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 〔公元?年至三九八年〕字孝伯,太原晉陽人。生年不詳,卒於晉安帝隆安二年。少有美譽,清操過人。與王忱齊名。慕劉惔之為人。謝安嘗稱譽之。起家著作郎,累遷吏部郎,歷建威將軍。孝武帝時,為前將軍,兗、青二州刺史。會稽王道子執政,恭每正色直言,為道子所忌。後以討王愉兵敗被殺。恭性伉直,暗於機會,雖以簡惠為政,然自矜貴,與下殊隔,不閑用兵,尤信佛道,臨刑猶誦佛經,自理須鬢,無懼容。追謚忠簡。恭著有文集五卷,(《隋書經籍誌》註)傳於世。
王恭(生卒不詳),字安中,自號皆山樵者。福建福州人。永樂四年被薦為待詔翰林。參與修《永樂大典》。事畢,授翰林典籍,不久便棄置還鄉,隱居不出。有《白雲樵長河集》
王恭,字孝伯,光祿大夫蘊子,定皇後之兄也。少有美譽,清操過人,自負才地高華,恒有宰輔之望。與王忱齊名友善,慕劉惔之為人。謝安常曰:“王恭人地可以為將來伯舅。”嘗從其父自會稽至都,忱訪之,見恭所坐六尺簟,忱謂其有余,因求之。恭輒以送焉,遂坐薦上。忱聞而大驚,恭曰:“吾平生無長物。”其簡率如此。
起家為佐著作郎,嘆曰:“仕宦不為宰相,才誌何足以騁!”因以疾辭。俄為秘書丞,轉中書郎,未拜,遭父憂。服闋,除吏部郎,歷建威將軍。太元中,代沈嘉為丹陽尹,遷中書令,領太子詹事。
孝武帝以恭後兄,深相欽重。時陳郡袁悅之以傾巧事會稽王道子,恭言之於帝,遂誅之。道子嘗集朝士,置酒於東府,尚書令謝石因醉為委巷之歌,恭正色曰:“居端右之重,集籓王之第,而肆淫聲,欲令群下何所取則!”石深銜之。淮陵內史虞珧子妻裴氏有服食之術,常衣黃衣,狀如天師,道子甚悅之,令與賓客談論,時人皆為降節。恭抗言曰:“未聞宰相之坐有失行婦人。”坐賓莫不反側,道子甚愧之。其後帝將擢時望以為籓屏,乃以恭為都督兗青冀幽並徐州晉陵諸軍事、平北將軍、兗青二州刺史、假節,鎮京口。初,都督以“北”為號者,累有不祥,故桓沖、王坦之、刁彜之徒不受鎮北之號。恭表讓軍號,以超受為辭,而實惡其名,於是改號前將軍。慕容垂入青州,恭遣偏師禦之,失利,降號輔國將軍。
及帝崩,會稽王道子執政,寵昵王國寶,委以機權。恭每正色直言,道子深憚而忿之。及赴山陵,罷朝,嘆曰:“榱棟雖新,便有《黍離》之嘆矣。”時國寶從弟緒說國寶,因恭入覲相王,伏兵殺之,國寶不許。而道子亦欲輯和內外,深布腹心於恭,冀除舊惡。恭多不順,每言及時政,輒厲聲色。道子知恭不可和協,王緒之說遂行,於是國難始結。或勸恭因人朝以兵誅國寶,而庾楷黨於國寶,士馬甚盛,恭憚之,不敢發,遂還鎮。臨別,謂道子曰:“主上諒暗,冢宰之任,伊周所難,願大王親萬機,納直言,遠鄭聲,放佞人。”辭色甚厲,故國寶等愈懼。以恭為安北將軍,不拜。乃謀誅國寶,遣使與殷仲堪、桓玄相結,仲堪偽許之。恭得書,大喜,乃抗表京師曰:“後將軍國寶得以姻戚頻登顯列,不能感恩效力,以報時施,而專寵肆威,將危社稷。先帝登遐,夜乃犯闔叩扉,欲矯遺詔。賴皇太後聰明,相王神武,故逆謀不果。又割東宮見兵以為己府,讒疾二昆甚於仇敵。與其從弟緒同黨兇狡,***相扇動。此不忠不義之明白也。以臣忠誠,必亡身殉國,是以譖臣非壹。賴先帝明鑒,浸潤不行。昔趙鞅興甲,誅君側之惡,臣雖駑劣,敢忘斯義!”表至,內外戒嚴。國寶及緒惶懼不知所為,用王珣計,請解職。道子收國寶,賜死,斬緒於市,深謝愆失,恭乃還京口。
恭之初抗表也,慮事不捷,乃版前司徒左長史王廞為吳國內史,令起兵於東。會國寶死,令廞解軍去職。廞怒,以兵伐恭。恭遣劉牢之擊滅之,上疏自貶,詔不許。譙王尚之復說道子以籓伯強盛,宰相權弱,宜多樹置以自衛。道子然之,乃以其司馬王愉為江州刺史,割庾楷豫州四郡使愉督之。由是楷怒,遣子鴻說恭曰:“尚之兄弟專弄相權,欲假朝威貶削方鎮,懲警前事,勢轉難測。及其議未成,宜早圖之。”恭以為然,復以謀告殷仲堪、桓玄。玄等從之,推恭為盟主,克期同赴京師。
