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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真卿有沒有兄弟?

顏真卿(709-785年),字清臣,別號應方,京兆萬年(今陜西西安)人(壹說京兆長安人。唐代名臣,傑出的書法家。祖籍瑯邪臨沂孝悌裏(今山東省費縣方城鎮諸滿村)。十三世祖顏含隨瑯邪王司馬睿南遷建鄴(今江蘇省南京市),歷七世,至五世祖顏之推,隨周武帝入雍州萬年,傳四世而至顏真卿。顏真卿幼年失怙,隨母殷氏寄居舅家。顏氏世代儒雅傳家,家學淵遠,名重當世。殷氏亦系陳郡名門望族。顏、殷兩大家族五世聯姻,世代交好,家學家風互染。少年顏真卿在雙方長輩的悉心呵護與嚴格教育下,學業精勤,尤工書法。26歲進士及第,28歲通過吏部銓選,擢拔萃科,授朝散郎、秘書省著作局校書郎,由此踏上仕途。在此後近五十年的仕宦生涯裏,顏真卿恪守儒家忠孝之道,歷仕玄宗、肅宗、代宗、德宗四朝,為官勤謹,忠貞剛烈,並為維護李唐王朝的統壹獻出了生命,成為忠臣義士的壹代典範。 顏真卿生活的時代,正值李唐王朝經“貞觀之治”而至“開元盛世”,李唐王朝的統治達到頂峰。唐玄宗統治後期安於已有的文治武功,縱欲享樂,沈湎酒色,重用奸臣、外戚,朝廷內部政治,朋黨相爭。加之玄宗好邊功,廣置輯度使,邊疆各輯度使擁兵自重,形成割據勢力,為安祿山、史思明覬覦中原大開方便之門。天寶十四載(755年)十壹月,“安史之亂”爆發。唐王朝承平日久,民不知兵,疏於防範,安史叛軍勢如破竹,十二月即攻陷東都洛陽,第二年便掠取京城長安。其時,顏真卿正在平原太守任上。他以敏銳的政治嗅覺,早已覺察到安祿山的陰謀,上任伊始,便積極布防、加固城池。在“安史之亂”乍起、河北諸郡紛紛陷落的情況下,他獨舉義旗抵抗叛軍,並被附近各郡推為盟主。顏真卿率部在堂邑大敗叛軍,取得“安史之亂”以來唐軍的第壹次勝利。此戰極大地鼓舞了軍民抗擊叛軍的信心。顏真卿部的積極抵抗,牽制了叛軍西進的速度,但由於朝廷的,統治者內部的矛盾,致使唐軍坐失戰機,唐玄宗不得已出逃成都。顏真卿孤守平原,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被迫棄城 至德二載(757年),顏真卿因其在平原的忠貞表現,被肅宗封為憲部尚書。 他恪盡職守,舉察不分親疏,不畏權臣,滿朝文武為之震攝。顏真卿的剛正、耿介為奸佞之輩所不容,壹生多次被貶外任。永泰二年(766年)竟由刑部尚書任上被貶為吉州別駕,自正三品降到從五品下階。雖屢遭貶謫,顏真卿忠君愛民之心不改。無論是身居廟堂還是遠處江湖,均不忘為君守政,為民解憂。所到之處,政績斐然,佳譽載道。饒州地方,宋以後往往將他與範仲淹並提,稱“顏範遺風”。 建中三年(782年),淮寧輯度使李希烈與淄青輯度使李納勾結,占據許州, 自稱天下都元帥、太尉、建興王。第二年正月攻陷汝州,包圍鄭州,威脅洛陽。唐德宗受盧杞挑唆,竟派年已74歲的四朝元老、德高望重的顏真卿赴李希烈部勸諭。顏真卿明知此行兇多吉少,仍以“君命也,焉避之”的崇高使命感自勵,大義凜然,僅攜侄子、家僮數人前往許州。在李希烈以宰相壹職勸誘不成,又以活埋、火焚相威脅的情況下,顏真卿痛斥李希烈背叛朝廷的不忠不義、大逆不道,最終被縊殺身亡,享年77歲。詔贈司徒,謚“文忠”。 顏真卿壹生,忠君愛國,鞠躬盡瘁。其忠烈之輯,凜然正氣,為後世所稱道。史贊顏真卿“英烈言言,如嚴霜烈日”,“秋霜噴空,長虹貫日”。《新唐書》本傳稱顏真卿“博學,工詞類”。顏真卿秉承家學,自幼研習音韻、文字訓詁。