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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點。
半明半暗,大量汽車尾氣凝結成深灰色的霧氣,與玫瑰色的天空粘在壹起,粘在東三環上。
湘北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北京的堵車了,有些不習慣。
汽車像水壹樣跑。馬如龍?死水。他想。
剛辦完壹個大案子,終於按時下班了,幻想著回到床上把積攢了壹周的臟衣服打開,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恰好有人泄露了他即將去美國培訓半年的消息。所以酒肉朋友吵著要殺他,讓他有幸回顧了北京壯觀的堵車場面。
“來晚了,好酒,好酒!”湘北壹進包間,立刻圍了壹群人,抱著糊塗仙去解決燕京春生的問題。
妳要犧牲休息時間,買單,喝醉。
我真的很癢。他嘲笑自己。
湘北說他是先開車過來的,然後吵著要吃兩個底層的菜。沒人理他,三兩下就發呆了。第壹個想法是:在地下停車場的壹個晚上,對吧?
作為四大會計師,即使意識模糊,對數字的敏感也成了條件反射,無時無刻不在。
“妳什麽時候飛?”常峰問:“妳會去波士頓嗎?幫我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