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壹個喜歡的中世紀包包，我猶豫了(當時)。我深感懺悔。”
中世紀包包愛好者文傑是重慶壹名00後大三學生，因為幾年前刷小紅書的時候愛上了LV Looping，被中世紀包包的復古“味道”所吸引，掉進了二手奢侈品的坑裏。
但眼下，文傑覺得二手奢侈品的火爆和受歡迎程度遠遠超出想象——這已經不是她第壹次因為“下手慢”而錯過心儀的包包了。另壹種情況是，即使遇到非常稀缺、喜歡的款式，也要因為“價格太高”而放棄。
受國民消費觀念轉變和國內奢侈品高消費的影響，近兩年被貼上“環保、時尚”標簽的二手奢侈品市場再次翻紅。
據投寶研究院發布的《中國二手奢侈品行業概覽2021》顯示，2016-2020年，中國二手奢侈品行業市場規模(以銷售額計)從58.5億元增長至1730億元，年復合增長率為31.1。
2016-2025中國二手奢侈品行業市場規模(數據來源:投寶研究院)
然而，與發達國家相比，中國二手奢侈品市場的比例仍然較低。前瞻產業研究院指出，如果按二手奢侈品市場的平均比例估算，未來中國二手奢侈品市場將達到萬億規模，發展潛力巨大。
極具想象力的市場空間吸引了眾多企業前來布局，如紅布林、織裏、胖虎、寶師傅等二手奢侈品電商平臺。綜合跨境會員電商平臺考拉海購已引入日本最大的中世紀奢侈品店Daikokuya和RECLO，在線二手奢侈品交易平臺；618前夕，日本BRAND OFF、RECLO、BRANDEAR等多家中世紀老字號店鋪也集體入駐天貓國際。
便捷豐富的二手奢侈品銷售形式加速了這個市場的繁榮。越來越多像文傑這樣的年輕消費群體，通過平臺渠道獲得了人生第壹個奢侈品包包。
與此同時，火熱的二手奢侈品市場也面臨著仿制的問題。
雖然大部分平臺都推出了奢侈品的鑒定，但是這個行業還是壹個經驗性的工作，至今沒有形成標準化、規範化的鑒定流程。目前在國內，能夠獨立的專業評估師還是鳳毛麟角。此前，平臺包括唯品會、吳德等。都陷入了商品“真偽”之爭。
二手奢侈品市場潛力和行業問題正在加速顯現。
受歡迎的第二奢侈品市場
丸子是個奢侈品愛好者，在上海金融圈工作。
出於對所有新潮事物的熱愛，她買了許多奢侈品包、珠寶和手表等。，漸漸的家裏就有了很多閑散的東西。
早期，丸子試圖通過閑魚轉賣壹些用不上的東西。閑魚比較麻煩的壹點是，除了提供商品的基本信息，更重要的是賣家直接和買家溝通，協商價格。整個流程比較繁瑣，成交率比較低，肉丸的體驗也不好。
在朋友的介紹下，2016年初，丸子接觸到了網絡二手奢侈品交易平臺——唯二，開始賣衣服鞋子，成為壹名非專業賣家。
與閑魚的C2C模式不同，C2B2C二手奢侈品交易平臺不需要賣家親自與買家溝通商品的細節和價格，而是采用寄售模式，只對收到的兩對商品進行識別、消毒、拍照和展示。交易達成後，平臺還提供包裝物流和售後服務。
在銷售期間，賣家可以對商品自由定價。如果允許買家議價，可以選擇自主開通議價功能，只輸入數字，不輸入文字。整個過程省去了買賣雙方很多麻煩。
“他們的過程讓我覺得很放心。”根據丸子的描述，除了對商品的真偽進行鑒定，平臺甚至還會幫助清理壹些遇到汙漬的地方，整個過程體驗超出預期。但相應的，平臺也會從賣家身上抽取壹定的傭金。
在大約五年的時間裏，丸子見證了從主要的回收服裝品類到回收包、珠寶、手表、服裝等品類的轉變。
這兩年，丸子開始專註於二手奢侈品包的轉售。她明顯感覺到，整個二手奢侈品交易市場出現了重新火爆的跡象。基本上她掛在第二個貨架上的包包，壹個星期就能全部賣出去，轉手速度比往年有了明顯的提升。