時內外疑阻,津邏嚴急,仲堪之信因庾楷達之,以斜絹為書,內箭稈中,合鏑漆之,楷送於恭。恭發書,絹文角戾,不復可識,謂楷為詐。又料仲堪去年已不赴盟,今無動理,乃先期舉兵。司馬劉牢之諫曰:“將軍今動以伯舅之重,執忠貞之節,相王以姬旦之尊,時望所系,昔年已戮寶、緒,送王廞書,是深伏將軍也。頃所授用,雖非皆允,未為大失。割庾楷四郡以配王愉,於將軍何損!晉陽之師,其可再乎!”恭不從,乃上表以封王愉、司馬尚之兄弟為辭。朝廷使元顯及王珣、謝琰等距之。
恭夢牢之坐其處,旦謂牢之曰:“事克,即以卿為北府。”遣牢之率帳下督顏延先據竹裏。元顯使說牢之,啖以重利,牢之乃斬顏延以降。是日,牢之遣其婿高雅之、子敬宣,因恭曜軍。輕騎擊恭。恭敗,將還,雅之已閉城門,恭遂與弟履單騎奔曲阿。恭久不騎乘,髀生瘡,不復能去。曲阿人殷確,恭故參軍也,以船載之,藏於葦席之下,將奔桓玄。至長塘湖,遇商人錢強。強宿憾於確,以告湖浦尉。尉收之,以送京師。道子聞其將至,欲出與語,面折之,而未之殺也。時桓玄等已至石頭,懼其有變,即於建康之倪塘斬之。恭五男及弟爽、爽兄子秘書郎和及其黨孟璞、張恪等皆殺之。
恭性抗直。深存節義,讀《左傳》至“奉王命討不庭”,每輟卷而嘆。為性不弘,以暗於機會,自在北府,雖以簡惠為政,然自矜貴,與下殊隔。不閑用兵,尤信佛道,調役百姓,修營佛寺,務在壯麗,士庶怨嗟。臨刑,猶誦佛經,自理須鬢,神無懼容,謂監刑者曰:“我暗於信人,所以致此,原其本心,豈不忠於社稷!但令百代之下知有王恭耳。”家無財帛,唯書籍而已,為識者所傷。
恭美姿儀,人多愛悅,或目之雲“濯濯如春月柳”。嘗被鶴氅裘,涉雪而行,孟昶窺見之,嘆曰:“此真神仙中人也!”初見執,遇故吏戴耆之為湖孰令,恭私告之曰:“我有庶兒未舉,在乳母家,卿為我送寄桓南郡。”耆之遂送之於夏口。桓玄撫養之,為立喪庭吊祭焉。及玄執政,上表理恭,詔贈侍中、太保,謚曰忠簡。爽贈太常,和及子簡並通直散騎郎,殷確散騎侍郎。腰斬湖浦尉及錢強等。恭庶子曇亨,義熙中為給事中。
庾楷,征西將軍亮之孫,會稽內史羲小子也。初拜侍中,代兄準為西中郎將、豫州刺史、假節,鎮歷陽。隆安初,進號左將軍。時會稽王道子憚王恭、殷仲堪等擅兵,故出王愉為江州,督豫州四郡,以為形援。楷上疏以江州非險塞之地,而西府北帶寇戎,不應使愉分督,詔不許。時楷懷恨,使子鴻說王恭,以譙王尚之兄弟復握機權,勢過國寶。恭亦素忌尚之。遂連謀舉兵。事在恭傳。詔使尚之討楷。楷遣汝南太守段方逆尚之,戰於慈湖,方大敗,被殺,楷奔於桓玄。及玄等盟於柴桑,連名上疏自理,詔赦玄等而不赦恭、楷,楷遂依玄,玄用為武昌太守。楷後懼玄必敗,密遣使結會稽世子元顯:“若朝廷討玄,當為內應。”及玄得誌,楷以謀泄,為玄所誅。
……
史臣曰:生靈道斷,忠貞路絕,棄彼弊冠,崇茲新履。牢之事非其主,抑亦不臣,功多見疑,勢陵難信,而投兵散地,二三之甚。若夫司牧居愆,方隅作戾,口順勤王,心乖抗節。王恭鯁言時政,有昔賢之風。國寶就誅,而晉陽猶起。是以仲堪僥幸,佺期無狀,雅誌多隙,佳兵不和,足以亡身,不足以靜亂也。
贊曰:孝伯懷功,牢之總戎。王因起釁,劉亦慚忠。殷楊乃武,抽旆爭雄。庾君含怨,交鬥其中。猗歟群采,道睽心異。是曰亂階,非關臣事。
會稽 會稽,古地名,故吳越地。會稽因紹興會稽山得名。癸未,八歲,即公元前2198年,大禹大會諸侯於此。紹興的會稽山,原來叫做茅山,因為大禹當初召集了全國的諸侯來,“大會計,爵有德,封有功”,禹會後病死而葬於此,為紀念大禹的功績,諸侯“更名茅山曰會稽,會稽者,會計也”。春秋時為越國都城。公元前494年,吳大敗越於會稽。《漢書·地理誌》會稽郡山陰縣下班固註:「會稽山在南,上有禹冢、禹井」。
