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巴比倫、希臘、印度、中國等文明古國在內,世界各地絕大多數文化中都有形形色色的大洪水傳說。
比如,據古書《山海經》記載,中國遠古時候曾經“洪水滔天”,鯀偷了天帝的壹塊名叫“息壤”的能夠自己生長的土去堵塞洪水,因為沒得到天帝的同意,被天帝處死了。鯀的兒子禹繼承了鯀的事業,采用疏導的方式開山泄水,終於治好了洪水。這就是大家熟知的“大禹治水”故事。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諾亞方舟的傳說:上帝不忍心讓善良的諾亞死於洪水,便讓他造了壹艘大船,載著他壹家老小和各類留種的動物躲過了這場滅頂之災。當時壹連下了40天大雨,洪水漫過了高山的山頂,除了方舟以外,地球上的生命全都滅絕了。幾個月後,洪水消退,方舟漂到了阿拉拉特山上。
諾亞方舟
在現代的伊拉克沙漠地區,通過考古發現了總數有好幾千塊泥版,上面鐫刻的楔形文字記載了包括古代中東地區蘇美爾國君王吉爾格梅施的生平事跡。這些泥版的歷史,有些可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泥版上的文字告訴我們,遠古時代地球曾經發生壹場驚天動地的大洪水:
“我將向世人宣告吉爾格梅施的事跡。這位君王通曉世間壹世事務;他的蹤跡遍及地球上每壹個國家。睿智的君王探知人間種種幽秘,看透人世種種風情。現在,他將為我們講述壹則發生在大洪水前夕的故事。風塵仆仆,身心疲累,他結束壹趟漫長的旅程返回家園,將旅途上聽到的故事鐫刻在壹塊石板上。”
吉爾格梅施帶回的故事,是壹位名叫烏納皮施汀的國王向他講述的。這位君王數千年前統治過壹個國家,後來經歷壹場大洪水。洪水退後,上蒼賜他永生,因為他保存了人類和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種子。
烏納皮施汀說,很久很久以前,四位神靈***同統治我們這個地球。這四位神靈是蒼天之神阿奴、大護法恩裏爾、戰爭及性愛女神伊施妲兒、水神艾亞。艾亞是人類的朋友和守護神。
在那個時代,地球上人煙十分稠密,人類不斷繁衍,整個世界充滿噪音,如同野牛吼叫,吵得天神不能成眠。大護法恩裏爾聽到人間的喧囂,便對座上諸神說道:“人類的喧鬧實在刺耳,吵得我們不能安睡。”於是眾神決定消滅人類。
水神艾亞憐憫烏納皮施汀王。他來到王宮,站在蘆葦墻外對殿內的烏納皮施汀說,人間即將發生壹場大災難,他得趕緊建造壹艘船,保全壹家人的性命:
“拆掉妳的房子,建造壹艘船,拋棄所有的財物,趕快逃命去吧!莫依戀世俗的財物,拯救靈魂要緊,聽著,趕緊拆掉房子,依照壹定的尺寸,以均衡相稱的長寬比例建造壹艘船。將世界上所有生物的種子貯存在船中。”
烏納皮施汀不敢怠慢,立刻動手建造壹艘大船。他告訴吉爾格梅施王:“我把全部財物搬到船上,將所有生物的種子貯存在船艙裏。”
“壹家大小上船後,我把牛馬和其他牲畜及各行各業的工匠帶到船上。那個日子終於來臨了。破曉時分,天際湧現壹堆烏雲,風暴之神阿達德策馬馳騁,鐵騎過處傳出陣陣雷聲,風暴之神將白晝轉變成黑夜,摧毀大地如同敲碎壹只杯子。壹團黑霧昏昏暗暗,直湧上天堂……”。
頭壹天,風暴席卷整個大地,四處引發山洪,天地間壹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眾神也嚇得倉皇撤退,紛紛逃奔到天神阿奴居住的天宮,蹲伏在宮殿四周,瑟縮成壹團,有如壹群受到驚嚇的小狗兒。愛神伊施妲兒扯起嗓門尖叫:“這些都是我的子民啊!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像壹群魚兒葬身在海中?”
