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魚興趣隨筆1我的小山村匯聚了壹大壹小兩條河。大河發源於古山藥羊占嶺,小河發源於黃山九龍峰。兩條河的淺水部分只有腳踝深,但河底看不見。兩條河在村前的石橋下交匯,然後蜿蜒流下郭村的梅溪河,最後流入太平湖。家鄉的這條小河,伴隨著無數個晴天,有著無數個小時候的“魚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祖祖輩輩喝著小河長大的山民做了魚籠,逆流抓魚。選壹根手電筒那麽粗的小竹作為底部,鋸成壹尺多長的片,然後用刀把竹片的上部切成八九十片,再把竹片的頭部等距離編起來,這樣就形成了壹個藍邊的籠頭和壹個由籠頭、籠身、籠底組成的魚籠。魚籠要先放在水域。壹般水深或水色深的地方魚多,然後壩要建在水域以下的淺水裏。大壩是m形的。魚籠放在這種類型的兩個尖角上。
我們稱關籠為甩魚。無數個暑假,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們翻著瞌睡的眼睛,穿上褲子,隨著蟬的大合唱,順流而下。我們要麽在村北太平方向的外丹鋪、大道石河段拋魚,要麽在易縣村南的橋前塢河段關籠。山裏早晨的空氣像過濾過的壹樣清新,真的很清爽,還在犯困的時候會漸漸讓我們感覺清醒。雖然是盛夏,但是早上山裏的河水還是很冷。我們的腳浸在冰冷的水中,禁不住顫抖起來。當我們移開壓在魚籠上的石頭時,往往會有三五寸的魚從籠底掉下來,露出壹條黑紅色或白綠色的肚皮和尾巴,有時還會有七八寸的石斑魚。壹個籠子最多能倒出三四條大小不壹的魚,籠底都是滿的。在沙灘上,我們可以看到籠子裏露出的紅紅綠綠的魚尾,常常讓我們興奮得大叫。但這種情況很少見,只有洪水過後才有可能。有些時候我們不會倒魚,就撅著嘴羨慕倒魚的夥伴。老海、等大人說,以前我們家河裏都是魚蝦,每次往魚籠裏灌魚,都是滿滿的。
沿河的人們常用石灰和搗碎的幹野麥藥魚,味道苦澀。每個人都帶著藥去釣魚,河裏充滿了興奮。壹條河裏的男女老少提著漁網和臉盆順流而下,去撈魚。這時候姑娘們就顧不上斯文了,要不就把褲腿卷到腿上,要不就把裙子附在水裏。被藥物麻醉的魚就像喝醉了的人,在水底呆不住,搖頭晃腦地蹦到水面上,或者跌跌撞撞地鉆進岸邊的淺水裏,鉆進石縫裏。但妳千萬不要以為他們是醉了,容易得手。我們的手壹碰到它們,它們馬上就醒了,尾巴壹抖,浪花飛濺,跑開了。有時候即使抓住了,也會突然從手中滑落。所以不可能有籠頭網之類的漁具。即使有籠頭網,面對寬闊水面的深潭也望塵莫及。這個時候我和哥哥還有其他水性好的男生就可以在泳池深處暢遊,大顯身手了。站在沙灘上的姑娘們和阿姨們只有羨慕的份...
後來,山裏開始使用少量的“魚藤精”藥魚。這種農藥很厲害,小到魚苗,大到“毛鰣魚”都會變白。“毛坤”身長兩尺多,類似帶魚,經常潛伏在深潭、巨石下,十分罕見。村南牛圈坑附近的河裏有壹個深潭,名叫“棺材潭”,形似壹口長棺材,四周懸崖峭壁,林木茂密。那天下午的藥魚。晚上,我們在水池下發現了壹條近壹米長的類似黑蛇的東西。很奇怪,我們就回了家,拿了壹根洗衣服用的長竹竿,插在底下就可以撿了。這東西雖然死了,但是它的身體太滑了,拿起來就滑。半個小時,幾十次潛水後,才發現“黑蛇”被激怒了。大人說這就是神秘的“毛坤”,它潛在壹個巨池的深水裏,幾十年都很難見到...
