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長老生平簡介:
全成長老出生於6月24日,1923,江蘇省大豐市毛家社。江蘇佛教駐場,南京市佛教協會顧問,南京金素寺、九峰寺退住持,東臺接收該寺住持。
問:我們知道師父小時候出家了。能說說妳出家的情況嗎?
泉城長老:11歲出家,那壹年是1931。然而當時我被迫出家並不是因為信仰,而是因為當時正值戰亂,家庭生活負擔沈重,兄弟姐妹眾多。
我的俗人在江蘇省大豐市(當時是東臺的壹個縣,解放後重新規劃為市)。大豐南部和現在的東臺界之間有壹條河。我家住在河的北邊,尼姑庵在南邊。可想而知,壹個11歲的孩子,因為家境貧寒,被迫離開了家庭和父母,生活的方方面面被徹底改變。他有多不舒服。
那時候我師傅經常給我們啟發和教育,很嚴格。如果我們說錯了什麽,或者我們在念經的時候沒有和別人唱和,師父就會用尺子打我們的頭。連頭都破了,血都流到鞋裏了。直到現在,我的手掌上還留有疤痕。不過師父對周圍的人都很好,能勤快的管理寺廟。當時我們廟裏有十幾個人,我負責給大家做飯。待了兩年多,到了復興寺。福星寺的師傅叫能安,和以前的師傅相比,他稍微和藹壹點。我在這裏壹直呆到20歲。
後來去了南京寶華山壹個多月,又去了南京谷林寺讀書,在那裏永久居住,做班塘,打理學業。谷林寺和寶華山壹樣,是道教道場。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學法律都不是很好。谷林寺的佛學院是日本人辦的。當時大概是1941和42年,日本人還沒有投降。我們去的時候廟裏有十幾個人。有時日本人也會給我們講課,教我們日語。寺廟裏也沒有真正的老師。方丈和尚給我們講了禪林寶訓,有時候還講了論語。學習不是很緊很馬虎。
這樣的* * *已經離開這裏三年多了。因為年紀大了,對佛學略知壹二,所以想體驗壹下像鎮江金山寺、常州天寧寺這樣的叢林求學的真實氛圍。但是膽小,不像現在的人那麽豁達。
離開谷林寺後,幾經波折,我終於到達天寧寺,並考上了佛學院。其實我也沒什麽文化,被老師錄取只是因為我的字還可以。說起我練字,這跟谷林寺的壹場大病有很大關系。那時,我在谷林寺,因為水土不服,染上了傷寒。十幾天我壹口也吃不下。我好了壹年多以後,頭都擡不起來了。在這次生病期間,我的痛苦是無常的,於是我開始抄寫藏經,逐漸練就了文字。
當時天寧寺佛學院有A、B、C三個班,我被安排在A班..我的文化水平很淺。為了跟上我的學習進度,我每天晚上都是在經理睡著後起來學習。就這樣過了很久,我生病了,得了痔瘡,嚴重出血。我生病的另壹個原因是我每天早晚要在天寧寺跪兩個多小時。因為生病,壹直被安排住在“如意療”治療,但還是去上課。當時不知道聽課有多好,後來覺得聽課挺好的。那裏的老師講的是“壹切放棄”和“知識三十頌”。聽完課,看壹些佛教文章就很好理解了。
在天寧寺待了不到3年。1948年冬天,我從天寧寺出來,去了金素寺,壹直住到現在。這幾十年間,幾經波折,直到改革開放,十二塑廠工人魏利民知道我是和尚,介紹我到棲霞山佛學院工作。我在佛學院做了近三年的主管和和尚。
後來徐州雲龍山的廟裏沒有和尚了,就來南京請人管理雲龍山的興化寺。我和棲霞山的和尚楊壹起去的。這個和尚比我大十歲。他是住持,我是監獄。後來由於金素寺的需要,我又回來了。當時有個帆布廠打算拆廟建廠,要我離開這裏。他們在外面找房子住,還說給我們補38元退休工資,再補發壹部分。我在外面找的房子比這裏好多了,但是我不同意。
