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叫多爾河,公路通往多爾鄉。從地圖上看,山谷的盡頭是大義村,離九寨溝很近。我們計劃先穿過這個山谷。如果我們能出去,我們就去九寨溝。如果出不去,我們就原路返回。手機信號忽明忽暗,我們也查不出有多遠。我們壹直沿著這條路沿河而上。路不錯,大概壹個半車寬,偶爾會遇到車的地方比較寬。巍峨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山坡上碧綠的草原,緩坡和河岸上金黃的青稞和木柵欄把鄉村和公路隔開,像壹幅濃烈的油畫,牛羊散落在油畫房裏。
更多美好的畫面需要擡頭環顧四周:山谷兩邊高聳的群山被茂密的綠樹、淺綠的草甸和淺黃的莊稼覆蓋,偶爾有細細的白色小路蜿蜒上山坡,路的頂端和村莊在上面,讓人遐想。
多爾河上建了壹個小水庫,水清如玉。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裏,突然看到這個峽谷裏清澈的水,有壹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仿佛不是人工建造的,而是從天而降,天生完美。盤山路越來越窄,只有壹輛車寬,風景越來越美,路似乎沒有盡頭。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路邊出現了壹座金光閃閃的佛塔。轉過寶塔後,有壹個小停車場。大義村到了。
停車,有觀景臺和通往山谷的木棧道。山谷中,多爾河湍急,河上自上而下建起草房。我們統計過很多次房子,但是沒有統壹的數字。有的說11,有的說10,有的說9。
下到山谷,我們走到谷底的壹座草房前。原來這房子是個水磨。我們從磨坊過河,野花中有荒蕪的小路。我們壹個壹個地數著水磨,看到壹對年輕的藏族夫婦在其中壹個水磨裏磨豌豆。聊了壹會兒,小兩口特別害羞,只會說壹點中文。他們說這些磨坊已經用了100多年了,村裏的每個人都可以免費使用。
走完11(對,號碼清楚)米爾斯,再上壹個坡,眼前就是壹個童話般的村莊。看了村口宣傳板的介紹,這個村子叫“大義村”。“大邑”在藏語中是“虎穴”的意思。是不是說明山上有老虎?
村子依山而建,有石屋也有木屋,街道鋪了水泥路,很幹凈。村子裏很安靜,只有壹只狗和我們行人打招呼。走到村子最裏面,看到村委會掛著“洋埠村”的牌子。大義村的正式名稱是“楊埠村”。
壹排排的柴堆,壹架架的青稞,小巷和房屋。和諧美好,否則。村下的水磨,流水在響,村後的山坡上,油菜花悄然開放。
轉了壹圈,往回走,突然發現我們剛走過空無壹人的村子路口,站著十幾個年輕人,穿著漂亮的藏袍,齊刷刷地看著我們。
我問了他們關於這個村莊的情況。他們非常友好和善良。他們告訴我這個村子和水磨壹樣古老。這個村莊在路的盡頭。再往前走壹點,就是花的海洋了。如果越過眼前的山,就到了九寨溝。但是山裏有熊。遊客最好不要自己去。
走回停車場,回望谷河水磨,河水壹如既往的奔流,天空波光雲影,大義村已不見蹤影。
剛才的壹切都像是壹場夢。
幾乎走完了多爾山谷,這條路也走到了盡頭。看壹眼九寨溝的背影,轉身原路返回。
開了十幾公裏,看到路邊有壹群建築,壹排白塔後面有壹座大白塔。顯然,它是壹座規模很大的寺廟。停下來看。