烏納皮施汀繼續描述這場洪水:
“壹連六天六夜,暴風不斷吹襲,波濤洶湧,洪水淹沒整個世界。暴風和洪水同時發威咆哮,有如兩支對陣交鋒的軍隊。第七天黎明,南方刮來的暴風終於平息,海面逐漸恢復寧靜,洪水開始消退。放眼望去,只見大地壹片死寂,大海壹望無際,平滑得如同屋頂的天臺。地球上的生靈全都葬身水中。我打開艙門,讓陽光照射到我的臉龐上。心中壹酸,我彎著腰身坐下來,哀哀哭泣。兩行眼淚流下我的腮幫。在我周圍,觸目所及盡是白茫茫的大水。我看到水中矗立著壹座高山。我們的船漂流過去,擱淺在山腰。我把船纜緊緊系在尼西爾山上,第七天早晨,我打開鳥籠放出壹只鴿子,讓它飛出船艙。它在水面上盤旋了壹會兒,找不到可以棲息的樹木,只得飛回船上。我又放出壹只燕子。它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好飛回來。我放出壹只烏鴉,它看見洪水已經消退,高興得啼叫起來,四處飛翔覓食,轉眼消失無蹤,不再回來。”
烏納皮施汀知道,現在可以離船登岸了:
“我佇立山巔,把壹杯酒灑在地上祭神,我把甘蔗枝、香柏枝和楊梅枝堆在山頭上,眾神聞到香氣,紛紛圍聚到祭品上,如同壹群蒼蠅。”
這些記載並不是蘇美爾古國流傳下來的唯壹文字記錄。在伊拉克出土的其他泥版。可以看到烏納皮施汀描述的“諾亞式人物”,只不過名字改為齊蘇德拉、奚蘇錫洛斯或阿特拉哈西斯。這些人物全都有壹個***同特征:他們是壹族之長,受到慈悲的神眷顧和開悟指示,建造壹艘方舟,漂流在淹沒全世界的大洪水中,保存人類的命脈。
流傳在中東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洪水神話,和有名的“諾亞方舟”故事存在許多明顯***同點。對於這些***同點學者至今爭論不休。真正重要的是,在地球上每壹個文化圈中,類似的神話傳統都被壹直流傳下來,遺留給後世子孫。這個悲壯的神話以鮮活的語言,講述古代發生過的壹場全球性的、幾乎毀滅全人類的大災難。
在地球的另壹端、距離中東地區十分遙遠的墨西哥河谷,這個地區不論在文化上或在地理位置上,都被阻隔於猶太教或基督教勢力範圍之外。然而,早在西班牙人入侵之前,當地居民就已經流傳許多有關大洪水的故事。這場發生在第四太陽紀末期的大洪水,淹沒了整個地球:“豪雨驟降,山洪暴發,大地壹片汪洋。高山隱沒水中,人類變成魚蝦……”
根據中美洲阿茲特克族印第安人的神話,全世界只有兩個人逃過這場大浩劫,存活了下來。他們是壹對夫妻,男的叫柯克斯柯克斯特裏,女的名為蘇齊奎澤兒。在天神開示下,夫妻倆建造壹艘大船,漂流到壹座高山上。洪水消退後,他們鉆出船艙,在當地定居下來,生養子女,但孩子們都是啞巴。壹只棲停在樹梢的鴿子教導孩子們說話,但所傳授的語言都不相同,以至於孩子們之間無法互相溝通。
另壹則流傳在梅卓卡尼塞克族印第安人部落的中美洲傳統神話,更像《舊約全書·創世紀》和美索不達米亞泥版記載的洪水故事。根據這個傳說,天神泰茲卡提爾波卡決定發動壹場洪水,毀滅全人類。他只放過泰茲比壹家人,讓他們搭乘壹艘載滿飛禽走獸、糧食和植物種子的大船,逃離這場洪水,以保存人類的命脈。天神命令洪水退去後,這艘大船擱淺在壹座高山上。泰茲比放出壹只兀鷹,探測洪水是否真的退去。兀鷹只顧啄食遍布地面的人畜屍體,不再飛回船上。泰茲比只好差遣其他鳥兒:只有蜂雀銜著壹根樹枝回來。泰茲比看見洪水已經退去,大地開始復蘇,便帶著妻小走出方舟,在當地定居下來,生養子孫,不斷繁衍,讓地球又充滿人煙。