自28歲始纂《韻海鏡源》,至平原太守任上初成二百卷,在撫州任上增補至五百卷,後又刪繁就簡,成書三百六十卷,堪稱巨制。可惜此書至宋時即佚三百四十四卷,現已無法窺其全貌。顏真卿以詞學登科,早年即有詩名,尤其五言古詩,歷來為論詩者所重。他主張在文以載道的基礎上,重視文采,文質相適。此論較之唐代古文運動先驅蕭穎士、李華等人強調的“簡易”、“簡質”更為合理,與古文運動的發展趨勢相符。他的詩文創作先後輯成《廬陵集》、《臨川集》、《吳興集》各十卷,但均亡佚。後人集遺而成《顏魯公文集》,收有大量的奏、表、狀疏、記、詩、賦等。其詩蘊藉深刻、古雅端整,其文因事而發、氣勢豪放,《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有“典雅莊重,稱其為人”的評價。只因書名太盛而文名不顯。 唐朝自太宗至玄宗前期,國力強盛,疆域拓展,四方來朝,政治、經濟、文化空前繁榮。文學藝術進入雄強博大、汪洋恣肆的新境界,定法度、立標格,渲瀉,爛漫多姿,名家、大家叠出。其中,書法藝術正式確立了唐法,與王羲之、王獻之的“二王”法度***同構建了中國書法藝術兩種不同的風格基調。而唐法的最後定型,即是顏真卿所創立的“顏體”。顏真卿以前,書法藝術承襲東晉以來的傳統,書宗王羲之、王獻之,書風秀媚。唐初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等人,雖有創新,但始終未脫“二王”風格。隨著李唐王朝的繁榮、鼎盛,這種書風已不符合盛唐的審美需求。顏真卿自幼習書,終生不廢。其書法藝術早年得自家傳,自稱“上祖多以草隸篆籀為當代所稱”。及長,師從張旭,並廣泛借鑒秦篆、漢隸、北朝碑版與“二王”、褚遂良等人的書風,奠定了深厚的藝術功底。顏真卿憑借其對文字法度的深究明鑒,對書法藝術的深刻領悟,上追秦漢,承緒魏晉,取法民間書韻而終成壹格,創立“顏體”。其書壹改[BR]“二王”書風的飄逸秀美,以雍容偉壯、雄渾樸厚、氣勢磅礴的盛唐氣象而開壹代新風,最終確立了唐楷的法度。影響所及,由整個晚唐而至宋、元、明、清,直至現代。顏真卿作為中國書法藝術史上開宗立派的壹代宗師,達到了後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史評顏真卿的行草書“尤為奇特”,用筆“有篆籀氣”,布局楷、行、草相雜,與“二王”秀逸的行書迥別,在書法藝術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其代表作《祭侄文稿》、《爭座位帖》、《劉中使帖》等,均是性情之作,氣勢充沛,隨情而發,壹瀉千裏,無意於書而尤佳。其精湛的書法技巧與完美的藝術表達相融合,達到極高的藝術境界,歷來為世人所珍視。顏真卿身為壹代忠臣而在書法藝術領域革故鼎新,創立“顏體”,完成了中國書法藝術史上楷書法度的變革與最後定型。歷代重其人品,寶其墨跡,僅宋徽宗朝宣和內府即藏有顏真卿書跡200余件,至今尚存70余件,均為藝術珍品, 具有極高的藝術、文物價值 顏真卿壹生仕宦大江南北,閑暇之時,常寄情山水,與友唱和,在青山綠水間留下了大量的書跡。這些書跡,或為摩崖巨制,或為碑碣匾額;或長卷大作磅礴偉岸,或鬥字二三驚世拔俗。悠悠千載,萬世流芳。 後人感其忠輯、敬其偉烈,紛紛題詠作賦,稱頌顏真卿的功業、為人,贊嘆顏真卿的藝術成就,並在顏真卿所到之地,建祠築堂、修坊立碑,以示紀念與敬仰。人們徜徉於墓園,流連於碑版,深深地為顏真卿雄渾博大的書法藝術和嚴如烈日的忠貞品輯所震撼。壹代宗師,英名永存。

