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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震東,房祖名需要強制戒毒嗎

8月14日,北京警方控制了在房間吸毒的兩位明星——柯震東和房祖名,並從後者的住所搜出百余克大麻。?那麽柯震東、房祖名需要強制戒毒嗎?

柯震東在看守所內壹度哽咽,痛哭流涕,希望得到家人和朋友的原諒。但流淚顯然解決不了問題。臺灣司法界人士表示,柯震東歸臺後可能會被強制戒毒四十天,而北京市禁毒教育基地禁毒在線網站站長董光更轉發微博聲稱,柯震東在大陸面臨的最嚴厲處罰應是強制戒毒兩年,再加社區戒毒三年。

此前,被強制戒毒的明星也並非沒有:1997年,歌手羅琦被派出所送到南京的壹家戒毒所實施強制戒毒;2011年9月,歌手謝東在湖南省白泥湖強制隔離戒毒所戒毒壹年。

柯震東和房祖名真的需要像謝東、羅琦那樣被送進戒毒所嗎??哪些人需要強制戒毒?

“中國專門有壹部法規叫《吸毒人員成癮認定辦法》,首先通過尿檢證明他吸毒,然後再證明他成癮,他就必須接受社區戒毒。”公安大學禁毒研究室主任李文君教授告訴本刊。

規定如此,但各地公安執行起來掌握的尺度並不壹樣。“我們國家某些地方做得也不是特別嚴格,判斷成癮實際上有著嚴格的規定。最標準的做法是,如果公安機關發現壹個人吸毒的話,會請專業醫生進行尿樣測試,並對照壹個標準量表,對吸毒人員做量表評分之後才能夠判斷他是不是吸毒成癮。但是很多省份沒有這個條件,根本不這樣操作。”童醫生告訴本刊。

童是內陸省份某戒毒所的醫生,他認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國家投入不是很多,各地醫生也不願意承擔(這個工作)。比如說現在公安機關晚上逮壹個人,喊醫生做量表,很多醫生不願意做,原因很多,比如說酬勞補貼有多少他都不知道”。

目前國內操作比較正規的是上海警方,但即使如此,上海醫生參與測定的積極性也不高。“有壹次同上海醫生合作,他們很多時候也不願意去,”童醫生說,“他們雖然從澳大利亞引進了量表,但很多時候就是過去問問,不會做量表的。”

由於條件不足,目前普遍適用的做法是第二次抓獲,就判斷成癮。“第壹次抓到以後壹般給壹個治安處罰,如果第二次吸毒再被抓到的話,就可以進行強制戒毒。”吉林省九臺戒毒康復所民警田雪晨告訴本刊。

由於房祖名和柯震東都是第壹次因吸毒被抓,不出意外的話,並不會判定他們吸毒上癮而進行強制戒毒,田雪晨說,“以前的李代沫也是第壹次吸毒,第壹次被抓了,也沒有被強制隔離戒毒。”

房祖名吸食大麻達8年之久,如果遇到認真的醫生,拿著量表測試,成龍和林鳳嬌可能至少會同寶貝兒子分開兩年了。

不過,即便真要進戒毒所去強制戒毒,也沒什麽可怕的,裏面的環境比外界想象的要好很多。?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進戒毒所

“昨天(8月19日)我收到壹個人,那個人特別想進來,很配合,沒戴手銬就跑了進來,後面跟著壹位老警察攆得直喘大氣,”童醫生說,“他說他就想來強制戒毒所。我量壹下血壓特別高,200多,屬於三級高血壓,這種危險的就不收了。但是他趕緊到醫院去開藥,吃了降壓藥,壹小時後又跑了過來。我量了壹下,還高,我說還不能要。他如是折騰了五六次,老警察跟著他都累得不行了,但最終我還是沒要他,因為高血壓患者在戒毒過程中容易出現壹些心腦血管意外。”

戒毒所有何魅力,能讓這位“癮君子”如此向往?

據童醫生介紹,在進入戒毒所之前,所有人員都要進行嚴格的毒品排查。“新關起來的吸毒人員衣服先脫掉全查壹遍,帶的被褥每個縫都要摸壹遍,牙膏都要擠壹遍。我們醫生這邊要做壹個肛門指檢,口腔也要看壹下,看有沒有毒品進來。有時候還要做放射檢查,還有B超,查看肚子裏面有沒有什麽東西。這個很嚴的。平時會見的時候,我們都盡量不讓家裏人帶東西進來。”

進去之後,迎接他們的會是壹個非常人性化的環境。

“我們的戒毒所分成兩部分,壹個是強戒,壹個是自戒。”童醫生說,“夥房裏面的人都要經過衛生體檢,才能拿到上崗證。每天都要送7天的菜,冰箱定期清理,比電視裏報道的飯店還幹凈。夥房人員要定期消毒,清理倉庫。炊事員指甲每天必須檢查,並記錄在案。”