瑪雅族印第安人的神聖典籍《波波武經》,也記載這場天神懲罰人類的大洪水。根據這部古老的經書,天神在開天辟地之後就決定創造人類。在這場實驗中,它“用木頭雕制人像,讓他們開口說話”。這些木頭人後來失去它的歡心,因為“他們忘記造物主的存在”。
於是,上天發動壹場大洪水,波濤滾滾,淹沒了這些木頭人,濃稠的樹脂從天而降,大地壹片陰暗,黑雨傾盆而下,晝夜不息,木頭人壹個個被砸碎、摧毀、肢解、消滅。
然而,還是有人逃過這場大浩劫。就像阿茲特克人和梅卓卡尼塞克人,猶加敦半島和危地馬拉的瑪雅人相信,壹個諾亞式的人物和他的妻子——瑪雅人管他們叫“大父和大母”——逃離了這場洪水,重建災後的世界,成為往後世世代代人類的祖宗。
厄瓜多爾的卡納裏亞族印第安人流傳壹則古老的洪水神話。根據這個傳說,洪水發生時,壹對兄弟結伴逃到壹座漂浮的高山上,避開了這場大災禍。
巴西的圖皮南巴族印第安人敬奉壹群扮演造物主角色,將文明帶給人類的英雄。第壹位英雄是莫南(意為“老叟”)。據說,創造人類後沒多久,他就放壹把大火,發動壹場洪水,把整個世界毀滅掉。
秘魯的洪水傳說特別豐富,根據其中壹個頗具代表性的傳說,洪水發生前,壹只駱馬曾警告壹個印第安人。此人和駱馬相偕逃到壹座名為維爾卡—科托的高山上。
抵達山巔時,他們發現許多飛禽走獸已經聚集在那兒。海水開始高漲,淹沒地球上所有平原和山丘,只有維爾卡—科托山矗立在水面上。波濤滾滾,不斷沖擊山巔,聚集在那兒的動物都嚇得擠成壹團,緊緊依偎在壹塊。5天後洪水開始消退,海平面開始降低。人類全都淹死了,只有壹個人逃過這場浩劫。他就是今天地球上所有人類的祖先。
哥倫布發現美洲之前,智利的亞勞克奈雅族印第安人流傳壹則有關洪水的神話。傳說中說只有少數幾個印第安人逃過這場劫難。他們在壹座名為錫格錫格(意為“雷霆”或“閃電”)的高山上找到避難所。據說這座山有三個山峰,能夠漂浮在水面上。
在南美洲極南端的火地群島神秘的雅馬納族流傳著這麽壹則古老的神話:“月亮娘娘發動了壹場淹沒地球的大洪水,給地球上的人類帶來壹場大災禍,月亮娘娘非常憎恨人間的紛擾和動亂,人類全都葬身在洪水中,只有少數幾個人逃到矗立在水面的五座山峰上。”
火地群島另壹個印第安部族皮璜契族的傳說,特別提到洪水帶來的漫長黑夜:“太陽和月亮從天空墜落,大地陷入茫茫黑暗中;直到兩只巨大的兀鷹飛臨,將太陽和月亮馱載回天上,大地才恢復光明。”
在美洲大陸北端,居住在阿拉斯加的伊紐特族愛斯基摩人也流傳壹則洪水神話。據說,洪水伴隨地震而來,轉眼間席卷整個大地,只有少數幾個人搭乘獨木舟,倉皇逃到最高的山峰上,躲過壹劫。
美國加州南部的魯瑟諾族印第安人傳說,古時壹場洪水淹沒全世界,只有壹小群人逃到露出水面的幾座高山上,才得以保住生命。洪水消退後他們才敢回到平地上。魯瑟諾族北邊的呼倫族也流傳類似的洪水神話。蒙登雅人是阿岡堅族(美國印第安人最大壹族,居住於美國中西部)的壹支。他們的壹則傳說提到,洪水消退後,米查波在壹只烏鴉、壹只獺和壹只麝鼠協助下重建災後世界。米查波的名字意思是“巨兔”。
