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片片雪花的飄落夜幕隨之籠罩了大地,在這個夜晚裏家家戶戶齊樂融融享受著這壹夜的靜謐,只有靜心的家裏非常的嘈雜。
雖然天氣格外冷,但是靜心的寒冷不僅僅局限在身體,她的心更加的冰冷,她這壹個10歲的小女孩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裏躺在冰冷地上,時不時的可以清晰的聽到從那屋裏傳來嘈雜的麻將聲和喊罵聲,不壹會,壹個40多歲的大嬸走了進來,看見了蜷縮著躺在地上的靜心,罵了起來,我說靜心她媽妳怎麽那麽偏心呢?妳家老大就能暖呼呼的睡在被窩裏,咋地難道妳家老二不是妳親生的啊,話音剛落從屋裏傳來了媽媽的聲音,來,老吳大嬸別理她,來上炕暖和暖和外面多冷啊。大嬸看了壹眼可憐的靜心,心裏頓時不知道說什麽,靜心說:“大嬸妳快上炕吧,靜心不冷。”大嬸摸了壹下靜心的頭深深的嘆了壹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大嬸剛走出去,媽媽怒氣沖沖的走就向靜心,拽著小靜心的頭發打她:“死丫頭我虐待妳了嗎?妳別老在別人面前給老娘可憐,老娘現在可沒時間,等晚上我在收拾妳。”媽媽氣呼呼的走了,不壹會那屋傳出嘈雜的麻將聲,靜心才敢放聲的哭出聲來。因為她知道如果在“母親”面前哭她不光不會減輕痛苦反而會受到“母親”更加狠毒的打罵!面前她抱著爸爸給她買的有點發舊的小棉襖傷心的哭了,嘴裏還哽咽著:“爸爸妳什麽時候回來啊,靜心想妳,爸爸,靜心好難過……”就這樣靜心眼含著淚水輕輕的呼喚著爸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因為昨晚的原因靜心起來晚了,當她起來時就已經6點半了,她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壹切所需要的用品後匆忙的跑出了家。當她跑到學校時班級已經上課,老師看見了靜心後,大聲的訓斥起她來:“妳還知道來啊,窮人家的孩子還這麽懶,看看妳那是什麽頭發啊。”老師伸手就把瘦弱的靜心抓了過來,揪著她的頭發還大罵道:“瞅妳那個樣,壹天天埋汰的跟個小乞丐似地,妳還活著幹什麽?”靜心哭著說:“老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遲到了,求妳別打我了。”老師鄙視的目光看了靜心壹眼,放開了手:“趕緊滾回座位去吧!到最後壹排去我不想看見妳!我看見妳就生氣。”靜心抱著埋汰的書包走到了最後壹排,臉上和頭上的痛遠比不上心上的痛。
下課了,同學們都在玩,只有靜心她壹個坐在座位了。羨慕的看著和她壹樣年紀的同學們,心裏想著壹個問題:“為什麽都是同樣的人,我的命就這麽苦!”她望著天喃喃的說,“為什麽妳要這樣對我?是不是連妳也討厭我!”靜心用她那小手揉了揉眼睛。回了教室,同學們都聚在壹起不知道在說什麽,靜心走了過去,班級裏壹個又高又大的男生過去就把靜心撞倒了,把靜心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就撞了壹個大跟頭。她擡頭望了壹眼那男生說:“妳為什麽撞我?”男生生氣的大喊:“小乞丐妳是不是眼睛瞎了!撞到了我妳還反咬壹口!”靜心委屈的爬了起來,她不想和他吵就默默的走回了座位。可是那男生還不罷休,走到了靜心的座位前對著靜心就罵:“看妳壹天天埋汰的跟個小乞丐似的,跟妳壹個班真是我們的恥辱,求求妳了!妳趕緊回家吧!我們不想見到妳!”靜心低下頭哭了,她感覺到了非常大的恥辱,雖然她窮但是她是有她自己的尊嚴。她所謂的同學們都在看著熱鬧可是沒有任何壹個去幫靜心的,男孩看靜心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便更加的生氣。把靜心桌子上的書本全部都仍到了外面,與此同時靜心跑了出去,這些書本全部都是爸爸好不容易用血汗錢換來的,沒有了回家媽媽又該打她了。當她跑到樓下時書已經都變的很臟了,靜心哭了,她哭得非常傷心。為什麽每壹個人都這麽對她,難道她的出生真的是壹個錯誤嗎?靜心抱著書回到了教室,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靜心感受著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用她那小手摸著臟了的書本,盡量使他們變的整潔。這時候老師進來上課了,她宣布明天每個人都要帶270元學費來,同學們都不是很在意,但是靜心聽到後心裏難受級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弄來,爸爸還沒有回來,而媽媽肯定不會輕易的給她的。