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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如是做什麽的?

文|蘭

去年底,“ZEALER”在深圳南山雲谷創業園寫字樓貼出招租啟事,壹度被傳言為“帶著小姨子跑了的混蛋老板”。

王自如現身回應,自嘲道,“搬新家也能成為新聞。」

王自如,出生於1988,也是古語“趁早出名”的最好註腳。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開始在中國各大數字論壇上發布自己的開箱評測視頻,眾多觀眾的露骨反饋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那時候“ZEALER”還叫“TechMessager”。

2014羅王之爭,呈現給千萬吃瓜群眾。錘子科技創始人羅永浩認為王自如“故意抹黑”了Smartisan T1的評測視頻,並指出“ZEALER”在辯論中的立場是錯誤的。

這壹事件以雙方損失告終。到目前為止,羅永浩還欠他的支持者壹個“成功”,而王自如公開向他的粉絲道歉,認為他不應該從評價場轉到吵架場。

從實際情況來看,王自如和他的“狂熱者”吃了不少苦頭,但與羅永浩關系不大。在像兔子壹樣奔跑的日子裏,“ZEALER”已經擴充到200多名員工,以手機維修、二手翻新、第三方配件為主的電商業務齊頭並進,意圖復制華強北的線上角色。

在媒體產品衍生出的電商產品之初,“ZEALER”頗有“內容電商”的意味,即基於內容創作個性的品牌魅力,說服用戶完成消費,以此來信任這種情感。

△“zeal er”曾向用戶提供了整個維護過程的視頻。

起初,王自如誤解了轉換率。“我以為壹年2到3億的播放量就很不錯了,但當時沒有考慮分母問題。如果不能壟斷全網50到80億元播放量的70%以上,分流效率會很不理想。」

2016年,《ZEALER》共推出約500個視頻,平均播放量超過百萬。就單個科技類CP而言,這是絕對領先的成績,但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支撐這麽高成本的攤子。最後,王自如暫停了電商團隊,只為“ZEALER”保留了核心內容團隊。

可口可樂公司的創始人愛莎·坎德勒曾經說過:“可口可樂公司的所有財產今天突然變成了灰燼。只要我還擁有可口可樂的商標,我絕對可以向大家宣布,半年後,市場上會出現壹個新的可口可樂公司,規模和現在壹樣。」

“其實我們和滴滴的註冊時間只有十天,但是今天的量差了壹百多倍。我有時候會覺得慚愧,但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強求的。二十歲走彎路,不如四十歲重逢。除了業余時間玩樂隊,王自如還特別強調“修身養性”。他說他之前不理解企業家對佛教的理解。“如果成功可以得到佛的保佑,那麽每個人都可以求神拜佛。”“但今天我意識到,有時候妳只是需要依靠壹些外在的東西來調整自己的新鮮感。」

如果《ZEALER》到四十歲都做不到,妳願意為之竭盡全力嗎?王自如給自己定下了這個問題,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決定重新開始,“即使他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少年了。」

如果說內容和電商沒有問題,但“ZEALER”卻沒能把它們放在壹起——“就像斧頭和木頭都在那裏,妳卻沒有力氣拿起斧頭去砍”——那麽壹切問題的根源就在於如何繼續擴大“ZEALER”的影響力。

△目前汽車話題已經占到ZEALER原創內容的30%。

內容產業成本結構的邊際效應往往體現在發行端而不是生產端。“我的50人團隊壹年可以制作500部電影。如果要翻倍,就得有100人。如果靠增加編制來解決問題,那我裁員的意義就沒有了。」

王自如的設想是,借助“ZEALER”這個頭部CP,整合分散在互聯網不同領域的中小CP,最終利用“ZEALER”的分發資源,打造最大的科技生活內容供應視頻品牌。

平均每個月,“ZEALER”能在各大視頻網站和應用中獲得600多個推薦位——“理論上可以更多,但我的內容產出沒那麽多”——而開源節流後,“ZEALER”也實現了盈利,業務團隊幾乎覆蓋了華東、華北、華南的所有目標廠商。