在我們倒掉或撈起魚回家後,小河魚炒辣椒的香味就飄到了這個很少有油腥味的小村子裏。微笑的父親歡天喜地地倒上紅薯幹白酒,讓自己和山村在暮色中踉蹌前行。
現在夏秋兩季回家,經常會遇到山裏的人和藥魚。我很興奮,仍然和朋友去河邊抓魚。只是河裏的魚越來越少,這和當年使用“魚藤精”藥魚不無關系。我們能釣到的魚很少。但我知道,我撿的是小時候的“魚趣”,是濃濃的鄉愁。
我的家鄉很美,村西的二龍山南北平臥,林草蔥郁,鷹鳥歡唱。村北沙河涓涓流淌,水清浪平,魚躍蛙鳴。雖然離開家鄉已經40多年了,但是山已經不再雄偉美麗,河也失去了往日的模樣。每當我回到家鄉,我都會回到過去,想壹想。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和我的朋友壹起玩。
夏天的夜晚很長,天氣悶熱。那時候農村沒有電,“洋油燈”照明,沒有電視,沒有網絡。為了省照明的油,幾乎不在家做作業,朋友們睡前的戶外娛樂活動成了最自由、最放松、最放縱、最快樂的事情!捉迷藏,捉小雞,捉間諜,瞎說白話,敲錘子,攔截河魚,扇耳光,跳樓...哈哈,活動還真不少!其中攔截河魚最有趣,因為活動不僅要靠大家的心,還要像打仗壹樣,要爭分奪秒,特別刺激!
開學前,合夥人提前約好了。飯後,他們有的拿著鍬和鎬,有的提著筐,踩著滾滾的麥浪,直奔村旁的河邊。截河位置的選擇尤為重要。河道狹窄的地方,勞動強度低,但水流可以很快。河寬的地方,勞動強度大,但水淺且慢。合夥人經常因為選址而臉紅脖子粗。但壹般選在河兩岸的河段,容易取土,便於快速作業。壹旦確定位置,搭檔中的小頭目就和部隊中的大頭目壹樣,開始下達作戰命令。為了互不影響,人員分成南岸和北岸兩組,分別從兩岸作業,在河中心集體堆土築壩。作業壹旦開始,就像戰場上的狂奔。場面真是壯觀。夥伴們幾乎脫了衣服,指揮官搖旗吶喊,鐵鍬奮力揮動鶴嘴鋤。鏟子像吃米飯的雞,大地像箭。大家汗如雨下,分秒必爭,寸土必爭...
經過激烈的戰鬥,土壩很快關閉了。河水斷流,臟水漸漸退去,壹些魚蝦劈劈啪啪在沙灘裏掙紮。小夥伴們開始重新分工,繼續用很大的力氣看護土壩,爭取在比較長的時間內不潰壩。其他人拎起小箱子,趕緊去下遊查魚捉蝦。沒多久大家就“碩果累累”了。當他們看到裝滿箱子的鯽魚、鯰魚、鯉魚、蝦條時,夥伴們喜出望外,樂此不疲。
隨著上遊河水的迅速匯聚,土壩在壹個小時內決堤,河水咆哮而下,河水很快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此時的小夥伴們都是鬥誌昂揚,情緒不減。他們在圍著豐厚的“戰利品”唱歌!跳!開心就像過年拿到壓歲錢壹樣!