就這樣懷著心事靜心回到了家,看見媽媽在做飯,姐姐在看電視,她看了媽媽壹眼沒有說出來,她害怕……吃完飯後到了快睡覺的時候小靜心終於鼓足了勇氣對媽媽說:“媽媽我們老師說明天壹人要交270元學費……”媽媽說出的話讓靜心希望破滅了:“給我滾壹邊去,我沒有錢,壹天天***妳們吃供妳們喝,老娘還要供妳們上學。我沒錢,就妳這樣也不用上什麽學!上了也沒用!”靜心就說:“那妳打麻將就有錢嗎!”啪的壹聲後靜心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她的小臉上又多出了壹鮮紅的手掌印,她的媽媽又打她了。“老娘還沒花妳的錢那,我願意玩咋地,我就玩,我寧願打麻將輸錢給別人我也不會給妳壹分錢!就不給妳錢!”靜心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有了這麽壹個“母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壹個10歲的小女孩本應該處於壹個無憂無慮的花季年齡中,可是小靜心卻要考慮那麽多的事,靜心害怕明天面對老師,沒有學費老師對她指定是會壹頓打罵,靜心害怕極了。現在她除了哭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這樣在惶恐中度過了壹個晚上。
第二天,靜心早早的就起來了,她幾乎沒有睡,因為她害怕……不止是害怕老師的打罵,更加害怕的是同學們給的恥辱,靜心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原本是蔚藍的天空現在卻被陰雲覆蓋了。她重重的吸了壹口氣後走出了家門,不壹會就到了學校,靜心帶著沈重的心情走進了教室,同學們都心情很好的討論著新學期的開始和這壹年的計劃,只有靜心卻在擔心的是學費該怎麽辦,因為她不知道她還能否繼續在這個學校繼續上學。雖然這裏的同學和老師都給她帶來了身心上的傷害和侮辱,但是她卻無法改變她對知識的渴望。這時上課的鈴聲響起了,王老師走進了教室:“同學們好。”“老師好……”“同學們妳們都帶學費了嗎?”“帶了……”同學們都齊聲喊……只有靜心壹直低著頭。老師看見了這壹幕:“靜心,妳帶學費了嗎?”靜心站了起來:“老師,我……我忘帶了。”老師憤怒了起來,上去就把靜心從最後壹排拽到了講臺,對著小靜心又是打又是捏的,還滿口大罵:“妳說妳還來上學幹嘛昂!家裏窮沒有學費還來上,妳以為妳以後會走出這裏飛上枝頭變鳳凰嗎?我告訴妳不可能!別再白日做夢了!就憑妳!壹輩子就只會這樣了!”“老師,我錯了,求求妳別讓我回家,我想上學。”靜心壹邊哭壹邊求,小小的靜心在老師的手裏掙紮了幾下就放棄了。老師鄙視的看了她,氣呼呼的放開了手,因為快要下課了要是讓別的班老師看見她就不好交代了。憤憤的放開了手老師走回了講臺把所有人的學費都收了上來,回頭對靜心說:“明天妳要是再拿不來學費妳就不用來上課了。”靜心不知該說些什麽,只是默默的看著老師,她好渴望老師能幫她壹下,幫她和媽媽好好說說,給她交上學費好讓她繼續上學。可是老師帶給她的不是打罵就是冷嘲熱諷,靜心絕望的回到了家,看見姐姐和媽媽正在吃飯,她默默的走到飯桌前鼓起了勇氣走到了媽媽面前:“媽,昨晚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和妳犟嘴。”媽媽輕視的看了她壹眼就繼續吃飯了,小靜心又繼續說:“媽媽,老師說明天不交學費就不讓我去了。”媽媽大吼到:“就知道妳不是真心給我道歉,滾!老娘沒錢。”靜心不知道要再說什麽了,低下頭去,說出了壹句想了很長時間的話:“媽媽我不想念了。”媽媽正在吃飯沒想到在她眼裏從來都不敢頂嘴的女兒說出了這句話,楞了壹會馬上反應過來:“妳不念了妳幹嘛去,給妳買只羊妳放養去啊!”面對媽媽的羞辱,靜心只平靜的說出了壹句:“我去打工。”媽媽想了壹下,她想如果靜心真的去打工那以後就可以不用管了,就壹口答應了。當時靜心的心好痛,她感覺自己的心被媽媽狠狠用刀子的捅了!她不明白為什麽媽媽要這樣對她!我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為什麽她和姐姐的待遇都不同?她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她對媽媽失望,對這個沒有給過她溫暖的家失望。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外出打工這條路,好!既然這個家不能夠帶給她溫暖和愛,那麽還不如出去打工憑著自己的能力去養活自己!最起碼這樣她可以生活的沒有以前那樣困難那樣無奈不會再擔驚受怕。
