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見觀音正撐傘走過。這人說:“觀音菩薩,普度壹下眾生吧,帶
我壹段如何?”
觀音說:“我在雨裏,妳在檐下,而檐下無雨,妳不需要我度。”這人立刻跳出檐
下,站在雨中:“現在我也在雨中了,該度我了吧?”觀音說:“妳在雨中,我也在雨
中,我不被淋,因為有傘;妳被雨淋,因為無傘。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傘度我。
妳要想度,不必找我,請自找傘去!”說完便走了。
第二天,這人遇到了難事,便去寺廟裏求觀音。走進廟裏,才發現觀音的像前也
有壹個人在拜,那個人長得和觀音壹模壹樣,絲毫不差。
這人問:“妳是觀音嗎?”
那人答道:“我正是觀音。”
這人又問:“那妳為何還拜自己?”
差別
兩個同齡的年輕人同時受雇於壹家店鋪,並且拿同樣的薪水。
可是壹段時間後,叫阿諾德的那個小夥子青雲直上,而那個叫布魯諾的小夥子卻仍在原地踏步。布魯諾很不滿意老板的不公正待遇。終於有壹天他到老板那兒發牢騷了。老板壹邊耐心地聽著他的抱怨,壹邊在心裏盤算著怎樣向他解釋清楚他和阿諾德之間的差別。
"布魯諾先生,"老板開口說話了,"您現在到集市上去壹下,看看今天早上有什麽賣的。"
布魯諾從集市上回來向老板匯報說,今早集市上只有壹個農民拉了壹車土豆在賣。
“有多少?”老板問。
布魯諾趕快戴上帽子又跑到集上,然後回來告訴老板壹***40袋土豆。
“價格是多少?”
布魯諾又第三次跑到集上問來了價格。
"好吧,"老板對他說,"現在請您坐到這把椅子上壹句話也不要說,看看別人怎麽說。"
阿諾德很快就從集市上回來了,向老板匯報說到現在為止只有壹個農民在賣土豆,壹***40口袋,價格是多少多少;土豆質量很不錯,他帶回來壹個讓老板看看。這個農民壹個鐘頭以後還會弄來幾箱西紅柿,據他看價格非常公道。昨天他們鋪子的西紅柿賣得很快,庫存已經不多了。他想這麽便宜的西紅柿老板肯定會要進壹些的,所以他不僅帶回了壹個西紅柿做樣品,而且把那個農民也帶來了,他現在正在外面等回話呢。
此時老板轉向了布魯諾,說:“現在您肯定知道為什麽阿諾德的薪水比您高了吧?”
` 評語:同樣的小事情,有心人做出大學問,不動腦子的人只會來回跑腿而已。別人對待妳的態度,就是妳做事情結果的反應,像壹面鏡子壹樣準確無誤,妳如何做的,它就如何反射回來。`
木匠的門
[ 小故事www.xiaogushi.com 時間:2005-9-8 點擊:487 文章錄入:酷酷 責任編輯:酷酷 ]
壹個木匠,造壹手好門,他費了好多時日給自家造了壹個門,他想這門用料實在,做工精良,壹定會經久耐用。
後來,門上的釘子銹了,掉下壹塊板,木匠找出壹個釘子補上,門又完好如初。後來又掉下壹顆釘子,木匠就又換上壹顆釘子;後來又壹塊板朽了,木匠就又找出壹塊板換上;後來門栓損了,木匠就又換了壹個門栓;再後來門軸壞了,木匠就又換了壹個門軸……於是若幹年後,這個門雖經無數次破損,但經過木匠的精心修理,仍堅固耐用。木匠對此甚是自豪,多虧有了這門手藝,不然門壞了還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有壹天鄰居對他說:“妳是木匠,妳看看妳們家的門?”木匠仔細壹看,才發覺鄰居家的門壹個個樣式新穎、質地優良,而自己家的門卻又老又破,長滿了補丁。於是木匠很是納悶,但又禁不住笑了,“是自己的這門手藝阻礙了自己家門的發展。”於是木匠壹陣嘆息:“學壹門手藝很重要,但換壹種思維更重要,行業上的造詣是壹筆財富,但也是壹扇門,能關住自己。”
甜鹹人生
年輕時,吃東西講求“大甜大鹹”。
喝茶喝咖啡,壹只小小的杯,卻得下足三大湯匙的煉奶;煮紅豆湯綠豆湯,毫不考慮的將壹大勺壹大勺的白糖往內傾。
每啜壹口,都好似在將液體的白砂糖倒進喉嚨裏。
吃東西時,不管端到眼前來的是什麽,都必須“敬禮”似的在上面倒壹圈醬油。有時,嫌不夠味,還抓壹撮鹽拌進醬油裏。
每咬壹口,都好像在咀嚼鹹得令人味蕾發顫的鹽巴。
大甜大鹹,充分地發揮了“敢死隊”的精神。
對人,也是壹樣的:大愛大恨。心裏喜歡,便覺得對方十全十美、無懈可擊;心裏討厭,便覺得對方缺點多如牛毛,壹無是處。在那種年輕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裏,不屑也不願掩飾那壹份“自以為是”的感覺,往往“誤傷良民”而不自知。
慢慢的,人到中年。
健康意識提高,飲食口味改變。大量減少對糖份和鹽份的攝取,以“微甜”和“微鹹”作為烹調食物的準則。過去,對於那些甜成不分、味兒曖昧的食物如甜酸肉、芒果鴨、蜜糖雞等等,總是深惡而痛絕。可是,現在,不但接受了,而且,居然也漸漸的喜歡了——甜中有鹹而鹹中有甜,原本就是人生的寫照嘛!
