堪稱冒瀆的宣言,呈現出駭人的事實:原來長久以來,神與人的權力結構恰如性愛結構的主體與客體。在這張專集中,反復推敲著在推翻信仰的同時,死亡不再是父神用以脅迫的道具,反而是叛徒的情色烏托邦。如同在《愛我愛到死亡》(Love Me to Death)壹曲,美妙地鋪陳情欲的高峰不被僵硬的“主控-屈從”(Dominance-submission)關系所固置;也就是說,在死亡(曠缺)的領域,致命的陰性激情並不受到掌管與壓制,發展出自己的美學。 不可否認,“死亡”在哥特搖滾樂的文化層面中,幾乎是個關鍵字。當某些保守的聲音或反挫勢力,企圖以這壹點來抨擊哥特搖滾樂與其次文化,我們可以看到兩種回應:如“基督徒之死”(Christian Death)這個經營黑暗、痛苦情愫的樂隊,對他們而言,死亡所演繹/延異出來的腐敗、末世、毀滅等等情境,都足以讓我們逼近“終極高潮” (ultimateorgasm)。在壹些專輯如《痛苦劇場》(Only Theater of Pain)、《天使的狂怒》(The Rage of Angels)、《鐵面具》(The Iron Mask)中,“基督徒之死”悉心探索的重心就是這種近乎臨界點的痙攣之美。在其中壹首歌曲“死欲”(Death Wish),結尾的歌詞近乎狂喜地陳述“撒旦魔王是最仁慈的野獸”,配合淒厲的音樂,不啻狠狠地嘲弄了宗教/父權體系粗暴地規範在各種事物之上的二元對立價值觀。 另壹種反應,也許可以引述布萊特(Poppy Z.Brite)在吸血鬼情色小說選集《血脈深處的愛》(Love in Vein)前言中所說的話:“哥特次文化”(Gothic subculture)並不是禮贊或者愛慕死亡,只是純粹地拒絕畏懼它。在探索死亡的過程,慢慢地和它體膚與***,逐漸與它親近。”這段話正好解釋為什麽像 “涅浮林之域”、“還有這些樹”(And Also the Trees)、“意誌”(Will)、“利姬雅”(Lycia)、“The Morendoes”等樂隊,會不可自拔地沈浸於“與死去的君王交歡”的髑髏式意象(macabreimage),同時又在這般異端的情欲裏浮生出細致的張力。此外,死亡不必然是生命的匱乏,順著這些創作者的脈絡、以及在許多異教神話或惡魔學發現的象征與寓言,死亡可能是貼近超自然、非人類領域的出口。 在此際90年代的中後期,哥特次文化不但在文學與音樂創作層面綻放,更影響了這個“混雜族群”(包括女性、酷兒、情欲的邊陲份子)的文化生態與身份認同。在情欲與性別的革命,哥特次文化追求所謂的理想典範“陰陽同體”(hermaphrodite)雖然還值得更進壹步檢驗,但也是有助於沖迫禁制的美麗武器讓過往被視為妖魔的異類(它者)擺脫單壹的天堂,品味自身的欲望與天使的屍體。 我認為好聽的有:<<Bring me to life>>.歌手:the corrs << abschied >>歌手:Sopor Aeternus(永恒沈睡) <<Alles Lüge<<歌手:Lacrimosa(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