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谷是名詩人,表面上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而現實中卻家徒四壁,壹貧如洗。他有家室,有壹個很賢惠的妻子和壹個懂事的兒子,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終日不歸家,流連於酒館。二戰前的大谷並不是這樣頹靡不振的。戰爭過後,他便穿梭於酒館之間,打著貴族的旗號“招搖撞騙”(這麽說其實也不對,但他為人處事的圓滑確實給了我這個不好的印象)。
大谷嗜酒,也因此欠了酒館不少錢,酒館老板每次催他還錢,都能被他巧妙推脫;他說,他想給妻子小佐和兒子過個好年,這才偷了酒館老板進貨的五千塊。我知道原因後,無奈地笑了。我笑,他沒有擔當,既然已經欠下了許多酒債,就該想辦法償還,而不是壹昧地逃避;我笑,他沒有責任感,既然有了家室,就該照顧好妻子和孩子,而不是只顧著自己的體面活著;我笑,他懦弱無能,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給妻子和孩子好的生活,那就更該為了她們好好地努力活著才對,而不是墮落到去竊取他人的財產來滿足自己的幸福感。
而小佐從始至終對丈夫都沒有壹句怨言。她心甘情願地帶著羸弱的孩子替丈夫還債。她仍是那麽的開朗、堅強,哪怕生活給她重重打擊。對於生活,她沒有還手的能力,所以她默然受著。對於她來說,他們壹家人只要活著就行了。
有的人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在成人的世界裏,更沒有“容易”二字。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