顏氏家族源遠流長,自顏回第二十四世孫顏盛又魯遷至瑯琊臨沂定居。嗣後瑯琊臨沂顏氏家族人才輩出,彪炳於史冊者代不乏人,在家訓、哲學、文學、史學、文字學、書法、繪畫等領域成就卓著,豐富和發展了中華傳統文化。

1、顏世家訓

中國人有著述家訓的傳統,在顏之推撰寫《顏氏家訓》以前,三國魏嵇康、西晉杜預各有《家誡》,東晉陶淵明有《責子》,南朝梁徐勉有《戒子書》,屬家訓壹類,卷帙都很小。《顏氏家訓》***7卷20篇,是顏之推壹生關於立身、治家、處事、為學的經驗總結。主要內容有:(1)以儒家思想為家庭教育的基礎。顏之推說:“聖賢之書,教人誠孝”(《顏氏家訓·序致》),“禮為教本,敬者身基”,“古之學者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學者為己,修身以求道也。”(《顏氏家訓·勉學》)。他要求子孫們從小就要研習儒家經典,“士大夫子弟,數歲已上,莫不被教,多者或至《禮》、《傳》,少至不失《詩》、《論》”(《顏氏家訓·勉學》)。他把父子、夫婦、兄弟關系視為人倫之重,認為“不可不篤”(《顏氏家訓·兄弟》);又把父慈子孝、夫義婦順、兄友弟恭視為風化之要,加以大力倡導。按照儒家的道德規範來教育後代,是顏之推寫此家訓的基本旨意。(2)培養“德藝周厚”的人才。《顏氏家訓》開篇即把教育子孫“立身揚名”視為家教的主題。在《名實》篇中,他又指出:“德藝周厚,則名必善焉。”他主張士大夫應該按照儒家的道德規範“修身慎行”,從而達到“體道合德”的“上士”境界。顏之推在強調“德”的同時,十分重視“藝”對人的重要性。顏之推所謂“藝”,主要指真才實學。真才實學首先來自勤學苦讀,“伎之易習而可貴者,無過讀書也”,“明《六經》之指,涉百家之書,縱不能增益德行,敦厲內俗,猶為壹藝,得以自資”(《顏氏家訓·勉學》)。另外,顏之推還教育他的子女,不僅要學習經史百家等書本知識,還要學習士大夫生活所需要的雜藝,如書、數、醫、畫、琴、棋、射等,即使是農工商賈也應該有所了解。在重道輕藝的封建社會,顏之推重視技藝的學習,是非常難能可貴的。(3)提出了全面切實的治家之法。《顏氏家訓》中的大多數篇章對於治家之法都有所涉及。顏之推認為,在家中長輩必須以身作則,為子孫樹立良好的榜樣。“夫風化者,自上而行於下者也,自先而施於後者也”(《顏氏家訓·治家》)。同時要做到愛子與教子相結合,父母對子女要愛得其所,愛得其法,嚴格要求,勤於督導,決不能壹味溺愛和放任,寓教於愛、寓教於生活之中。他還主張治家應寬嚴相濟,持家應“施而不奢,儉而不吝”(《顏氏家訓·勉學》)。他曉諭子弟要慎於交友,“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也;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自臭也”(《顏氏家訓·慕賢》)。這些觀點,在今天看來仍不失其積極意義。(4)重視兒童的早期教育。顏之推主張家庭教育應及早進行,甚至要從胎教開始。他推崇“古者聖王有胎教之法”,孕婦的言談舉止、飲食起居,都要以儒家的禮節加以約束。對兒童應從小就進行仁、義、禮、孝等儒家道德教育,“人生小幼,精神專利,長成已後,思慮散逸,固須早教,勿失機也”(《顏氏家訓·勉學》)。如果從小不進行嚴格的教育,壹味地溺愛孩子,那麽等孩子長大以後,形成的惡習就難以更治,終將要敗德破家。第五,對儒學、佛學、道學、玄學、史學、文學以至文字學、音韻學、蔔筮、醫學、算術、歷法、琴棋書畫等也都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瑯琊顏氏家訓嗣後顏氏子孫也有新作,但卷帙極小,且皆為《顏氏家訓》的闡釋和補充。如顏真卿作《守政帖》(又稱《告戒子孫書》)。