在童醫生所在的戒毒所中,幹警和戒毒人員是吃壹鍋飯的。“我們單位也有食堂,感覺還沒有他們那個食堂幹凈呢。戒毒人員生產車間有空調,每天回來還能用太陽能熱水器洗個熱水澡。也不是自吹自擂,如果病了,我們這裏看病的醫生要比外面的社區醫生水平高不少。”童醫生說。

“今天的中餐是紅燒肉燉土豆、麻辣豆腐、自制的皮凍,還有壹個小鹹菜。”李向福(化名)告訴本刊。李向福是九臺戒毒康復所的學員,他因為吸食冰毒於今年三月份開始自願戒毒,“我壹***吃了兩大碗飯,到現在體重已經多了10斤”。

更早的時候,戒毒所還會給戒毒人員安排夫妻生活,後來就取消了,“因為夫妻生活不安全,像有的女同誌把毒品塞到陰道裏面,妳這個就沒法檢查了,到時候在裏面吸毒不就麻煩了嗎。戒毒所在毒品滲入方面是要杜絕壹切漏洞的。”童醫生說。

雖然夫妻生活沒有了,但其他娛樂都在。李向福住在壹個單間,房間裏有電視,而且有無線網,“速度是杠杠的,我用手機看網絡視頻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堪比快捷酒店的環境,對於戒毒者完全免費。“其實戒毒的成本是很高的,這塊政府負擔很重,”童醫生告訴本刊,“包括我們醫生的查房費,每天的心理咨詢費,還有護士的治療費,而且用的藥很多都是進口藥。”

有著這樣的環境,難怪有些吸毒者要吃降壓藥擠進來。可假如房祖名和柯震東願意在戒毒所進行自願戒毒,他們能徹底斷掉毒癮嗎?很不幸,答案是否定的,壹旦吸毒,就不可能徹底戒斷。?“咋整”

“妳們這些外行人總覺得我到壹個地方戒壹段時間,是不是以後再也不吸了,這是完全錯誤的,”童醫生說,“壹個人沒死之前妳不能說他戒掉毒癮了。終身戒毒這句話是有來歷的,如果妳看那些民營戒毒機構的廣告,稱有百分之百的戒斷率,那都是吹牛的。吸毒就是慢性復發性腦病癥,這是國際公認的,和糖尿病、高血壓這些慢性病壹樣,只能控制,無法治愈,醫學上根本不存在戒斷率這回事。”

對於各類癮君子,吃藥只是針對毒品所產生的癥狀,而不是用於戒毒本身。柯震東房祖名吸食的大麻相對於冰毒,對人體的危害要輕壹些,但也同冰毒壹樣,會對腦神經產生傷害。

如果長期吸食冰毒或者大麻,對神經根都有摧毀作用,吸毒者記憶力下降,會產生各種幻覺,換句話說,會越吸越笨。如果房祖名和柯震東不想變傻的話,還是早進戒毒所為妙,醫生會給他們服用壹些腦細胞的生長因子促進腦細胞再生長。

“我們給他們服用奧氮平這樣的藥多壹點,這種藥其實挺貴的,”童醫生說,“對恢復記憶力、腦康健也有用,另外也會吃壹些伽馬氨基丁酸。”

吃藥只能緩解癥狀,戒毒所更多的方式還是針對心癮,田雪晨講述了他遇到過的壹個案例。

去年年末,九臺戒毒所迎來壹位吸毒者陳某。陳某吸食毒品三年,有壹個男孩,當時11個月大,因為吸毒,妻子已經同他離婚,他自己在吸毒圈裏混,將孩子留給父母帶。去年12月23日晚上8點,陳某在父母的陪同下,坐了三個小時的車,來到了戒毒所。

“因為沒人看,所以他父母把小孩也帶過來了,”田雪晨說,“當時壹家人圍著小孩,抱著玩。然後把小孩放在地上。小男孩剛剛學會走路,慢慢地踱步,走著走著突然冒出壹句東北話,‘咋整’,說得咿咿呀呀,含混不清,但能聽出來是‘咋整’。當時我們在旁邊全樂,這麽大點的孩子怎麽說出咋整這句話呢。他奶奶就說他爸吸毒,孩子爺爺急得天天在屋裏轉圈,嘴裏不停念叨,‘這咋整,吸毒咋整’,孩子聽多了,就學會說咋整了,爸爸媽媽都不會說,就學會壹個咋整。”

陳某聽到孩子的“咋整”之後,立刻伏地痛哭,旁邊有孩子的戒毒人員也都跟著哭了。“自此之後,陳某下了決心,在自己的房間貼了壹張紙,寫上自己的戒毒宣言,通過他孩子的壹句話,心癮徹底矯治過來了。”田雪晨說。

咋整這個詞也同樣適用於同為“陳”姓的房祖名,以及難兄難弟柯震東,他們的心癮該如何矯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