十壹屆三中全會後,中央發文要求,十壹屆三中全會後拆除的寺廟房屋,要還給僧人。我就是拿著這個文件不讓他們拆我們的房子和大廳,但是當時的談判沒有結果。幾年後,這個帆布廠沒有拆廟,我還住在這裏。當時我接到這裏的時候,有壹個哥哥叫顏泉。後來,他加入了楚王織造廠。工作後,我回歸世俗,生了孩子,但還是住在寺廟的房子裏。他住在前屋,我住在後屋。我在徐州的時候,他已經和帆布廠約好了。帆布廠花了110000元給他買了壹套四五十平米的房子。他本來要給我五六平米住的,我沒去。
直到帆布廠倒閉,我才又出來談判。政府答應給我們240平米的土地面積和壹套房子(房子是四個小房間),然後給我們30萬。幾經周折,1993後開始建廟,壹直到現在。經過我們的努力,寺廟後來占地2000多平方米。
我當時是“被迫”入佛的。後來通過讀書、念經、臨摹、誦經、拜佛、看佛教雜誌,逐漸發展出自己的信仰。
我去福星寺的時候,能安先生的父親教了我壹些佛教唱法,他還幫我進行文化學習。
我做好了“保管”,留在了金素寺,守護著金素寺。這不是壹兩年的事,而是六七十年的事。
之前很多人給了我更好的住處和很多錢,但我沒有離開這裏,因為我對這裏有感情。這個地方和顧愷之(東晉著名畫家,代表作《洛神賦》,擅畫佛像)有關。他畫壁畫,畫中大師是維摩詰的佛教徒,而維摩詰的佛教徒是壹個古老的佛,壹個金色的小米,回應世人。他畫的壁畫就是在這裏畫的,所以這裏被稱為金素寺。
19歲去寶華山,受戒後去谷林寺。谷林寺和寶華山是法家的道場,都很有名。現在寶華山每兩年宣講壹次戒律,宣揚法家思想,但是現在谷林廟裏沒有壹磚壹瓦。
為什麽谷林寺這麽失敗,為什麽寶華山這麽繁榮?太平天國時期,寶華山的人走了,去了北京法源寺(法源寺是法門道場),谷林寺的人逃到了蘇北農村。後來,寶華山的人回來得早,谷林寺的人回來得晚。聽說中間隔了幾年。當時寶華山人多,戒律著作也多。谷林廟在市區,但腐蝕嚴重。
問:師父,妳能告訴我們作為壹個佛教弟子如何保護佛教,如何擁有正確的知識和正確的意見嗎?如何持戒,讓佛教發揚光大?
泉城長老:以前佛教界說,“十個和尚不如千軍萬馬。”和尚很難管理。以前有壹些方法,有壹套規矩,對和尚有壹些限制。比如媽祖建了壹個叢林,建立了壹個明確的規則,這樣廟裏的秩序才能維持的很好。
中國的佛教是創始人的佛教。佛教裏有壹兩個創始人,就像這房子有大梁柱,所以能立起來。到清末民初,太虛大師、尹光大師等都是佛教的大支柱。所以,無論時代如何發展,外部環境如何變化,我們都應該遵循以古為師,以祖為師的傳統。
現在科學發展很快,比如我們現在用的手機。小和尚用手機,寺廟不好管理。以前沒有手機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現在沒有好的辦法來管理這個,需要特殊的方法來管理好。另外,最重要的是要求和尚終身獨身,終身出家,終身吃素。這三個“世”本來在佛教中是不存在的,只有在佛教從漢代傳來的時候才有。這套禮儀形成已久。堅持這三個“世”還是可以維持佛法的,但是分開了就不好維持了。
另外,佛教要辦教育,最重要的是管好自己。尤其是住持或者寺裏的師傅,要照顧好自己,其他的就好了。太虛大師有四大名言。他說:“佛是唯壹的,修養在於人格。人成佛是實實在在的現實。”用什麽方法克制自己也是壹大難點。
問:我們從師父身上可以看出妳做到了。妳持守金素寺,也持守戒律。事實上,妳已經牢牢抓住了這顆心。師父告訴我們如何做得更好。很多人通過念誦佛經來抵制自己的妄想和雜念。