秦王政二十五年(前222),以故吳越地置會稽郡,郡治吳(今蘇州)。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東巡至會稽,更名大越曰山陰,山陰縣名始此。漢高祖五年(前202)封異姓王韓信為楚王,屬楚;六年封同姓王劉賈為荊王,屬荊;十二年劉濞為吳王,屬吳;景帝前三年(前154)吳國除,復會稽郡,屬郡。吳黃龍元年(229),山陰隸屬會稽郡。此後郡時有分置,山陰縣為會稽郡治未變。
會稽自古人傑地靈,英雄匯集。秦時,秦始皇巡遊會稽,項羽見秦始皇的儀仗行伍種威風模樣,脫口說出:“彼可取而代也。”不久項梁、項羽起兵,集吳中子弟八千,從此縱橫天下,就是在會稽。
江東小霸王孫策初崛起時,渡江東征,連連破敵,鋒芒無人能抵。擊破劉繇後,進攻會稽郡。會稽太守王朗固守於固陵,孫策渡江作戰,屢攻不下。這時孫策的叔父孫靜獻計,以迂為直,侵襲固陵南面數十裏的查瀆,繞道攻王朗後方。孫靜說:“王朗憑城堅守,短期間內攻不下來,不如攻打查瀆。查瀆是交通要道,應當占領。這就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孫靜並且自願打頭陣。孫策同意,同時下令:“近來連日大雨,江水汙濁,飲用容易腹痛,妳們即刻準備數百缸清水待用。”
出兵奇襲,準備甕罐裝水幹嘛呢?原來孫策另有謀算,他即將展開欺敵戰術。《三國誌》上說:“至昏暮,羅以然(燃)火誑朗。”入夜後,孫策派人把油註入缸裏,灌油點火,燃燒起,王朗遠望,以為孫軍舉火把活動,沒料得孫策人去營空,繞道查瀆,襲擊高遷屯,待王朗察覺出兵,反被痛擊,最後戰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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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古稱會稽,是全國首批24個歷史文化名城之壹。是梁祝傳說中的梁山伯的故裏。在原始部落定居時代,屬於河姆渡文化圈的紹興就是中華文明的起源區域。從秦漢(公元前221年)到明清(公元1911年),紹興壹直是中國南方區域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之壹,歷代名人薈萃,代有人傑。素有“江南明珠”、“絲綢之府”、“文化之邦”、“名土之鄉”之美謄。會稽山地處浙江紹興南部,會稽山山脈東西約100多公裏,主峰高700 米。她跨越於浙江寧紹平原,連接錢塘江、楊汛橋、夏履橋、湖塘、舟山、苗山、香爐峰,連綿諸暨、上虞、新昌,直至鄞縣山脈。
會稽山曾經是大禹治水成功後慶功封爵的聖地,歷史上會稽山被列為中國九大名山和五大鎮山之首,會稽山在五大鎮山中被稱為南鎮。穩重、博大、寬厚的會稽山成為我們紹興人休養生息、施展才華的寶地,是於越民族發源地,是於越民族文明的搖籃。
紹興的歷史其實是會稽山的歷史,以前紹興是以會稽為名,可見會稽山在紹興歷史中的地位和影響。人們把鑒湖稱之為紹興的“母親河”,那麽,會稽山就是紹興的“父親山”。大家知道,沒有會稽山這座名山,就沒有鑒湖這個名湖,會稽山是源,鑒湖是流,她是“源”與“流”的關系,是“靜”與“動”的體現,是“剛”與“柔”最完美的結合。