讓她印象最深的交易發生在今年4月。丸子在僅有的兩個平臺上推出了九成新的LV Neverfull。
中午12: 00上架，12: 01買家提交議價和錢，丸子同意議價，完成交易。整個過程只用了1分鐘。“這太快了，就跟秒殺活動壹樣。”丸子興奮地說。而且產品在上架過程中收到了1095的瀏覽量，人氣相當高。
丸子轉手呂永無完整記錄
不僅如此，由於丸子在平臺上保持了壹定的上新頻率，並且過去有著不錯的銷售記錄，因此積累了不少粉絲。
“最近兩年，我明顯感覺到市場在升溫，我的粉絲壹直在穩定增長。大部分都是半年內新註冊的賬號。”丸子說，雖然身邊很多朋友很少賣二手奢侈品，但他們都開始關註這個市場，甚至只在兩家註冊，隨時關註新品信息。
其實丸子的感覺在壹定程度上代表了整個二手奢侈品市場的發展。
第二家公司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朱泰尼奇向《全天候》透露，自疫情以來，二手奢侈品市場確實經歷了壹波增長。從GMV來看，近幾年平臺GMV增速保持在3倍以上；由於策略的調整，只是在更加重視奢侈品牌之後，客單價也有了明顯的提升，從早期的300-500元提升到1000-1500元；2020年以來，平臺客單價進壹步提高到3000元，站內直播頻道客單價高達6000-8000元。
不僅是電商平臺，通過短視頻風口成長起來的Tik Tok也成為二手奢侈品交易的重要陣地之壹。
據飛瓜數據榜單顯示，2月份，Tik Tok二手鞋帽箱包主播前三名分別是:夏寅，上海太古匯店，GMV 71.759萬，位列Tik Tok總榜第五；特雷西董博文，總貨量5027.9萬，位列Tik Tok總貨量榜第十三位；胖虎二手奢侈品店，GMV 3005.6萬；三人累計GMV超過654.38+0.5億元，實力驚人。
除了火熱的二手奢侈品市場，消費端也出現了下沈和明顯的年輕化趨勢。
前瞻研究院發布的《2021中國二手奢侈品行業市場現狀及發展趨勢分析》顯示，雖然二手奢侈品市場消費主要集中在壹線城市、新壹線城市和二線城市，但消費比例約占整體二手奢侈品市場的70%；但隨著三線以下城市對奢侈品接受和消費能力的提高，二手奢侈品的購買頻率明顯增加。
圖片來源:前瞻研究院
這個趨勢反映出只有兩個平臺可能更明顯。據朱琪介紹，目前平臺用戶95%以上是女性，買賣雙方有壹定重合，但整體重合度不高；賣家多為25-45歲收入條件較好的女性，壹線和新壹線城市占比60%，而買家無論是年齡還是收入水平都可能較為低迷，多為65，438+08至35歲的女性。壹線和新壹線城市占比在50%左右，三四線城市買家占比相比過去幾年持續增加。
“我經常去倉庫幫忙發貨，會看到單子上的收貨地址在三四線城市。”朱泰尼齊認為，二手奢侈品電商給下沈用戶壹個接觸和感受大牌產品的渠道。“年輕人只通過兩個就能買到第壹個LV和香奈兒，我覺得很開心，也很有意義。”
背後的“推手”是誰？
這波二手奢侈品是怎麽吹起來的？背後的“推手”是誰？
根據朱齊的觀察，他認為二手奢侈品市場的新壹輪增長主要來自三個方面的原因:壹是疫情制約了壹手奢侈品的生產和銷售，消費需求隨機轉向了二手奢侈品市場；二是直播等基礎設施建設，幫助平臺更好地觸達消費者，贏得用戶信任；最後，隨著二手奢侈品的發展，品控、鑒定、履約、後端服務的發展趨於成熟。
“我覺得天時、地利、人和都到了這個時間點。”他說。
疫情以來，由於原材料成本上漲，市場供不應求，奢侈品牌多次上調商品價格。據不完全統計，從2020年疫情爆發到今年7月，法國奢侈品牌香奈兒連續三次提價，平均漲幅在5%左右。另壹個法國奢侈品牌路易威登在2020年連續四次漲價，2021繼續漲價。
