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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士寧《全科醫學講義》——壹個門外漢的讀後感

這本書是醫學通識教育講義,以薄士寧本人命名,是近兩年比較流行的醫學科普書籍。好奇之下,在團裏活動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報名了這本書。閱讀過程中最大的感受就是明顯枯燥晦澀的醫學,硬讀出網上涼涼的感覺。通俗易懂,用“百姓話”講解疾病與健康、醫療與醫學、醫學發展與醫生勤勉等重要內容。最重要的是,這本書傳達的思想是,每個人都是健康的第壹責任人,健康的身體是延緩衰老和戰勝疾病的關鍵,醫療活動的本質是支持生命自我修復。

本書作者薄世寧,北京大學臨床醫學博士,北京大學第三醫院重癥醫學科副主任醫師,中國健康管理協會健康科學專業委員會發起人。其他標題就不用細說了。科普就是向非專業人士介紹專業領域的科學知識。在app創始人羅振宇看來,現在不缺醫術過硬的醫生,但很少有人能將自己專業的醫學知識講解給外行人。薄士寧就是這樣壹個人,致力於向大眾普及專業領域的醫學知識,不斷強調健康管理的重要性。於是有了後來的故事,羅振宇找到了薄士寧,在app上做了“薄士寧醫學常識50講”的講座。這些講義被放在壹起形成了這本書。

這本書有七章,可以分成幾個部分。第壹部分是了解醫學的前提,第二部分是對疾病和醫療的深入講解,第三部分是現代醫學演變過程中的幾項重要發明,第四部分是關於改變醫學的名醫,第五部分是關於醫生如何在有限的條件下做出最佳的解決方案,如何做聰明的病人,如何走完人生最後的旅程。本書主要回答以下問題。

醫學為什麽會產生?“救人壹命勝造七層塔”是成語,意思是救人壹命勝造七層塔,是上策。薄士寧指出,醫學存在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拯救生命,首先是為了保證生存,其次是為了提高生活質量,讓患者活得有尊嚴。這也決定了醫學考慮的不僅僅是疾病,還有人本身。在對抗疾病的過程中,醫學是理性的,冷靜的,所有的步驟都要嚴謹,所有的操作都要規範。筆者所在的重癥醫學科,是壹個與死亡賽跑,與疾病抗爭的真實戰場。在提供康復支持之前,醫生盡力從死亡中搶奪生命,這是壹個日常問題。在醫學發展的裏程碑篇章中,作者介紹了推動醫學發展的幾個重要事件,如麻醉技術的應用,大大拓展了臨床手術的可能性,醫生因此有機會探索生命的禁區;抗生素的使用讓細菌無處藏身,傷口感染不需要截肢就能救命;循證醫學給出了被證明有效的醫療方法,診療和用藥更加科學規範,最大限度減少醫源性損害;藥物不斷叠代升級對人體的副作用越來越少。很多以前被認為是不治之癥的疾病,現在都可以被重視了。只有提高整體醫療水平,才能消除疾病,減輕患者痛苦。這也是作者想表達的,與科學相伴的人文才是真正的人文。

什麽是疾病?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得了不治之癥的人,尤其是感染了嚴重傳染病的人,被認為是被魔鬼附身或受到神靈的譴責,很可能被燒死或驅逐出境。當時的科技條件還不足以支撐人們形成對疾病的正確認識。現在,人們可以追溯病因,找到疾病的病理基礎,真正治療“疾病”。註意書中對“疾病”的討論,而不是“疾病”。壹直以來,西醫頭痛腳痛壹刀切的治療方法被很多人詬病。用專業術語來說,疼痛是壹種癥狀,但不是病因,癥狀只是壹種身體上的預警信號。比如刀子割傷手,會流血,會感到疼痛,人們會及時縮回手,以免進壹步傷害。再比如過敏。接觸過程中的各種不適反應使我們自動遠離過敏物質,這也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所以要正確看待癥狀,找到真正的致病因素。在這裏,作者試圖傳達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重要思想。我們為什麽會生病?薄士寧指出,要了解疾病,首先要了解人體本身的不完美。人類的基因是不完善的,地中海貧血等各種遺傳性疾病都與基因有關。這些致病基因遺傳下來,疾病就伴隨著。人體器官是不完美的。比如,相對於其他動物,人類的嬰兒期特別長。很多動物生下來就會走路,剛出生的寶寶很脆弱,需要細心呵護;人體的適應性並不完美。我們現在的樣子是進化的結果。環境變化太快,各種新疾病的出現就是壹個例子。進化的不完美是疾病的基礎。“病逝而我在”,人生的旅途註定與疾病相伴。慢性病就是這樣。早期沒有明顯癥狀,壹旦發現,已是中晚期。已有研究證明,持續的幽門螺桿菌感染可能導致胃癌,持續的高危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可能誘發宮頸癌。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機體某些組織或器官的持續性損傷,刺激了補償機制,未受損部分代替受損部分完成工作,使人體察覺不到差異。這給我們帶來了疾病預防和治療的啟示。第壹,要早期篩查疾病。宮頸癌篩查可使宮頸癌的早期發現率提高8倍以上。第二,從源頭上預防疾病或者從中間阻斷,可以有效防止慢性病的發展。接種宮頸癌疫苗可以從源頭上預防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已感染者可以采取阻斷措施。除了篩查,作者強調要樹立正確的健康觀。人體健康離不開自身免疫屏障的保護,而免疫是人體健康的內在邏輯。我們不想消滅所有的細菌和病毒。相反,我們應該和他們生活在壹起,努力鍛煉,提高身體的免疫能力,在接觸細菌和病毒後保持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

