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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女孩成北大最小本科生

1999年,詩人海子離世10年後,他的學生好友、28歲的北大才女田曉菲在美國留學期間放棄國籍,嫁給了大她25歲的美國老頭。

壹時間,父母痛心,師長嘆息,更有人發文怒斥田曉菲為了美國綠卡不擇手段。

面對質疑,田曉菲曾對外說,自己這樣選擇是為了愛情。

然而2016年時,已是哈佛教授的田曉菲回國參加學術交流,現場照片流出後,網絡上壹片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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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曾經秀外慧中的天才詩人,僅僅45歲,卻已經頭發花白面容蒼老,形同70歲的老嫗。

田曉菲未老先衰是什麽原因?當年她為何嫁給壹個美國老頭?時間又過去了6年,她現在怎麽樣了?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田曉菲可謂風靡壹時的天才少女。

田曉菲5歲那年,她在文聯工作的父親無意間在家中發現了她寫的“詩”。

在那張不大的紙片上,剛學會寫字的田曉菲用歪歪斜斜的字體寫著:“我愛大地,我愛爸爸;我愛藍天,我愛媽媽,我愛我幸福的家。”

寥寥數語,竟然頗有意境!父親大喜過望,撫摸著她的頭說:“寫得好,寫得好,妳比爸爸強!”

聽到誇贊,年幼的田曉菲壹下子笑彎了眉毛,從此更加迷戀寫詩。

為了鼓勵女兒“創作”,父親常故意設題跟她“壹決高下”,媽媽作為“裁判”,則借故指出她的錯漏之處。

每逢此時,田曉菲先是擰著眉頭苦思冥想,實在沒有對策時,就會在媽媽的引導下,把房門壹關,到書裏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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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田曉菲小學階段就看完了《論語》、《古文觀止》、《聲律啟蒙》等書籍,並自學完了初中的課程。

初中時,沒有課業壓力的田曉菲更是“詩興大發”,不但作品在報端屢屢發表,還出了幾本詩集,表現出很高的文學天賦,成了眾人口中的“少女詩人”。

天資聰慧的她於13歲那年,被北大英美文學系破格錄取。

但離開父母後,周圍同學又大多年長於她,田曉菲沒有誌同道合的朋友,常常只能形單影只獨自苦悶。

直到有壹日,她讀到了海子的詩。

看著那壹行行美好的詩句,田曉菲就如喝到了清醇的酒,嘴角全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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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壹個午後,15歲的田曉菲懷著忐忑的心情找到了彼時在北京大學任教的詩人海子,羞澀地表達了自己的敬意,並請求他在創作上給自己壹些指點。

壹番交談後,海子連連點頭,鼓勵田曉菲堅持寫詩:“相信只要不斷努力,妳壹定會成為壹個偉大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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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海子與田曉菲亦師亦友,田曉菲也將他當做榜樣,發誓要成為他那樣的詩人。

在那個時期,田曉菲有壹篇散文叫做《十三歲的際遇》,因為表述優異被入選為初中教材。

在文中,她曾深情地說:“我喜歡讀北大的書,更喜歡讀北大的人我喜歡師生之間那種平易而自然的關系。”

令她沒想到的是,海子這個良師益友,竟於1989年時,因對詩和生活失去希望,選擇臥軌自盡。

海子離世那壹年,田曉菲剛滿18歲,驟聞噩耗,原本朝氣蓬勃的她痛心、迷茫,繼而對寫詩失去了信心此後很長時間,她不再寫詩。

“少女詩人”放棄寫詩這件事,曾引發壹些議論,但彼時網絡不夠發達,這件事帶來的轟動遠小於田曉菲後來的婚姻。

有時候,失去希望不過壹瞬間,重拾自我卻要經年歷久。

1991年,已沈寂兩年的田曉菲決定到美國進修自己的本科專業:英美文學。數年後,她又考取了哈佛大學的比較文學博士。

而她讀博期間的導師宇文所安,改變了田曉菲接下來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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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所安是個地道的美國人,自少年起就瘋狂地愛上了中國的古詩,彼時已是有名的漢學家。

當他在哈佛課堂上第壹次見到田曉菲時,宇文所安不禁怦然心動:她雙目含笑舉止嫻雅,不正是自己曾在詩詞裏“遇見”的東方女孩嗎?