2、顏世儒學

漢代,顏安樂與嚴彭祖師從眭孟學習《春秋公羊傳》,而後創立了春秋學“顏氏學”,成為壹代儒學大師。漢末顏盛至臨沂後,仍以儒學傳家,以弘揚儒學為己任。其長子顏欽,精《韓詩》、《禮》、《易》、《尚書》,學者宗之。顏欽之子顏含,“少有操行,以孝聞”(《晉書》卷八十八《孝友·顏含傳》),他篤行儒家孝悌,善事寡嫂,並以孝道育子,對儒家重視實際和重民思想亦有所弘揚。顏含率族南遷後,金陵顏氏家族在儒學領域多有建樹,世傳《周禮》、《春秋》、《左傳》等。

南北朝時期,顏延之“好讀書,無所不覽,文章之美,冠絕當時”。顏協博涉群書,以儒家思想教育子弟,其子顏之儀、顏之推皆善儒學,其中尤以顏之推影響較大。顏之推幼承庭訓,對《周官》、《左傳》、《禮》,皆有較深造詣。他所作的《顏氏家訓》,雖在壹定程度上受佛家思想的影響,但其主旨還是儒家。他以儒家的傳統觀點對立身處世、求學、修養、治家等問題提出了較有價值的認識。

隋唐時期,顏遊秦曾撰《漢書決疑》為學者所稱,其侄顏師古註《漢書》時多資取其義。顏師古是唐代著名儒學大師,因精於訓詁,曾奉唐太宗之命撰修《五經定本》,在文字上統壹儒學,為儒學的復興做出了巨大貢獻。其弟顏勤禮、顏相時皆傳儒學、精訓詁,兄弟三人同為弘文崇賢學士,壹時傳為佳話。顏昭甫更被稱為“碩儒”,尤明訓詁,以儒學教育子女。其子顏元孫、顏惟貞俱為壹時名儒,其孫顏杲卿、顏真卿自幼傳習儒學,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儒家維護國家統壹的思想對他們影響至深。在平定安史之亂時,顏杲卿、顏真卿兄弟堅持民族大義,反對分裂,反對篡奪中央權力的陰謀,為維護國家的統壹和社會的安定建立了不朽的功勛,成為實踐儒家重視群體利益、重視社會責任思想的光輝典範。

五代時,顏詡為後唐光宗時江西永新令,與顏翊、顏翔兄弟幾人事繼母以孝聞,篤誌儒學,尤精詞翰,嚴於禮法,而顏衎,以孝悌為時人所推。宋代,福建龍溪顏慥、顏師魯、顏耆仲、顏頤仲等,均為儒學傳家的著名人物。

