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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斌主演的電視劇《仁者無敵》觀後感?

出於觀賞李幼斌主演的幾部電視劇《亮劍》、《闖關東》等的未絕慣性,又在線夜戰了幾天,看完了幾乎是《亮劍》原班人馬打造的另壹部連續劇《仁者無敵》。這部電視劇害的我因為連續熬夜而發高燒掛了吊瓶,在病榻之上咀嚼出了該劇的種種缺憾,在此列舉壹二,壹為我的發燒解解恨,二為心中的失望塊壘吐吐快。

《仁者無敵》劇情簡介:壹九三三年夏,銀江地區的壹群貧苦農民,不滿政府統治和土豪的欺壓,拉起了旗幟上山當了大王。***產黨派代表將這支綠林軍收編並改造成了壹支紅軍遊擊隊。就在這支革命武裝發展壯大的時候,遭遇國民黨的殘酷清剿,被迫退入了斷魂山,身陷絕境。隊伍進山後,迷失了方向,而山裏的水壹旦飲用,即刻死去,斷糧斷水,恐怖和神秘的事件接連發生,不斷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人們被死亡的恐懼逼得發瘋,這些被困的紅軍人心惶惶。被困紅軍的處境,使銀江地下黨憂心如焚,地下黨銀江市委書記皮德貴(李幼斌飾)等,決心不惜犧牲生命,也要救出遊擊隊。

這部電視劇講述的是中國革命恒久不變的母題:革命者對***產主義的真誠信仰,對同誌的深厚的階級情感,對組織的熱忱忠誠,對反動派的刻骨仇恨等,配合下的參照體系依然是舍棄家人和個人生命於不顧。這些藝術框架經歷過文革的人們,以及那些後文革時代的人們幾乎都能想見的出來。

《仁者無敵》的劇中演員都是壹流的演員。飾演地下黨書記而表面為高利貸惡霸的皮德貴的是李幼斌,在《闖關東》與《亮劍》中大家都見識過他的演技;飾演殺人不眨眼的特務頭子李文博的張光北,在《亮劍》中成功飾演過國民黨將領楚雲飛;在《亮劍》中飾演丁偉的王全有,在該劇中飾演了處變不驚的老狐貍趙參議;《亮劍》中李雲龍的警衛員和尚的扮演者張桐,成功的扮演了地下黨員玉面書生。可見演員陣容幾乎與《亮劍》壹致。演員的可貴之處在於,能夠傳神到位的表現心理活動而不露表演的痕跡,這是技術活,也需要沖破傳統臉譜化的表演桎梏。《仁者無敵》劇中的表演成功就在於後者。演員在表演中,無論正反兩派,徹底顛覆了那種江姐與甫誌高的《紅巖》式的人物臉譜,給了各黨派人物以足夠的尊重。畢竟大家都是在各自的信仰下奮鬥。而信仰的東西都應該給予足夠的敬畏。

《仁者無敵》的導演是二流的導演。按說,執導過《亮劍》的陳健,不應該是二流導演,然而,執導了《仁者無敵》以後,陳健已經開始墮入了二流導演的行列。在《亮劍》中,陳健還能站在壹個客觀的政治立場上執行導演的責任,而在《仁者無敵》中,陳健的政治傾向發生了明顯的轉化,那就是***產主義在三民主義面前的優越感,黨派的鬥爭有成敗之分,而信仰是沒有成敗區別的,就像我們不能夠評斷佛教與基督教那個更加具有終極價值壹樣,就像我們現在國內允許多黨***存實行政治協商制度壹樣。而陳健在《仁者無敵》劇中,明顯帶著勝者王侯敗者寇的思想。導致陳健墮入二流導演的,不是陳健的藝術造詣達開始了滑坡,而是他得到了壹個三流的劇本,而陳導演又非常忠實於劇本。之所以把陳健的這種轉化定義為墮入,主要是因為他有向主流獻媚的傾向,有企圖得到國家主義的贊美獎賞的梁山思想,那就是反奸賊不反君王,替天行道,渴望招安。陳導演的做法,我們仿佛看到了壹個“從邊遠做起,向主流靠近,最終進入主流”政治野心。

《仁者無敵》的劇本是三流的劇本。該劇的編劇石小克沒有克服劇本的政治上的先入之見。失敗之處在於政治化太強,明顯帶有傾向性。三流證據太多,在此僅僅隨手列舉幾例。

殺人不眨眼的特務頭子李文博(張光北飾),其人生經歷讓他建立了壹個信條,那就是人必須成為強者,才能不受到傷害。而李文博的生活價值核心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名義上是他的學生的董雪君(於越飾),董雪君就是李文博的信仰。在董雪君為了愛情和親情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以後,李文博的生活價值體系崩潰了,回首自己壹生的奮鬥,在壹瞬間失去了支撐,於是他遁入空門,皈依了佛家。這本身就是壹個非常合理的可能性,可是編劇竟然把李文博的皈依空門的行為放在了另壹個震撼之後,就是在送別董雪君時,玉面書生王亞竹(張桐飾)不顧危險前來自殺殉情之後,難道自己信仰之塔崩塌的沖擊,還不如塔身上的壹塊磚頭的沖擊力大嗎?在這裏,編劇的政治傾向非常明顯,正因為書生的***產黨身份,才“震撼”得李文博遁入了空門。

玉面書生王亞竹與董雪君的愛情,是這部戲裏面的壹個呼吸,能夠讓處在緊張的政治派系鬥爭中的觀眾的神經暫時得到喘息的機會,也暫時放下鬥爭的殘酷感來感受的純潔之美。兩個人的壹直處於矛盾之中,那就是信仰的阻隔,壹個是***產主義的信徒,壹個是三民主義的信徒,可是,女人畢竟是感性的,最終董雪君放棄了信仰,選擇了。這不但是壹個故事,更是壹個政治事件,壹個國民黨特務被***產黨特務感化的政治事件。而編劇重視的恰恰是後者。不過成了劇中的壹個手段,壹個表現後者的手段。這就讓壹場偉大的背上了沈重的包袱,多了壹種功利思想,之美也就摻雜進了瑕疵了。這場故事的高潮發生於送別董雪君遺體的那場戲。董雪君為了和親情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書生單身獨闖送別隊伍,前來自殺以表心意,簡直是壹場完美純潔的絕唱。為了而放棄生命,這個意義本身就夠重大的了。而劇本的著眼點並不在這裏,而是通過這個手段,來表達後面的主題,因為***產黨身份的書生挺身而出為國民黨身份的董雪君以身殉情,震撼了壹大批國民黨高幹,包括李文博的皈依佛門,包括黃埔軍官方為雄(黑子飾)的起義。?

有人說,悲劇就是把好的東西打碎了讓妳看,我們的編劇沒有把好的東西打碎了讓我們看,而是把好的東西高掛起來,留下它的影子讓我們看。這種舍本逐末的做法在該劇中太多了。

藝術家的價值在於獨立人格,壹旦受到功利的誘惑便不足道。或許,我看到的這種《仁者無敵》現象不會是壹種普遍現象,而是導演或者編劇的壹種藝術嘗試,這也是我所希望的。因為我們不能沒有好的導演和編劇,更不忍心好的導演和編劇的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