壹個普通人有必要知道怎麽治病嗎?由於醫療本身的復雜性和專業性,很難向外資銀行解釋清楚,所以我只嘗試導出。醫療過程中最重要的活動是診斷和治療。作者提出以下結論:診斷是壹個假設和驗證的循環。面對全新的疾病,醫生需要運用自己的知識儲備和以往的經驗,保持開放的心態,判斷病情。治療是醫學目標和患者需求之間的相互作用。醫生所做的壹切努力,都是為了讓醫療目標與患者需求相匹配。正畸就是壹個典型的案例。醫生的目標是通過醫療操作使牙齒整齊,在矯正前評估是否拔牙,盡可能達到患者想要的“美觀”效果。同時,醫療活動的作用也離不開藥物。藥物的療效越來越好,對身體的副作用越來越小,也能反映出醫療水平的提高。奎寧,治療瘧疾的特效藥。人們偶然發現猴子也有瘧疾,得了瘧疾的猴子會拼命吃壹棵樹的樹皮,吃壹段時間瘧疾就好了。後來,人們把這種樹皮磨成粉末,制成藥物。奎寧確實有治療瘧疾的作用,但是副作用很大,吃多了會死人。當時人們只知道樹皮可以抗瘧疾,但其作用機制並不清楚,患者不得不忍受藥物的副作用。再比如避孕藥,從單張照片發展到現在的三張照片。三張照片的設計更符合女性體內雌孕激素的變化過程。整體孕酮比單張照片少30%,不良反應少。著名電影《垂死掙紮》中從印度進口的治療慢性粒細胞白血病的特效藥格列衛,與普通化療相比,接受格列衛的患者存活率提高到89%。在此之前,只有30%的患者能活5年。科學家在患者的腫瘤細胞中發現了壹條異常染色體,證明這條染色體與疾病有關。準確的發病機制被找到,使格列衛的出現成為可能。臨床證明,患者耐受性好,存活率高。這也說明,只有對疾病的認識越來越深刻,才能出現好的藥物。

為什麽要重視公共衛生項目?呼吸系統疾病、消化系統疾病和傳染病這兩種主要的全身性疾病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來預防。戴口罩,勤洗手,註意個人衛生等反復教育,清潔飲用水,清潔衛生的居住環境,接種疫苗,在公共場所放置安全套發放器,可有效減少相關疾病的發生。自今年新冠肺炎爆發最大的黑天鵝以來,全國人民都必須戴上口罩,但季節性呼吸道疾病的發病率卻意外下降。人不能出門,外賣也不能送到家。自己做飯不僅提高了廚藝,還減少了腸胃病的發病率。公共衛生看似簡單,實則不然。有效的公共衛生管理可以產生正外部性,比如壹個人接種疫苗,既保護了自己,也間接保護了他人。當壹個系統中的大多數人是安全的,其余的人即使不產生抗體也會受益。公共衛生具有正外部性,效果出現較晚,市場不提供積極性。這些特點決定了這個公共衛生項目只能由政府機構提供。免費蚊帳和安全套,強制接種疫苗,垃圾集中處理,水源過濾系統,公共場所控煙,都是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健康。公共衛生被作者稱為性價比最高的衛生項目。

接下來的章節,壹章介紹醫學進化的裏程碑,另壹章介紹改變醫學的大醫生。疫苗、麻醉劑、抗生素、治療精神疾病的氯丙嗪、避孕藥等具有重大影響的發明。我很自豪地看到六個大醫生中的兩個是從中國換來的藥,即連德武和林。晚清政府官員連德武曾留學西方,從事傳染病研究。東北壹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讓他面臨危險。他做了三件事: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保護易感人群。為了控制傳染源,士兵們挨家挨戶搜尋染病的人和屍體。所有的人都被送到了醫院,所有的屍體都被焚燒掩埋,所有的房子都進行了消毒。其次,鼠疫是通過呼吸道傳播的,所以連德武采取了減少人流和隔離的措施,實行嚴格的交通管制,停運鐵路,將所有到達的旅客隔離壹周左右,推廣使用簡易口罩,同時根據癥狀的嚴重程度將病人分為重癥、輕癥和疑似醫院,對不同病情的病人分別進行治療,防止交叉感染。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裏,沒有鼠疫死亡的報告。之所以隆重推出這種瘟疫,是因為這是中國第壹個用科學手段控制疫情的成功案例,現在讀來仍然令人清醒。連德武控制瘟疫的介紹,與今年新冠肺炎抗疫的介紹如出壹轍。由此可見科學預防、精準施策的重要性。另壹個人是大名鼎鼎的林,她是六個人中唯壹的女博士。據說林壹生中親自接生了5萬個嬰兒,被稱為“千萬嬰兒之母”。她創辦了中國婦產科,壹生致力於中國的醫療事業,從未結過婚。林對醫學事業的熱愛、頑強的品格和她高尚的人格魅力令人深深感動和敬佩。

最後壹章可以總結為博士如何升級打怪物。作為醫生,我們往往在信息不完全的情況下尋求最優解,必須克服非理性沖動,做出最佳決策。時間不等人,壹定要迅速抓住重點,以最快的速度照看好壹個病人。這是每個醫生的進步之路。作為患者,積極配合醫生,早篩查早治療,養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努力提高生活質量,做健康第壹責任人。因為健康,生活無限精彩。正如泰戈爾詩中所描述的,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這是人生最好的歸宿。

本書從健康與疾病的基本原理出發,引用了大量的科學數據和文獻,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闡述了深刻的科學原理。從科普到認知,讀者可以學到很多實用的知識點,對疾病和健康有更深入的了解。毫無疑問,作者在醫學科普方面做了壹次成功而有益的嘗試。

2020年8月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