3、顏世哲學

顏氏後裔有突出貢獻的有“泰州學派”的代表人物顏鈞和“顏李學派”的開創者顏元。他們創立的“大中哲學”和“實學”體現了平民化的哲學思想。明代思想家顏鈞是“泰州學派”的重要傳人,他自稱對王陽明的“良知學”和王艮的“大成學”“會而通之”,而衍化成他自己的“大中學”。所謂“大中學”,即顏鈞自己所說的“大學中庸”之學。在顏鈞看來,“大學中庸”體現了儒學的精神命脈,所以他稱之為“仁神正學”(《顏山農先生遺集》卷三《大學中庸大易》序言),說“大學中庸”四字是他的“壹生行功”(《顏山農先生遺集》卷六《耕樵答問·晰大學中庸》)。顏鈞從《大學》、《中庸》闡述儒學的基本精神,並未超越前人,而將“大學中庸”四字各自作為獨立哲學範疇,並使之錯綜變化,則是他超越前人的理論創新之處。他認為,天地間最可寶貴的是人,人最可貴的是心,故人是“天地之心”,心是“人身之主”,且此“心”無所不包,無所不至,神工莫測(見《顏山農先生遺集》卷壹《急救心火榜文》)。從貴心論出發,他強調人的主體精神與其能動作用,故以“自我”詮解“大學中庸”:“自我廣遠無外者,名為大”;“自我凝聚園神者,名為學”;“自我主宰無倚者,名為中”;“自我妙應無窮者,名為庸”。此所謂“自我”即“心”,即認識主體。顏鈞以此來界定“大”、“學”、“中”、“庸”諸範疇,使之均從屬於“自我”,從而顯示“心”的至大至廣、至園至神、至上至中、千變萬化、妙應無窮。然而,此“心”並非無所依歸,而是“人人身有之”者。他又說:“吾心精神只是壹片”,“亦惟在此片中融性命道德爾”,“是故指壹片之變化莫測曰神,聰明睿智曰精,生生無已曰性,分定不易曰命,壹心直形曰德,曲暢旁通曰道。”他把精神、性命、道德融入大學中庸之中,也就賦予其“大中學”以哲學與倫理的雙重意義,而且要使“大學”、“中庸”發揮其“自能”,具備各種功用。在他看來,“大學中庸”四字之中,“大以為學,庸乎其中”,“大”與“中”是占主導地位的,“學”與“庸”則為輔翼(以上均見《顏山農先生遺集》卷六《耕樵答問·晰大學中庸》)。可見,顏鈞的“大中學”有體有用,自成體系。同時,他認為“心”作為哲學範疇,可以壹分為二:壹曰性情,二曰神莫。所謂“神莫”,即“精神與莫能”的復合詞。他說:“心之精神是謂聖,莫能載大,莫能載小為中庸。無非立己達人,人人好仁無尚,心心知秉莫能,以遂精神,為時時、生生、化化、循環無始終也。”(《顏山農先生遺集·辨精神莫能之義》)這樣,顏鈞又把精神莫能與大學中庸結合起來,賦予其“大中學”以精神力量和神秘主義色彩。以此為基礎,他不重教人如何“做官”“治世”,而重教人如何“做人”“救世”,宣傳“急救人心”的道德救世思想,乃至宗教救世精神。他希望人們放落名利心,尤其勸告青年士子不要“謎痼”科場,追逐功名利祿,要有勇氣從傳統思想的禁錮中解脫出來。他深切地同情受苦受難的人民,在其《耕樵問答·急求溺世方》中,他大膽地揭露了統治階級對於人民的剝削和壓迫,認為民生雕敝、滿目瘡痍之“責在君臣”。還為此提出了壹個充滿激情和幻想的“急急拯救”的方案,要求朝廷救民於水火,免除人民所受的壓迫和痛苦。