然而，奢侈品牌價格的飆升似乎並沒有嚇跑中國的消費者。在中國，LV、香奈兒和古馳等品牌的店外排起長龍並不罕見。壹些受歡迎的款式仍然很難找到，消費者要等幾個月才能買到。有些品牌店甚至“鋪貨”搭售。
在價格和供需的雙重影響下，部分消費者只能將目光投向二手奢侈品市場。
從二手奢侈品平臺來看，消費者服務越來越受到重視，平臺都在努力提升品牌力，增強消費者信任度。
僅以兩家為例，這幾年平臺在賣家的服務流程和服務體驗上下了很大功夫。不僅提供鑒定、護理、拍照等壹系列服務，還承諾收貨後72小時上架；運營方面，除了現有的app，也推出了小程序，甚至開設了線下門店，加強與消費者的聯系。“我們希望當買家收到我們的商品時，他的體驗會和購買新產品壹樣。”朱齊說道。
此外，景源資本投資副總裁陳墨認為，循環經濟的興起以及明星和網絡名人效應的影響也是助推二手奢侈品市場增長的重要原因。
公開資料顯示，2018至今，袁晶資本僅投資過兩次，至今已連續投資三次。
陳默默回憶，資本進入初期，這個市場的發展並不成熟，甚至連成型的報告都沒有。整個行業的營業額只有200億到300億。
“我們對該行業的長期效率提升持樂觀態度，並認為這是壹個潛力巨大的市場。”如今三年過去了，陳某門覺得市場在慢慢好轉。“疫情期間，又出現了壹波巨大的收益。很多年輕人也開始接受循環經濟的理念，跟著明星買中世紀的服飾和包包。”
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奢侈品研究中心發布的《中國二手奢侈品市場發展研究報告》(簡稱《中國第二次奢侈品研究報告》)顯示，41%的受訪消費者認為，之前用戶，尤其是關鍵意見領袖(包括網絡名人、名人)留下的評論和評分是影響其購買行為的最重要因素；網絡名人和社交媒體上的名人觀點已經深深影響了Y世代和Z世代的品牌認知和購買行為，壹些名人的街拍照片也成為了“種草”的場景。
明星&網絡名人商品對二手奢侈品市場的影響(來源:中國第二次奢侈品研究報告)
作為零售業的風向標之壹，奢侈品市場的變化在壹定程度上吸引了資本的關註。尤其是疫情以來，很多二手奢侈品企業都得到了資本加持。
據全天候科技不完全統計，從2020年至今，國內6家二手奢侈品平臺已經全部獲得融資，部分平臺甚至獲得了兩輪融資，可見資本對這個市場的信心。
數據由全天候科技根據公開資料整理而成。
“中間商”的生意
隨著國內市場的逐漸擴大，越來越多的資本關註這個賽道，二手奢侈品的商業模式也頻頻被討論。
縱觀國內二手奢侈品市場，主要有線下中古店、傳統電商交易平臺、個人渠道三種銷售方式。其中，線下中古店多以買斷的方式收購部分經典、限量商品，然後進行二次銷售；傳統的電商交易平臺和直播、社區等新興交易渠道，大多采用寄售的方式從事二手奢侈品的轉售業務。
尤其是二手奢侈品電商交易平臺，他們更多從事的是“中間人”業務，盈利模式大致分為兩種:壹種是按照交易額提取較高比例的手續費/服務費；另壹種是抽取較低比例的手續費，服務可選。
據朱介紹，目前只有第二平臺采用固定比例的傭金，而在這壹階段，成交額的20%作為傭金。丸子還向全天候科技透露，唯二的傭金率已經從前兩年的15%上升到現在的20%。傭金最低100元/件，最高4988元/件。
在這種“保底”模式下，售價越高，賣家越劃算。就算賣壹個單價十幾萬的愛馬仕包，平臺也不過幾千元。
只有兩條傭金規則
中古店的銷售模式和平臺的代銷模式各有利弊。
袁晶資本投資副總裁陳墨墨認為，線下中古店受制於店面租金和運營成本，大部分規模都比較小，這就決定了其SKU數有壹定的天花板。“為了加快資金周轉效率，中古店只能采取買斷模式，將二手奢侈品的進貨價格降到最低。”