相比於盡情吃肉的“ZEALER”,其他同樣致力於培育技術市場的視頻內容大多勉強夠喝湯。無論是渠道分銷的數量,還是企業的銷售能力,都比不上“網絡名人”王自如。

“在科技行業,單集百萬播放量是個門檻。低於這個數字,基本沒有商業價值,長期生存也是個問題。現在我選擇分享我的資源,無論是全網分發還是連接客戶,甚至包括評測設備、美工設計、內容引導、數據監控等壹系列服務。,對合作夥伴開放。」

也就是說,“ZEALER”現在要做的是“MCN”(多頻道網絡),王自如將其命名為“ZEALER X”項目。

壹般來說,“MCN”指的是內容經紀人,屬於產業分工,也是“創作歸創作,運營歸運營”的合夥方案。

在王自如看來,“狂熱者”既然趟過了幾乎所有的渾水,其發展路線雖然不完美,但至少避免了各種陷阱,值得拿出來結盟。

他的第壹個“統戰”對象,甚至是網絡名人,Youtube的頭號技術,成為他在中國的代理,專門負責發行、運營和商業化。

△ Unbox Therapy在Youtube上有超過800萬訂閱用戶。

“事實上,中國的數字生態和美國有很大不同。除了語言障礙,視頻平臺、新聞客戶端和社交網絡在中國的激增尤其讓美國人難以適應。在英語市場,他們只需要做好Youtube和臉書,最多加上Twitter和Instagram,其他什麽都不用做。」

ZEALER和Unbox Therapy的合作模式是後者提供內容授權,王自如和他的團隊解決本地化、發行、運營、銷售等問題,這對於Unbox Therapy來說幾乎是零成本的工作——也就是每期的制作內容提前交給ZEALER——然後zeal er提供分成。

這只是ZEALER X提供的“報名”選項之壹,針對的是有壹定流量和業務基礎的人。此外,還有“投資”和“進入”兩種方案。前者針對的是願意接受“ZEALER”孵化的成長曲線,但尚未完全釋放的新人。“ZEALER”會以持股的形式全力支持,後者質量不達標但也想沾染“ZEALER”。」

“ZEALER X”在私信上線測試兩個月左右後,“ZEALER”已經孵化了5個CP,簽約了6個CP,入駐了10個CP。“姜太公釣魚,誰願上鉤”的順利進行讓王自如感到欣慰和堅強。“任何與我們合作的人,都必須在影片上打上‘zeal er出品’或‘zeal er出品’的標簽。”在王自如的設想中,“ZEALER”未來要占到泛科技流量的70%,成為最大的科技“MCN”。

早些時候,壹些用戶抱怨說,“ZEALER”正在蓬勃發展,而它的女性正在減少。然而,王自如看了看整個公司,沒有幾個女孩。他試過找幾個女生教他怎麽做科技主播,結果很差。這也讓王自如決定尊重不同團隊的風格和基因,讓“ZEALER X”的職責聚焦於內容之外的東西。

目前,MCN的產業可以分為兩種類型:頭部驅動型和資源整合型。前者以Papi醬的Papitube或羅振宇的Get為代表,後者多為火星文化等泛娛樂專營。

王自如認為,在垂直領域,頭部驅動的“MCN”更有優勢。“妳要有熟悉細分行業,判斷內容質量的專業能力,而不僅僅是壹個連接器,做壹些表面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為了滿足王自如廣覆蓋的要求,《狂熱者》也需要這些願意加入“致敬系統”的玩家。今天,科技不再是壹個充滿機械和令人生畏的詞。無人機、機器人、電動車等商品日益融入生活,成為年輕人增長見識、吸收知識、重鑄生活的利器。

在那些ZEALER無暇顧及的領域,王自如希望這些新生力量可以彌補。“我們主要從事消費電子、智能家居和汽車出行。其實科技含量還有很多差距,包括科普、軟件教程、生活方式甚至時尚音樂。都可以加入進來,獲得更好的發展利益。」

△短小有趣是“ZEALER”內容進化的壹個重要方向。

唯壹的問題是“ZEALER”的角色會變得有些重復,這可能會引起壹些擔憂:為了得到“ZEALER”的肥料灌溉,我們是否可以付出降低內容認可度的代價?