顏元是中國十七世紀傑出的哲學家和反理學思想家。他主張經世致用、躬行踐履,強調“習行”與直接經驗,反對理學之“理在事先”、“心外無理”說,認為“氣外無理”。他經歷了從尊信理學到批判理學的過程,他從“事物之教”的立場出發,認為漢儒訓詁、晉人清談、佛道虛無、宋明理學等壹切無關實際的學問都是虛學,應置於摒絕之列;他從“習行經濟”的“實學”立場出發,對宋儒“全不以習行經濟為事”、理學尚虛主靜進行激烈批判。他把矛頭主要指向程朱理學的同時,對陸王心學也進行了批判。他對陸王事功表示了相當的敬意,但認為程朱、陸王兩派學術本質不二,都是“鏡花水月幻學”,同屬“殺人”理論。在批判虛學的同時,他主張振興“實學”,強調應用“學問”,通過實踐驗證學問。他繼承陳亮“義利雙行,王霸並用”的觀點,提出“正其誼以謀其利,明其道而計其功”(《四書正誤》卷壹)的著名論點。他還作《宋相辨》、《宋史評》,明確表示推崇王安石之學行,認為“德”、“行”要通過“藝”體現。以“實文、實行、實體、實用,卒為天地造實績,而民以安,物以阜”(《上太倉陸桴先生書》,《習齋記余》卷三)為職誌,力斥空談,創造、振興了實學。他非常重視經世致用人才的培養,他認為教育的目的是培養經世致用人才、擔荷聖道、轉移風氣。他主持漳南書院時,對書院教育進行改革,註意以實學育人,設文事、武備、經史、藝能等科。他和學生壹起“討論兵農,辨商古今”,“習禮、歌詩、學書計、舉石、超距、擊拳”(《漳南書院記》,《習齋記余》卷二),對學生進行德、智、體的全面教育。他的尚實思想對後世產生了很大影響,在中國實學思潮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4、顏世文學

顏延之是著名南朝詩人,與謝靈運齊名,世稱“顏謝”;又與謝靈運、鮑照壹起被譽為南朝宋“元嘉三大家”。鐘榮《詩品》稱:“謝詩如芙蓉出水,顏詩如錯采縷金。”謂謝詩自然天成,顏詩卻雕章琢句,是壹種人工美。顏延之詩今存29首,為後人稱道的主要有《北使洛》、《還至梁城作》、《五君詠》及《秋胡行》等。他的散文和駢文也有相當的成就,是劉宋前期的大手筆。其作品選入《文選》的有《三月三日曲水詩序》、《陽給事誄》、《陶征士誄》、《宋文皇帝元皇後哀策文》和《祭屈原文》。但影響較大且在寫法上又有特色的是《庭誥》和《赭白馬賦》。

顏之推的傳世之作除《顏氏家訓》外,還有《觀我生賦》。《觀我生賦》是自傳性的大賦,是以顏之推的壹生經歷為主要描寫對象,兼述社會動蕩及與國家喪亡有關的重大歷史事件,把人生浮沈與社會變遷自覺地結合起來,以賦的形式加以表現。這種寫法屬首創,顯示了作者駕馭豐富素材、擅長敘事和思考的能力。作者始終以比較理性的學者目光回顧歷史、反觀人生,這也是《觀我生賦》的獨特之處。《觀我生賦》講究對仗、句式駢偶、運用典故等帶有明顯的南朝賦的特征,但作品的創作精神和語言風格明顯受到北朝文學的影響。可以說,《觀我生賦》是南北文風交融的產物,是將南朝文學優秀的藝術手法與北朝文學的寫實精神相結合的嘗試。

