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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資本培訓

好像冬天的因素都積累起來了。但最後,卻是最難得的春天。

早期投資機構從2020年的“恐慌”開始,嚴重依賴線下與創業者見面的方式,在疫情的突然襲擊中停滯不前;人們的經濟活動全面放緩,被投資公司的發展和融資計劃被打亂;眼看幾年前就開始說的資本寒冬即將迎來最冷的終章,壹個最“不可能”的春天來了:

無論是疫情直接刺激的醫療行業——2020年前8個月,醫療行業平均單筆融資達到6543.8+0.8億元,為近5年來最高;它仍然是壹個幸存下來的新消費品牌。在上半年,至少有七個早期品牌,如奶雪茶、高姿壺和王寶寶,籌集了數億元人民幣。而繼2月份馬驍智行獲得豐田4億美元融資後,65438年10月27日又完成了壹輪超過3億美元的融資。谷歌旗下的自動駕駛公司Waymo也在今年上半年融資超過30億美元,他們的融資正在不斷刷新該領域的融資記錄。

有跡象表明,與過去兩年相比,更多早期科技初創公司獲得了更多投資。這個春天的背後,是資本對頭部機構、頭部項目的聚集,以及由此引發的從業者對自身的重新審視。

早期投資者都在想盡辦法搶這個春天,以便在新的周期到來的時候,為自己找到更好的位置。

第三方機構的融資數據所描繪的畫面足夠清晰:

壹方面,VC/PE整體投資活躍度大幅下降。有研究報告顯示,上半年機構投資家數與機構家數之比大幅下降至千分之二。CVSource投資數據顯示,今年以來,各月整體投資規模不及2019,投資案例數量幾乎減半。

然而,另壹方面,今年單筆投資的平均值卻在同比增長。8月,單筆投資的平均價值達到26,865,438美元+00,000美元,同比增長52%。其中美元級交易31億,美元級交易30億。

根據中投研究所的募資統計,2020年上半年募資規模前五的機構分別是騰訊投資、紅杉中國、深創投、億達資本、高贏資本、經緯中國,投資金額在60-30之間。

換句話說,大部分出手的機會都留在了有實力的大機構手裏。

壹位供職於上述頭部VC的人士對品玩說,“對於頭部VC來說,其實大家的子彈並沒有少,甚至更多。有業內人士向品萬透露,壹向擅長投資熱門項目的白等機構,今年的投資額度和筆數均已超額完成。

“我們開玩笑說,疫情過去後,人們說報復性消費,現在我們看到報復性投資。”光速中國風險投資基金創始合夥人顏群在9月份品玩參加的壹個小型論壇上說。“大家都在搶項目。以前估值低,現在不比以前低了。”

“大家都覺得疫情還沒有完全過去,但是在我們投資界其實挺熱鬧的。大家拼了過去還是很厲害的。”ggv capital管理合夥人符績勛在同壹場活動中表示。

就連曾經以補貼大而聞名的金沙江創投管理合夥人朱嘯虎也表示,投資項目不再那麽容易高舉高打了。“今天,投資者要求的是企業家。拿我的錢。”

“頭部基金因為得到了更好的回報而變得更有競爭力,而中小型基金如果沒有特別差異化的特色、能力和優勢,在項目競爭中會更被動”。

與具體工作相對應的,不僅僅是“被動”。

已經成立6年的新銳資本投資人,把頭像換成西裝領帶的職業照,就是為了提高微信添加創始人的通過率。在社交媒體上,他們抱怨“壹個好的投資經理壹年會用完三雙皮鞋”、“現在創始人的微信已經開了八次”、“頭部項目越來越貴”。

頭部基金不缺錢,融錢到頭部項目更容易。在各種主動或被動的因素下,某個細分賽道進入大量熱錢,成長期的中小創業項目融資壹般都有壹個格外優厚的環境,各種資金蜂擁而至。導致創業項目的估值普遍被高估。

