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媜,近代臺灣的散文大家,而《水問》,是她出的第壹本書。
但我不是從《水問》開始讀簡媜的,反而擺在了頗為靠後的位置。那天晚上再讀簡媜,配樂是壹如既往的蘆葦蕩,就忽然發現情緒難以代入這本叫《水問》的書了,合上書時,難免更加明白歲月不饒人的道理。
先讀簡媜後期的書,能感到兜兜轉轉,炎炎涼涼,壹筆壹畫寫的是落寞,再於落寞處起清歡,偶爾能看到簡媜學佛入門時兀自淡薄的地方,更會會心壹笑。
《水問》不同,這本書是純粹的散文,講青春點點滴滴,寫少女癡話夢囈,壹頁頁少女心事鋪下來,寫得好,卻難以再感同身受。偶爾也有老成的妙筆,或“覺人間,萬事到頭來,都搖落。”或標題“不系乾坤系流年。”
想來簡媜回首之際為此書作序也是壹言道盡,她說:“《水問》裏的每壹段故事、每壹折心情、每壹個句讀......我是再也寫不出的。哪怕僅僅是花的朵影、葉的雕圖、情的滄浪、人的聚散......這些都遠遠逝於不回頭的光陰洪水裏,我變成涯岸送行的女子,千萬難。”
故而,看過簡媜後期書再讀此書,有與作者回首青春之感。
而未讀過簡媜又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來讀,則有同上高樓之趣。
最後當閱盡洋洋灑灑數萬字,回過頭來,還是最喜歡書中的第壹句話呀。
“像每壹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我回不到年少。”
完。
作者:第二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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