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Z,Emerald city,奧茲國和翡翠城,這童話裏的兩個名詞,冠在戒備最森嚴的四級監獄之上,殺人犯,行兇者,搶劫,強奸,沒有人是無辜的,善良只是善良者的墓誌銘。夢想著建立起烏托邦,教育和改造犯人的Tim McManus是壹個理想主義者,在現實與理想,以及個人情感之間掙紮,但是在OZ的世界裏,他只能是壹個悲劇的失敗者。所謂烏托邦,從來就沒有真正存在過。 在這個冠著美好名字的地獄裏所發生的壹切,愛與恨,生與死,走馬燈壹樣上演,每個人都有著鮮明的形象,這是壹部沒有主角,又人人都是主角的電視劇。 這樣壹部在介紹中被強調著暴力血腥和裸露鏡頭,被不知道誰給定義成“令人上癮,激素竄升的肥皂劇”的限制級片,最打動我的,或者說,至少我是如此相信者,打動觀看此片的大部分女性的,並不是所謂血腥暴力和刺激 打動我的,是人,或者不如說,是Beecher和Keller 反復著,掙紮著,痛苦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的充滿絕望色彩的愛情,是愛爾蘭兄弟Ryan 和Cyril相依為命,彼此傷害又彼此依靠,骨血相連的親情,是Rebadow 老頭子和愛挖地道的Busmalis 的友情,是祖父和父親都在這監獄中終老的拉美裔小夥子Miguel Alvarez 對自由的執拗的尋求,是黑人幫派頭子Simon Adebisi心中的故鄉非洲的鼓點,是監獄中的穆斯林首領Kareem Said 對自己不斷的肯定與否定,掙紮與追求,甚至是做慣了壞事的James Robson因為被裝上了黑人牙床而被NAZI的兄弟幫所驅逐,而淪落為他人的bitch,在殺了強暴他的人之後仍然被強暴的陰影所籠罩,在Sister Peter Marie的幫助下終於學會了面對自己,對參加Sister Peter 的交流聚會的其他有著相似遭遇的囚犯說出自己將要搬去AIDS特別區,那時候,我覺得,這個跟著NAZI頭子Shillinger從頭壞到尾的家夥,也有了人性的色彩。不過對於這片子裏可以說是Beecher悲慘命運的根源的Shillinger,卻始終無法有好感,雖然影片刻畫了他的愛子之心,但歸根到底,他愛的也只是他自己,兒子可以成為打擊Beecher的工具(他讓兒子綁架了Beecher的兒女並殺死了小男孩),他在乎的只是與Beecher較量的輸贏。 啰嗦了那麽多,寫到我真正想寫的內容的時候,卻覺得腦細胞都幹涸了,那就是Tobias Beecher 和Chris Keller,因為醉酒傷人入獄的律師與男女通殺,危險到無藥可救又性感到無與倫比的混蛋,在這禁錮和窒息著人性的善良壹面,膨脹著欺騙虛偽互相利用不信任與重重殺機的環境中所滋長的愛情。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互相依靠,卻又互相傷害,互相懷疑。 Keller是個危險的自私的家夥,他可以為Beecher去做壹切,但卻想要把Beecher束縛在身邊。最初他是作為Shillinger的同盟為傷害Beecher而來,折斷了Beecher的雙臂之後卻發現自己愛上了他,為了Beecher可以告發前同謀,可以刺傷Shillinger,可以去承認不是自己犯下的殺人罪,可以殺掉壹切與Beecher有染或者對Beecher不利的人,可以設計讓Beecher親手殺了Shillinger,也可以在Beecher假釋出獄,幫他脫離死刑之後,又壹倒手把Beecher弄進監獄與他在壹起。做盡壹切之後,Beecher說:“我愛的是生命,和妳在壹起卻只有死亡”於是 Keller可以自己幹脆地跳樓並且偽**eecher將他推下去,想讓他進死囚區陪著自己上天堂。 於是又想起Keller為Beecher頂下了找意大利人殺掉Shillinger兒子的罪行,去麻省(似乎是)受審的時候,與Beecher的告別對話,要麽回來,要麽在天堂相見。和妳在壹起,壹定能進天堂。
最後的最後,Beecher對Sister Peter說,我知道他是真的愛我,我也愛龘他。 Keller死前為了除掉Beecher身邊的危險——新納粹份子而安排的壹瓶化學毒物被郵寄到了監獄,結果掉了郵件操作間的所有NAZI外加看守兩名,於是監獄緊急疏散,OZ的燈光熄滅了。在轉移囚犯的汽車上,Beecher的眼光不知望向了何方。 整整56集的內容和眾多的人物,紛繁復雜的事件和人物關系,也許再說上幾千字都難以盡述。 雖然我們知道,多蘿西最終要回到家鄉,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烏托邦,可是人間地獄裏,也還有那麽壹些微弱的光亮,人與人在無盡頭的黑暗中,摸索著感受著對方的溫度,那就是我們的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