這異樣的情緒在宇文所安心中日漸發酵,在田曉菲博士畢業那年,宇文所安開始恐慌:他很怕田曉菲從此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於是,他邀請田曉菲爬山,想在山頂美景的襯托下,向美好的田曉菲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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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田曉菲對宇文所安的傾慕壹無所知,宇文所安突然邀她爬山,她還以為這不過是壹次正常社交。

然而,等她爬到山頂,立馬被接下來發生的事驚住了。

平日和她沒有很多交流的導師宇文所安,突然開始對著她結結巴巴地表白!

田曉菲剛聽了個開頭,就嚇了壹跳,繼而逃也似的離開了。她實在不明白:年齡已經能當自己父親的導師怎麽能向自己求婚呢?

田曉菲的逃避沒有讓宇文所安灰心,他開始不厭其煩地給田曉菲發郵件、寫書信。

田曉菲本不想回復,但遇到壹個新奇觀點時,又忍不住和學識淵博的導師進行討論。

隨著交流的日漸深入,田曉菲發現宇文所安有壹種獨特的魅力。

他博聞強識,卻為人謙遜。日常生活中,他會適時為田曉菲寫下壹句句浪漫的詩句,甚至會動手為她做中國菜,但這些關心如潤物細雨般令人舒適,從不會顯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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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田曉菲下決心接受宇文所安的,是壹次有關《金瓶梅》的鑒賞討論。

2017年,高曉松在網絡上大談《金瓶梅》,聲稱《金瓶梅》學術價值高於《紅樓夢》。

公然討論“粗鄙”的《金瓶梅》,還語出驚人,“始作俑者”高曉松被網友罵得體無完膚。

當時人們還不知道,他對《金瓶梅》的鑒賞觀點就是借鑒田曉菲。

田曉菲首次生出這樣的鑒賞觀點時,是在1994年考博期間。

這樣的觀點,在當時更是顯得“膽大妄為”。據說,在壹次小範圍學術討論中,她的這個觀點被壹個紅學研究者痛罵。

田曉菲初出茅廬,認為自己說錯了話,很長壹段時間再不敢公開表述這種觀點。

然而,在田曉菲和宇文所安用郵件交流期間,他對這個觀點大加贊賞,道:“我覺得這是個了不起的觀點,妳的出現將改變文學鑒賞史。”

接著,他說了很多自己的有關理解,壹切和田曉菲藏在心裏的觀點的那麽接近!

就在那壹瞬間,田曉菲在人群中再壹次找到了同行者,文學鑒賞於她來說,也有了非同壹般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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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田曉菲接受了宇文所安的求愛,兩人於1999年元旦結婚。為了相守,田曉菲於婚後跟隨丈夫入了美國籍。

年輕貌美的才女學成後沒有歸國,反而嫁給了壹個離異兩次的美國老頭。新聞壹出,壹片嘩然。

這其中,壹直以她為傲的父母尤其傷心。

他們不忍精心培育的“鮮花”插入異國的“牛糞”上,去信勸說田曉菲,語氣裏全是懇求:“不是說好的,學成歸國嗎?請不要草率結婚。”

父母的請求讓田曉菲很是心酸,但還是選擇了和宇文所安結婚。為了表達對丈夫的愛意,她將筆名改為宇文秋水。田曉菲心想:父母看到自己幸福後,會慢慢釋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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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也有很多人質問田曉菲:“祖國培養了妳,妳為何不回國做貢獻?”

對此,田曉菲對外解釋,說自己結婚是因為愛情,但不論是何國籍,今後會繼續宣揚中國文化。

田曉菲是這樣說的,也是這般做的。

1999年5月,我國大使館被美國炸毀,美西方從各個方面圍攻我國,此風壹度延展到學術界。

有壹次,壹個外國學者批評中國學者的壹部著作,並借機攻擊中國古文化研究,引來了很多附和。

田曉菲很是生氣,毫不留情地對那個外國學者說:妳這樣做不過是出於嫉妒罷了!