換句話說,這是壹個“要不要做自己的大哥”的命運選擇。

目前,包括微博、淘寶和JD.COM在內的流量中心或多或少都傾向於“MCN”模式。例如,提供主從賬戶系統,以便於內容分發的統壹管理和集中收集。王自如給自己定了八個月的時限,他將用這八個月的時間掃描中國所有的科技視頻內容源——根據他的統計標準,超過200個是“合格”的——並至少簽核20個。

然而,曾經備受爭議的硬核評價內容已經不再是王自如策劃中的唯壹重點,而當“ZEALER”成功平臺化後,王自如的意見與“ZEALER”意見相等的等式也無法成立,他真的不想永久糾纏在那些難以證明的指責中。

另壹方面,王自如也認為智能手機的高度同質化使得專業評估變得尷尬。“就像現在桌上的兩瓶水,農夫山泉和怡寶,半個小時就能解釋清楚,但真的沒必要。我五分鐘就告訴妳哪瓶比較好喝。」

於是,王自如與騰訊簽約,做了壹檔名為《科技相對論》的節目,以布道的形式講述自己對科技行業的廣泛看法,比如評價庫克是蘋果的罪人還是救世主,或者電競商業的歷史,人類離不朽還有多遠。“我希望將來取代評價的位置。」

彼得·蒂勒(peter teale)在壹次演講中認為創業公司應該以“壟斷壹個小的垂直市場”作為最好的開始:“妳應該關註的不是未來的市場有多大,而是妳在當前的垂直領域占據了多大的市場份額。」

他以臉書為例,說臉書初期融資的成績只有65438+哈佛大學2000名學生,市場太小,大部分投資人都嗤之以鼻。但peter teale看到的是,臉書能夠在65,438+00天內讓超過50%的哈佛學生訪問網站,因此有理由相信它可以在其他大學重復這種客戶獲取效率。

在彼得·蒂勒眼裏,反面教材是清潔能源:“在過去的65,438+00年裏,這個行業湧入了巨額資金,但現在大多數公司都關門了。每壹個清潔能源公司的企業家都會說,我們的市場有幾萬億美元,如果我們的市場份額達到壹定程度,我們就會獲得大量利潤。其實這個市場競爭特別激烈。妳不僅要和美國公司競爭,還要和中國公司競爭。每個人都是浩瀚海洋中的壹條小魚,妳不知道妳不會遇到什麽。」

王自如可能沒聽過彼得·蒂勒的苦口婆心的話——其實根據很多創業者的反饋,只有他種進去的坑,下次才能本能避開,別人的耳勸基本無效——但他所做的,是在重新定義創業的步伐。

裁員後,ZEALER只剩下兩個內容團隊——分別負責自己的內容和合作內容——以及壹個業務團隊。報告程序更加精簡,會議頻率從每天壹次改為每周壹次,這讓王自如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他想做什麽樣的職業。

“深圳是中國創業的好地方。A輪之後的存活率還是不到5%。A輪後我們還活著,已經是幸運的5%了。前段時間參加了壹個創業項目,裏面有壹張海報,是壹個懸崖上的椅子,兩條腿上掛著壹個人影。文案上寫著‘不在這個位置,看不到這個風景’。感覺特別感動。」

△創業在中國正在成為壹件“時髦”的事情。

在閱讀埃隆·馬斯克的自傳時,王自如也對這個現在已經接近神的人最尷尬的歷史感同身受。他欽佩馬斯克在公司賬戶只剩幾千美元的情況下,堅持用全白油漆粉刷工廠天花板,以及他堅定不移地實現自己的理想,即使生命垂危。

最後,王自如說:“我們希望ZEALER不僅僅是壹家視頻公司,更是壹家代表生活方式的公司。就像耐克壹樣,妳可以給穿耐克的人貼上壹些特定的標簽,ZEALER也希望成為人們生活方式標簽的壹部分。第壹次轉型ZEALER希望讓大家知道,他不是壹家評測公司,而是壹家視頻公司。後來轉型是希望大家知道ZEALER不僅僅是壹家視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