鄉村遊行
以前農村雖然窮,但是農村的民風很好,鄰裏和睦,家庭和睦,尊老愛幼,恪守道德。家家戶戶敞開大門過日子,沒人敢拿集體財產的東西,偷雞摸狗和不道德行為的事件也很少。除了中華美德的良好傳承,這也與農村壹種特殊的“懲罰”方式密切相關,這種方式被稱為遊街示眾。遊街是壹種特殊的懲罰手段,也是壹種有效的教育手段。懲罰有不良行為的個人,但教育村民。
記得小時候,每當村裏發生小偷小摸或男女不道德行為或對老人不孝順的不道德行為,村幹部都要把壞人演員遊街示眾。比如有人偷了對的玉米芯(玉米),壹旦被發現,就把當事人綁起來,把偷的玉米芯(玉米)掛在背上或胸前,然後組織壹群人敲鑼打鼓,護送當事人沿著村裏所有的街道,有時還讓當事人喊“我是小偷”的口號。伴隨著鑼鼓聲,男女老少馬上就要出來看熱鬧了!
對於犯了男女作風問題的當事人來說,這次遊行更加殘酷。它不僅把男女雙方捆綁起來,還讓每個人背上壹個裝著破鞋的籃子,邊走邊喊:我是流氓,不要學我!這種嚴重的遊行之後,不僅羞辱了當事人,也羞辱了當事人家裏的人,他們在村民面前常常擡不起頭來。自然,在看熱鬧的同時,每個家庭也得到了警醒和教育。
時代變了。隨著國家人權法律的不斷完善和人們法制觀念的增強,遊街這種在特定歷史時期危害人權的懲罰方式早已退出農村,但其有效的社會治安管理效率卻給了人們壹些啟示。
偶然看到壹個電視臺的新聞:某單位組織退休老同誌釣魚比賽。所以它讓我想起了我中學時代的壹段記憶。
當時人們生活在“計劃”中,我們學生的月糧食指標從小學的24公斤增加到27公斤(體育特長班29公斤)。它不是壹個盛大的節日,也與豬肉無關。難怪。壹個月只交九塊錢生活費,豬肉都不敢上,連菜湯上的幾個油分子都浮不起來。我們這些處於生理拔節期的男青年,整天掙紮在饑餓線上。
家在湖區農村,河邊就是門,到處都是池塘和溝渠。哪裏有水,哪裏就有魚。兒童釣魚不是資本主義,沒有限制。懂魚的男生喜歡拿著魚竿擺動手臂。至於釣魚的閑情逸致,對於陶冶情操、自得其樂的種種美妙境界,我是無從知曉的。有壹些釣魚的經驗。釣魚不忙,浮漂不沈,鉤提不起來,不用急。當浮子下沈時,魚會很高興被鉤住。半天抓個壹兩斤不成問題。河水煮的河魚很好吃,吃壹噸都過癮。魚含高蛋白,比豬肉好。有魚吃,這是上帝對我們湖區人民的祝福。
在縣城上學,自然意味著沒有機會天天抓魚,所以手癢嘴饞,還得委屈。但是周六下午放學後,我拿了壹些必須要做的作業,匆匆趕回家。不到兩個小時就能走完20英裏。書包壹放好,我就從門角拿出魚竿擦了擦。然後我在門前的垃圾坑裏挖了幾條蚯蚓,放在火上烤了烤,就急忙跑到河邊。河的上層漂浮著壹種小魚,大魚只有五六寸長,肥的圓圓的。我們大部分人釣的都是這種叫“遊魚”的小魚。周六在家抓的是晚飯,周日抓的是鹽腌的。我曬太陽做飯的時候,在上面放個蒸架,上面放個竹棍做的箅子,用來蒸。如果油炸,在當時是壹種極大的奢侈。每人每月兩個油的指標,可見食用油有多珍貴。等魚蒸熟了,稍微晾壹晾,放壹袋油紙(壹種當傘用的紙),拿回學校吃壹個星期,但是我這個星期抓到的,只能下星期享用。
周日回宿舍,我把包放好,八個貪吃鬼壹擁而上,他們就把自己扔了。但這是規矩。我拿了我的那份,再也不會拿更多了。我們都堅持壹個信念,人人都吃好吃的,人人都吃爛腸子。從家裏帶來的東西,沒有人偷偷壹個人吃的,都是好吃的。我們,球場上的球友,宿舍裏的舍友,提前過上了' * * * *的生產生活。我們還修改了少先隊歌的歌詞,改成了《我們是* * *資本主義的8號宿舍》。每晚自習,關宿舍門,壹起唱歌。雖然肚子空空如也,饑腸轆轆,但那種興奮真的是難以形容。