大愛與大恨,應該僅僅屬於舞臺的。真實的人生,該有更多的寬容、有更多轉寰的余地。盡管目前我離“不嗔不怨、不怒不恨”的境界還很遠很遠,然而,至少,我已懂得了在“大愛”和“大恨”之間,有個“中庸之道”。
願以至誠之心繼續領受歲月的教誨。
怠慢
壹位到新加坡遊覽了兩個星期的外地朋友,在臨別晚宴上,談起新加坡的名勝,如數家珍。唐城、虎豹別墅、飛禽公園、植物園、中央公園、範克裏夫水族館:室利馬裏曼安興都府、光明山普覺禪寺、雙林寺、天福宮、鱷魚園、動物園、聖淘沙、烏敏島、聖約翰島、龜嶼、晚晴圓,和平紀念碑,等等等等,都印上了他清晰的足跡。
我在壹旁靜靜地聽著,越聽、越慚愧。
他眉飛色舞地描繪著的好些名勝,尋幽探密的好些島嶼,都是我足跡未及的。
不是全然缺乏尋訪探究的好奇心,只是因為這些名勝地都近在咫尺,就像是握在掌心裏的東西壹樣的安全牢靠。心裏老想:又飛不掉,急什麽嘛!這樣無意識地壹日拖壹日,壹年拖壹年。地方慢慢的老去了,人呢,始終沒有把腳步印上去。最最糟糕的是;不去、不看,心裏居然也沒有任何遺憾的感覺。
近讀上海女作家查誌華女士的散文集“無華小文”,內有壹段文字,好似鼓錘壹樣,狠狠地敲在我心葉上:
“人對壹自己初來乍到的城市都有壹種尋訪探究的濃厚興趣,而對自己生活其中幾年幾十年的地方卻常常無意中薄視並怠慢了,所以有人寫詩說:熟悉的地方無風景。”
薄視、怠慢。
對對對,身在廬山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置身於廬山的那個人對於氣勢磅礴的廬山心存怠慢。
被“怠慢”了的風景,可以等——即使等上十年八年,那風景,依然嫵媚如昔。可是。倘若被“怠慢。了的是人才,這人才。可經不起壹等再等呀!
酒與人
友情如酒。
嘴甜心不誠的泛泛之交,像水果酒。
櫻桃酒、蘋果酒、橘子酒、杏酒、梨酒,琳瑯滿目,色彩繽紛,人見人愛。然而,水果酒僅能淺啜,不可多飲,壹喝多了,它那種膩人的甜味,會懨懨的滯留在喉頭,去這難,留之更難。
君子之交,像米酒。
酒味淡淡淡淡的,似有若無。它不醉人,也不膩人。它不會使妳上癮、妳也絕對不會為它而瘋狂。可是,在壹個微風輕拂、花香襲人的下午,妳會不經意的想起它。倒壹盅米酒,配壹碟花生,妳可以度過壹段情適愉快的時光。在淒風苦雨的夜晚,喝它壹盅,也可以擋住那洶洶湧來的愁緒。
小人之交,像椰花酒。
酒味濃、酒氣重,壹時失察喝了它,醉得壹塌糊塗,吐得五顏六色。次日醒來,總在頭痛欲裂的狼狽裏,悵然地生出悔不當初的感覺。
葡萄酒呢,像友誼恒遠常存的知己。
清醇甘冽,酒味雋永。紅酒像瑪瑙、白酒像水晶,都是友誼的“精品”。酒齡越老,酒味越佳。喝著時,戀它;不喝時,念它。它絕對不會使妳酩酊大醉,但是,它會讓妳在微醺裏對它魂牽夢縈。
能為妳兩助插刀的生死之交,像千年靈芝釀成的藥酒。
這樣的酒,世間絕少;能否遇上,全看緣份。拔開瓶蓋,便已酒香襲人;小啜幾口,酒氣繞舌、酒味雋永。時常喝它,健身益體,百病消除。
倘若世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杯裏盛的是什麽酒,那麽,酒後失態,與人無尤、可嘆的是:常常有人錯誤地把椰花酒當成葡萄酒,狂喝之後,徒呼自負。更可怕的是:有人刻意“以甲瓶裝乙酒”,他人不慎喝下而被劣酒傷身,為時已晚。所以嘛,舉杯前,該圓睜雙目,認清商標;輕啜時,該提高警覺、細辨酒味!
