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時是金山,衰時如浮萍。
彼時的藍懷恩期待,正如上海被視為上世紀30年代的“東方巴黎”、21世紀的“東方紐約”,她極可能成為亞洲男性運動的先驅。“上海是個國際城市,國際會關註上海。我當時希望這個議題的發散效果不只局限在國內,如果議題在上海走得好,它有更大輻射性。”如今,藍懷恩的希望落空了。
光怪陸離的都會從來“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即使是古老的兩性議題。媒體熱炒退卻後,藍懷恩只剩下上海女人對她的“偏見”,以及當初鼓吹創設“八三”男士節的余音。
“上海女人會對我談的很多女性議題對號入座。比如大陸女人普遍強勢,我在講壹個普遍現象。這個強勢裏有壹個很重要的東西是缺乏人文教育。這實際上不止女人,是整個社會缺乏人文教育。”認識到這個問題,她又引進了西方“樂活”的概念,辦起了樂活體驗營以及讀書會。
樂活族由音譯LOHAS而來,意為以健康及自給自足的形態過生活,強調“健康、可持續的生活方式”。“妳跟老百姓說環保,沒幾個人理妳。都是口號,行動是沒有的,所以這個不現實。中國式的環保是要從心靈開始做起。”
然而當“樂活”概念被鋪天蓋地的廣告商“盜用”之時,樂活體驗營的市場被擠占到所剩無幾。“大家只看到字面上樂活就是吃喝玩樂嘛,賣房子用樂活,開餐廳用樂活,度假村也用樂活。全搞膚淺的吃喝玩樂,或者只是為了廣告宣傳。”這壹點直接導致了“尖銳”的藍懷恩最為“氣短”的痛楚―資金來源。
“沒資金,我就是做義工。我就帶著大家,大家交點場地費。我沒有在這裏掙壹毛錢。”藍懷恩告訴時代周報記者,自己的收入來源仍然依靠寫作的稿費。
從臺北到上海,再到南寧,不斷遷移的藍懷恩尋求的是“國際化”。她顯然並未氣餒。“南寧的發展將是不得了的。不過對我來說不是那個經濟的發展,我更多的是看中了那邊將快速變成移民城市,政府在加大力度建設,建設就需要資金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