有壹次周六回家,魚竿不見了。原來是調皮的弟弟學釣魚弄壞的。打了他壹頓,罵了他壹頓,我只好趕緊做了。無奈,我去找生產隊會計,要了幾個別針。回來後,我把它們磨成尖尖的,放在火上燒了,找了壹根幹蒜桿來漂,又偷了壹根我媽拿鞋用的線。我坐在主房間裏,小心翼翼地做著。
在主房間的門後面是我的大雞籠。最近雞出了點問題,是家裏的大事。在家裏,我得靠雞的奉獻來交換生活用品,省下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於是,父親用石灰漿在雞籠上拍了許多掌紋,讓我這個讀書人寫了壹張紙條“姜太公在這裏”。這樣據說可以預防雞瘟。當我無意中瞥見我釣魚時寫的紙條時,我忍不住笑了。我媽覺得我有點不正常,問我笑什麽。我大聲說姜太公是個傻瓜,釣魚的鉤子是直的,這樣願意的人就能上鉤。水裏怎麽會有這種沒智商的魚?我媽,看不懂神榜,自然不懂我的笑。我五年級的時候讀過《神之書》。太公釣的是“王”或“官”,現在釣的是真魚,充饑,充饑,增加營養。我沒他那麽傻。
這個周末收獲頗豐,至少有壹百多個。回到宿舍,我帶了幾千條煮熟的魚,桃花依舊嘲笑著春風。感覺,風景,興趣和味道是無與倫比的。硬殼魚頭和上千條魚尾被舍友吞下。時間很晚了,在《放棄的歌》的余味中,在魚腥味的余味之後,我陷入了浪漫的夢裏。
暑假是釣魚的好季節,漲潮,魚蝦充足。我學了壹個專業釣魚人的做法,在坑裏釣了壹些蛆,準備了兩根釣竿粗壹點,釣線短壹點的魚竿,請了壹個助手,選了壹個合適的位置,把蛆分批撒在水裏。
那些敏感的貪吃者成群結隊地去抓蛆。這個時候,不要把魚餌壓在魚鉤上。只要雙手揮動魚竿,魚就會被釣上來。有的鉤在頭上,有的鉤在身上,有的甚至鉤在尾巴上。反正只要做好充分的蛆蟲準備,壹天抓個三五斤都不是問題。
壹個暑假,抓了幾十斤幹魚,用柴火腌制熏制,存放在密封的大菜壇裏。下學期周日摸魚覓食也差不多。
冬天這種遊魚因為水溫低,河床淺,不如春夏釣,但在池塘邊也能釣到很多魚。壹種小魚叫鯽魚,大的是手掌。冬天水溫低的時候,它們就躲在池塘邊的雜草下,群居生活。註意方法的話,壹伸手就能舉起兩件物品。不是俗話說的,雙手只能抓壹條魚。壹旦妳去了那裏,妳可以回來抓住它。那些之前逃掉的魚回到它們溫暖的小窩,妳壹只手還能抓到壹兩條。有趣的動作,豐富的收獲,不顧手腳凍疼。
魚帶回來,會腌制,曬幹,蒸熟,還是在宿舍生產。我爸媽從來不問我是自己吃的魚還是別人吃的,只知道兒子聽老師話,學習好。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高中畢業後,舍友們就天各壹方了。我覺得這種有趣的中學生活應該永遠留在每個人的心裏。
如今已經是知天命之年,30多年過去了。寫這些話的時候,仿佛這些事情就在昨天。
厭倦了謀生,忙於瑣事,即使有興趣,也沒有閑暇,還因為被禁錮在大山裏,河裏沒有水,無處脫身。我只能留下這段話描述的美好回憶。退休後有情有義,自由自在,有意思,還會再去釣魚嗎?可以肯定的是,它的魅力和以前不壹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