這座寺廟叫“白古寺”。百度了解到,白古寺始建於500多年前。其原址位於古柏村,藏語名為德清冷州朗,意為“幸福完美之島”。1839年,遷到離村子五公裏的山谷裏。它是甘肅省唯壹的薩迦寺,也是四川阿壩州若爾蓋縣秋吉寺的壹個分支。白古寺的法脈來自秋吉寺的根其錯仁波切和昂翁更嘎仁慶仁波切,再往上到薩嘎恰巴王法和錢起仁波切的源頭。
我只是復制粘貼了這些百度詞,卻被那些“仁波切”搞糊塗了,隔行如隔山。雖然是業余的,但是白古寺獨特的建築還是深深的吸引著我們。寺廟依山而建,山頂上有壹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修道院沿著山排成壹排排。修道院似乎都是用泥土建成的,外墻上全是紅白相間的豎條,像兩代情的外套。第壹次見到這麽有裝飾性的建築,而且是用在寺廟裏。
我的藏族同胞朋友不知道紅白條紋的來歷,就想辦法帶我們去見寺廟的住持。主人派了壹個英俊的年輕和尚帶我們參觀寺廟大廳的重要場所。最後,主持人親自帶我們參觀了他們的藏經閣,並鄭重地拿出了壹卷鎮寺之寶——壹部古老的經書,在我們每個人的頭頂輕輕撫摸。雖然我們不懂,但我們知道主人在為我們祈福消災。懷著感激之情,我們真誠恭敬地和藏族朋友們進行了各種儀式,也沒有厚著臉皮破壞氣氛,向主人提問。
正殿裏壹排排坐著幾百個小和尚,喃喃自語,聲音雖低卻震耳欲聾。這種情況和我們在學校上課前小聲背課文很像。不同的是,我們的教室很別扭,這個大廳很氣派。
當我從白古寺出來時,我看到路邊有壹個很小的路牌“古柏村”。我靈機壹動:白古寺有500多年的歷史,原址在古柏村。古柏村壹定更古老。既然古柏村還在,我壹定要去看看。
去古柏村的路很窄,盤山而上,心裏打鼓:對面來了車怎麽辦?沒地方轉怎麽辦?
才轉了兩圈,景色就大不壹樣了,美得讓人邁不動腳步,美得讓人想停幾秒。擔心對面駛來的車,不敢停下來,於是遺憾地看著美景跳過,看到下壹幅美景到來,無限欣喜。
盤山山頂,豁然開朗。在前方,妳可以看到山脈、峽谷、河流、道路和村莊。在它的背後,層層房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序向上延伸。古柏村來了。
言語無法表達我們站在古柏村前看到的景色。這是鳥瞰圖。我們是盤旋在空中的飛機,像上帝壹樣俯瞰壹切。不,我們比飛機更好。除了俯瞰,我們還從側面看道路,看對面山頂上的村莊,並在更高的地方仰望古柏村建築群。
村裏正在蓋很多樓,建村民廣場和停車場,修排水設施,從情況來看,要開發了。
因為村裏的路被挖了,很難走,因為眼前的自然風光太美了,我們只在村外走了半圈,就坐在村口發呆,看著群山和色彩斑斕的山谷。
離開大義村後,突然覺得像做夢壹樣。當我在古柏村時,我感覺像在夢遊。
我們剛從若爾蓋草原來,從黃河第壹灣唐克來來,從人間仙境紮嘎來,從無數讓我們驚聲尖叫的美景來。然而,在古柏村,我們第壹次被村口的景色所震驚,而不是進村。我們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我們沒想到人類會生活在這麽高的山頂上。雖然壹路上看到的都是山頂上的村莊,但是遠遠望去,親自過來,感覺就不壹樣了。我們沒想到這個村子已經有1000多年的歷史了。她壹定有很多艱難而精彩的故事。我們沒想到山上的風景如此壯麗和美麗。野花在前景中。山谷裏,多爾河和鄉間小路像戀人。兩邊的斜坡五顏六色,各個方向都很美。