壹般情況下,壹個美元基金的定期配置是幾個億,每個案例投入幾百萬。資源聚集到頭部投資機構後,投資就成了壹個必須要有充足彈藥才能玩的遊戲。

長期來看,頭部資金與頭部項目互動的生態已經形成,VC/PE市場頭部效應愈演愈烈。“好的成長更快,壞的永遠拿不到足夠的錢成長。”

大資金逐漸能夠投資全產業鏈,早中晚都把上市公司納入業務範圍,甚至有專項資金。而小資金,小創業,成了他是我兄弟,就要想辦法在巨頭中找到狹小的生存市場,祈禱不要過早被巨頭盯上,也要防備競爭對手。當初創企業得到許多投資機構的邀請時,他們應該努力為他們帶來更多的資金以外的資源。

“這已經成了壹個來回博弈的市場,投資人做起來太難了。”壹位不在“頭”的投資者抱怨道。

難做,還是要做。不然誰也坐不住看各種單個項目估值飆升的新聞。

最直接的就是主動調整軌道。

現在人們都在談論企業服務、醫藥、芯片、半導體等“硬”行業,這讓袁很尷尬。“我的背景、習慣以及之前操作的項目都是長期延伸的,讓我看不到這些行業。行業之間還是有界限的。”

疫情以來,醫療健康、IT和信息化、教育培訓等領域的在線教育在交易規模上逆勢大漲,而其他領域的數據並不太好看,本來就不被資本看好的文化產業更是舉步維艱。

像當初的蕭也壹樣面臨賽道困境的投資者不在少數。

曹宜謙2016出去單幹。他投資過的壹些公司都上市了,加上良好的職業履歷,他成功募集了第壹只人民幣基金。現在第壹期過了壹半,他準備開始養第二期了。他不敢說自己是文化領域的資深投資人。

“沒人買單。”他說,壹期投資的項目雖然賬面上看起來不錯,但畢竟沒有真金白銀可以回報,外部集資環境很差,“只能往死裏扛。”

“我們錯了嗎?沒有錯。人們都很好,他們努力工作,資源也不錯,但事情失去了控制,”袁說。

袁也在沿著熟悉的文化領域審視新的消費:“我以前看到的屬於消費,但屬於帶有文化屬性的精神消費。現在的新壹代消費品牌已經不是單純的賣東西,而是有自己的IP和個人設定,本質上還是文化,類似於我們傳統上看到的那些。”

投資軌跡變了。為了讓“LP爸爸”買單,袁想出了壹些“宏大卻合乎邏輯”的理由——新時代的人,中國消費結構、GDP、產業結構的變化,他忍不住笑了。“作為環境的壹部分,我們只能適應環境,不能改變環境,所以大家都是彎著腰。”

VC水暖FA先知,有的投資人幹脆換了“工作”,轉投FA。

這兩年,很多投資圈的朋友向孫婷婷抱怨,他們在焦慮地尋找新的投資角度,觀望新的行業項目,甚至改變戰略戰術,“推自己壹把”。在不友好的環境下,壹些從業者面臨痛苦的職業選擇,繼續做投資人,或者轉行。

孫婷婷是壹位較早改變投資方向的投資者。15年末投資環境仍處於高點,大量新興人民幣基金成立,投資者類型越來越多樣。當時孫婷婷已經投了10,因為她剛生完孩子,誤轉FA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這是壹條“更高效快捷的路”——她在10投資了80家公司,卻在FA的第三年達到了這個數字。“行業資源是基於交易產生的,但核心公司的資源和積累,以及對公司的了解和學習並沒有打折扣。”

另壹個同樣在創投行業工作了10多年的人也考慮換個軌道。在離職後的三個月的空窗期,他收到了來自四位GP級合夥人的壹致建議:轉投FA。這個建議甚至詳細到“專門做壹個估值654.38美元+0-5億的投資組合,然後賣給戰略方”。

在VC/PE市場不太好的情況下,很多投資人在B輪前後有大量無法退出的情況,賬面增加了壹點。但由於階段或行業等因素,他們面臨著沒有退出渠道的問題,這類案例往往對戰略投資者有價值。這個時候對FA的需求越來越大。