取水思源,鑒湖水源來自流經會稽山區,奔騰而下的三十六條溪流匯成碧波萬頃的鑒湖,正因為這些溪流流經會稽山優良的地質結構和良好的植被,使流入鑒湖之水具有重金屬元素少,含有適量礦物質和有關微量元素鉬、硒等,是釀造紹興酒得天獨厚的原料。因此,從釀酒的角度講:鑒湖有孕育之功,它是紹興黃酒之“母”;同樣,會稽山是水的源頭,理應是紹興酒之“父”。
會稽山是於越文明的發源地,是紹興黃酒之“父”,會稽山也是中國黃酒起源之地,眾多史料文獻記載,足可以論證:會稽山是中國黃酒的發祥地。
公元前22世紀,舜即行足於會稽山間,造福於民,那時原始農業已顯雛型。“有飯不盡,委之空桑,郁結成味,久蓄氣芳。”之酒起源之說,應該從這壹時期開始。以“飯”為原料,釀的酒應該指的是黃酒。
公元前21世紀,禹王治水成功,在會稽山行功論賞,以酒慶功。會稽山因此在世前就聞名壹時。
公元前490年前,越王句踐臥薪嘗膽於會稽山下,經十年生聚,復國雪恥。當時,越王句踐在舉兵出師時,會稽山的父老鄉親捧出家釀美酒獻給越王,越王將酒投入河中,與出征的將士壹起迎流***飲,士氣大振,壹舉滅吳,成為千古佳話。由此可見,酒在當時已十分盛行。
無數史實佐證:會稽山——中國黃酒發祥地!
紹興與黃酒有眾多的解不開的情結,壹直來,人們把紹興譽為“酒鄉”,其根源是紹興人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離不開酒,都與酒相關連,到了“非酒無以慶賀,非酒無以解憂”的程度。比如家中小孩出生後滿壹個月,為表喜慶要辦“滿月酒”;孩子長到壹周歲,得辦“得周酒”;待到男婚女嫁時,有“訂婚酒”、“結婚酒”;人生逢十有“壽酒”;其它還有出門遠行的“餞行酒”、歸來“接風酒”。除了婚嫁生行酒俗外,還有民風酒俗。如過年的“祝福酒”、農歷正月十五的“元宵酒”;農事酒俗有“插秧酒”、“慶豐酒”等。商業酒俗有“開業酒”、“利市酒”;生活酒俗語有“新居酒”、“宴賓酒”等等,在大型的民間活動中,典型的要數“祭禹”了,祭禹活動中的重頭戲是向禹王獻上紹興酒。八名大漢擡著碩大的花雕酒壇,緩緩而行,百年陳釀表達了紹興人們對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獻身精神的壹種歌頌,壹種懷念,壹種敬重,壹種呼喚和壹片豪情。
秦王政二十五年(前222),以故吳越地置會稽郡,郡治吳(今蘇州)。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東巡至會稽,更名大越曰山陰,山陰縣名始此。吳黃龍元年(229),山陰隸屬會稽郡。此後郡時有分置,山陰縣為會稽郡治未變。陳後主時(583~589)析山陰縣,置會稽縣,山、會兩縣並設,同城而治始此(壹說在永定年間)。隋開皇九年(589),廢山陰、上虞、永興、始寧4縣,入會稽縣。唐武德七年(624),析會稽縣,復置山陰縣。翌年又廢山陰,入會稽縣,垂拱二年(686),復置山陰縣。大歷二年(767),因刺史薛兼訓之奏,撤山陰縣並入會稽縣。七年,因刺史陳少遊之奏,復置山陰縣。元和六年(811),又撤山陰縣並入會稽縣。十年復置山陰縣。自南朝後期250余年間,山陰縣七度置廢。元和十年再置,山、會兩縣並設,始長期穩定,隸屬越州。南宋建炎三至四年(1129~1130),高宗避金兵暫駐越州,州治山陰為臨時首都。次年,改元“紹興”升越州為紹興府,“紹興”名始此。山陰、會稽兩縣屬之。元至元十三年(1276),建兩浙都督府,後廢紹興府為紹興路,山、會仍其屬縣。朱元璋丙午年(1366),改紹興路為紹興府,隸屬依舊。清沿明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