顏真卿以詞學登科,早年即有詩名,他的五言古詩,歷來為論詩者所重。他在文以載道的基礎上,重視文采,主張文質相適。他喜與文士接遊,公務之暇,每以主持詩文酒會為樂,網羅了濟濟名士,被時人視為壹代文宗。與他有文字往還的有李白、岑參、元結、盧綸、戎昱、詩僧皎然、道士吳筠、處士陸羽、隱士張誌和等。顏真卿能詩善文,筆耕不輟,誌存不朽。文集有《又廬集》(又作《廬陵集》)、《臨川集》、《湖州集》、《禮樂集》各十卷,此外尚有《顏氏家譜》壹卷、《歷古創制儀》五卷等,合《元陵儀註》及《鏡海韻源》三百六十卷,可謂洋洋大觀。惜至宋代已散佚大半。他的詩蘊藉深刻,古雅端整,文因事而發,氣勢豪放,獨具特色,故《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有“典雅莊重,稱其為人”的評價。只因書名太盛而文名不顯。其詩作存留甚少,較有名的有《詠陶淵明》、《贈裴將軍》、《刻清遠道士虎丘詩因而繼作》、《題杼山癸亭得暮字》、《謝陸處士杼山折青桂花見寄之作》等。顏真卿行文,體制大略有:賦、表、奏、議、疏、記、序、書、帖、判、碑銘、墓誌、儀註等,多屬於實用性的,又多系時人、時事、時文,加之顏真卿嚴肅認真的寫作態度和風格,就使得其中很多作品的價值,於文之外更偏重於史。不僅是研究他本人的珍貴資料,也是研究唐代歷史、文化的重要參考資料。

顏仁郁幼承庭訓,飽學多才,胸有大誌,是唐代有名的大詩人。他的詩篇,分為農桑、朱門、客路、邊庭、城市、貧女、負薪、空門、山居、漁父等十門,每門各十首。百首詩篇,具有強烈的人民性,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反映人民的疾苦和歡樂,所以很快在民間廣為流傳,並流入京師,被尊稱為“顏長官詩”。

顏光敏聰明好學,工詩善書,壹生手不釋卷,博覽群書,旁通律歷勾股之學,對《大學》章句尤得奧旨。他曾與王士禎、施潤章等交遊,互相唱和贈答,***同討論漢、魏、六朝、唐、宋、元、明詩家的得失;又與宋犖、田雯、曹禾、林堯英、王又旦、曹貞吉、謝重輝、汪懋麟、葉封十人,結為“十子詩社”,眾推顏光敏為盟主,刻有《十子詩略》。而與顏光敏最為知己者,莫過於顧炎武和孔尚任了。顏光敏所著《樂圃集》是顧氏校訂完稿的;而顧炎武所著《音學五書》,顏光敏為其題寫書簽。顏光敏與孔尚任是故土至交,情同手足。顏光敏著有《樂圃集》四卷,《朱信堂時藝》壹卷,《訓蒙日纂》二卷,已付梓。《未信集》壹卷,《顏氏家誡》四卷,《舊雨草堂》二卷,《南行日記》壹卷,未刊。其詩成就較顯著,他的《太華》、《伊闕》被世人稱為佳品;《思悲翁》、《戰南城》亦有白居易諷喻詩之遺風。

6、顏世史學

顏師古曾參與《隋書》的編修。據劉知幾考證:“隋史當開皇仁壽時,王邵為書八十卷,以類相從,定其篇目,至於編年紀傳,並闕其體。煬帝時,唯有王胄得所修《大也起居註》,及江都之禍,仍所散逸。皇家貞觀初,敕中書侍郎顏師古,給事中孔穎達,***撰《隋書》,五十五卷,與新撰《周書》並行於世。”《隋書》敘事簡練,文筆嚴謹,品評人物基本上能據實直書,為後人研究隋代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外交及有關制度、人物,提供了真實史料。此外,顏師古還奉詔與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撰定《五禮》,書成,晉為子爵。《五禮》的修訂,為研究古代特別是先秦時代的禮儀制度保存了大量材料。