線下中古店是二手奢侈品愛好者最愛逛的地方，可以讓顧客近距離觀察商品顏色，包包也方便試穿。但是買斷的方式對賣家並不友好，店鋪能否持續獲得貨源也是壹個很大的問題。
二手奢侈品電商平臺的商業模式比較單壹，基本靠提成維持運營。但由於這個模型涉及到幾個變量，即行業規模/平臺成交額和交易筆數，實際營收有壹定的想象空間。
陳默默算了壹筆賬。中國每年的新奢侈品消費約為4000-5000億元。假設10%(不含過往庫存)回收到二手奢侈品市場，平臺再抽取傭金，這還是壹個很可觀的數字；另外，不同的商品可能會多次交易，GMV會翻倍，傭金也會成倍增加。
“從這個角度來說，平臺傭金模式可能資產更輕，營業額不需要平臺自己提供資金；線下中古店更難規模化，因為需要占用店主的資金，資金盤子決定了經營規模。”陳墨墨說。
現階段，無論是線上平臺還是線下門店，都還需要解決壹個類似的問題——獲客。
放眼中國，幾千幾萬的app或者渠道定位，很難找到高價用戶群，前端流量也比較分散。為了突破流量天花板，平臺和店鋪需要采取多樣化的方式，從各種渠道獲取客戶。
對於大多數二手奢侈品電商來說，除了平臺本身，他們還會通過Tik Tok和淘寶直播進行銷售。朱泰尼齊向全天候科技透露，僅有兩家在Tik Tok等平臺開設了直播間，但目前直播頻道成交額占僅有兩家的整體GMV不到30%；此外，消費者還可以通過小程序、線下實體店、顧問上門等方式，只接觸兩種商品和服務。
另壹方面，線下中古店也不再局限於壹畝三分地，積極向線上發展。除了開直播間，壹些大牌的中古店也和傳統電商平臺合作開網店，其中日本最大的中古奢侈品店Daikokuya就是典型代表。
眼看著二手奢侈品賽道越來越熱鬧，玩家越來越多，線上線下商家越來越多，但在陳墨墨看來，中國的二手奢侈品市場還處於發展初期，各玩家都在努力把蛋糕做大，競爭並不明顯。
新生的市場是混亂的。
有業內人士認為，二手奢侈品市場的管理難點不在於做大蛋糕，而在於最大程度地保護交易雙方的利益，維持賽道的長期穩定。
“正品保障”壹直是消費者的核心需求。在消費者選擇二手奢侈品的擔憂程度調查中，中國Erluxury研究報告披露的結果顯示，排在第壹位的是“正品”，占比41%。
圖片來源:中國第二奢侈品研究報告
該報還指出，從2017開始，優舍易拍鑒定的真偽率只有30%多，且連年下降；到2020年，綜合正品率為32.9%，比4年前下降了近5個百分點。二手平臺和社交平臺成為模仿的“重災區”。這意味著，消費者想以相對較低的價格買到真正的二手奢侈品並不容易。
圖片來源:中國第二奢侈品研究報告
為了增強平臺和消費者之間的信任，打消購物疑慮，很多二手奢侈品平臺都培訓了自己的鑒定師，通過增加鑒定環節來降低假率。此外，平臺還將與中國檢驗認證集團(簡稱“中檢”)合作，對消費者存疑的產品進行二次檢驗，保護消費者利益。
然而，今年4月，唯品會銷售的壹款古馳腰帶在羅生門事件中被收購平臺鑒定為假貨，引發熱議。唯品會堅持皮帶購買環節清晰可靠合法合規，通過了廣東公司的抽檢。但物業表示，平臺審核了鑒定結果，仍然顯示商品不是正品。
雙方各執壹詞，輿論聲討。古馳中國官方對此不予置評，稱只保證通過官方渠道購買的產品是正品。
這類事件並不少見。每隔壹段時間，網上總有質疑各類奢侈品電商平臺產品真實性的聲音。即使經過平臺審核，可能還是假貨。
這背後的主要原因是奢侈品鑒定是壹項經驗性的工作，行業還沒有形成壹個標準化、規範化的鑒定流程。大多數鑒定師都是根據個人經驗來判斷商品的真偽。