今年的疫情讓這個難得的春天看似突然,但實際上,籌資周期決定了這些結構性的變化是必然會發生的。

現在是資金周期轉換的常見時期。2014-2015,新成立基金數量激增至萬只以上,認購規模也水漲船高。按照5-7年的周期,現在是募集新基金的時候了。那個時候,脫胎於老牌機構的VC 2.0已經成為行業的領軍力量之壹,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幸運。據《投資圈》報道,從2019開始,很多基金的募集時間從過去的3-6個月延遲到現在的12-18個月。

VC/PE市場的淘汰賽,從來都是從募資開始的。籌集第壹筆資金的時候,可以講講團隊的故事。在募集第二只基金的時候,第壹只基金才進行到壹半左右,很難要求回報。在時間差下,妳可以繼續用故事的概念來融資,但是到了第三第四只基金,就必須用真實的收益率來說話。

如果之前成績不好,老LP拒投,新LP也沒興趣。如果它籌不到新的資金,投不到新的案子,就只能繼續投,然後茍延殘喘或者等死。所以很多幾年前成立的著名基金現在已經很難找了,很多小風投也在消失。

上述頭部VC副總裁形容這是“市場的必然過程。”“市場不需要那麽多資本和VC,也不需要那麽多創業項目”,他認為,參考科技創新板和創業板給出的報價,樂觀者看到的是歷史性的退出機會,這是中國資本市場的壹大進步,悲觀者會覺得現在噪音最大。

“這裏面有太多的妄想。今年VC/PE市場的情況,就是要為當時壹些過於激進的東西和由此產生的泡沫買單。”

舊周期即將結束,洗牌完成。在壹個罕見的春天,新的周期再次開啟。它有許多屬於這個新階段的特征,人們變得更加高效和務實。

即使是入市時間長、經歷周期長、更加成熟穩健的美元基金,也在隨著整體環境的變化,悄然調整和升級投資方向和策略。過去美元基金更青睞平臺公司,被燒錢增加用戶的互聯網公司高度接受。現在他們務實得多,傾向於選擇那些收入和利潤增長良好,未來有明確IPO計劃的公司。

當基金更願意選擇接地氣的公司時,創業者的想法也更現實,更具有可操作性,這實際上反映了他們背後LP的成熟度——他們也有衡量GP標準的能力——這實際上是VC/PE來源的成熟度。在這種情況下,LP們自然會認定更好的集體,優秀的GP和創業項目可以拿到更多的錢,也就是分化會繼續明顯。

憑借65,438+00年的投資經驗和5年的FA經驗,孫婷婷與大量投資者和企業家打過交道。在對接資源方面,她認為雙方都越來越註重效率和精準。在創造新產品的時候,大量熱錢進入,投資者很迷茫。大家都信任老牌投資機構的光環背書。現在合作前需要更細致的調查和篩選。

早些年簡單粗暴地把雙方拉成壹團互相介紹已經行不通了。行業從粗放進入精耕細作、規範化時期,需要對人、事、時機、競爭有足夠的認識。

從分析師做到副總裁,有幾年創業經驗的李慧欣也見證了壹路走來的變化。以前BP主要關註團隊構成背景和未來業務規劃,很多產品經理等軟背景的人也參與其中。現在更多的是深耕行業的技術和業務人士創業。

李慧欣觀察到,企業家的總體數量正在減少。但說到項目前景,她感覺創業者普遍變得“成熟”了。他們不再含淚談論改變世界的迷蒙夢想,也不再堅持做壹家6543.8億美元的公司,而是“更理性地思考”,比如處理與巨頭的關系。

早些年,每當李慧欣勸創業者賣掉公司時,容易產生天然的抵觸情緒。但現在創業者清楚地知道,這個項目可能是為了賣給巨頭。他明白,對於創業者、核心團隊、投資人來說,這是壹個很好的方式。

“更流暢,更真實。每個人都想賺錢,只是跳過夢想和故事。”

*應采訪對象要求,本文以袁、曹宜謙、李慧欣為化名。