林德編撰的《達科塔州歷史》是19世紀壹部權威著作,保存大量本地傳說和神話,其中壹則依洛郭伊族神話記載:“很久以前,大海和洪水曾經入侵陸地,淹死所有人類。”契卡索族的傳說則指出,大地雖然被洪水淹沒,“但有壹個家庭和每種動物的兩只獲救”。蘇族的神話也提到,大地曾經變成壹片汪洋,人類全部葬身水中。
希臘神話也充斥著洪水的記憶。公元前8世紀希臘詩人海希奧德搜集的古代希臘民間傳說也提到,現今的人類出現之前,地球上曾經有過4種不同的人類,每壹種都比後來的先進,而每壹種都在命定的時刻被壹場地質劇變“吞沒”。
最早出現在地球上的人類是“金族”。據說,他們“日子過得逍遙自在,無憂無慮,有如神仙,終日飲宴歌舞,最後在睡夢中溘然長逝,安詳離開人間”。後來眾神之王宙斯壹聲令下,這個黃金民族“沈入地底深處”。繼之而起的人類依序是:“銀族”、“銅族”、“英雄族”和我們所屬的“鐵族”。鐵族是第5種,也是最後壹種出現在地球上的人類。
根據希臘神話的描述,“銅族”擁有“巨人的力量,四肢十分粗壯”;然而,這群頂天立地的大漢卻被眾神之王宙斯全部消滅,以懲罰巨人普羅米修斯盜竊天火,為人類帶來火種的罪行。暴跳如雷的宙斯於是發動壹場大洪水,準備將地球上的生靈清除幹凈。
這個故事有好幾個版本。根據流傳最廣的壹個版本,普羅米修斯曾使壹個凡間婦女懷孕。她生下的兒子取名為杜卡裏昂,長大後成為希臘東部西薩裏地區錫亞國的君主;他的妻子是普羅米修斯的兄弟伊匹米蘇斯跟潘朵拉所生的女兒,綽號“紅發美人”的琵拉。宙斯決定毀滅“銅族”時,杜卡裏昂受到普羅米修斯警告,連忙打造壹口木箱,將“所有必需品”貯存進去,然後帶著妻子琵拉爬進箱子。眾神之王命令大雨降落人間,將地球大部分地區淹沒。人類全都葬身在洪水中,只有少數逃到高山的人得以幸存。
“就在這當口,西薩裏地區的山脈崩裂,從地陜到伯羅奔尼撒半島,極目所見盡是壹片汪洋。”
杜卡裏昂和琵拉躲藏在木箱裏,漂流九天九夜,終於抵達希臘南部的帕納索斯山。大雨停歇後,夫妻倆鉆出箱子,向諸神獻祭。宙斯派遣使神漢密士去見杜卡裏昂,詢問他有何意願。杜卡裏昂懇求恢復人類的生機。於是,宙斯命令杜卡裏昂撿起地上的石頭,反手拋到肩膀後面。杜卡裏昂拋出的石頭變成男子,琵拉扔出的石頭化為女人。
希伯來人視諾亞為祖宗。同樣地,在古代希臘人心目中,杜卡裏昂是國族的始祖,也是許多城鎮和神殿的建立者。
3000多年前,在吠陀時代的印度,民眾也崇仰壹個類似的人物。根據當地的傳說,有壹天,壹位名叫曼努的智者正在沐浴,忽然,他發現手掌上有壹只小魚向他哀叫,請求他放過它壹條命。曼努覺得它可憐,就把它放進壹口壇子裏。不料,第二天小魚的身子卻長大了許多,曼努只好把它帶到湖裏。沒多久,偌大的湖又裝不下這只魚的身子。它對曼努說:“把我扔進海裏去吧!這樣我就會感到舒暢些。”(其實這只魚是護持神的化身)後來,他警告曼努,壹場大洪水就要來臨,他送曼努壹艘大船,吩咐曼努先在船上裝載各種動物(每壹種兩只)和所有的植物的種子,然後自己再上船。