此語壹出,田曉菲也成了被圍攻對象,但她堅持認為對的就是對的,中國文化不能被抹黑。

婚後不久,田曉菲放棄康奈爾大學助理教授的職位,到哈佛大學任講師,從職級上說,這是自降壹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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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田曉菲卻認為很值得,因為這樣就不會和丈夫長期分居了。而且,她也有意借此在哈佛大學東亞文學系長期發展,以便研究中國古文化。

2001年,在宇文所安的鼓勵下,田曉菲開始動筆寫《秋水堂論金瓶梅》,歷時2年,終於成書。

書中觀點如今已漸漸被人接受,她對文學作品的鑒賞角度,給學術界提供了壹個新的視角。

多年來,誌同道合的田曉菲夫婦,***同出書兩本,經常會帶著新觀點到國內各地做交流。

有壹次,田曉菲和宇文所安到香港出差,路遇壹個只會說粵語的出租車司機,因為交流不暢,三個人都急得滿頭大汗。

宇文所安靈機壹動,用唐代古語發音和出租車司機溝通,田曉菲在壹旁瞠目結舌,他二人卻能暢通無阻地對話。

事後,宇文所安得意地說,他有過研究,唐代的古音和粵語發音壹脈相承,有很多***同之處。

而宇文所安的博學,讓許多人漸漸明白,田曉菲當初為何會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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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與此同時,壹些人猜測,這些年來,田曉菲那些獨到的學術觀點,其實是出自宇文所安。

特別是2006年,剛滿35歲的田曉菲晉升為哈佛大學的終身教授,立馬引來了許多風言風語。甚至有人公然說,他們的婚姻就是壹場交易。

關於此,田曉菲從未正面回應過,偶爾會在讀書筆記、著作後記裏有感而發。

田曉菲曾在壹篇文章裏留下過這樣的語句:“我小的時候,別人說我的詩都是父親代我寫成的,只是日子久了,就沒有人說了。現在又有人說,我的著作是我丈夫完成的,而事實上,那些本來就是我自己寫的。”

實際上,宇文所安和田曉菲夫婦雖然都愛古代文學,但宇文所安偏愛盛唐詩詞,田曉菲則更愛南朝。

兩夫妻在學術上會有***同語言,涉獵卻各有側重。換言之,宇文所安可能會和田曉菲有壹些探討,但不可能代替她完成所有研究。

只是,旁人愛說,田曉菲也很少澄清,用她的話說,自己的生活很忙,忙得沒空回應。

2016年,田曉菲和丈夫宇文所安回國參加學術研究。會上,他們的學術觀點引來了陣陣掌聲。

但現場照片流出後,眾人發現,年僅45歲的田曉菲,顯得過分蒼老。

人說不幸會使人變老,很多人壹致認為,田曉菲未老先衰,壹定是嫁給年老的丈夫,生活不幸造就的。

可能是這樣說的人多了,田曉菲在壹次演講中,竟罕見地談及到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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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日常生活中,她不喜歡做家務,因為“時間對壹個學者來說太寶貴了”,她想將所有時間都用在自己的研究上。

為此,田曉菲生活得很“乏味”。她從不插花,也不愛打扮,養過壹次蓮花,卻養得不死不活,經常需要宇文所安幫忙照顧。

為了遷就她,宇文所安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並會做中國菜給她吃。

田曉菲非常感激宇文所安,認為自己能專心做學問,全靠他的支持和理解:“我幾乎把壹天中大部分都用來做研究了。”

田曉菲還說:“對壹個研究學問的人來說,找壹個和自己靈魂契合,能懂妳的人太重要了!”

這罕見的“秀恩愛”後,大家漸漸明白,田曉菲的迅速蒼老或許和她壹心鋪在研究上,耗費心神相關。

而這些年,田曉菲也的確屢屢發表各種學術論文,至今已出書5本,每本書都有很高的學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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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研究中,被人們熟知的陶淵明是打了標簽的結果,且有理有據。

在她筆下,歷史裏的小人物充滿了智慧,普通文學描述的背後,竟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天機”。

目前,她又開始研究梁朝的宮廷文化。

而她的這些研究,除了拿到國內交流,還會在教學中和不同膚色的學生進行討論。看著越來越多人喜歡中國文化,田曉菲很是開心。

她說:“宣揚中國文化不壹定只能在國內,只有更多的人欣賞中國文化,我們古老的中華文明才會綻放更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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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上半年,田曉菲再壹次回國交流,白發依然,但精神矍鑠,笑意盈盈的眉眼裏全是在詩書裏浸潤出的睿智。

經過少年得誌後的仿徨,青年失意後的迷茫,田曉菲覓得知音,找到壹生所愛。

縱使如今已白發蒼蒼,她卻正處在壹生中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