泉城長老: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壹樣。大家都在念佛,只是理解不壹樣。佛教裏說因果報應。現在,如果有很多種善因,我們會理解得更多。如果善因種類不多,沒有智慧我們就不容易理解。這個挺難的。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壹個與佛有緣的人,只要佛壹喊,是不可能證明大阿羅漢的。
平時經常念誦華嚴經和北京經,同時壹直保持壹個法名不中斷,都是為了定心。心臟的作用很大。我們在報紙上看到日本的壹個實驗:壹杯水,我們傳達關於水的好想法,水就會變得更好;我們心中有邪念,水引起的變化和善良引起的變化不壹樣,所以心的作用很大。還有這個因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問:我們知道師父壹直在做慈善工作,舉辦書畫展,以義賣的形式幫助失學兒童。
泉城長老:我覺得沒什麽。多多少少為社會做點事是應該的。另外,我做的不多。我只是跟隨我的命運。
當時壹個月28塊錢。有壹天,聽廣播,雲南貴州出事了,死了很多人。早上天不亮就去捐錢了。在捐款的地方,他們沒有上班。他們等了兩個多小時才上班。我寄了50元。我壹個月花28塊錢,幾個月後存50塊錢,但我沒那麽自私。人壹般都是自私的,但我比壹般人少壹點。我想認識乞丐,那些困難的人,他們都是有同情心的。不光是我們和尚,每個人都有慈悲心。
問:您可以說是建國以來南京佛教的見證者。能否給我們介紹壹下佛教在南京的恢復和發展概況?
泉城長老:眾所周知,南京是佛教的聖地,佛的頂骨舍利也在南京,唐僧的頂骨舍利也在南京。這些都是非凡的事情。佛教的發展是人為的。條件再好,如果宗教領袖不為信徒工作,每個人都不努力工作,那也沒辦法。如果大家都努力,自然會好起來。
問:師父很重視培養人才。正如妳剛才提到的,佛教應該繁榮。壹是自己示範,二是培養後學。大師,您能告訴我們像您這樣的老壹輩巫師在培養新人的時候是如何支持新人成長的嗎?
泉城長老:這個也很難。首先,我們老了,行動不便,但是我們有責任,有義務,我們希望下壹代好好成長。不僅要關心下壹代的成長,聽說社會上有些人失學了,沒有學費了。只要我們知道,我們都會盡力幫忙。有些年輕人,我們都動員他們:“妳高中畢業了要加油,繼續學業。”
我們為社會做了貢獻,讓眾生幸福。要讓自己快樂,首先要讓眾生快樂。我們基本上是這樣做的。每年我們都要花很多錢(7到8萬元)去放生它們。我們都樂於做對眾生有益的事。
說壹千遍還是要“無私關愛”。不能“我的是我的,妳的是我的”,這樣不好。還有,堅持三個標準:獨身,素食,和尚裝。
問:最後問壹下師父,這輩子有哪些人對妳的影響特別大,或者有哪些事情對妳的影響特別大,和我們分享壹下這些影響讓妳有了哪些改變。
泉城長老:在我的壹生中,谷林寺的老因緣,智青老僧,對我影響很大。他對我非常嚴格。以前我小和尚的時候,老和尚都要打架。
他持戒修行很認真。他壹直都是這樣,從不懈怠練習。
解放後,到了五十年代,僧侶都集中起來了。為建省委大樓,谷林廟將被拆除。當時藏經還在谷林寺,僧人都集中在棲霞寺。在農歷新年前夕,老和尚去了谷林寺,帶了壹些鍋巴,去鄰居家要了壹些開水,將鍋巴浸泡在大米中,供給佛陀看三藏。他有些特別。人們說老和尚去哪兒了?人家說他在棲霞山,他就在棲霞山;他們說他在谷林寺,他在谷林寺——這有點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