曼努遵照指示張羅妥當,海水就驟然上升,淹沒整個世界。大地變成壹片汪洋,水面上只看得見護持神的身影——這時它已經化身為壹只全身覆蓋金色鱗片,頭上長著壹只角的大魚。曼努把船纜系在魚角上,讓護持神拖著穿過茫茫大水,走到“北山”的頂峰。
大魚說:“我救了妳壹條命。趕快把船纜系到壹棵樹上吧,免得讓大水把船沖走。妳待在山頂上,看見洪水消退就壹步步走下山來。”曼努遵照指示。後來洪水下降。這場大水沖刷掉地上萬物和所有生靈,只有曼努壹個人活著。
於是,曼努帶著船上那群動物,利用船上貯存的植物種子,重建劫後的世界,為人類開啟壹個新時代。壹年後,水中突然冒出壹個女人,自稱是“曼努的女兒”。曼努娶她為妻,跟她生下壹群子女。這對夫妻就成為現今人類的始祖。
印度宗教典籍提到“7個太陽紀”,每壹個都在洪水、大火或暴風中結束。目前這個周期“第7太陽紀”終結時,“大地將在大火中崩裂”。馬亞西亞沙勞越州和沙巴州土著相信,以前的天空非常“低沈”;根據他們的神話,“6個太陽已經毀滅,照亮現今世界的是第7個太陽”。歐洲流傳的壹些神巫書籍也提到“代表9個時代的9個太陽”;書中預言,人類還剩下兩個時代——第8和第9個太陽時代。
最後值得壹提的是,古代埃及神話和傳說也不乏大洪水的故事。例如,在法老塞提壹世陵墓發現的壹篇喪葬經文就提到,壹場洪水將充滿罪孽的人類消滅。古埃及《亡靈書》第175章說明這場災難發生的原因。月神索斯指責人類的罪行:
“他們爭吵,他們毆鬥,他們犯罪,他們制造仇恨,他們殺害生靈,他們到處惹是生非,欺壓善良……(所以)我準備把我當初創造的壹切全部消滅。壹場大洪水將降臨世上,把地球轉成壹個大水坑,讓大地恢復太初時期的原始面貌。”
埃及月神索斯這番話又把我們帶回古代中東神話和基督教《聖經》中的洪水故事。《舊約全書·創世紀》記載,世界在神面前敗壞,地上充滿強暴。神觀看世界,見是敗壞了,凡有血氣的人,在地上都敗壞了行為。神就對諾亞說:“凡有血氣的人,他的盡頭已經來到我面前,因為地上充滿了他們的強暴,我要把他們和地壹並毀滅。”
如果杜卡裏昂的洪水、曼努的洪水和那場毀滅阿茲特克人“第4個太陽紀”的洪水,《聖經》的洪水宣告壹個時代的結束。繼之而起的是人類的壹個新時代,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處的、由諾亞的子孫建立的時代。然而,從壹開始我們就知道,這個時代到頭來也可能會在壹場大災難中結束。就像壹首古老的歌謠預言的:“神向諾亞展現彩虹征兆:下回不再用水,下回用火。”
既然世界上許多民族都留下了關於大洪水的記載,那麽會不會在遠古時代真的出現過壹場遍及世界的大洪水呢?這個問題吸引了大批專家學者,他們從各方面提出假設,各種觀點爭論不休,於是就使它成為最引人註目的上古大疑案之壹。
盡管這些神話產生自各個不相統屬的文化,為什麽故事卻是如此的相似呢?為什麽這些神話會充滿***同的象征,擁有相同的典型人物和情節呢?倘若這些神話確實是人類的“記憶”,為什麽沒有歷史文件提到這場蔓延全球的大災難?無論對壹場遍及世界的大洪水是否真的出現過作何種解釋,都不能回避這樣壹個事實:洪水確實是古文明滅絕的原因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