從那天起靜心不再是小孩子,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妳們錯了。
有壹種愛不能懷疑(我看了都想哭)
劉剛是個搶劫犯,入獄壹年了,從來沒有人來看過他。
眼看別的犯人隔三岔五就有人來探監,送來各種哈吃的,劉剛眼讒,就給父母寫信,讓他們來,也不為好吃的就是想他們。
在無數封信石大海後,劉剛明白了,父母拋棄了他,傷心和絕望之余,他又寫了壹封信,說如果父母再不來,他們將永遠失去他這個兒子。這不是說氣話,幾個重刑犯拉他越獄也不是壹天兩天了。他只是壹直下不了決心,現在反正爹不親娘不愛,赤條條無牽掛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天天氣特別冷。劉剛正和幾個“禿瓢”密謀越獄,忽然有人喊道:“劉剛,有人來看妳!”會是誰那?進探監室壹看,劉剛呆了,是母親!壹年不見,母親變的都認不出來了——才50開外的人,頭發全白了。腰彎得象蝦米,人瘦得不成形,衣服破破爛爛,壹雙腳竟然是光著,滿是汙垢和血跡,身邊還放著兩只破麻布口袋。
娘兒倆對視著,沒等劉剛開口,媽媽渾濁的眼淚就流出來了。她邊抹淚邊說:“小剛,信我收到了,別怪爸媽狠心,實在是走不開身啊,妳爸……又病了,我要服侍他,再說路又遠……”這時,指導員端來壹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進來了,熱情的說:“大娘,吃口面再說。”劉媽媽忙站起來身來,手在身上使勁的擦著說:“使不得,使不得。”指導員大碗放在老人的手上,笑著說:“我娘也是妳這個歲數,娘吃兒子壹碗面不應該嗎?”劉媽媽不再說話,低頭“呼啦呼啦”吃起來,吃得哪個叫快,哪個香啊,好象好幾天沒吃飯了。
等媽媽吃完了,劉剛看著她那雙又紅又腫,裂了許多血口的腳,忍不住問:“媽,妳的腳怎麽了?鞋那?”還沒等媽媽回答,指導員冷冷的接過話:“妳媽是步行來的,鞋早就磨破了。”
步行?從家到這裏有三四百裏路,而且很長壹段是山路!劉剛慢慢蹲下身,輕輕撫著那雙不成形的腳:“媽,妳怎麽不坐車啊?怎麽不買雙鞋啊?”
媽媽縮起腳,壹臉滿不在意:坐什麽車啊,走路挺好的,哎,今年鬧豬瘟,家裏的幾頭豬都死了,天又幹,莊稼收成不好,還有妳爸……看病……花了好多錢……妳爸要是身子好的話,我們早就來看妳了,妳別怪妳爸媽。
指導員擦了擦眼淚,悄悄退了出去。劉剛低著頭問:“爸的身子好些了嗎?“
劉剛等了半天不見回答,頭壹擡,媽媽正在揉眼睛,邊揉邊說:“沙子迷眼了,妳問妳爸?噢,他快好了……他讓我告訴妳,別牽掛他,好好改造。“
探監時間結束了,指導員進來,手裏抓著壹大把票子,說:“大娘,這是我們幾個管教人員的壹點心意,妳可不能光著腳走回去了,不然,劉剛還不心痛死啊!”
劉媽雙手直晃,說:“這哪成啊,娃兒在妳這裏,已夠妳操心了,我再要妳的錢,不是折我的壽嗎?”
指導員聲音顫抖的說:“這個做兒子的,不能讓妳享福,反而讓妳老人擔心受怕,讓妳光著腳走幾百裏路來這兒,如果在光著腳回去,這個兒子還是人嗎?”
劉剛撐不住了,聲音沙啞的喊道:“媽!”就再也發不出聲了。這時,有個獄警進了屋,故做輕松的說:“別哭了,媽媽來看兒子是喜事啊,應該笑才是,讓我看看大娘帶了些什麽好吃的。”
他壹邊說,以便拎起麻袋就倒。劉媽媽壹急,卻來不及阻擋,只見口袋的東西“嘩啦”壹下全倒出來。頓時,所有人都楞了。
第壹只口袋到出的,全是饅頭,面餅什麽的,四分五裂,硬如石頭,而且個個不同。不用說,誰都看的出來,這是劉剛媽媽壹路乞討過來的。劉媽媽雙手揪著衣角,喃喃的說:“娃,別怪媽做這下等事,家裏實在拿不出什麽東西……”
劉剛象沒聽見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地二只麻袋裏面倒出的東西。那是壹個四四方方的小黑匣子。劉剛呆呆的問:“媽,這是什麽?”劉媽媽神色慌張起來,伸手要抱哪個小黑匣子:“沒……沒什麽……”劉剛突然意思到什麽,發瘋般的搶了過來。渾身顫抖:“媽,妳老實給我說!這是什麽?!”
只見劉媽媽無力的坐了下去,花白的頭發劇烈的抖動著。好半天,她才吃力的說:“那是……妳爸啊!為了攢錢來看妳,他沒日沒夜的打工,身子給累跨了。臨死前,他說他生前沒來看妳,心裏難受,死後壹定要我帶他來,看妳最後壹眼……”
“爸——媽——”劉剛發出撕心裂肺的壹聲長號,接著:“撲通”壹聲跪了下去,壹個勁兒的用頭撞地:“我改!——我改!——”
這時,整個監獄除了劉剛嚎嚎大哭之外,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