甜辣粽子
在新加坡文藝協會主辦的新春聚餐會裏,我與張揮先生同桌。
吃魚翅時,赫然看到他舀起壹大匙辣椒醬,面不改色地倒進碗裏,和魚翅壹起吃。不久,上了燒雞,又見他把雞肉整塊地浸入辣椒醬裏,醬汁淋漓地送入嘴內。我暗暗心驚之余,不免偷偷忖道:待會兒甜品馬蹄露上桌時,不知道張揮先生會不會也舀壹匙辣椒醬來拌和著吃?
家庭背景不同,往往造就不同的飲食習慣。
記得第壹次隨同新婚夫婿到怡保省親時,正是端午節,婆婆給我端來了壹個熱騰騰的粽子。她以冬菇豬肉栗子蝦米包成的炒米粽子,滋味特美,遠近馳名。未嫁居家時,我早就習慣了母親以白糖配搭各類粽子的食法,所以,此刻,毫不猶豫地便將白糖倒在粽子上。壹屋子的人,都看傻了眼。半晌,各類戲濾的話兒,排山倒海地湧來,嬉笑之余,都認為我這種食法無異於“暴殄天物”。晚餐時,我看到婆婆把原本清甜爽脆的黃瓜放進湯裏煮得糜爛糜爛的,也同樣看直了眼——在我家裏,黃瓜永遠只用來腌制或生食。
正由於我和外子來自籍貫不同的家庭,飲食愛好也迥然而異。他忍受不了腐乳那喧賓奪主的味兒;我呢,最討厭白切肉的單調乏味。
我們在異中求存而在存中求安,永遠不搞同化。然而,奇怪的是:久而久之,總有壹方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比如說,現在,腐乳炸雞是外子蠻愛吃的菜肴,而我呢,覺得以白切肉來蘸蝦子醬也挺好吃的!
文化,也是壹樣的。讓同壹個國家不同的種族在文化上各放異彩,才是健康的生存之道。強行揉合,便等於是鼓勵食客在粽子上撒了胡椒粉又再加上白砂糖,嘿嘿嘿,那又辣又甜的味道,妳自個兒去想象吧!
輪胎
兩個月前,把我的車子送去車廠作例常檢查。
車子保養得還算不鍺,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檢查員認為我車子的四個輪胎已經“超齡”了,勸我到輪胎店去撤換。
回家後,我仔細看了看那幾個輪胎,咦,都還蠻好的嘛,輪胎上的花紋,壹絲不茍、清清楚楚,壹點也沒有耗損的跡象;用手大力敲了敲,結結實實,彈性十足。
於是,把那檢查員的話當作耳邊風。
雨季來了。
壹日,車子在濕漉漉的路面行駛時,突然有壹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輪胎好似不大願意“聽從”輪盤的控制,尤其是在滑滑的路面上轉彎時,更有壹種輪盤與輪胎“各自為政”的感覺。
這壹驚,非同小可。
趕快把車子駕到輪胎店去。工作人員壹檢查,便驚喊出聲:
“哇,這幾個輪胎,實在太老了,隨時隨地都會爆胎的呀!怎麽妳不早壹點送來換呢!”
我囁嚅地應:“看起來完好如新嘛!”
工作人員壹面快手快腳地把這四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輪胎拆下來,壹面善心地給我這個門外漢灌輸常識:
“現在,制造輪胎的技術很好,輪胎上的花紋,即使在路上滾動十年八年,也不會有磨損的痕跡啦!不過,妳要記住:平均每條輪胎,只要走上三萬兩千公裏,便得撤換了,所以,常走長程的車,每隔壹兩年,便得換輪胎;只走短程的車,隔上兩三年,也得撤換。許多交通意外,都是路上爆胎、車子失卻控制而造成的!”,
經壹事,長壹智。
換了四個輪胎,也上了寶貴的壹課。
人世間的許多危險,都不露痕跡地潛藏在外表完美的人和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