中檢向輝商學院院長喬向全天候科技介紹，目前市面上的奢侈品鑒定主要分為拍照鑒定和實物鑒定，也分為鑒定不出具報告、鑒定出具報告(也分為追溯卡和鑒定證書)和司法鑒定。
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圖片識別非常簡單快捷，消費者只需按要求將商品對應的識別點拍給鑒定師即可。鑒定報告不需要照片鑒定，在壹些平臺上50元就可以做壹次。
在上面提到的各種鑒定中，需要出具鑒定報告的實物鑒定相對更為嚴謹。喬何春透露，這種鑒定壹般會由2-3名鑒定人“背靠背”進行，即鑒定人獨立鑒定，互不幹涉，出具鑒定結果；若兩人鑒定結果壹致，可出具相關報告/追溯卡並上傳至系統；如果鑒定結果不壹樣，兩個人就爭議點給出自己的意見，最後可以溝通達成壹致，上報。如果他們不能達成壹致，請第三個鑒定人重復上述過程。
在奢侈品鑒定行業工作了十幾年的鑒定師郝力告訴全天候科技:“通常情況下，鑒定師只需要1分鐘左右就能判斷出商品的真偽，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比較小。”
郝說，這樣的兩個笑話在業內也經常被人玩味。如果超過4分鐘沒有給出結論，結論基本是盲的；壹件商品，如果所有的鑒定師都看不出它是假的，那麽它就是真的。
目前國內最知名的奢侈品鑒定機構是中檢，但在實際鑒定中，也會出現中檢不同分支機構鑒定結果不壹致的情況，讓很多消費者對二手奢侈品“望而卻步”。
另壹位業內資深鑒定人吳昊(化名)向全天候科技透露，中檢對奢侈品的鑒定相當於“外包”模式。公司沒有自己的奢侈品鑒定師，而是和當地機構合作完成鑒定。
大致有兩個原因:壹是檢驗業務範圍很廣，奢侈品鑒定只是其中的壹小部分，不足以讓它在很多地方聘請鑒定師；二、評估師行業起步較晚，但高級評估師的薪酬水平相對較高，月均收入三四萬。用內部工資標準很難聘請到更好的評估師。
基於這種模式，實際查驗奢侈品真偽時，中間檢查仍由合作的外部鑒定師完成。由於不同分公司的合作機構不同，鑒定結果也不同，這是可以理解的。
吳昊還向全天候科技表示，“不能保證我們(高級鑒定師)鑒定出來的東西100%是真品，但99.99%應該是沒問題的。”
二手奢侈品市場的快速發展也使得對評估師的需求與日俱增。中國Erluxury研究報告顯示，2019年度評估師總人數約為2018年度的2.3倍，但我國專業評估師總人數不超過50人。
雖然現在各地都在進行評估師培訓，學員數量也與日俱增，但是真正有實力，能夠獨當壹面的評估師屈指可數。
吳昊向全天候科技透露，公司現在每個月都有評估師培訓班，為期7天，每個月壹期到兩期不等，人多的時候每期50-60人，人少的時候20-30人。按此計算，單個機構每年培養的鑒定人可達數百人，“但真正能獨立完成鑒定的比例占學生總數的1%-3%。”
也是因為二手奢侈品行業越來越受關註，尋求鑒定的人數不斷增加，行業亂象逐漸顯現。
吳昊介紹，近兩年，線下中古店數量大增。很多時候，妳自己逛壹逛，就能看到店家賣假貨賣得光鮮亮麗。“99%不是故意賣假貨，而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鑒別”；有些參加培訓的人會私下接單拍照鑒定。“他們自己沒有能力，全靠組裏老師的幫助去辨認。老師說是真是假，就告訴用戶。”
大部分二手奢侈品電商平臺都在不遺余力地提升消費者信任度，頻發的行業亂象正在瓦解他們辛苦建立的“堡壘”。
第二奢侈品市場要打消消費者的顧慮，還有壹場持久戰要打。
*文中丸子、郝莉、吳昊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