我不情願地離開了古柏村,下山去了。回來的路上,沒走幾公裏。我看到了河對岸我們視線範圍內最高的青山。青山頂上有個村子,村子後面露出灰色的石峰。我又搬上山了。往回走,找到跨河的橋。過了多爾河,開始盤山。路是很新的水泥路,但是路的窄坡又陡又陡,很嚇人。我在恐懼中至少走了10公裏。遇到大彎陡坡,車上的人下車戰戰兢兢地走著,開車的藏族朋友加大馬力,轉身加速沖上去。感謝上帝我沒有遇到車,不然我也不會天天叫車了。
阿彌陀佛,太危險了。無知者無畏。這壹趟下來,下次就不敢上來了,除非走上山。
在最陡的坡上,有壹個停車的小平臺,旁邊是多爾鄉茨古村村委會,因為是周末,門是鎖著的。村委會前的景色和古柏村很像。如果我們以前沒有去過古柏村,我們不知道會有多興奮,但是上山的路太危險了。我擔心開車下山的困難,沒有太註意風景。
第二個古村落已經上去了,小路,超過45度的坡度,只能步行。褲子爬上去,路上的碎石掉下來,下面是萬丈深淵。我顫抖著爬了幾百米來到壹個供人休息的亭子。同行的人不肯爬,只剩下最後的沖刺。他們居然就這樣放棄了。
最後壹段路比較陡,幾頭藏豬在村口迎接我們。我用盡全身力氣往上爬,終於來到了茨古村。
和往常壹樣,這個村莊建在山上。原木、木板、石頭、泥土壘成臺階,大量的豬糞、豬尿從上到下流下來,壹路都有太陽能路燈。蒼蠅亂飛,我屏住呼吸,踩著豬糞壹步壹步向村裏走去。村裏的路硬化了,水泥地上全是豬糞。臭氣熏天的蒼蠅亂飛,來了壹個臟兮兮但眼睛亮亮的會說中文的男孩。他說他要穿過村子,繞半圈,然後就能看到身後的灰山。多和他說話,他就害羞的跑了。
走了幾十米,實在走不下腳了。到處都是豬糞,臭味熏得我差點暈倒,只好返回。
和同伴在亭子裏見面,看風景。村委會的屋頂就在我們腳下,對面山上的梯田就像空中的田園,紅黃綠,環繞著壹個村莊。遠處有灰白色的山峰,可想而知,冬天,壹定有雪山。
在村委會,我遇到了壹個在叠部縣上高中的藏族姑娘。她提著壹個大行李箱坐班車到了山腳下,然後坐摩托車到了村委會,然後打電話讓父親來接她。我和她聊了壹會兒。她家在茨古村,學校免費。半個月前,村幹部和扶貧工作隊正在挨家挨戶動員村民搬遷到山腳下,山腳下的回遷房已經大面積建成。
的確,茨古村風景雖好,但確實不適合居住,異地搬遷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女孩的父親騎著摩托車從村裏下來,抱起女孩,車子呼嘯著壹個大彎上坡就走了。我們壹行人都傻眼了。那條路是步行滑的。他是怎麽上下來了?還有,我剛從村裏出來,村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開摩托車進去。那個陡坡和那段樓梯根本不是摩托車碟。
晃腦袋,暈,夾腿,疼,這不是夢。
離開茨古村時天色已晚,我無奈地放棄了去茨古村對面山村的想法,直接出了山谷,回到345國道。
後來,我們晚上走了幾個小時。在寂靜的夜晚,在漆黑寂靜的山中,我們常常會看到壹串閃亮的珍珠無助地掛在夜空中。我知道那是山頂上村子裏的太陽能路燈。
離開贛南已經壹年了,我們壹行八人經常聊起贛南。說得最多的不是紮嘎,不是郎木寺,而是多爾谷和山頂的村落。我們只是隨意走進甘南眾多山谷中的壹個,看到的美景震撼了我們的眼睛和心靈。可見,贛南之美是博大的,宏大的,同時又是含蓄的。她經得起任何突然的攻擊和吹毛求疵,她的美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