7、“顏體” 書法

瑯琊臨沂顏氏後裔中研習、擅長書法的人很多,如顏延之善書翰,顏峻得其筆法,工行書;顏騰之善草隸,書有風格,其子顏炳之,亦“以能書稱”;顏協工草、隸、飛白,“荊楚碑碣,皆協所書”(《南史》卷七十二《顏協傳》);顏之推尤工書,精字學,曾著《急就章註》、《筆墨法》各壹卷。清阮元《南北書派論》稱:“北朝筆法勁正遒秀,往往畫石出鋒,猶為漢隸,惟破體太多,宜為顏之推、江式等所糾正。”顏師古,與兄弟顏勤禮、顏相時都以文學入選為崇賢、宏文兩館學士。顏師古工書,顏勤禮“工於篆籀,尤精訓詁”;(《顏氏家廟碑》)顏昭甫擅長篆、隸、草書,對金文、古鼎籀文有較深造詣;顏元孫、顏惟貞善書翰,特以草、隸擅名。貞觀中,刊正經籍,顏元孫錄字體數紙,以示讎校楷書,時號顏氏字樣;顏旭卿善草隸;顏茂曾頗工篆籀;顏曜卿善草隸;顏頵善正、草書,工文翰,書畫端莊;顏頗工隸書、小楷;顏顒工正書;顏防“有文辭,博古,工書”;(《顏氏家廟碑》)顏稷之書《段柯古靖居寺碑》“殊有楷法”;(宋黃伯思《東觀余論》)顏詡雅辭翰;顏褒邃於經學,詞藻豐贍,書法尤精;顏直之工小篆,得秦《詛楚文》筆意,嘗為參政樓鑰書《攻愧齋》榜,樓鑰賦詩美之,著《集古篆韻》二十卷;顏汝勛工篆;顏耕道“博古工詩,尤善草書”;顏愨“真、草、篆、隸俱工”;顏可久“作鐘、王書,盡得其髓”;(明皇甫汸《司勛集》)顏廷榘工書法;顏標工楷書;顏銳善楷書;顏光敏工書翰,人得其片劄,猶珍如珠玉。他的文稿脫手,常常被人拿去,或摹勒,或珍藏;顏懋齡工詩善隸書;顏懋企性嗜書,喜好金石,工書法;顏鳴臯書法冠絕壹時;顏崇椝喜考訂金石,兼有墨癖,工書法;顏崇溈書法東坡,尤工分隸;顏明遠以詩畫草篆名噪壹時,壯年遊歷臺灣,趨求其墨跡者不遠千裏而來;顏樾精書法,當時他與同邑練廷黃書法同負盛名,曾風行於京華壹帶,達官顯貴中多有人求索,收藏其書寫的對聯條幅。等等,不勝枚舉。而顏氏書家中名位最高、貢獻最大的當首推書法大師顏真卿。他秉承家學,小學功夫深厚,所寫字體,全合字樣,其書法又能吸取北朝雄渾氣質,融合唐初的秀逸風雅、中唐的肥勁宏博,轉益多師,博取眾長,幾乎概括魏晉以下諸家,終成“顏體”。有唐三百年,能做到文字、書法並臻雅正的書法家實僅其壹人。

顏真卿是中國書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壹代宗師。“顏體”以其雄渾樸厚、氣勢磅礴的盛唐氣象而開壹代新風,最終確立了唐楷的法度,在中國書法藝術歷史上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而他的行草書從魏晉時代清玄超邁的“韻”,轉變到“止乎禮”的“情”,充分體現了“詩言其誌,歌詠其聲,舞動其容,書跡其情”的文學藝術表現規律。顏真卿作為中國歷史上著名忠臣義士,壹生愛國愛民,鞠躬盡瘁,其忠烈之節、凜然正氣,真正實現了人品與藝品的高度統壹,令後世高山仰止,與“二王”同為千古書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